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来得及进一步发作的时候,面前的两位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不管了,好在现在还有一个聚魂石能够收集些阴气以备不时之需。
就是这根玉簪的含义,有些难搞……
她该如何给那个王公子解释她要一直把这个定情信物的玉簪戴在身边呢。
叶棠宁举着玉簪来到了床边,她将玉簪小心翼翼的塞入床帘中。
原本通体水润的玉簪瞬间散发出幽幽荧光,像是黑夜中一簇一簇的萤火虫,发出幽蓝色的光亮。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那枚玉簪上的光亮便逐渐暗淡了下来。
看样子,时已经将公子身上的阴气都全部吸走了。
叶棠宁心里喜滋滋的要将那玉簪拿出来,只是另一端突然传来一道力量。
叶棠宁:!!
不会是醒来了吧?
“公子?”
“周小姐可真是有趣。”
果然,还是用和白天一样的戏虐口气来反讽。
“大晚上的公子怎么不睡觉呢?”
叶棠宁用力想要将玉簪从里面抽出来,可惜力道不够,一直被床帘里的人制擎着。
“周小姐白天不是已经将玉簪取了下来吗?怎么?现在后悔了?想要和我这个病秧子成亲了?”
“就为了那一点聘礼?”
一连几个问号又是将叶棠宁问的一懵,后面还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她没有听清。
有一说一,这个王公子原本的身体居然这么好?
她两只手居然都无法从他的手中将玉簪抽出来。
可惜阴气现在都在玉簪中,而玉簪又在别人手中。
不然,区区一个凡人,她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他掀翻在地。
“公子,您要不听听您在说什么?您现在这手劲,像是个病秧子吗?”
话音刚落,玉簪那头的力道果然一顿,下一瞬,叶棠宁连人带着簪子一下滚出去一丈远。
她慌忙查看玉簪的情况,这样是磕着碰着了,她不是又成为了一个废人吗。
“还好没事。”
叶棠宁将玉簪插入发髻中,再抬头,就看见床帘已经被掀开了,颀长的身形从床帘之后逐渐露出庐山真面目。
王公子只穿了一件中衣,在初冬夜晚的寒风中煽动,让叶棠宁都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他穿成这样就出来,不冷吗?
叶棠宁抬眼去打量窗边的人,不得不说,是一张俊美的脸。
今日白天见到的是病如西子的俊美和破碎感,可是现在那张长者同样五官的脸上,是兴奋,但又不太准确,应该是……
是什么呢?
叶棠宁也说不清楚,就是感觉很不对劲。
他的脸上是一种很诡异的兴奋。
王公子并没有去理会盘腿坐在地上摆弄发簪的叶棠宁,从她的身边擦身而过,向床尾架着的一把长剑走去。
他抬手抚在剑鞘上,抚摸了好一阵,才小心翼翼的将长剑举起。
他看着手中的长剑,看着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自己能够再次举起来的长剑,眼中幽冷的光亮好似夜空中觅食的狼王。
见状,叶棠宁打了一个激灵,还好她现在有阴气在手。
她也顾不上什么体面,趁着那什么王公子对着手中的剑笑得阴森森的时候,直接起身抬起右腿跨上窗边准备直接翻窗而逃。
“铮”的一声突然从耳边传来,震得她耳膜都快要被震碎了,脑袋嗡嗡的响。
她机械的回头,却见方才还在剑鞘中的剑现在已经直直的钉在了她脸旁的窗柩上。
叶棠宁:……
这个王公子怎么还有暴力倾向呢?
早知道这样就不先从他开始了。
叶棠宁悻悻的将跨在窗台上的腿收回来,转身对着王公子尴尬一笑。
“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你走可以,把玉簪留下。”
闻言,叶棠宁就像是仓鼠护食一般,直接将脑袋上才插上去的玉簪又立即拔了出来,双手握紧护在胸前。
开什么玩笑?
“公子,您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周小姐所言还真是有趣,玉簪是我王家的东西,你带不走。”
他语气平淡,嘴角勾笑,可是叶棠宁却从里面感受到了杀意。
那种隐藏在骨子里、经脉中的兴奋感已经燃到了眼底,叶棠宁丝毫都不怀疑,他下一瞬会将自己的头颅砍下来助兴。
她明白了,他脸上的并不是诡异的兴奋,而是一种嗜血。
一种重新将一切都握在手中,掌握生杀大权的嗜血。
可是玉簪中的阴气并不充足,她能把面前的人控制住了,可是还会剩余多少阴气能够让自己平安回到宣州呢?
不行,不能硬来。
“王公子才真是有趣,这玉簪分明就是我的东西,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什么时候成你们家的了?
我刚刚分明是用传家宝救了你的命,你怎么……怎么一点情面都不讲?”
叶棠宁看着王公子在听完他的话后突如其来的一声嗤笑,心里凉了半截。
完了,遇到变态了。
“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耗着。”
“来人,周小姐偷窃我王家至宝,将她关入地牢!”
叶棠宁嘴角一抽,这怎么和她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周小姐,您怎么突然惹公子不高兴了。”
“就是啊,公子向来脾气就这样,您服个软求个情这件事不就这么过去了吗?”
叶棠宁:不,他们根本不懂她刚才在面对一个变态,一个手里有剑的变态时心里有多慌!!
“啊,真巧啊,又碰见你们哥俩了。”
现在一左一右看着她的人就是今天白天在刑房中的的那两个人。
“不过你们说的公子向来脾气就这样,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因为久病在床受尽了苦楚,所以才会脾气不好吧。”
“哎!周小姐,公子可不是你我能够随便一轮的。”
哦。
叶棠宁只能继续跟着他们走了,不过她能明显的感受到,她身边那个方才让她不要议论的那个家丁这一段路走得有点不太自在。
“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叶棠宁心里窃喜,居然还是个大喇叭!
看来她能套到不少信息了。
“公子从小就是冀州城中数一数二的天才,不仅书读的多,就连练武也要比其他的孩子增长的更快。”
叶棠宁:嗯,方才有幸见识到了。
“公子文韬武略。”
“天下第一!”
另一个家丁突然冷不丁的补充了一句。
叶棠宁嘴角抽了一抽:他俩是懂个人崇拜的。
“可惜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月前公子突然生了一场大病,病来如山倒啊,公子自此以后便卧床修养。
我们这些下人可没有机会见到公子,不过听人说,公子可是没有多少日子了。
周小姐,您方才看公子的情况怎么样啊?”
叶棠宁:“他,啊,他,他看上去状态不错。”
“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啊!”
叶棠宁:吉个锤子啊!
“也就是说,你们家公子自小都是人上人了,怪不得脾气那么臭。”
“周小姐!公子可不是我们能够随便议论的!”
叶棠宁双眼一翻:这两个王家,哦不对,是王公子狗腿子是怎么回事?
“周小姐,到了。”
叶棠宁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玉簪,提起裙摆就向地牢中快步走去。
阴气!我来啦!
还留在原地的两个家丁对视了一眼,这才后知后觉的跟了上去。
“周小姐!您慢点啊!”
“我的牢房是哪一个啊?是里面那个刚刚抬走两具尸体还有一堆骷髅白骨的那个吗?”
最好是那个啊!!
“是……是的。”
叶棠宁过于激动的样子让两个也算是在地牢待了有一段时间的家丁一时也有些没有反映过来。
“这个周小姐,是不是有点过于高兴了?”
“哎?你们怎么还不走啊?”
叶棠宁非常满意的打量了一下这间牢房,她正打算拿出玉簪好好的积攒一下阴气,转身就看见那两个方才将她一路押送过来的家丁还站在牢房门口不走。
“我们本身就是地牢的狱卒啊,还能去哪去呢?”
“啊?你们不是王家的家丁吗?”
直觉告诉她,这里面绝对有情况。
叶棠宁连阴气的事情都抛到脑后的,急忙都到牢门处,狐疑的看着那二位方才才承认自己是狱卒的人。
“你们两个狱卒没事去王家做什么吗?”
“我们本身就是王家的人啊。”另一个狱卒道。
叶棠宁:啊?!
那个在路上将王公子的情况说出来的家丁,哦不,狱卒又开始露出了很不自在的表情。
哦~
叶棠宁看着他那明知不能说,但不说出来又难受的表情,心里就更有底了。
叶棠宁从荷包中掏出两块碎银子摊在手心,递向那两个狱卒。
绣眉一挑,戏虐道:“长夜漫漫,两位官差不如陪我唠唠嗑如何?”
“周小姐!我们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王家的事怎么能是我们这种下人能够议论的呢!”
“就是!周小姐!”
他二位的话虽然出奇的一致,但是手上的动作就变得参差不齐了。
左边的那个将叶棠宁的手掌往外推,右边那个的手指刚好碰到了一块碎银子上。
“二位?”
那二人对视了一眼,还是一致道:“坚决不行!”
只是这次变成了,左边的那位将碎银子捏在指尖,右边的将叶棠宁的手掌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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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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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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