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坐在他旁边,有些无措,一双眼睛到处看,这才发现他戴着一副黑色的手套,露出来的皮肤上全是细细密密的伤痕。
时晚抿了抿唇,问他:“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少年歪过头看她,那双水盈盈的眼睛里写满了紧张,对上他的视线后又又讷讷地垂下头,鼻尖冻的通红,像受惊的兔子。
褚裴动了动手指,停顿了一下,表情不以为然,反倒凑过来调戏她:“怎么?你担心我?”
“……”
时晚呆了两秒,突然后悔自己主动挑起话题,少年热切的眼神盯的她整个人都烧起来了,她坐直身子,往旁边挪了一下。
“爱说不说。”
行啊,小姑娘还有脾气了。
褚裴抬了一下手,语气漫不经心:“没什么,翻墙的时候摔了一跤。”
“哦。”
下车以后,褚裴凭空变出一条白色的绸绳,蒙上了她的眼睛,一脸的神秘,“不许偷看啊。”
时晚有些害怕,天幕灰蒙蒙的,江边一个人都没有。
她还没来得及说不,少年便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前走,时晚踉跄地跟在后面,不想摔跤,只能紧紧抓着他的手。
却没发现少年目光中闪过一丝得逞。
时晚几乎是整个人都贴在他的手臂上,两个人沿着江边走了十几米远,才慢慢停下来,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落在脸上,少年冰凉的手指碰了一下她的眼角,声音轻缓:“好了。”
她迫不及待地扯下眼前的障碍,视线里闯进一抹绿,纷纷扬扬的雪花飘了下来,落在两人的身上,瞬间就白了头。
时晚惊呆了,眼前是一颗巨大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玩偶和彩灯,一闪一闪的,她忍不住走近看,才发现是多么的震撼。
时晚伸手,一片片雪花落在手里,一下就融化了,她有些好奇,今天的气温最低也有7、8度,怎么可能真的下雪?
褚裴走到树下拿起伞,打开,快步走到她面前,细碎的雪粒子混在他的手掌心,沾在伤口上,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勾唇笑了笑:“晚晚,过来。”
雪花几乎是一落地就化,她的衣服湿了一片,乖乖躲到他伞下。
少年的手却不老实,偷偷往她腰上摸。
好细。
褚裴朝着另一头扬了扬下巴,果然,那边的墙壁上摆着几十台造雪机,因为功率太大,好几个工作人员都守在旁边,一台停掉,又去开另一台。
时晚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种场面,睁大眼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褚裴霸道地将她的脸掰过来,抱着她走到那颗圣诞树下面。hτTΡδ://WωW.sndswx.com/
这种东西南方很少有,是滑雪场专供的,一台几百万,他租了几十台,按秒计费的。
褚裴顺手摘了个兔子玩偶塞进她怀里,问她:“冷不冷?”
她摇摇头,乖乖地站在树下面,望着满天的飘雪发呆。
“不冷。”
她看到了。
是真的雪。
眼眶忍不住发酸,她突然想起前几天褚裴一路跟着她回家,在便利店的时候,突然问她以后想去哪。
她说想去京北。
想去京北看雪。
“时晚。”
他没有告诉她,他跑遍了全城,才找到一颗这么大的树,上面的灯泡是他亲手串的,等到晚上的时候才好看。
“这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圣诞树。”
“其实不只是京北才有雪。”
他的意思是。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捧到你面前。”
时晚忍不住捂住脸,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掉了下来,他的语气认真:“时晚,我在努力变好了,你能不能看看我。”
他伸手去拉开她雪白的手指,触到一片温热,少年几乎是一瞬就慌了,明明还想了很多话,现在什么也说不出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弄哭的。”
“别哭,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下次我不这么干了行不行?”
他不顾她的意愿把她带到江边来,也许人家对他根本没有那种意思。
时晚低下头,狠狠地往他胸口撞了一下,哭的隐忍又小心,眼前一片模糊,不停地抽噎着:“褚裴,你能不能——”
“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
少年愣了一下,心里胀胀的,痛过之后又被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取代,差点傻了。
所以,她没有讨厌他,对吗。
褚裴低下头,温柔地替她擦掉眼泪,腰间突然一紧,他这才发现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抱住了他,哭的好伤心。
他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忍不住去吻她的脸:“别哭,我心甘情愿的。”
然而她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胸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她第一次主动靠近他,少年难以自抑地喘着气,抱着她坐在长椅上,另一只手撑着伞,时晚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止都止不住。
“不许哭了。”他的语气有点凶。
“呜、呜……”
少女努力憋着气,被他吓到了,咬着唇,杏眼微红,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褚裴喉咙一阵发痒,想把她抱下去,时晚以为他要走,拽着他的衣服不放,褚裴气笑了,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缓缓道:“晚晚,松手。”
“再不放手,老子忍不住了。”
时晚抬眸看他,眼睛鼻子都是红的,泪眼汪汪的,有些不敢相信,那个桀骜不可一世的少年,整整两天没来上学,只是因为她说,想看雪。
褚裴,你怎么这么好啊。
她听话地松开手,下一秒,她捧着他的脸,凑了过去,唇瓣轻轻印在他脸上。
很轻,像羽毛一样。
留下一点红红的痕迹。
时晚呆了两秒,忘记自己涂了口红,刚想伸手擦掉,却被人扣住,重心随着他的动作往后倒。
微凉的唇瓣压了下来,狠狠地吸了一下,时晚趴在他身上,少年偏过头,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圈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靠,低声问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雪花从树上掉下来,像是终于承受不住重量,落到她的头上,顺着柔软的发丝滑到颈后,冰的她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刚想开口,少年的嘴唇再一次覆了上来,力道加重,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暴戾的气息。
时晚一颗心不停地跳着,整个人像是泡在水里一样,脖子后面是凉的,于是下意识地向他靠近。
“不、不要了……”
时晚别过脸,无力地趴在他的肩膀上,几缕发丝黏在脸颊上,因为长时间的缺氧,整个人难受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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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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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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