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苏舜被彻底激怒,额头上青筋爆出:“朕当真再容不得你了!”
“哈哈哈哈!苏舜……你也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吧!楚眉根本就不爱你,她图的都是荣华富贵,进宫三年她无时无刻不在欺骗你!让你以为她深爱于你,你那般宠爱她,甚至身心完完整整地扑在她一个人上,可到头来她连个孩子不愿给你生!终究你也和我是同样的下场,爱而不得,因爱生恨!”
皇后疯癫着朝天大笑,俨然不怕下一刻她就会死,神色狰狞的脸上满是报复的快感:
“皇上,您想要废了臣妾吗?可惜呢,臣妾是先皇钦赐的皇后,您废不掉我!”
她那样疯癫却笃定的模样,皇上脸色阴沉难看,怒声道:“你大可以试试,朕废不废的掉!”
说完,苏舜甩袖便走。
苏舜带着王公公走了,整个牢房又重新陷入寂静,独留皇后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牢房中漆黑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响起轻微的脚步声,那人隐在漆黑的夜色中:“主子。”
皇后兀自站起,伸手摸着自己头上的凤钗,瞧不清神色:“去找安宁,她知道如何能够救本宫出去。”
那人应道:“是。”
话音落,再无人影。
皇后坐在原地,像是疯了一样咯咯笑着,笑声阴森可怖:“皇上,纵然您的手段高明,可也忘了臣妾的底牌吧!”
……
公主府今晚极为热闹。
没有点灯的房间里。
先是黑衣人找上门来:“属下见过公主。”
乌漆麻黑中,响起安宁公主飘渺阴冷的嗓音:“母后吩咐你来找本公主的?”
“是,娘娘说公主知道如何做。”那人直接道。
安宁公主低头瞧着手上鲜红的豆蔻,不以为意道:“知道了,本公主自然会瞅准时机去做。”
话音落,那人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杏花的声音:“公主,有人要见您。”
“敢在本公主禁足时找上门来,倒是有些意思。”安宁公主笑了:“进来。”
杏花走上前在安宁公主身边耳语一阵。
见安宁公主并没说话,杏花试探着问:“公主,我们可要按照他说的做?”
“他这是把本公主当作傻子一样骗呢,想要本公主帮他阻止慕云欢和行止哥哥成亲,做事的是本公主,得利的却是他,到时候查起来他干干净净,本公主有口说不清。”安宁公主把玩着手上的珠钗,极为冷静。
“可是……如今您被皇上禁了足,若是不按照他所说的做,恐怕只能眼睁睁看着侯爷娶别人了。”杏花道。
安宁公主勾唇讥讽冷笑:“都以为本公主没了依仗又被禁足,所以可着劲儿来把本公主当刀使,殊不知本公主的底牌就算是父皇震怒,也拿本公主没办法。不过既然有傻子上赶着要当这个刀,当然不能轻易放过。附耳过来……”
第二天一早,慕云欢起来的时候,沈离夜已经去了暗羽司。
她刚洗漱完,就瞧见门口鬼医、临风、若耳排排站。
“你们干嘛呢?”
鬼医侧脸朝着慕云欢,昂了昂下巴傲娇道:“要不是这两个臭小子,我才不会过来呢!你要的劳什子检讨。”
临风和若耳齐齐点头,都递上手里的纸张:“夫人,检讨。”
眼瞧着若耳那沓纸比临风和鬼医加起来都厚。
慕云欢忍俊不禁,假装正经地接过来瞧了瞧:“还行吧……”
瞧着慕云欢不走心的样子,若耳愤愤不平:“夫人,我熬了夜才写出来的,您是不是也太敷衍了点?”
“敷衍?当初我怎么说的,不许有一个字重复,否则要重写吧?你确定要我认真看?”慕云欢挑眉好笑地望着他。
若耳被说中心虚,他都不知道检讨是什么东西,只能凭感觉写,重复了好多话,乖乖认错:“夫人您这样挺好的,别认真看了。”
慕云欢扬手挥了挥,鼓励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今儿有更重要的大事。”
若耳愣了愣,随即试探道:“今日,您要嫁给侯爷了?”
“你呀你呀,年纪小还天天想着儿女情长这档子事,没点正形。”慕云欢白了他一眼,随即看向临风:“昨夜在汴京街上两场比试的银两,可全部到账了?有没有拖欠不给的?”
临风那拿出账册记录,“属下正要禀报,昨夜的记录绝大部分的已经准时交清了,但是确实存在小部分拖欠没给的情况。”
慕云欢自信一笑:“那行,今日任务分府讨账!”
“您亲自去吗?”若耳一听就来了兴趣,讨账这种事情怎么少了他:“属下陪您一起去!”
临风严肃摇头:“夫人不可,您是侯府夫人,亲自登门讨账这等事情不用您担心,属下们去便可。”
“你们去?你们一群大老爷们的,心思直接粗暴,怎么斗得过那些死不要脸欠账的人呢?要是遇见那些死皮赖脸,就是不还钱还哭穷的人,你们有什么办法?直接把人家打一顿?然后反而被人家告上大理寺,顺理成章从讨账的人变成理亏的?”
慕云欢一本正经地说,顿了顿又安慰他们道:“我知道你们一个个都很厉害,办事也可靠,我不是不相信你们,但是你们心思单纯,斗不过那些死不要脸的老油条的,而且侯府正室夫人亲自登门,他们更不好欠债不还吧?”
她说得头头是道,满脸正经还认真。
临风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好像……有点道理?
若耳更是坚信慕云欢,点头说:“夫人说的对!属下陪夫人去!”
“临风你把欠账大人的名册给我,我好准备准备。”说完,慕云欢就接过了临风递的名单。
慕云欢一瞧,更兴奋了:“好家伙,都是老熟人啊,那这回新帐旧帐咱们一起讨。”
话音刚落,慕云欢带着若耳就直接踏上了讨账的路途。
第一家,便是允国公府。
“大人,定北侯府来人了!”小厮风风火火从门外跑来,给正在用早膳的周允禀报。蜀南文学
“谁来了?”周允放下碗筷,不以为意的道:“拜帖呢?”
那小厮瞬间脸色为难,摇了摇头道:“是侯夫人带着人来了,没有拜帖。”
“连拜帖都没有,给我轰出去。”周允云淡风轻道。
他大概能够猜到慕云欢所来为何,谁知道秦今歌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儿连递拜帖这种基本礼数都不知道,倒是不用他去想别的理由打发她走了。
钱,肯定是不能给的。
昨夜被沈离夜和慕云欢摆了一道,冤大头才会给那个银两。
话音刚落,那小厮都还没反应过来,从门口传来清脆悦耳的女声——
“上门讨账,要什么拜帖。周大学士见过债主给欠债的人递拜帖?”
周允和小厮瞬间扭头看过去,只见一身红衣美的张扬的慕云欢,带着若耳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像是进自己家一样,没有半点顾忌。
“侯夫人这话说的周某就不明白了,既没有递拜帖,又没有得到主人家的允许,侯夫人这可是私闯民宅啊!”周允冷脸看着慕云欢。
“递拜帖?欠债的人也配让债主递拜帖?凭什么,凭他脸皮厚,凭他不要脸?”慕云欢讥讽一笑。
言外之意,你允国公府欠了钱还配让我定北侯府递拜帖?
这话没有指名道姓地说周允。
在场人都能够听出其中的意思。
周允没想到慕云欢会这么直接地骂他不要脸,竟然是半点表面功夫都不顾及,只能忍气吞声:“侯夫人果然是女中豪杰,不愧是七国书圣和天下第一舞姬,果然和定北侯是极为匹配的。”
“我和侯爷很相配,不需要大人说。”慕云欢也懒得和他虚以委蛇,将账单往周允面前一摆,开门见山道:
“周大人,昨夜您在汴京城中下注两次,一次三万两,一次五万两,一共下了八万两的赌注,赌的都是我输给孙晶晶。按照规矩,还请周大人现在一次性结清。”
“昨夜?侯夫人是说昨夜?难道昨夜不是大家为了图一个热闹才下的注的吗?大家都是陪着皇上乐呵乐呵,开开玩笑罢了,那时都是兴头之上才下的注,如何能够当真呢?侯夫人怕是太认真了。”周允说这话,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一本正经没有半点异色。
若耳瞧着,表面不说话,心里全是感叹。
我去,这人也不太要脸了吧!
果然,夫人说的都是对的,夫人就没错过!
慕云欢瞧着周允,早就料想到周允不会轻易松口,莞尔一笑:“那按照周大人的意思就是,昨夜大家都只是在陪皇上开玩笑?说来也是,那种场合嘛,确实是都在兴头上开开玩笑也正常。不过…,皇上可是昨晚就按照下注给了我银两,分文不少呢!哎呀,皇上当真了呢!若是皇上知道周大人是在逗他玩儿,并没有当做一回事儿,也不知道会怎么想……”
周允咬牙,忍了忍气。
他没想到慕云欢会直接搬出皇上来压他。
如今他要是咬死昨夜只是玩笑,那传到皇上耳朵里,难免得个欺君罔上的罪名。
她轻巧的一番话,是直接把周允逼进死胡同。
周允脸上挂着假笑:“我就说侯夫人太认真了吧?方才我只是同侯夫人说个玩笑,怎么可能真的不给银两呢?毕竟我允国公府也是要面子的,出尔反尔这等事情是万万做不出来的。来人,去请账房,我这就给侯夫人支银子。”
很快,小厮就把账房带过来了。
周允面上带笑,大手一挥,极为爽快地说:“给侯夫人支八万两银票出来!”
账房闻言,抬头对上周允的眼神,不过片刻就反应了过来,愁云惨淡地开口:“大人,府里如今…支不出八万两现银啊!”
周允大惊:“怎么可能?我偌大一个允国公府怎么可能支不出区区八万两现银,这不是让侯夫人瞧笑话吗!”
“大人您忘了,公爷前些日子才进了大理寺,被大理寺查出好几本账目的重大亏空,府中的现银早就拿去补漏洞了,还是变卖了好几处田产才把公爷的亏空补上的啊!”那账房先生绘声绘色地说着,那一脸为难,说得好像允国公府立马就要破产了一样。
经过账房提醒,周允仿佛才想起来,满脸歉意地对慕云欢道:“侯夫人也知道,前几日府中发生了些大事,这样的家丑实在不应该让侯夫人瞧见。那八万两银子,我一定会原原本本地交清,但是你也瞧见了府中现在确实是拿不出那么多,如若不然此次先交一万两,剩下七万两你再宽限几日?”
瞧着眼前一出好戏。
慕云欢眉梢一挑,周允果然是言官,玩的就是嘴皮子,这张嘴确实是滴水不漏,这脑子反应也确实快。
果然是个难缠的老油条!
宽限几日?然后让他想出新的理由推托,长此以往这八万两一辈子都别想要回去。
好在,慕云欢早就做足了准备。
“允国公府的遭遇我甚是同情,此次风波能够这么迅速地平息想必也是大人的功劳,早就听说大人做人做事滴水不漏,从不肯让别人抓住半点把柄,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慕云欢笑着,话锋一转:“外面都有传言,大人最大的纰漏就是摊上允国公这样的父亲,允国公生平最爱寻花问柳,退出朝堂之后更是日日流连青楼,更是大张旗鼓地将青楼花魁包了下来,如今公爷出了事情,那花魁却怀着孩子找上大人,狮子大开口地讹钱,闹得大人焦头烂额。我呢,善心大发地帮大人处理了,但是那花魁以后会不会找上来,将此事闹个人尽皆知,我可就拿不准了。”
意思就是,你今日不给钱,她就天天让那花魁上允国公府闹!
此话一出,周允脸上的笑登时瓦解,咬牙切齿道:“堂堂侯夫人,怎么能做出威胁这等厚颜无耻的事情!”
慕云欢挑眉一笑,云淡风轻道:“这不是跟着大人学的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毕竟大人也知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讽刺意味十足!
周允牙都快咬碎了,从牙缝里挤出字音:“给她!”
过了片刻,若耳看着眼前拿着一堆银票的慕云欢,满眼崇拜。
果然跟着夫人有肉吃!
慕云欢数了数,素手一挥:“下一家,御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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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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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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