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喻初接过毛巾擦掉了脸颊上的汗水,“今年的收成不错,我带了七个人,一上午收了整整一车麦子呢!”
见到张云泽,张喻初展颜一笑,“姑娘,你从何而来啊?为什么会晕倒在路边呢?”
张皑琳替哥哥把事情原委都说了一遍,张喻初格外崇拜,“您,您您真的是王长老?”
很显然,当年王长老的大名如雷贯耳。
而这对兄妹的年纪,不过二三十岁。
张云泽试探性问道,“你们都听说过我的事迹?”
张喻初眼中只有崇敬,“那是自然,当年您和大姐,被称为三层‘双子星’!嗯……不过也很遗憾的,你竟然把这一切都忘却了。”
张云泽get到了有用的信息——大姐。
按理说,王可那个时代的人物,当这两兄妹的奶奶都显年轻了,怎么会有大姐呢?
张云泽继续问道,“你们所说的那个大姐,又是谁呢?”
说到这里,张喻初欢欣的目光很快失落下来。
包括张皑琳,她也变得缄默不语。
张云泽用侧写感知到了另外一层信息——背叛。
“你们是离家出走的?”他猜测道。
张喻初坐在平整的板凳上,“她既是我们的大姐,也是黎城城主,张乐生。这里有一条铁则,任何人来到此地都必须和其他人签订契约,成为那个人的奴仆才可活命,否则会被士兵战士无穷追击的。”
张云泽伸手问道,“所以你们,认定了你们的大姐当作契约主?”
张皑琳摇了摇头,“不,我们本身就是契约主。”
这一句话给张云泽整不会了,本身就是契约主?
张皑琳继续解释道,“您有所不知,第三层既是破晓会的天下,也是张家的天下。三层神明便是我们的父亲,他使用神力孕育了我们,并赋予我们神权,让我们成为绝对的、不必签订契约的契约主。”
张云泽又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又为何背叛张乐生,屈居于此呢?”
说到这里,张喻初明显有些犹豫不决。
“我可以相信您吗?”
毕竟,王可曾经是张乐生最信赖的搭档,即便如今“失去”了所有记忆。
张云泽无奈一笑,“我都被你们收留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张喻初点点头,“那好——在我和皑琳出生起,便被大姐抚养着,而我们的城池如今依旧在她手中;
当我们发觉到自己价值的时候便深刻明白,这条法则存在的不合理以及荒谬性。”
张云泽默默点了点头,这条法则听着十分奇怪,但他说不上来。
张皑琳接上了兄长的话,“因为我们生而自由,每个人都是如此,所以这条法则束缚着三层所有人的自由,这也是我们两个为之奋斗而努力的方向,终有一天,我们会让契约不复存在。”
张云泽饶有兴致问道,“你们明明都不知道契约的具体奥义,为何要执意破除自己的立身之本呢?”
张皑琳不由得皱起眉头,“我们从未认为自己是真正的契约主,所以我们隐居田园,暗中集结力量;
大姐的统治虽然窒息,但也绝对会有缺口,等我们真正解放了黎城,届时就会搞清楚这一切的由头了。”
话已至此,张云泽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面前这两位年轻人,和曾经的自己一样。
怀着一腔热血,自以为可以靠自己的奋斗就能改变一切;
至少,当初的他就是这么认为的,并在生与死的夹缝中斩杀了底层神明,终结了底层千年的奴隶体系。
如今,同样的问题再一次落到了这两位年轻人身上。
他曾一度失去了所有,他也明白这个道理,得到多少,就必须要失去多少。
他失去了最好的大哥,失去了最好的发小,失去了所有的声誉。
“那,你们加油吧。”张云泽鼓励道,“我只能由衷地祝福你们。”
张皑琳听罢,眼神中多少有些失落。
以王可的价值,她不可能不想抛出橄榄枝。
但对方的话已经说明了一切,对这些反事无感。
张喻初理解地说道,“我们不会为难您的,但在您离开以后,对于今日之事,也请务必保密。”
张云泽坐在床边,自顾自地喃喃着,“我只是,想找到属于我的契约人。”
兄妹二人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只看到一层莫名的孤独。
“我可以帮你的。”张皑琳上前说道,“但可能不会成功──”
她开着卡车,载着张云泽来到一座高级府邸。
“这是夏家。”张皑琳介绍道,“也是最为著名的占卜师家族,如果你能博得夏家主的重视,就可以了解到你的契约人是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曾经的契约主应该是大姐张乐生。”
这话倒也没错,当初王可和张乐生一块儿长大,自然会把张乐生当作契约人。
但张云泽,可是没有任何人当过他的主人。
张云泽走下车,“再会。”
卡车在烟尘中渐行渐远,张云泽立在高大的府门前,轻叩府锁。
看门的家丁打开门,上下打量了张云泽一眼,不耐烦嚷嚷着,“哪儿来的瞎子,滚远点!这儿可不管你的饭!”
张云泽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稍稍超后退却,孤零零地站在台阶上。
不多时,又有几辆军车开至府前。
车后座,走出一位身着绮丽法袍的男人,他竖着精致的发型,带着一副金丝眼镜。
见到台阶上的张云泽,他问道,“姑娘,你是不是走错门了?”
张云泽作揖道,“在下王可,前来拜访。”
听到“王可”二字时,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王可?”他轻笑一声,“那我还是张乐生呢。姑娘,说瞎话总得靠谱一些才行吧?”
张云泽平静问道,“你就是夏家少爷,夏轻语吧?”
“正是。”夏轻语冷哼一声,“别以为知道我的名号,你就能和我攀上关系。”
张云泽继续跟他对峙,“我要找的人从不是你,所以你也别自作多情了;你家家丁没有礼貌,难道你还不如你家家丁吗?”
夏轻语不由得攥紧拳头,可从没有刁民敢跟自己这么说话。
但场面闹的这么大,已经引来太多人围观,所以他也不敢当面动手。
他白了张云泽一眼,“你就慢慢等着,等着给你开门的那个傻狗吧──我们走!”
夏家府门大开,一行军车纷纷驶入府中。
张云泽默默注视着大门合上,脸上的光景也趋于灰暗。
“英雄,是你吗?”
张云泽打起精神,转过身来。
又开来一辆车,只不过这次的人,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此人,正是底层演唱的夏物笙。
但见到张云泽易容后的样子是个失明女性时,她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她心中倍生疑惑,不对啊,上次救自己的英雄就是这种气息啊。
虽然这位也是一个盲人,但脸型不对啊。
即便如此,夏物笙还是不顾经纪人的劝阻,从车上走下,礼貌询问,“大姐姐,请问你遇到什么困难啦?”hΤTpS://WWω.sndswx.com/
张云泽也逐渐明白对方的身份,夏家的大小姐,夏物笙。
而她之所以能认出自己,可能是因为某种敏锐的洞察力。
“我想拜访夏家主,但我进不去。”张云泽如实回应道。
夏物笙也十分为难,“见我爹啊……这还确实挺棘手,每天有好多人想见他。
您叫什么名字啊?我进去跟他通报一声。”
“姓王,名可。”
很显然,夏物笙对于王可的大名浑然不知,一旁的经纪人,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她看着经纪人的异样,倍感疑惑,“你认识吗?”
“小姐,我们还是进去跟老爷说一声吧。
第三次,他依旧停在了门前。
日暮西山,斜阳照在他的背上。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夏家最大的那两扇正门被打开,夏家几十名家丁外加夏家主齐刷刷地出现在张云泽面前。
张云泽倒也不客气,直接亮起了自己的千面恶魔之力。
夏老爷子一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师父!您终于回来了!”
其他人跟着倒头便拜,而长子夏轻语,虽带着诸多不情愿,但还是跪了下去,嘴里硬巴巴地嘟囔着:
“恭迎老天师回府!”
张云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是上前一步,扶起了老家主:
“我遗失了所有的记忆,即便如此,你还认我当师父吗?”
夏家主身躯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脸上的那副墨镜。
很难想象,师父这些年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变故。
他轻轻搀扶着张云泽,“师父,院外风凉,咱进府说话。”
二人走入府中,府上其他人依旧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在路过夏轻语时,张云泽忍不住调侃一句,“你说的那个给我开门的傻狗,究竟是谁啊?”
听得此言,夏家主没好气地直接把夏轻语踹翻在地,“逆子,你怎敢对为父恩师如此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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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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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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