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见两人神色各异,皱着眉理直气壮地说:
“这是怎么回事?他人中举凡娶妻之类,必大宴宾客招待亲友,今吾加安国公之封,此乃第一要务,岂不可以不设宴乎?”
说完这话,李维又有点疼了,他感叹地对慧儿、刘闯说:“你这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价格,近来采煤弄得靳彬钱庄银子不多,如今遇到这样的好事,咱们就不大摆酒席收点钱了,能说得过去么?
那些个朝文武百官都像海绵,就算挤上一两回,再挤也能挤出点油水来。”
此时的李维已是唇角一翘,他开始琢磨这一场宴席能收多少银两。
李维越想越高兴,摆了摆手说:“这事没得商量,所以定下来吧,慧儿您叫醉仙楼备好,所用菜肴不必太过高档,那些文武百官王侯将相平时都不少油腻,这一次要吃些清淡的食物。
还有啊,你记住让醉仙楼的伙计们都多长点儿心,要是有人带了礼物,即便是商贾来庆贺,那也是人之常情,不要赶人家走,来者是客嘛......”
“……”
“……”
慧儿与刘闯四目相对已完全无言以对。
良久后,慧儿才清脆地回应道:“嗯,小王爷。”
……
近来京都城接连出了许多大问题,到处一片繁华,同一件事就发生在草原部落里。
只不过,对于草原部落那些人来说,这样的热闹一辈子都不要出现才好,毕竟这热闹是需要他们付出血的代价的。
其中最为繁华之事,自不必说还可知,是王友靳部落居然臣服于大夏朝廷,王友靳部落可汗王友靳风胜遭其女王友靳铁丽所软禁。
今王友靳部落已成为大夏王友靳道上,王友靳铁丽这一可汗成为王友靳公。
王友靳铁丽前几天正式受封大夏,名正言顺地加入大夏。
近日来,人们常常看到一辆辆粮食、兵器盔甲由北边四州这边儿运至王友靳道里边。
最重要的是王友靳道旁边儿还有驻守天罚营,足足三千人!
尽管天罚营从来就没怎么动过,但部落里的人们全都知道,天罚营人员驻守在王友靳道旁,这无疑是一种不安和善良,不能只是监视王友靳道上的动与静这么简单。
而王友靳道现如今接受了大夏的赠送,成为了大夏朝廷的一部分,那也绝对不仅仅只是因为那些粮食和兵器盔甲,背后绝对有着更多的不为人知的交易。
只不过,大夏朝廷和王友靳道的交易内容究竟是什么,这就不为人知了。
各草原部落无不忐忑不安,无时无刻不战战兢兢地警惕王友靳道这边儿动。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王友靳道和天罚营那边儿始终都没有发生丝毫的变化,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正当大家如释重负地认为这事已经过去时,一个震撼草原部落之事突然没有任何迹象地出现。
阿巴嘎部落是草原部落中比较小的一个部落,战士可能只有三四千人左右,人口加起来也就一万五千多人。
虽说规模比较小,但是阿巴嘎部落却是出了名的好战,十几年前就经常追随王友靳道南征北战。
王友靳道曾召集和十万大军接近大夏边境时,那里边儿有五千阿巴嘎人。
如此好战部落天生强者为尊。
近年来,王友靳道渐渐衰落,阿巴嘎部落又给自己另辟蹊径,放弃王友靳道而扭头跟随格鲁部落。蜀南文学
毋庸讳言,他们全部落迁移到格鲁部落的周边,看看那个架势,明摆着就是为了与王友靳道划清界线。
这次如果不是格鲁部落还参与与王友靳道攻打大夏边境计划的话,阿巴嘎部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跟随王友靳风胜。
这一刻阿巴嘎部落营帐内。
阿巴嘎部落的可汗阿巴嘎骨夲正在和手下的将军讨论王友靳道那边儿的事情。
“从那时起,无论他们王友靳部落干什么,这与咱们阿巴嘎部落无关!
这一次,我们阿巴嘎部落派出了五千名骁勇善战的战士,竟然最终都没能拿下一个小小的秋宁府,损失了人手不说,结果连一点利益也没分到,咱草原上的面子全丢给王友靳部落啦!”
“是呀,王友靳部落人民也以草原雄鹰自居呢,我叭!”
阿巴嘎骨夲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边吃边骂,口水直流十分英勇。
殊不知,如果不是以前跟随王友靳道时王友靳风胜赏给他们的战利品,阿巴嘎部落是无论如何也没有鲜如记那样强大的局面和润泽的人生。
不过,阿巴嘎部落的人对此根本没有任何的感觉。
有位将军在阿巴嘎骨没有生命的情况下,也开始诅咒王友靳道人:“王友靳部落的出现对我们草原部落来说简直是一种耻辱,格鲁部落使者将在几天后到达我们阿巴嘎部落,届时我们将讨论成立李艾能共同攻打王友靳部落。
从此天下再无王友靳部落的存在!”
“好!”
话音一落,营帐内立刻传来叫好声、附和声。
阿巴嘎部落人民心目中完全不存在所谓友谊,只存在强者之间。
只要实力强大,那就能获得他们的尊敬和追随。
无独有偶,如果他们所跟随的部落力量减弱止呕的话,就会毫不迟疑地放弃该部落,即使该部落以前给予过多少利益也不放在心上。
阿巴嘎部落可汗与几位将军在营帐内推杯换盏、饮酒食肉好不快活。
这时,突然有位将军发现眼前酒杯似乎摇晃起来。
只不过,这名将军已经喝的有些多了,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片刻之后他却是发现了一个问题——不光是自己面前的酒杯晃动了,就连桌案上的肉都开始抖动。
会士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只见整个营帐似乎摇晃起来。
住在草原上的人们看到过太多类似的事——这里哪里喝醉了酒呀,明明是大批骑兵全力冲刺时引起的地面震颤呀!
尽管他喝得酩酊大醉,但将军还是保持了某种本能,猛地拍了拍桌子,站起身来喊道:“敌袭啊敌袭!”
随着一声呐喊,万马奔腾之声也回荡在阿巴嘎部落上空,接踵而来的是沉闷而强大的号角声。
这是一声属于阿巴嘎部落的号角,它代表了一个敌人来了。
不过,其他几名将军喝的有点多,即便是听见了号角声也依旧是醉眼朦胧没能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有极少数的一两个人,包括阿嘎巴部落的可汗阿巴嘎骨夲猛地站了起来,大声对那几名将军呼喊道:“有敌人来袭,拿起你的武器,做好作战准备吧!”
营帐内反应如此缓慢,营帐外反应则相对迅速。
尽管阿巴嘎部落仅有三四千名士兵,但这三四千名士兵个个身经百战,个个精锐。
虽不能与王友靳道狼骑相提并论,但也远远胜过王友靳道上拼凑起来的两万勇士。
只不过,阿巴嘎部落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还没有到动机,竟然就会有其他部落的人攻打过来。
在这个草原上,他们的部族算不得打部族,但又不是随便就能欺负人的那一类。
通常情况下,如果有些部落在冬季时,确实没有充足的食物来维持越冬,那么第一个部落就属于较小部落,决不以阿巴嘎部落为攻击对象。
何况他们阿巴嘎部落与格鲁部落的关系极为密切。
上次事件发生后,格鲁部落可是草原上实力最强的一个部落,就连王友靳道也不能与格鲁部落媲美,有哪一个部落敢惹跟随格鲁部落而来的阿巴嘎呢?是不是王友靳道?
这念头刚出现在我脑海里,对方骑兵就已冲入阿巴嘎部落。
那些骑兵手挥利马刀、高喊独特的标语,面目狰狞,仿佛人生的收割者,走到哪里都寸草不留,阿巴嘎部落营帐迅速被血染红,到处是一片沉痛悲鸣。
再加上马蹄踏地和弓箭齐发。
这几个看似杂乱无章的个音其实是有节奏的,凑在一起就形成了一支特别的乐曲,并开始从阿巴嘎部落的头上飞过。
最后,阿巴嘎部落人民看得清清楚楚,攻击自己的居然真是王友靳道人民啊!
“该死的王友靳部落啊!”
阿巴嘎部落的可汗阿巴嘎骨夲咬牙切齿的咒骂了一句,手里拿着弯刀看向营帐之外那些收割着自己部落子民生命的人,望着战马身上一道道似曾相识的背影,我的神情开始变得失真。
须知,仅仅一两个月前这几个王友靳部落人民还都是自己阿巴嘎部落盟国呀!
多大的历史?王友靳部落众人竟对其剑相向竟趁阿巴嘎部落众人不备,无声无息地偷袭而来!
王友靳部落人民是夏人犬!
阿巴嘎骨夲想破口大骂好几个时辰,可此刻显然没时间也没机会让他骂了,他得把夏人的那些走狗打掉!
当啷,阿巴嘎骨起弯刀,挡在冲在前面一个骑兵手中的马刀前,然后一把扯住战马中的男子,手中弯刀划弧线砍断了男子的头。
扑哧,血喷溅而出,把阿巴嘎那骨瘦如柴的脸都染得通红。
他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再次拉出战马,将第二名王友靳道勇士再次猛刀斩首。
阿巴嘎骨夲在年轻时就是草原上有名的战士,即使独自面对狼群也毫无畏惧。
传说在他十八岁长大的这一年里,他独自一人来到草原腹部,当他回来时,居然头上带回了狼王的皮肤。
不过,此时此刻,如此勇士在面对王友靳道好像无穷无尽的骑兵,他心中第一次生出了无力感。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举着手中弯刀,高高低低地重重一落,浑身癫狂。
不过,他即便是杀了一人又一人,阿巴嘎部落里冲刺的骑兵却依旧没有减少,反而还越来越多。
阿巴嘎骨夲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整个营帐的将领在将近一炷香的时间里死光了,最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那几个阿巴嘎部落士兵仍能拿得起武器,他们仍拼命地挥舞着弯刀,但人数也正在用肉眼看得见地下降。
再加上到处可见阿巴嘎部落妇孺倒地不停地哭泣嚎叫。
阿巴嘎骨夲望着眼前的情景,心中绝望至极。
他知道恐怕从现在开始他们阿巴嘎部落将会变成历史上的尘埃。
正当阿巴嘎骨急得万念俱灰之时,突然,一个声音从他耳边传来。
“马上投降我们就能放过你!”
那道脆响显然来自妇女们的口中。
声音落了下来后,阿巴嘎部落上下一阵短暂沉寂后就传来一声‘投降’声。
草原上实际上几乎没有投降这一说法,部落间的互争,历来是化解当地部落的勇士妇孺们,只有部分柔弱者作为战利品、奴隶和生育工具除牛、羊等家畜。
从没有一个部落打仗时也要让对方屈服,毕竟任何一个部落都不会有这么丰富的食物来养活投降的部落士兵。
这一刻阿巴嘎部落人民却毫不犹豫地高呼投降。
阿巴嘎部落勇士一愣,阿巴嘎骨一愣。
投降呼喊声回荡在阿巴嘎部落上空,阿巴嘎部落勇士们睁大双眼望着面前如人间炼狱般的部族,心中万念俱灰。
他们是部落中的精锐兵,从未想过投降。
可是此时此刻,投降好像是一个魔咒似得,不断的在他们的脑海之中回荡,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无法驱散脑海之中的这个声音。
王友靳铁丽望着那几个尚未放下兵器的阿巴嘎部落勇士,皱了皱眉,然后向旁边的一位将军使眼色。
高将顿时会意,拔出马刀走上前去是手起刀落。
扑哧,阿巴嘎部落的一位勇士的头落了下来。
然后将军喊道:“马上投降吧,我们就能饶了你的命!
负隅顽抗,杀!”
话音一落,那几个刚站住的王友靳道骑兵又冲杀过去。
在他们看来,已完全失去士气的阿巴嘎部落人民,像等待宰割的羔羊,根本不具备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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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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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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