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宁跟着沈京华来到了大理寺中一个偏僻的小院里,看上去像是一个废弃的普通监牢。
二人脚步刚听,沈京华便阴阳怪气地来了这么一句。
叶棠宁只是没来由的觉得有趣,便打算继续打趣一番。
“王爷您不能这么说啊。”
沈京华还只当是叶棠宁要为自己辩解,正打算洗耳恭听一番,没想到叶棠宁接下来的话气的他差点喷出一口血。
“什么这一口那一口的,这要是样貌美的,长得俊的,本小姐都喜欢。”
看着沈京华不出所料地怒意更深了,没想到堂堂叱咤疆场的秦王爷这么不经逗啊。
叶棠宁双手背在身后,头探向沈京华,就这样弯着腰、仰着脑袋笑看向那一张板着的脸。
“若是有幸能王爷这般丰神俊朗的岫玉之貌,那我便是更欣喜了。”
叶棠宁面带笑意,双目盈盈盯得认真,沈京华面上的每一处微小变化都没有放过。
沈京华自认为心性定力都不错,可不知为何,只是几句话,便让他有些慌了神,羽睫快速眨动,像翩飞的蝶翼。
他眼神慌张,不知道该看向何处,本是下意识地像地板看去,却是落入到了叶棠宁笑意盈盈的杏眸中,当即乱了阵脚,急忙转过脸去,去看那已经掉漆积灰的房梁。
这一番动作,刚好给了叶棠宁机会去看清他不知何时爬上耳后的赤色。
“咳咳。”
沈京华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正要说出自己此番来的目的,便听见叶棠宁突然开口道:“王爷,您这可不行啊。若是以后有那心怀不轨之人想要陷害您,这美人计一出,您可不就丢盔卸甲,毫无招架之力了吗?”
这话一出,沈京华也明白了叶棠宁方才是在拿他消遣,便没好气道:
“怎么,方才大牢中的那个姑娘,也会被美人计陷害?”
这次,叶棠宁没有继续和他开玩笑,只是张开手掌,上面赫然放着一片肉色的东西,看不出来是什么。
“这是方才从她手腕上揭下来的。”
叶棠宁难得正经一回,听她这么说,沈京华也有些明白方才在牢中叶棠宁为何是那般姿势了。
“那个姑娘听说是因为给丈夫下毒才被抓进来的,不过多半都是假的,但她对于下毒,应该是有所精通的。估计是我的哪个仇人派进来的吧,他们倒也是精明,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陷害我。”
将毒藏在手腕处,用一片不知道什么材质制作而成的仿真皮肤,伪装的极为精巧,轻易不会被发现。
“那你触碰这个东西,会中毒吗?”
“当然会了,这毒不一般。”
她说的轻巧随意,仿佛只是擦伤了一个小伤口一般。
说着,叶棠宁从怀中取出一个手帕,将手中的那片东西包裹起来。
随着她包裹完成,沈京华清清楚楚的在她的手心上看到了一片乌黑色的小斑点。
甚至连手腕处血管的颜色,也掺杂着灰黑色,一直蜿蜒爬上她那白皙的小臂。
叶棠宁也没想到,不过是方才握了一路,居然已经这么严重了。
“王爷你呢,就……”
叶棠宁话还未说完,沈京华便将她手中的手帕一把那了过去,留下一句:“等着,本王去给你找解药。”便从墙上飞身而去。
“哎?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吗?”
见人已经飞远了,叶棠宁无奈摇了摇头。
“跑的倒挺快,还真怕我嘎掉啊。”
沈京华走了之后,叶棠宁觉得在院子中干站着吹冷风也没有什么意思,便回到了地牢中。
刚走到牢房门口,还没来得及拿出钥匙,就听见柳疏桐轻声招呼她的声音。
叶棠宁甫一走过去,便被柳疏桐一把拽进他的牢房中去,神秘兮兮地跟她指了一下在角落里蜷缩而卧的那个女子,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左右逢源啊丑兔子,想我柳疏桐也是万花丛中过,没想到你玩的更花啊。”
“去你的吧,本小姐才和你不一样,我只是不想让美人无人欣赏、独自凋零。”
柳疏桐:“还是二小姐会说话啊,那女的本公子瞧得倒一般,不过秦王爷确实是一位美人,只可惜本公子不好这一口。”
“本公子决定了,还是不叫你‘丑兔子’了,明显‘墙头草’更适合你啊。”
随后他还补充了一句:“虽然你在本公子眼中依然很丑。”
叶棠宁冷哼一声,毫不示弱地阴阳怪气道:“是吗孤寡兄?”
“你什么意思?本公子风流倜傥、寻花问柳的,你这不是诅咒本公子吗?还孤寡,本公子有美人美酒陪着,我看你才孤寡吧。”
柳疏桐立刻急着反驳。
叶棠宁:“寡兄此言差矣啊,此‘孤寡’非彼‘孤寡’,我是说您‘孤陋寡闻’‘目不识丁’啊。”
柳疏桐:“京都第一不学无术竟然还有脸嘲笑本公子,墙兄对自己没有一点清晰的认知啊。”
接下来又是二人激烈的互怼和拌嘴,最终居然破天荒地达成了一致,京都第一不学无术和京都第一风流公子经过了一番绞尽脑汁地思索,决定了一个较为文雅的称号。颇有些了然阔达之境
叶棠宁:“就这么决定了,(目)不识(丁)公子。”
柳疏桐:“没问题啊,(胸无)点墨小姐。”
“叶!棠!宁!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怒吼,叶棠宁不用看就知道,是沈京华取药回来了。
她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但好在这次并没有发生什么社死的事情,二人只是盘膝而坐而已。
“本王竟是不知,大梁地牢中,罪犯之间居然可以相互串门,好不热闹啊。”
“不是王爷。”
叶棠宁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土,牢房中没有凳子,方才只能席地而坐了。
“我与不识公子一见如故,便交谈了几句。”
“点墨小姐说的不错。”
柳疏桐坐在地上冲着门外的沈京华补充了一句。
“一见如故?本王看是臭味相投、沆瀣一气吧。不过这称号倒起的不错,甚是符合二位。”
叶棠宁觉得沈京华的突如其来的怒气着实有些奇怪,若说上一次的怒气她倒还是有些能理解。可是这一次,她不就是和柳疏桐多说了几句话吗,沈京华怎么又是一副欠他银两的样子……
二人还是来到了先前的那个破败小院里,沈京华将一个白瓷小瓶递给叶棠宁,“这毒不罕见,但毒性强烈,中毒时间一长,便会感到头晕乏力,最终会在睡梦中死去。倒是一种较为轻松的死法,不过不易被察觉。”
这是方才陆时鸣说给他的原话,能这么时间配置好解药,不是因为陆时鸣的医术有多高超,也不是因为这毒常见。
而是因为,这毒本就是流丹阁中调制而成的,先前呢,往往卖给一些江湖人士。
“你手腕上的伤,不过是和那毒接触的时间太长了,计量又大,所以看上去十分可怖。用完药后,便会逐渐转好的。”
叶棠宁将那白瓷小瓶打开,里面是一红一黑两颗药丸,倒也不是很大,她便倒在手上,直接送入口中。
“嘶——”
才将药丸吞下,叶棠宁便双眼紧闭,蛾眉皱起,一副如食蝇虫的样子。
“这药可真难吃。”
沈京华:“那个女人,本王会找人处理的。”
叶棠宁急忙阻止:“不用,她现在装出来的这种性子多好拿捏啊,若是把她解决了,对方再送进来一个更难搞的,那就麻烦了。应该是黄昌送进来的吧。”
“没错,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王爷方才不是说了吗,这毒是卖给江湖人士了,我得罪的江湖人士要算起来,也就只有黄昌以一个了。”
说完话,她看向沈京华,想问他今日是否有要事相告。
“张响昨夜被皇上紧急传召进宫,听说今晚子时一刻便从神武门离京前往江南宣州。护国寺的那群高僧将江南一事说的极为蹊跷,老皇帝心急,但应该是怕有人从中作梗,所以才会安排张响今夜秘密离京。”
子时一刻、神武门。
叶棠宁在心中默念了这两句重点,随后给了沈京华一个势在必得的表情,“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王爷今晚……”
“参见秦王殿下,参见二小姐。”
叶棠宁正想问沈京华今晚该如何安排自己的不在场证据,身后便想起了李公公细长的声音。
“王爷,皇上请您入宫。”
想来也是怕沈京华今晚会有什么动作吧。
叶棠宁和沈京华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对方,交换了双方眼中的心安,便在此离别……
“你,去给本小姐倒杯水。”
叶棠宁一回到自己的牢房,便又装出了那副纨绔子弟的样子,直接吩咐起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女子。
她从那个女人手中接过茶杯,不过是喝了一口,便将茶杯摔在地上,怒骂道:
“贱人,这么凉的水,你居然也敢给本小姐递过来。”
那女子顿时跪倒在地求饶:“二,二小姐饶命啊,屋中并无热水,也没有可以生火烧水的物件。”
“你可以用体温给本小姐捂热啊。”
倏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叶棠宁装无赖,转身只见柳疏桐一只手拿着水杯,一只手不停的给自己顺气。hΤTpS://WWω.sndswx.com/
“不识公子,喝水要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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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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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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