草海以东,与滇池仅一步之遥,韩大毛家所在的那座小渔村,沐浴在午后的雨后暖洋洋的阳光中。掩映在竹林绿树之间的屋舍,沉淀出了古旧的味道。伴随着村里鸡鸭鹅们的叫声,泛起了点点安详和惬意。
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后,已是苏醒的韩大毛,坐在自己那张简易的床上,精神已是饱满了不少。此时的他正不盯着对面母亲手中那个缺了口的碗中鸡汤,咽了咽口水,狐疑道:“娘,家里哪里来的老母鸡?”。
在木青冥为其排除毒血后,又经过一夜的休息,大毛总算是苏醒了过来,但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苍白,就连说话也还是有气无力的。
心中甚是欣喜的韩母却不答,只是用手中小勺子,往碗里舀起了一勺热汤,先递到自己嘴前,细心地吹了吹从中升起的热气,然后小心翼翼地递到了儿子嘴边。
韩大毛至今依然记得,自从几年前,父亲在滇池上捕鱼时翻船而亡后,他们家里就穷了。母亲偶尔去打鱼,但打得不多,十多斤的新活鱼虾拿去春城中,叫卖半天也只能换回几斤的碎米来。经济拮据的他们,好多年没有吃过鸡鸭猪羊了。就连过年过节,他们也只能吃点草海里捞起来的鱼虾,就算是开了荤了。
如今望着这梦寐以求,让他望眼欲穿的鸡汤,韩大毛却不敢张嘴,只是又咽了咽口水后,伸舌舔了舔干裂的唇角。
香飘四溢的鸡汤,已让他食指大动。
“是神仙见我们可怜给的。”见大毛有些犹豫,知子莫如母的韩母顿知这孩子是怕这鸡汤来路不明,于是简单的解释到。
大毛这孩子虽然平日顽皮,所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的就是他。但这孩子从不偷抢,也不坑蒙拐骗,活得那是一个穷人有志。现在他正是担心这一碗飘满油星,顺滑爽口的鸡汤,是母亲为了他去偷来的,迟迟不敢张口吮吸上一口。
“放心吧,绝不是偷来的或是抢来的。”见大毛眼中还有狐疑,韩母又说到:“你喝了鸡汤,娘以后给你细说。”。
面对儿子的疑问,韩母思前想后,还是打算把木青冥他们救人之事告诉儿子,但也会叮嘱儿子,千万不要外传的。
半信半疑的大毛略一沉吟,想到不偷不抢,且我们虽然穷但有志气的这个道理,还是对面的母亲教的,那母亲定然不会做那种坏事后,他心头的顾虑顿消些许,终于张嘴,吸干了勺子里的鸡汤。
“大毛,你跟娘说说,你那天倒底是不是遇到了水妖?”给儿子喝了几口鸡汤后,韩母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终于问到了此事。
韩大毛闻言浑身一颤,双目中顿时泛起了点点的惊恐和慌乱。
那天的事情发生太快,而且太过于的诡异又恐怖,尤其是水妖那张被湖水长期浸泡而惨白浮肿的脸颊,和滴水不停的黑发,以及能张嘴后嘴角咧到耳根,嘴里露出的森然尖牙,都令昏迷了许久的韩大毛记忆犹新,至今依旧历历在目。
从心底如喷薄水泉般涌起的惊惧,在韩大毛的脸上浮现。韩母见状,也是吓得瞬间脸色发白,双目渐渐圆睁起来,生怕儿子下一秒又被恐怖的回忆所惊吓,令她登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屋中安静了下来,时间放佛在这一刻静止,空气也凝固了起来。
“那东西的模样,肯定不是人的,但我不知道是不是水妖。”制止许久之后,身子停下了颤抖的韩大毛微微垂首,注视着自己裤子上针脚细密的补丁,回忆着对母亲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一天的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一群小伙伴们去草海里玩水......”......
草海边上,木青冥闻言把眉头皱的更紧,紧接着狐疑的目光朝着蹙眉着的墨寒望了去。
妖气有如其他生灵的气息,在所过之处虽会留下,但不是经久不息的,风雨会将其吹散得无影无踪。昨夜他们到此时,确实看到有残留的妖气,飘荡在湖面上,穿梭于芦苇丛之间;那是因为一两天之前有水妖经过和停留于此。
而在正午前的那一场雨后,残留于此,本就已淡去的妖气本该被雨水冲个干干净净,被湖风吹了个烟消云散,全然无踪的。但墨寒还能在方才抵达此地,就立马察觉到了这儿有妖气,那说明那湖中妖物在今日又来过此地。
随之,木青冥又朝着墨寒目光所及之处望了过去,看到了身前数丈之外,那屹立在湖面上,一片很是茂盛的芦苇丛。
木青冥暗中运炁,悄然开了眼。只见得那芦苇丛中,果然有几道若有似无的妖气,如烟似雾一般,从那一束束略有泛黄的芦苇间缓缓散发而出。
这妖气带着点点阴寒,宛如湖底冰水,又似寒霜。不用靠的太近,也能感知到其中透出的刺骨阴寒。
只是他与墨寒都不知晓,这股妖气不是妙天和妙雨所见的那股妖气。其中,并没有死鱼死虾才有的那股独特腥味。んτΤΡS://Www.sndswx.com/
开了眼的木青冥,马上就认出了此时此刻眼前的这股妖气,与昨夜在此地遇到的残留妖气是一样的,正是出自传闻中提到的,那所谓的水妖身上。而那妖气还在从芦苇丛中散发的这点来看,就不难看出不远处的芦苇后,肯定有一双阴冷的眼睛,正透过芦苇叶子间缝隙,朝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木青冥倒也不惧这妖物,他正是为此而来,也正想要会会这水妖,在把所有的疑团都解开。但木青冥也不禁在心里嘀咕道:“茫茫滇池五百里不算狭小,可这水妖怎么就偏偏盯上了这草海外的小渔村了呢?”。
电光火石间,稍加思索的他又猜测到,会不会是那村中有什么水妖感兴趣的东西?是活物还是死物?
同时,用意念传音对墨寒暗中说道:“别声张,先静观其变。”。
紧接着,木青冥装出了不动声色地观赏着湖光山色的样子,同时又用意念传音,呼唤着妙天和妙雨:“妙天妙雨,你们在哪里?”。
他话才说罢,妙天的声音就通过神识连接和意念传音,传入了他的脑海之中:“啊,少爷,我们在海埂上?”。
“怎么了少爷?”随之妙雨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他们还不知道,木青冥是因为联系不上他们才赶来此地,一探究竟的。
而两人的声音忽然传来,也是让木青冥猛然一愣,双目缓缓睁大了起来,眼中泛起的惊愕之色,还蕴含着点点庆幸的欣喜。
但这一时的欣喜,也让他和墨寒的都犯了大意的错误。不仅把不远处就有水妖藏身于芦苇荡后一事,暂且抛到了九霄云外,还全然不觉在身旁不远处,另一片水中生出的芦苇丛中,那只老蜮正从湖底的泥沙之中,缓缓升了起来。
墨寒身上散发出的妖气,把这只老蜮吸引了过来。它犹如见到了美食的老饕,透过水波望向墨寒的赤红双眼之中,填满了贪婪。
当老蜮隆起的背部,轻轻地浮出水面,在湖面上带起了一阵荡开的涟漪时,因为妖气的相互吸引,以及天生敏锐的五感六觉,让墨寒猛然察觉到了它的存在。
一惊之下,墨寒转头朝着老蜮出现的方向望去,同时用意念传音,对还在和妙天妙雨对话的木青冥,急声道:“另一个水妖出现了!”。
木青冥忽地一愣,随之也快速转头,顺着墨寒的目光,朝着老蜮出现的地方望去。
但他尚未从连连惊愕之中,完全缓过神来时,之前就已在此的水妖,已不顾一切地从藏身之处的芦苇丛中,飞掠而出,直扑木青冥和墨寒目光所及之处之处而去。
木青冥和墨寒又是一惊,本能地凝神聚气,随时准备着动手。
水妖跃出芦苇荡,带起一阵强劲有力的疾风,发出尖锐呼啸长响之时,也吹得所过之处芦苇东倒西歪。栖息其中的水鸟们一阵慌乱,不停地扑腾着翅膀高飞了起来!
阳光下,木青冥和墨寒都清楚地看到了这个能在湖面上飞奔,脚不落如水中,如履平地水妖,正如韩母描述的一样,是一个浑身发肿皮肤发皱的人。
不,应该说他只不过是像人而已。因为这水妖背上还背着一个形似龟壳一般东西,让他看上去也像是一个佝偻驼背的老人。
这水妖速度极快,很快就冲入了老蜮出现之处的芦苇丛中,在身后湖面留下了一连串荡开的涟漪。
但那老蜮已先一步察觉了水妖朝它而来,在水妖赶到前一息,它只得心怀不甘地快速缩回了水中,转眼就钻入了湖底泥沙中,不见了踪影。
待到水妖冲进芦苇丛中时,只看到了浑浊的湖水,唯独不见老蜮踪影;气得他七窍生烟,咬牙切齿。
随之水妖扭头,垂下的滴水长发后透着绿光的阴冷双目一瞥岸上,见到眼生的墨寒和木青冥,也感知到了这二人身上,因为凝神聚气的缘故,从而散发出的淡淡真炁。真炁尽然暗藏天地万物之灵,反令水妖不禁暗自一惊之余,好奇墨寒和木青冥倒底什么来头?
随之,水妖立即一个转身,朝着芦苇从更是茂盛,幽静安宁的草海深处飞奔而去,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那水妖逃去了哪儿?老蜮又去了哪里?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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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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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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