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见此情形,脸上彻底没了希望。
他不顾一切地跑过去,稳稳接住了她。
“三小姐,你可不能死啊,我还没学会你给世子爷施针的手段呢!”
苏远苦哈哈地守在白清浅身边,念叨个没完没了。
没有力气的白清浅慢吞吞地看了一眼,道:“你不想我死,就是为了偷师?”
“都什么时候了!”苏远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飞快把白清浅抱进堂屋。
“浅浅!”
云烟紧张得看着自家女儿,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迎了上去。
苏远不敢耽搁,连忙把她放下,目光落在了白清浅身上。
白清浅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可一切才刚刚开始!
密密麻麻的痛一阵接着一阵,就像疯狂打在岸边的海浪,毫不留情。
“用这个清洗伤口。”她忍痛,把装有灵泉水的小瓶子给了苏远。
后背的伤口太疼,她快要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苏远见此情形,急得满头大汗,接过小瓶子,就把里面的水倒出来,冲洗点她背上伤口的血。
如此一来,白清浅才逐渐感觉背上没那么疼了。
可苏远看着她的伤口,神色甚是凝重。
白清浅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道:“这个毒不成问题,别这么紧张。”
苏远怎么可能不紧张。
他见都没见过这种毒。
“三小姐,你是为了我才受伤中毒的,你放心,我一定为你负责到底。”
说罢,苏远便仔细给她清理伤口。
云烟见状,眼眶红得不像话。
白清浅感觉伤口太疼了,脑子都跟着变成了一团浆糊。
隐约间她好像发现打斗声越来越小了,她爹白豪挥着手中的大刀,神色冷漠,好似又回到了曾经坐在马背上威风凛凛的模样。
“我来了!”
石将军洪亮的声音响起,听得人精神大作。
再看看已经被白家打得落花流水的金阳族人,白家众人情绪高涨,出手又快又准。
白清浅松了口气,这才缓缓闭上眼睛,道:“我给你念药材,一会你帮我准备,还要施针逼毒,我要是疼糊涂了,大喊大叫,就一棒子把我打晕,别手下留情。”
她凭着最后一定理智,跟苏远念了一长串的药材名字。
苏远堂堂七尺男儿,看着白清浅一个女子为了自己,竟然遭受这样的罪,一时间竟然红了眼眶。
白清浅吊着一口气,说完最后一个药材,歪头看向他,“记住没?”
苏远用力地点了点头。
下一刻,白清浅就昏死过去。
“浅浅!”
云烟吓得喊了一声,陆安宁和阮思思听到动静也飞快上前。
两个小家伙好似感受到娘亲有危险了,觉都不睡了,来到白清浅身边,吧唧吧唧地掉眼泪。
苏远急得满头大汗,却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
白清浅昏过去了,一切他要自己处理。
别着急!
苏远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却不断提醒自己,他又不是第一次遇到棘手的情况。
必须要冷静。
而门外,在石将军的帮衬下,优势逐渐明朗。
那群嚣张至极的金阳族人,几乎全部被剿灭。
剩下的活口也没能力再反抗了。
石将军甚是满意地看着这群人,脸上笑开了花。
“把他们都带回去,严加审问!”
说罢,石将军看向白豪,拱了拱手,道:“多谢白将军。”
白豪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反而大步流星地进了堂屋,想要查看白清浅的情况。
而秦锦墨和秦锦衣处理好手头上的麻烦,飞快去查看白清浅的状况。
苏远已经冷静下来,亲自给白清浅施针逼毒,又把他平日里自己炼制的清毒药给白清浅喂下去,再把白清浅说的药材,通通找出来。
看着每一种药材都不少,苏远悄然松了口气。
“把这个药熬了,一会给三小姐灌下去,就等她醒来了。”
话音落下,苏远蓦地打了个寒颤,一抬头,就对上秦锦墨那双冷得骇人的眸子。
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道:“三小姐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了,就等她吃了药,醒过来就好了。”
秦锦墨的目光从白清浅身上一扫而过。
她后背上的伤口很是吓人,又被施针,还有点泛黑,看着叫人觉得触目惊心。
他眸光微冷,再次落在了苏远身上。
苏远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解释了白清浅目前的情况。
这一夜,注定不能安稳了。
金阳族人奔着白家人来的,一路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白清舟和白清砚还没来得及问白清浅的情况,就被石将军的人叫走,要配合调查。
这样的日子,一晃眼就过去了两天。
而白清浅被灌了不少汤药,苏远还每天为她施针,确保没有余毒藏在她身体里。
第三天早晨。
秦锦衣给秦锦墨和苏远送来早饭。
见两人还守在白清浅床边,也不睡觉,秦锦衣眉头都快拧成一团了。
她问:“不是说没有危险了吗?怎么还不醒,要不要我给你们一个镜子,你们好好看一下,你们眼睛有多少红血丝?”
说着,秦锦衣重重放下早饭,道:“别一直扛着,到时候白清浅没事,你们俩反而出事。”
秦锦衣看着都犯愁。
然而,她话音刚落,床上传出一声小小的叮咛。
“醒了!”
秦锦墨激动地看着白清浅那张脸,紧张得下意识抓住白清浅的手。
昏睡了几天的白清浅,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自己的手已经被谁牢牢抓住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秦锦墨那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再往下,她甚至能看到秦锦墨的青色胡茬。
憋了好一会,她才小声说道:“你变丑了!”
看她还有力气说笑,秦锦墨长松了一口气。hΤTpS://WWω.sndswx.com/
苏远也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秦锦衣在一旁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撇撇嘴,不过还是立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得知白清浅醒了,白家众人很快就过来了。
看着还很虚弱的女儿。白豪和云烟心疼坏了。
尤其是云烟,一进屋就不停抹眼泪。
白清浅脑子已经完全清醒了,听她娘哭泣的声音,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她轻声安慰:“娘,我没事了,只要醒过来就没事了,别哭啊!”
听她满不在乎的口气,云烟重重瞪了她一眼,道:“你是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有多危险,娘好几次都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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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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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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