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大桌,全是羊肉,马肉。
望着桌上几十斤肉,吴有缺感慨道:“打从生下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奢侈过。”
说着,吴有缺拿起筷子,敲了敲碗,警示众人。
“这可都是卜朝河不辞辛苦,不远好几百里送来的,咱可不兴浪费,吃不完的那些肉,全部拿去熏烤腌制,留待以后慢慢吃。”
“不能糟践了卜朝河的一片心意啊!”
众人捧腹大笑,
金辞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完事儿又抱怨道:“可惜了,大口吃肉,却不能大口喝酒,终为一大憾事!”
“卜朝河也真是的,肉都送来这么些,也不送些美酒来。”
“听说北周盛产的马奶酒,味道还不错。”
“姑爷,什么时候有机会,带我们去合肥抢点马奶酒回来喝?”
吴有缺笑了笑,不说话。
这时,乔翀神色严肃的问吴有缺,“有缺,你觉得,卜朝河大概何时会再次向我庐江发起攻势?”
他们虽然侥幸赢了一仗,但这场不对等的战争,仍旧不对等。
庐江汉军仍旧处于劣势的一方。
下一次卜朝河再兵临城下……如果城破,以卜朝河人类克星的称号,他必然会屠城。
关键是经过北周连续十余日的攻打,候府城池多有坍塌,
严重一些的地方,恐怕纵马都能杀上来。
虽然乔翀在积极派人修复,可是以当下这个时代的技术,要修葺城池很不容易,费时费力,还费粮食。
城中粮食本就不是很富裕,顶多只够支撑半年,
这要是把大量的糯米拿来修葺城池,到时候他们粮草供应时间,会进一步缩短。
要知道,像这种围城战,绝对胜负的至关重要的因素,就是粮草。
大多数时候,谁的粮草更充足,谁就能笑到最后。
吴有缺沉吟片刻后,说道:“不好说。”
在吴有缺突袭安丰县之前,他跟乔翀就曾一块推测过,在捅了马蜂窝之后,北周会派谁统军寇略庐江?
那个时候,乔翀有提到过卜朝河,说是派卜朝河的可能性不大。
在乔翀眼里,卜朝河是类似于白起那样的大神,人家接的都是大单,区区一座庐江,人家未必瞧得上眼。
所以那会儿乔翀说不大可能会是卜朝河,但如果是卜朝河的话……乔翀停顿了很久,然后说了一句,不要抱有任何欢喜,更不要当俘虏,宁可自杀也别活着落入卜朝河手中。
乔翀偏是这么说,偏是勾起了吴有缺对卜朝河的好知欲。
于是吴有缺专门询问了卜朝河过去的一些事迹。
至今,吴有缺对卜朝河算是具有一定的了解,
这是一个牛人,一个真正的牛逼人。
可即便是这样,吴有缺也不断定,卜朝河什么时候能整顿好兵马杀过来。
因为历史上有很多牛人,
你比如高粱河车神赵二,沉谋英断,慨然有削平天下之志!
这位牛逼拉轰的车身在高粱河战役中,扔下自己的大军,骑着驴车赛过辽国轻骑,一口气回到家把侄子给剁了。
经此一战之后,赵二对内就更狠了,对外就怂的很孙子,后半辈子再也没敢上过战场。
谁知道卜朝河是不是跟赵二一样,遭自己这么一惊吓,从此一蹶不振?
或许这个时候,人已经滚回合肥去了。
吴有缺道“我要是卜朝河,今天晚上我就率军发起猛攻。”
“趁着我军防守松懈,说不定会是一次良机。”
要重新整顿兵马,收敛残兵,恢复士气需要漫长的时间。
“虽然想在此时攻城很难,可要是就这么放弃的话,往后再攻打我候府只会更难。”
“此时攻城北周虽不易,可我们也很艰难啊!”
乔翀闻听此言,顿时面色大变,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失声道:“不好,卜朝河很可能今夜攻城,我这便去加强城防,再召集一些人手,连夜修复城墙。”
金辞等诸将纷纷站了起来,
吴有缺却是风轻云淡的说道:“无妨,来就来呗!吃顿饭不影响。”
“派人时刻盯着周兵动向既可。”
“另外,城墙不必修复了,那几个塌陷的地方,就那样放着吧!”
“等过些天,该修复的时候,我自然会派人加固好。”
乔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什么?”
“不修复?”
“任之不管吗?”
乔翀重新坐了下来,问吴有缺:“你有没有去现场看过,那几处塌陷的地方,碎石滚落了一地,形成一个斜坡。”
“今早周兵攻城时,甚至有骑兵策马扬鞭冲上城头。”
“如果不修复,明日他们就可以直接从此处登上城墙,撕开一道口子,然后我候府城防将荡然无存。”
乔翀话落,典克孝说道:“我和姑爷去现场看过了,的确很凶险,有些没塌陷的,也快塌陷了。”
“城墙主体都被冲车凿毁了,随随便便踹一脚,都能踹塌。”
典克孝这么一说,乔翀就更不能理解了。
明知道城墙损坏相当严重,已经趋近于‘万分凶险’的程度,为什么不修复呢?
吴有缺吃着饭,没说话,
典克孝瞅着吴有缺,笑了笑,说道:“侯爷忘了姑爷初心了呀!”
“姑爷的初心,可不是为了打赢这一场仗,消灭北周主力部队才是这一仗的核心呀!”
“不给北周一点希望,即使守住庐江,迫使北周退军,姑爷的计划也会胎死腹中。”
从一开始吴有缺的目的不是守住庐江,而是借助守城战,尽可能多弄死一些北周主力部队,然后再去取合肥。
“没错!”吴有缺点了点头。
杀人才是目的,修什么城墙啊!
吴有缺说:“我已经安排人去准备修复城池的材料了,糯米就不要再糟践了,糯米饭挺好吃的,有那些糯米,不妨留着给将士们多煮一碗饭,一碗粥。”
“等到时机成熟了,到了该修复城墙的时候,我自然会修复好。”
修复城墙,也要等时机?
什么时候修城墙,才叫时机成熟呢?
乔翀无法理解,
金辞他们也是一脸懵逼。
……
虎敖军军事坞堡,
三个小时以前,一支哨马来到城下。
“报!”
“裴都统在何处?”
“候府大捷,姑爷率虎骑冲杀北周中军大阵,迫使北周仓皇撤军,我军斩敌不计其数,缴获兵器战马无数。”
裴庆之来了,眯起眼睛冷笑道:“等等,我没听清楚,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你再说一遍?”
哨骑:“姑爷率虎骑冲卜朝河中军大阵,迫使……”
没等哨骑把话说完,裴庆之忽然破口大骂道:“狗东西,想蒙蔽我,做你的春秋大梦。”
虎骑才多少人?
三千人,
区区三千人,冲卜朝河的中军?
还冲杀的对方撤军?
你当我裴庆之脑子里边囤的是屎吗?
裴庆之很气愤,对方竟敢用如此粗浅的阴谋来羞辱自己。
“来呀!”
“取我弓来,老子射死这几个北周细作。”
“好好的汉人,偏要做北周的走狗,你爹当年那一炮要是走的谷道,也就不会生出你这么个畜牲!”
一看裴庆之来真的,哨骑赶紧勒马跑开了。
想辩解吧!
在裴庆之的带动下,守城的将士都吵吵把火的、特别有礼貌的把几个哨骑祖宗十八代女性都问候了个遍。
这么嘈杂的一个环境,哨骑的声音完全被掩盖,无从辩解。
没办法,他们只能悻悻然离去。
两个小时后,又有一支哨骑来访,同样也被赶走。
乔翀哭笑不得,于是第三次他派了二百个人去军事坞堡,一边是传达这样一个好消息,以振奋三军士气。
另外也送去十几车死马和羊,犒劳一下军事坞堡那边的将士。
这次裴庆之终于动摇了,
看着一车车羊和马,裴庆之震惊的头皮发麻。
“卧槽!”
“有缺来真的?”
三千虎骑冲杀卜朝河中军……
那是何等震撼的画面?
“哎呀呀!”
裴庆之气的直拍大腿,奈何自己不在场,奈何自己不是虎骑中的一员,竟就这么错过千载难逢的大场面。
“还不如一小兵呢!”此刻裴庆之最后悔的就是自己是个都统,得帮吴有缺独当一面,而不是追随吴有缺去征战北周。
“快,快开门,赶紧让他们进来跟我细说一下当时的情况。”裴庆之迫不及待,心里就跟猫爪子挠似的,直痒痒。
这十几天里,卜朝河对军事坞堡是围而不攻,一直猛攻候府。
本来十几天没出门就挺憋屈的,
周兵滚又不滚,打又不打,多特么糟心了。
没想到,候府那边吴有缺竟悄无声息的搞出这么大动静。
负责送肉的将士们,前脚刚从侧门走进来,还没来得及组织言语跟裴庆之吹牛逼呢!
就见哨马飞奔而来,举着火把大喊道:“报!北周大军已经出动,要夜袭候府,此外,也有周兵向我开进。”
裴庆之立刻变得警觉起来,大喝一声,“来啊,将这帮人统统给我抓起来,谁敢反抗,立即就地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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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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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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