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六从一个木桌后绕过去,恰巧看到黄二哥身后站着“七窍流血”张牙舞爪的叶棠宁,便脱口大叫道。
叶棠宁觉得一个追一个赶的实在没有意思,便从房梁上下来,来到了黄二哥身后准备换个法子吓唬那个黄老六。
黄二哥回头看了半晌,也没看出身后有什么,便自然地认为是黄老六中邪不轻。
“老六,你别跑了,哪有什么鬼啊,二哥这也是为了你好。”
见黄老六又要拔腿就跑,黄二哥对身边的人吩咐道:“你们几个,上去把老六按住,别让他再乱跑了。”
一阵鬼哭狼嚎惊天动地,从土地庙中传出。
周围村庄中的人都紧闭门窗,裹紧了被子,心里都不约而同地嘀咕:“这土地庙真的是越来越邪乎了,以前只是有女人和小孩的哭声,怎么现在连男人的惨叫声也有了。”
“王爷,我们已经到了冀州,不出两日,便可以到达宣州了。”
此次出行,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沈京华身边只带了长风一人。
沈京华从怀中摸出一柄扇骨,交给长风,吩咐道:“长风,去钱庄取情报,一个时辰后桥头汇合。”
说罢,沈京华便走下了马车,身穿一身水蓝色云纹碧波交领袍,布料特有的光泽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明亮夺目。
折扇轻扇,抬眸浅笑,倒颇有些文人才子的意蕴。
才一下车,便引来了无数欣赏探看的眼光。
冀州地理位置偏南,也算的上是一处鱼米之乡,百姓安居乐业,大街小巷商贩行人络绎不绝,叫卖声吆喝声,声声入耳。
一道叫卖栗子糕的声音从远处的巷尾随风飘荡而出,空中也好似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香甜气味。
闻言,沈京华简单计算了一下时间,觉得时候尚早,便鬼使神差地抬腿向那个叫卖栗子糕的小巷中走去。
他心里想的倒是简单:不知道冀州的栗子糕和京都的有何不同?
一份新鲜出炉冒着热气的栗子糕到手中,沈京华拿出一个放在口中品尝,只觉甜腻难耐,眉头也不由得蹙起。
叶棠宁居然会喜欢吃这么甜的东西,简直和她本人一样难以理解。
心里吐槽一番后,沈京华身后突然响起一身不小的动静,但他初来乍到,自认为身后的闹动应该和自己无关,便拿着栗子糕,又从中取出一块放入嘴中。
真甜,真难吃。
只可惜叶棠宁不在这里,现在这么一大包难吃的东西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打发了。
“公子,公子,您可怜可怜我吧,小的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
沈京华的面前突然窜出一个小乞丐,盯着他手上的栗子糕两眼放光。
那个小乞丐能跑到他面前来讨要吃食,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他方才分明看见那位公子一连吃了两个栗子糕都是眉头蹙起,看起来应该是不喜欢吃这栗子糕才是。
他这才赶上前讨要,毕竟像他这样的富家公子,应该不会把一份栗子糕放在心上吧。
看见小乞丐那对他手中栗子糕虎视眈眈的神情,沈京华拿着栗子糕的手当即便缩紧了几分,想了片刻,才从怀中摸出几个铜板递给了小乞丐。
那个小乞丐拿着铜板也是一头雾水,那个公子不是不喜欢吃栗子糕吗,怎么还将手中的那一份栗子糕保护的那么紧。
“站住!你给老子站住!”
小乞丐才将一份热乎乎的栗子糕拿在了手里,巷子的一边便突然冲进来一伙拿刀带棍的人,对着巷子里不知道是哪个人大吼着,他急忙给来人让了路,以免伤到了自己。
“前面的,就是你!还不快给老子站住!”
为首的一个穿着马褂,肩膀上有一道一直延伸到小臂的长刀疤。
一群人跑的气喘吁吁,可无论如何还是追不上面前的人,那个刀疤手追的气急败坏,将手中的长刀直接向前丢了过去。
沈京华在前面走着,只觉得奇怪,他为何总感觉身后那些莫名其妙出来的人怎么好像在追他?
倏然,一道疾风从身后袭来,沈京华脚步轻转,刚好巧妙的避过了后面袭来的一个大刀。
只是可惜,在他躲过身后的风险时,面前突然冲出来几个人拿刀带棒的壮汉,将他的路堵住。
此处恰逢几个巷口的交界处,往来人数众多,一看到这场景,都十分自觉地退避三舍,不敢靠近一分一毫。
“还钱!妈的,小白脸居然敢欠老子的钱不还。”
身后的那个刀疤手终于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指着沈京华就开始臭骂道。
沈京华是一身文人气质的打扮,手里拿着一份栗子糕,又多了添了几分烟火气息。
只是,那张往日里温润如玉的面容此刻却是阴云密布,仿佛下一瞬就要狂风大作一般。
周遭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壮汉们还以为是因为有人在大街上公然羞辱他的名声,才会导致他生气的。
思及此,那个刀疤手更加得意了,上面来了命令,让他将京都来的什么狗屁尚书拦住,不能让他成功到宣州去。
只是没想到,这狗屁尚书居然长得这么年轻,看来他方才说的没错,确实长了一张小白脸。
“看什么看,怎么着了,哑巴了不成,欠了我刀爷的钱,居然还想逃账,今天要是不把钱还上来,老子就把你的腿打断抵债。”
沈京华没工夫去听耳边是什么腌臜在聒噪,他从头到尾都一直盯着手中的栗子糕。
准确的来说,是被大刀砍掉多半个纸袋,掉落了大半包栗子糕,又在慌乱中被揉捏打碎,已经不成样子的栗子糕。
刀疤手说完,还以为这位京都中来的尚书会有什么反应呢,没想到竟然只是盯着手上不知道装的是什么糕点的袋子发呆。
他不由得内心鄙夷,京都中的官员都这么没出息吗?
死到临头了居然还只是惦记着自己的那一点糕点。
尸位素餐的狗屁尚书,看来朝廷中只有他家大人才是真正为国为民的好官啊。
沈京华努力地压制住内心翻江倒海的愤怒,这么多年来在边关待惯了,他还是第一个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的人,更何况,那个刀疤手居然还毁了他手中的栗子糕。
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从沈京华的嘴角绽开,这是他在一群人围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正眼看着眼前的人。
“好啊,是该算算账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是一愣神,不明白沈京华说这句话的意味是什么。
尤其是为首的刀疤手,他怎么感觉这个狗屁尚书好像不像大人在信中说的那样懦弱啊。
他才是一眨眼的功夫,不知道从旁边的巷子里窜出来个什么,面前的狗屁尚书那么大一个人,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他妈的!给老子追!”……
“你怎么惹到了刀爷那群人啊?”
沈京华没有说话,只是用探究的眼神盯着眼前这个将自己拉出包围圈的人。
是个还未张开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还算清秀,从他的皮肤状态和方才握紧沈京华的手来看,应该是一位长期做苦力的人。
看穿着打扮,也像是一位大户人家的家仆。
“你是哪一家的公子啊,怎么看着眼生,是来冀州游玩的吗?”
沈京华不想继续理会他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来到冀州不过才不到半个时辰,便出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这个冀州实在是有古怪。
“公子,外面有危险,不妨先躲在这个小院子里。刀爷在冀州的势力很大,若是惹上了他,都不会有好下场的。这是我家公子的院子,您可以放心在里面躲着。”
“你是谁,你家公子又是谁,为何要帮我?”
那少年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茶水,要端给沈京华,一边走一边道:“我只是王府的一个小小家仆,我家公子,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我从小便是跟在他身边长大的。
公子,您的仪态气质和我家公子很像,尤其是那一把玉骨折扇,我家公子也有一把一模一样的。方才在巷子中,我还以为是我家公子回来了呢。”
那少年解释了一番,见沈京华还是警惕的盯着他,并不接过他手上的茶水。
他倒既不恼,也不委屈,只是释然一笑,随后道:“既然公子不信我,那我也就不强留公子了。外面的刀爷毕竟难缠。我现在出去将他们引开,公子您找到机会就离开吧。”
随后,那少年将茶杯放在了石桌上。
沈京华扫了一眼石桌上那制作精良、一看便是出自大师之手的白瓷茶杯,压下来心里的疑惑,跟在少年身后向院外走去。
以他的身手,还不需要靠一个孩子脱险。
那少年也没有想到,沈京华居然这么紧的就跟着他出来了,恰好这时刀疤手的人追到了这个院子附近。
时间紧迫,他来不及做过多的计划,直直地冲向那群壮汉,用石子砸中了不少人,一边跑过去砸,一边咒骂着。
“好你个臭小子,居然敢在爷爷我面前耍威风,给我打!”
沈京华从院子中踏出脚,已经看不到那少年的身影了。
面前只是五六个壮汉围成一个圈,对着圈内的人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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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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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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