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离夜那日说,欢儿做的东西只有他能吃!
果真,沈离夜对宝贝女儿一定是真心的!
是个狠人,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
瞧着秦今歌如常的神色,慕云欢当真以为自己做的粥能喝了,乐乐呵呵地盘算着这时候翻墙出去见沈离夜应该没人发现,正想着就被秦今歌叫住。
“欢儿,按照规矩你七日不能见沈离夜的,否则不吉利,没了好意头。”秦今歌提醒道。
慕云欢背后一僵。
“爹爹,放心,像我这样懂事尊礼的好女儿,怎么可能偷跑出去见沈离夜呢!”
秦今歌一脸并不相信的模样,挑了挑眉:“欢儿当真是这样想的?”
他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
他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宝贝女儿,反而就是太相信他,清楚她的性格喜欢自由,向来不喜欢受束缚,而且她一向是最不喜欢这些陈规旧俗的,从来不在意这些无谓的规矩。
秦今歌不太相信,自家宝贝女儿会认认真真地遵守,认认真真地七天不见沈离夜。
慕云欢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望着秦今歌,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当然了哇呀!就算我一向不喜欢这些劳什子的规矩,那也是有原因的。你说这些规矩,说是为了新人讨个好彩头,吉利,日后能够和和美美,白头偕老。但殊不知其实根本没什么用,能不能白头偕老什么时候是看这规矩了?着天下没有哪一对,是因为遵守了规矩,所以十年如一日情义深重的吧?还不是要看夫妻两厢之间的情感能不能坚持住,根本上还是看对方和自己的。不过既然爹爹说了,我也会遵守的,毕竟爹说得对哇,不过是区区七天不能见沈离夜罢了,过了这七天,我便能和他朝夕相对,我急在这一时干什么?有一句话说得好,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爹爹放心吧。”
被宝贝女儿好一顿忽悠,又对上她一本正经的模样,秦今歌还真相信了:“欢儿回去便早些睡吧,试探的事情交给爹爹就好,不用担心。”
慕云欢满脸诚恳地点头:“好,爹爹也早点休息。”
说完,慕云欢转身就走了。
结果她刚走出沈离夜的院子,就召来了袭月:“袭月,沈离夜现在睡了没?你说我现在翻墙进去还来得及吗?”
她倒也不是一夜不见沈离夜都不行,而是有正事要和他商量。
袭月点了点头,照实说:“之前侯府来过消息了,说是侯爷今日处理公务,又要安排府中迎亲事务,有些劳累便歇下了。”
“行吧,明日我在和他说,这么晚了,你也去睡吧。”慕云欢嘱咐袭月道。
袭月平日跟着她,都没睡过几个好觉,基本上是整日整夜地守在她身边,等她睡了放心了才会休息,等她醒的时候袭月就已经醒了。
起早贪黑地就为了护着她。
平日慕云欢让袭月去休息,袭月都不会照做的,她是真心疼这个只比自己大一两岁的小姑娘。
好歹她也活了三十几年了。
袭月抿唇点了点头:“是。”
袭月应下,便离开了。
“小姑娘终于听话了。”慕云欢满眼欣慰地瞧着袭月的背影。
说完,便转身提着灯笼回了院子。
“嘎吱…”
慕云欢刚推开门,却听见一阵奇怪的风声,一股风朝着她面门而来。
她立刻警觉,轻巧转身便躲开了。
却不想,她一个转身竟是撞进了一个微凉宽阔的胸膛。
只是眨眼间,她已经被面前高大颀长的身影逼至墙角。
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眼前笼罩起来,一瞬间挡住了她眼前的灯笼光和视线。
慕云欢眼前瞧不清东西,秀眉紧拧,手中紧握着匕首朝着面前那人刺去!
她的速度已经足够快,一般有点身手的人都躲不过她的招式,但她手腕瞬间被抓住,手中匕首也掉落在地。
“呵,谋害亲夫了?”沈离夜低沉清冽的嗓音响起。
话音刚落,慕云欢才闻出面前男人身上熟悉好闻的檀香味,她又摸了摸他掩在衣袖下的佛珠。
“你吓死我了!”确认了是沈离夜,慕云欢才稍微放松警惕,娇嗔出声。
却不想慕云欢刚说完,紧接着头顶就传来沈离夜的低笑声…
“哈哈哈…”
他本来就有一把好嗓子,嗓音最是低沉好听,像是现代的大提琴平缓而低沉,如今笑着更是极有磁性,像是从胸腔深处涌上来的低笑声。
他笑着,一把便将慕云欢带进了怀里。
她的脸颊贴着他微凉的胸膛,浅浅震动伴随着低沉磁性的笑声,一时像是疯了一样的升温。
慕云欢被他笑得脸色越来越红,靠在他的胸膛上,哼了一声:“笑什么笑,笑死你好了。沈离夜我发现你真的是越来越坏了,不知道跟着谁学的,竟也开始吓唬我。”
这话说着虽是责怪,可她言语间哪里有半点的责怪和生气,有的只有无尽的娇俏,和溺人的缠绵。
沈离夜止了笑意,桃花眼依旧染着浅淡的笑意:“有没有想我?”
“没有,我一天天地可忙了,哪里有时候想你?”面对他坏心思地逗弄,慕云欢选择扭头嘴硬。
“当真没有吗?哪怕一点点呢?”沈离夜自然将慕云欢言语中的别扭和嘴硬听得清清楚楚,索性陪着她。
慕云欢埋头在他的胸膛,像小孩子一样用额头顶他的胸膛,躲开他的眼神,坚定地说:“就是没有,一点一点都没有。”
“可是我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欢儿,这却是不好办了。”沈离夜对她嘴硬的话不以为意,含着浅淡的笑意说道。
“真的?”慕云欢抬头望着他,凭着手中灯笼的光,勉强能够看清他脸上含笑的神情。
沈离夜自然从善如流地点头:“当真,为夫何时骗过欢儿?”
对上那双柔情似水,染着笑意多情又深情的桃花眸,慕云欢抿唇想了想:“好吧,那我承认也有一点想你。”
“就一点?”沈离夜不甘心地问。
“嗯。”慕云欢点头,坚定地说,也不知道是在回答沈离夜的话,还是在说服自己坚定内心。
“真的?”说着,沈离夜强健有力的手臂已经悄无声息地缠上她的腰身,熟练地找到了地方轻挠了挠。
他一下手,慕云欢瞬间认输,急忙道:“假的假的假的,很多很多,不是一点,就是在想你……”
话音刚落,慕云欢话还没说话,沈离夜低头就吻上了她喋喋不休的红唇。
她腰上被他挠得又痒又软,面对他铺天盖地强势霸道的吻,蜂拥而来的思念和感情。
慕云欢登时缴械投降,被他吻得身子发软,脑子一片混沌全是浆糊,双手无力地攀上他的肩膀,像是溺水的人,迷茫而又死死地抓住那一根浮木。
灯笼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橙黄的灯光印照着皑皑白雪,和面前热情亲吻缠绵,为她们驱赶走了一小片漆黑的夜色。
过了许久,沈离夜放开了慕云欢,登时将她打横抱起,径直抱进了房间,将衣服披在她身上才放心。
慕云欢裹着他的披风,瞧着在桌上倒腾着什么,想起来才问:“侯府不是来了消息,说你已经歇下了吗?不然我还打算……”
她的话没说完,沈离夜适时扭头望着她问:“打算什么?翻墙进定北侯府?”
“……袭月这丫头!怎么一点也藏不住话呢!她不是傻的人……不会是你用美男计了吧?”慕云欢一听沈离夜知道了,就知道是袭月和他说了的。
沈离夜挑眉一笑,也不否认。
瞧他这样,慕云欢还有什么不确定,感叹道:“再次感叹,袭月怎么就瞧上临风了呢?”
“怎么,不好吗?”沈离夜如是问。
慕云欢捧着杯茶,摇了摇头:“也不是说不好,瞧起来倒是极为登对,我就是没想明白,我进定北侯府这么久,就没瞧见他俩遇见了说过话,今日瞧着他俩还是第一回,就是没弄明白。”
沈离夜瞧着她满是认真的小脸,忍不住嘴角勾起弧度,缓缓解释道:“袭月从前无家可归,是临风将她从人贩子手里救出来的,连带着袭月这一身武功都是临风教的。”
这么一听,慕云欢就有些明白了,猛地一拍桌子,感叹出声:“原来是养成系啊,临风今年二十八,袭月今年才19……他岂不是大了快袭月十岁?”
沈离夜微微挑眉,并不在意道:“我也大了你六岁。”
慕云欢抿了抿唇,“大了六岁又怎么样,再过七日还不是要给我当暖床小厮。”
话是这么说,慕云欢却越说声音越小,还心虚地瞧了沈离夜两眼。
确认他没听见才放心拍了拍胸脯,不是她怕他,是这狗男人认真起来太难缠,加上他本来就腹黑。
有时候她还真玩不过他。
她转头,正好瞧着沈离夜端着一个碗盅过来,将它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推到她面前,低声道:
“尝尝。”
“这是什么?”慕云欢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但他给的,还是依言端了过来,喝了一口。
面对着她的疑问,沈离夜一双桃花眸就像是黏在她身上,怎么移都移不开,低笑着解释:“川穹乌鸡汤。”
慕云欢喝了一口就喝出来了,毕竟她今天白天也是喝过好大一碗川穹与鸡汤的。
她抿了抿唇,抬头问他:“你都知道了?”
他既然知道川穹乌鸡汤,肯定袭月已经将苏意欢和她吵架的事情禀报给了他。
从前袭月刚跟着慕云欢的时候,关于慕云欢的事情,事无巨细沈离夜都是要过问的。
但自从那一次,沈离夜将慕云欢强硬绑了回来,可她的反应那样强烈那样厌恶,沈离夜便劝着自己变了些。
至少跟着慕云欢的四大死士从来不会干扰慕云欢办事,也不会打扰她的兴致,只有在她有性命安全的时候才来出来。
而慕云欢的事情,除了威胁慕云欢性命这等大事,沈离夜是不会问袭月的。
不过这件事情,慕云欢倒也不是怕沈离夜知道,也不是有心瞒着他,只是现在她只知道苏意欢肯定有问题,但是没办法确定苏意欢是不是假冒的。
他一个准女婿,被突然冒出来的丈母娘摆了一道,还背地里当着他夫人的面将他说成那样,还要破坏他们的感情,怂恿她悔婚。
怕是谁知道了,都会动怒的。
“夫人指的是哪些?”沈离夜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淡淡的。
平淡到慕云欢甚至有一瞬间怀疑,他究竟知不知道那件事情。
慕云欢望着他,抿了抿唇才说:“就是…苏意欢想要我悔婚那件事情。”
“知道。”沈离夜如实说,但神色依旧如常,甚至桃花眸中刚刚的笑意都没有半分消退。
“那你…你怎么这么冷静……”慕云欢拧眉瞧着他,有点不信,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兀自说着:“没有发烧啊,很正常啊…”
这倒真是不怪慕云欢不信他,主要是沈离夜见不得别人挑拨他们之间的感情,怂恿她悔婚的更加是恨之入骨。
若是以他平日的脾气,恐怕早就对着苏意欢百般报复了,怎么会这么冷静?
沈离夜被自家小娇妻的神色逗笑了,含笑顺着她说:“怎么样,为夫可还正常?”
慕云欢不信邪地把了把脉,随即才抬头望着他:“…很正常啊,但是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沈离夜眉梢轻挑,好笑道:“难不成她不让你嫁给我,欢儿就真不会嫁给为夫了?”
慕云欢脱口而出:“怎么会?”
要是不愿意嫁给他,她现在跟他是在干什么,浪费时间,互相飙演技吗?
“那便是了。无论她说什么,欢儿依旧嫁我就是。再者,皇帝钦赐的婚约,她真敢破坏,十条命都不够砍。”沈离夜给自己倒了杯茶,云淡风轻地说。
“也是。她说什么也不重要。”慕云欢想了想也是,埋头喝了口鸡汤才想起来正事儿:“对了,行止,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
沈离夜薄唇轻掀:“苏意欢是真是假?”
慕云欢点了点头,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和他说了一遍,最后下了结论:“爹觉得不对,我也觉得不对,但是按照证据来看,没有什么不对。”
沈离夜轻刮她的鼻尖,染上笑意:“所以,你就慌了?”
“有一点。敌在暗,我在明。”慕云欢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
沈离夜却是不慌,低声道:“是真是假,一试便知。凡事要冷静,就算再慌乱也不能表露出来,喜怒不形于色,敌人摸不清你的底细,自然不会贸然动手。再差,左不过也是往为夫身后一躲的事情,慌什么?凡事都有我在。”
世间万事万物,都有他会和她并肩同行,那她还怕什么呢?
厚爱加身,犹如身披铠甲,手执利剑。
他嗓音低沉清冽却柔和,她也听得暖心甜蜜,不好意思地点头:“知道了…这鸡汤真好喝。”
“比苏意欢做的好喝?”沈离夜眉目未动,状似不经意地问。
慕云欢一下就被他逗乐了:“这个醋你都吃啊!好喝好喝,行止做的最好喝。”
……
再说秦今歌。
秦今歌目送着慕云欢离开,自己也没有闲着,而是直接去了安排给苏意欢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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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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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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