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百姓才懂这种感觉。
一般的官员早就被慕云欢这满身强大的气势压倒,而周允、苏舜和沈离夜的神色则是慎重了起来。
周允眯了眯眼,看着慕云欢的眼神越发的幽暗,冷笑着感叹:“这定北侯夫人真是独树一帜啊,果真是非一般的女子。”
如此女子若是归了沈离夜,那倒是真的有些暴殄天物了。
苏舜脸色也没了笑容,正经地夸赞:“小小年纪的女子,能有如此见解,云欢这小丫头当真是能不停地给人惊喜啊!若云欢不是女子,是个青年男儿,朕肯定大大重用,如此见地如此才能如此品行,定是能对社稷百姓有大功之人,可惜…当真是可惜了。”
不止苏舜他们惊讶,连带着沈离夜也是极为惊讶。
“回皇上,有妻如此,臣甚幸之。”沈离夜内心波涛汹涌。
他一向都知道慕云欢的思想前卫自由,常人不可能及,但今日一听他还是会被惊艳。
他的女人,一直都在惊艳着所有人。
她越是惊才绝艳,沈离夜占有欲越强,也许是好奇。
她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苏舜摆手:“朕以前总觉得,你不肯娶安宁是因为身上的病,想着总有一天你会愿意的。现在见了云欢才明白,安宁虽好但终究差了些,云欢配你才是天生一对。”
孙晶晶哪里听过这番大道理,只觉得自己是被驳了面子,出尽了丑也丢尽了面子,索性破罐子破摔:
“就算你说再多,也根本改变不了你出身低贱的事实!我御史府出身显贵,家学渊源,我爹爹是正三品侍郎,爷爷是正一品御史,外祖父曾是正一品尚书中丞,我如此身份,岂可给你下跪磕头?恐怕说出去都要让人笑掉大牙了,我敢下跪磕头,恐怕你都没有这个福气受!”
“出身江州的商贾之女受不起你下跪磕头,那我成国公府嫡女受不受得起?!”
人群外传来浑厚平稳的男声。
众人齐齐朝外面看去,百姓们也是主动地让出了一条道。
只见一身天青色衣袍的秦今歌,身姿气质挺拔如松,带着成国公府的下人径直走向慕云欢。
“微臣秦今歌见过皇上。”
苏舜眉头一挑,似是无意问起:“今歌现在来,就来给自己女儿撑腰的?”
“自然。”秦今歌走到孙大人和孙晶晶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气势强大淡漠:“孙大人好家教,能够教出这样的孙女,秦某确然是教不出来的,既然出身不够,不能让孙小姐跪,那如今成国公府的嫡女,孙小姐这个出身勉勉强强配得上给我家欢儿跪上一跪。”
秦今歌平反的事情早就散播了出去,如今更是暂代丞相一职,整个朝堂和汴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么多年,秦振勇虽已经退出朝堂,但当初累计下来的威信更在,如今秦今歌全面翻盘,摆明是受皇上重用的。
众人瞬间瞠目结舌,一群百姓和官员们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无法相信出身商贾的慕云欢,摇身一变就成了顶级高门大户,成国公府的嫡女!
孙晶晶满眼嫉恨,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她明明就是江州商贾之女,怎么会突然变成成国公府的嫡女?你胡说!”
“孙大人!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孙女!”秦今歌厉喝出声,浑身气势登时一变,凌厉又威严。
如今他暂代丞相之职,背后又站着皇上,孙御史当然不敢轻易招惹上秦今歌,加上方才已经被慕云欢的书法折服,直接盯着孙晶晶怒喝道:“孽女!还不跪下!”
孙晶晶脸色煞白,颤颤巍巍地喊:“爷爷,你怎么能够这样帮着慕云欢这个贱人欺负我?明明我才是你的孙女啊!”
此言一出,沈离夜登时怒了,恐怖阴鸷的威慑力铺天盖地底笼罩下来:“让她闭嘴!”
袭月冷着脸,愤怒地伸手,猛地用力,竟是将孙晶晶的整个下巴都卸了下来!
秦今歌也怒了:“孙大人,是你动手清理门户,还是我动手?”
“晶晶!”孙御史看着孙晶晶脸色煞白却说不出一句话的惨样,又是心疼却也根本说不了什么,只能反手扇了孙晶晶一巴掌,才对皇上道:“皇上,微臣已经教训过晶晶了,还请定北侯和秦丞相放过晶晶这条命。”
今日丑也出了,脸也丢了,还是他们理亏,孙御史要憋屈死了!
只要皇上点了头,就算沈离夜和秦今歌再愤怒,也对晶晶做不了什么。
苏舜闻言,挑眉似是不在意地笑了:“和孙小姐比试的又不是朕,你问朕做什么?云欢说怎样处置便怎样处置吧!只要不伤及性命。”
慕云欢看向孙晶晶,轻笑着问她:“你是自己跪下磕头,还是我帮你?”
孙晶晶痛得小脸惨白,看向沈离夜和慕云欢的眼神里全是恐惧,转头满是求助地望向孙大人。
孙御史虽然心疼,但面对秦今歌和沈离夜势力,根本做不了什么,只能皱着眉扭头逃避不看。
“啊咦咦啊!”孙晶晶疼得已经说不清楚话,她万万没想到,刚刚还被她讽刺的慕云欢,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成国公府的嫡女!
孙晶晶满心屈辱地朝慕云欢跪下,双眼盯着慕云欢盯的充血,满是血丝伴着憎恶的眼神,看起来就像是不得好死的恶鬼在看一生之敌!
“叩!”
“叩!”
“叩!”
孙晶晶一连重重地磕了三个头,慕云欢挑眉,走上前伸手给她把下巴接上,用力不小,疼得她一连发出一阵惨叫。
“啊啊啊!你要疼死我吗?!”
孙晶晶口不择言,双手不停地摸着自己的下巴,像是失而复得一样。
慕云欢冷眼看着她,问:“还嫁进定北侯府吗?”
“不……不想!”孙晶晶咬牙切齿地回答,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音。
“若是日后我知道你违背赌约,我保证你的下场比今日更惨!”慕云欢冷冷地警告。
她昂头走到台前,睥睨着台下所有世家小姐:“莫说是书法和舞艺,琴棋书画,就算再加上骑射医术,我都可以同你们比!来,还有谁不服,给我站出来!”
清脆的嗓音掷地有声,慕云欢蔑视一切的气场呈压倒性。
一众世家小姐看着慕云欢的模样,要不是恨得牙根痒痒,要不就是心虚躲闪。
天下第一书圣柳非白!
七国第一舞姬戏月,出身成国公府嫡女,更是定北侯府正室夫人!
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地位,放眼整个天下都是十分炸裂,鲜少有人能及的,哪里还有人敢跟她比?
再者她的舞艺和书法都是天下第一的,其他方面就算她们再擅长,也不敢贸贸然和她去比了!
“没有?刚才叫嚣得那么欢,现在就没了?”慕云欢眉头微拧,故意讥讽出声。
世家小姐们连带着官员们,很大一部分都被她这一句话讥讽得脸色难看窘迫,还有一部分也是敢怒不敢言。
“既然没有,那就请各位大人和小姐们将输掉的银两缴纳齐全。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想必应该是没人能做出出尔反尔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吧?”慕云欢脸上带着笑,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要钱。
此言一出,那群官员这才想起自己这一冲动究竟输了多少银两,一时间所有人的脸色都黑如锅底,看着慕云欢的目光,有艳羡有嫉恨有悔恨。
那一群世家小姐们大多数又嫉又恨,之前帮孙晶晶说话的李小姐忍不住出声:
“还成国公府嫡女呢!做事这样狠辣冷漠,半点都没有伯爵府嫡小姐的样子。谁不知道慕云欢是在江州商贾之家长大的,就算她真的是成国公府嫡女,也改变不了一个人从前的习性和脾性吧?在江州商贾之家长大的姑娘,怎么可能擅长舞艺和书法,甚至擅长琴棋书画,还是第一书圣和第一舞姬戏月?我可早就听说了,那真正的慕云欢不得养父养母的欢心,又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格,所以从小就被养父养母送去了乡下养大,普普通通的农民养出来的姑娘就算知书达理,也不可能擅长琴棋书画,更不可能有如此高雅的造诣。”
李小姐这么一说,旁边户部侍郎陈舟也开口附和:“对,我也听说了。那真正的慕云欢是在乡下长大的,大字不识一个,琴棋书画听都没听过更别说是擅长了,突然无师自通确实是有些蹊跷啊!”
百姓们瞬间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李小姐和陈大人的意思是,我是假的慕云欢?”慕云欢脸色一沉,冷声问,
那李小姐颇有些倨傲地道:“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众所周知,真正的慕云欢就算真的是成国公府嫡女,那也是个不通琴棋书画,大字不识一个的村姑。”
言外之意,就是说慕云欢是人假冒的。
“微臣也要提醒一句,找回血亲固然是大喜事,但是莫要找错了人,否则将是无比悲哀。”户部侍郎陈舟平静地说。
这话的锋芒直指秦今歌!
“我是从小在乡下长大,养大我的确实也是普普通通的农民百姓,但是谁规定在乡下长大便是要粗俗无力,不通文墨?”
慕云欢半分不慌张,一步步逼近那李小姐,“我会设计铠甲,我设计出的铠甲不仅能够节省兵力更能够保护更多的将士。我会造纸,我造出来的纸比织造署的宣纸要更加坚韧,所用的材料也更少。我并不擅长琴棋书画,但各个方面我都有涉猎了解,我知道百姓生活不易,但不妨碍他们胸中有大志。不管我是从哪里长大,我都是一个好好生活,不断提升自己的姑娘,而并非你所说的粗鄙村姑!”
李小姐被她说的脸色一僵,转而轻蔑地笑了:“说大话吹牛谁不会啊?你这些事情说出来,有谁知道有谁能够证明?”
“那就说一件有人能证明的事情。”慕云欢勾唇讥笑:“我的身份,是皇上认可的。我和皇上、惠妃娘娘三年前就已经认识,我是真是假,是不是有心人冒充的,皇上一清二楚!你和陈大人现在质疑我的真假,就是在怀疑皇上的判断有错!”
“放肆!你们是在质疑朕?”苏舜脸色一敛,龙颜大怒。
慕云欢眉头一挑,老皇帝还挺配合,这一句话无缝衔接。
一提苏舜,李小姐和户部侍郎陈舟脸色骤变,两人齐齐跪下。
“皇上,臣女绝无此意,您不要被慕云欢蒙蔽了!”李小姐跪在地上,双手撑在地上。
户部侍郎陈舟急忙开口:“皇上!微臣没有质疑您判断的意思,只是毕竟兹事体大,事关成国公府的血脉,微臣才想要慎重啊!微臣万万不敢有质疑您的意思,还请皇上明察!”
秦今歌哼笑一声,开口挑拨:“陈大人不愧是户部侍郎,果然是尽忠职守,血脉正不正是我成国公府的事情,和陈大人有何关系?陈大人怎么就如此积极地想要为我成国公府下断决?”
沈离夜邪笑,讥讽道:“陈大人今日能够擅自替成国公府做断决,明日是不是也能够替本侯做决定,那陈大人掌控社稷指点江山指日可待啊!”
陈舟急忙解释:“不!!皇上,微臣万万不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啊!微臣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生出如此想法!微臣只是担心皇上被有心的奸人蒙蔽了双眼,这才僭越地提出质疑啊!”
“你也知道是僭越?你万万不敢有?朕看你敢得很!”苏舜神色愠怒,气得猛挥衣袖:“来人,给朕将这两个居心不良的人拿下!两人重打一百大板,革职查办!若查出错处,登记在册永世不再录用!”
“皇上!皇上!您不能如此武断,您要相信微臣啊!”
户部侍郎陈舟被侍卫拖了出去。
李小姐看着陈舟被发落,整个人都有些吓傻了,手脚共用地爬到苏舜面前:“皇上!臣女知错了!求您放过臣女吧!一百大板下去,不死也会残废的,皇上!”
苏舜一脚就将她踹开,眉眼嫌恶:“被你欺辱的是侯夫人,要的是侯夫人愿意放过你。”
李小姐一听,马不停蹄地爬到了慕云欢的脚边,扯着她的衣裙求情:“侯夫人是我错了!是我嘴贱,是我不该招惹你!我真的不想死啊!那一百大板我受不住的!都是这张嘴,这张嘴!”
说着,就瞧见那李小姐左右开弓,竟是不停地扇起自己的嘴巴!
“啪啪啪!”
一阵紧密的打脸声响起,李小姐的脸上被她自己打的全是鲜红的印子。
慕云欢看得起劲儿,眉头松了些,随口道:“太轻了。”
话音落,那李小姐扇自己的耳光扇得越发起劲儿了!
她一边扇一边振振有词:“我真的不想要害你的!都是安宁公主指使的,这些话都是她教我说的!不信你们可以问孙晶晶,她也是安宁公主授意的,都是安宁公主让我们来挑衅为难你的!求求你大恩大德饶我一命!”
慕云欢脸色一沉,还没说话,就听见旁边苏舜勃然大怒——
“来人,给朕将这个狼心狗肺诬陷公主之人拖下去,重打三百大板,生死由命!”
话音刚落,王公公再无停顿,直接命人将李小姐带了下去。
慕云欢闭了闭眼,也是服了那李小姐的智商。
她不提安宁公主还不会死,一提安宁公主苏舜定不会让她再开口。
今日这事儿她早就猜到多半是安宁公主指使的,苏舜再傻也应该瞧出了蹊跷,她这个时候提安宁公主不就是把屎盆子往苏舜身上扣?
不管是不是安宁公主做的,都不能和安宁公主有半点关系。
一旦坐实,连带着苏舜都要被朝堂上的文官参上一本。
在场官员中已经有聪明人瞧出不对。
“云欢才情当真是天下第一,能娶到云欢做正室夫人,还真是你小子的福气!”苏舜开口拉回所有人的注意力,“今日朕与民同乐,朝堂上下也瞧了一场可遇而不可求的精彩比试,又是除夕……朕要重重赏赐云欢,不知道云欢可有什么想要的?”
楚眉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瞧着慕云欢的模样,打趣道:“皇上,师父想要的………可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说着,楚眉的目光随即地落在沈离夜身上。
慕云欢一瞧沈离夜,俏脸就不争气的红了,嗓音有些轻颤:“回皇上,夫郎在侧,臣女暂时无所求,不过皇上既然要赏,臣女定是要的,不如先在皇上那儿记上一笔,等到臣女有了所求再向皇上求。”
她和沈离夜心意想通,又好不容易找到了亲爹,不日就要认祖归宗嫁给沈离夜了,一时之间确实没什么好求的。
“你这丫头,还真是……罢了罢了,记着就记着吧。”苏舜笑着挥袖,竟是伸手把身边的沈离夜朝慕云欢的方向一推。
慕云欢没想到苏舜会这么做,一时反应不及就‘被迫’撞进沈离夜的怀里。
高大挺拔的身影笼罩下来,沈离夜强劲有力的手臂登时环上她的腰身。
慕云欢不争气地乱了心跳,咚咚咚的:“你松开,这么多人瞧着呢。”
从前她还真当沈离夜禁欲绝情,但自从他开了情窍之后,她才明白这人有多么直接开放。
以他那不要脸的程度,还真说不定能当着大庭广众搂搂抱抱的。
但是她做不到啊!!
他没说话,却是依言松开了她,但随即手臂又从身后换上她的腰身,只是在她衣裙的遮挡下不甚明显罢了。
秦今歌看得眼热,明明他是来给宝贝女儿撑场子的,怎么宝贝女儿瞧都没瞧他一眼?
他很不爽!
“今夜还长,汴京朝会昼夜不息,诸位爱卿自便。”苏舜发话了,实则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慕云欢紧跟在苏舜后面补充:“还请各位大人小姐在离开之前,留下银两哟!大家输了多少银两我这儿可都是登记在册的,要是闹得让我上门去收各位脸上就挂不住了不是?”
官员们和小姐们纷纷咬牙,慕云欢明媚笑容对上他们的眼神,欠揍至极却又讥得他们说不出话。
他们咬着牙交上银两,已经有不少人心中无比悔恨今夜为什么要掺和这一脚了。
这一夜,他们是丢脸又被打脸,还输了那么多银两!
两场加起来整整八十几万的雪花银啊!
慕云欢听临风一说,一双清澈的凤眸登时亮了,“阿七!瞧见没,我赢了整整八十万两!我现在可有钱了!”
“是,欢儿最厉害。”瞧着她眉眼俱笑,沈离夜也忍不住勾唇笑了。
“我现在可是富婆一枚,我可以包养你了。”慕云欢笑眯眯地看着他,小声地和他说。
沈离夜眉头微拧,随即问:“包养是何意?”
慕云欢兴奋地一拍额头:“忘了你听不懂了,反正是个好的意思。”
沈离夜还想要问,只听苏舜说了句:“今日朝会热闹,朕也是许久并没瞧见这般国泰民安的景象了,行止,今歌你们随朕去前面的酒楼小酌片刻可好?”
都是聪明人,沈离夜和秦今歌自然听得出来话外之意,欣然同意。
苏舜命人要将楚眉送回去,但楚眉好不容易出宫,自然不想轻易回宫,便说要和慕云欢一起逛朝会,再多带些侍卫就好了。
“不行!你是有身子的人,朝会人多手杂,若是磕着碰着怎么好?若是出了半点事情,你要朕如何自处?”苏舜不同意,他年近四十,子嗣本就凋零,如今心爱之人怀了他的孩子,他可不得重视吗?
可楚眉在宫里待久了,而且自从怀了孕之后舞也不让她跳了,实在是无聊得紧,只能求助地望向慕云欢。
慕云欢被楚眉温温软软的眼神看得心软,出声劝道:“皇上,臣女和惠妃娘娘就去前面的酒楼包厢中听一段说书,皇上也在,臣女带着伺候的人寸步不离地守着,想来应该不会出事的。”
她出声相劝,加上楚眉一顿撒娇才让苏舜同意了,他警告王公公他们道:“娘娘和夫人若是出了半点差错,朕唯你们试问!”
“是。”侍卫齐声答。
慕云欢和沈离夜分开时,被他猛地扯进了怀里,贴在她的耳边沉声警告:“回府慢慢算账。”
她听傻了,瞧这人像是生气了,问题是……她今天什么也没做啊!
他要算什么?
分开之后,慕云欢带着楚眉径直到了二楼的雅间,两人刚坐下,屁股还没坐热,就瞧见沈离夜三人正坐在对面的雅间议事。蜀南文学
“侯夫人,我们公主有请!”
慕云欢扭头一瞧,是一个脸生的丫鬟,虽瞧不出是谁家的,但猜也该猜到是安宁公主。
给她安排了餐前小菜,现在终于肯进入主题了?
她倒是真想知道,安宁公主有何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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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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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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