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钦年冷视着卢望,仿佛又回到了少年。
那时候他和现在的顾谟年一样,坚定不移的认为是顾世延背叛了他们的家,抛弃母亲,最后还不要脸的跟小三结了婚。
他们兄弟俩大闹婚礼,让顾世延和乔玉在宾客面前下不来台。
婚礼被搅合的没办法进行下去,只能中途结束。
“阿谟,你一定还记得当年那场婚礼,那天我们俩被罚跪了一夜。”
顾谟年怎么不记得。
他看着顾世延,冷嘲道:“想到那会成为某人一生的阴影,就算重来一万遍,把膝盖跪烂,我也依然会选择大闹现场。”
顾钦年摇头,“要是再让我选择一次,我不会再那么做。”
顾谟年将视线移到他脸上,眉头皱得极深,“你没救了。”
“有没有救,你听完我后面说的话再给结论。”
顾钦年当时跪了一夜,委屈的要命,就想找母亲倾诉自己的痛苦。
同时他也感到困惑,为什么母亲不来婚礼现场。
她是受到伤害的那人,没道理避着这对不要脸的男女不出现。
“我找了母亲一天,找不到她,当时我胡思乱想,生怕母亲想不开自杀,所以动用了全部关系,好险才知道她去外地看画展了。”
顾钦年说到这,看了卢望一眼。
卢望低着头,躲避他过于锋利的视线。
顾谟年神情凝重,等着顾钦年接下来的话。
“于是我坐飞机找过去,买了一束母亲最爱的花。”
顾钦年突然笑起来,他问陶婧,“妈,你还记得我当时怀里抱的是什么花吗?”
陶婧咬着嘴唇,放在身侧的手掐得手心生疼。
她强装镇定,语气平淡的说:“那么久远的事情,谁能记得。”
她只顾着心虚了,完全忘记反驳顾钦年,自己根本没去看画展。
如果她这么说的话,顾钦年就得再花上一点时间来和她对证。
这将会在无形中令顾谟年怀疑,顾钦年可能说的是假话。
但是陶婧承认顾钦年抱花,这就代表,她默认自己当时的确是在看画展。
顾钦年留意到顾谟年微微绷紧的嘴角,眸中闪过弧光,接着说:“您不记得没关系,我提醒你,我当时抱了一束您最喜欢的香水百合。”
“我去找您,没有打招呼,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可您却给了一个惊吓,我看到……”
陶婧嘴唇哆嗦了两下,忍不住怒声打断顾钦年:“你少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被你爸和这个贱女人洗脑了,忘了自己是从谁的肚子里出来的,忤逆不孝的东西!”ΗtτPS://Www.sndswx.com/
顾钦年表情意味深长地望着她,“您急什么,我还没说我看到了什么,这么着急上火的,是心虚么?”
“我心虚什么!不过就是看不惯你吃里扒外!”陶婧振振有词。
殊不知她慌张的样子,就差把此地无银三百两写脸上了。
顾谟年突然出声,声音沉沉的:“你继续说。”
顾钦年沉默了几秒,才开口说:“我看到我们的母亲在和卢画家调情,周围的人见怪不怪似的,打趣他们真恩爱,感情十年如一日,甚至越来越深厚了。”
“当时那种感觉,简直就像做噩梦一样。”
“我想我是不是认错人了?但是母亲看到我时那个惊恐的眼神让我意识到,我没有认错人。”
“我们的母亲的确是背着我们,跟除了父亲以外的其他男人有不正当的关系。”
回忆起不堪的过去,顾钦年逐渐失去了冷静。
他语速越来越快,脸色也跟着越来越冷。
“我丢下花,跑出了画廊。”
“我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帝都,跟学校请了两天假。”
“那两天里,我不断思考,或许是母亲早就发现父亲出轨,所以心灰意冷,找别人当慰藉?”
“不怪母亲,毕竟是父亲犯错在先。”
“谁规定一方出轨,另一方还必须死守混匀对己身的束缚?”
“带着这样的猜想,我去找了外公。”
“外公告诉我,母亲和画家很早就认识了,他们互相喜欢,但画家的出身不高,外公怕母亲嫁给他会受苦,就狠心的强迫两人分开了。”
“后来母亲嫁给父亲,两人彻底断了联系。”
顾钦年突然停住,目光在陶婧和卢望身上巡视,“您二位,当真是断了联系吗?”
陶婧背在身后的手掐了卢望一把,卢望一个激灵,深情的看着陶婧。
“缘分有时候就是那么奇妙,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跟婧婧有交集了,但在一次国外的巡回画展上,我们奇迹般的遇见了,再次重逢,她又已经离婚,我怎么舍得再错过她。”
他说话的时候,有意露出婚戒,跟陶婧手上的是一对。
顾钦年将他心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不由笑了笑,“你的意思是,打从我母亲结婚,就再也没见过,再次见面,是国外画展?”
“没错。”
卢望义正言辞:“作为儿子,你不应该这么诋毁自己的母亲,婧婧一辈子品行高洁,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们兄弟二人和顾世延的事情。”
顾钦年差点笑出声。
他开始费解陶婧到底图这人什么,蠢得要死,一把年纪,满脸肾亏样。
这种货色搁一般富婆,倒贴都不要。
顾谟年听完卢望的话,脸上爬上冰霜。
假如没有陶婧之前那句记不得顾钦年拿的是什么花,卢望这番话还有点可信度。
一个承认在婚礼第二天飞去外地看画展,一个言之凿凿陶婧结婚后两人再也没见过面。
两人的话出现矛盾点,就代表肯定有一人在撒谎。
顾谟年不愿相信顾钦年说的,因为一旦接受陶婧才是那个出轨之人的结论,就代表他这些年活成了一个笑话。
推翻既有认知,以一个全新的视角看待自己以前讨厌的人,接纳所爱之人其实一直在骗他。
无异于活生生的被扒皮抽筋,重塑筋骨。
可是堵住耳朵,蒙住眼睛,心里那关却永远不可能过得去。
顾谟年紧紧握住拳头,勉强做到冷静。
他睁着微红的眼,一错不错的看着陶婧,“妈,你告诉我,我哥说的话是真是假。”
陶婧一秒不带犹豫的,急切道:“他骗你的!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破坏我们的家,谟年,你要相信妈妈!”
她说的太快,以至于声音变得尖利,刺的人耳膜疼。
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池虞拎着外卖打包盒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位头发花白,气质清朗的老人。
“说谎的人吞一千根针,这位大妈你最好想好了再回答。”池虞边说边走。
走到床头,将包装盒放下,她和乔玉交换了个眼神。
乔玉暗暗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陶婧顾不上骂池虞,惊慌的看着陶懿,“爸,你怎么会在这?”
陶懿鄙弃的盯着她,重重冷哼,“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还准备丢人现眼下去?”
完了。
陶婧腿一软,只觉得天旋地转,恨不能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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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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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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