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蓁蓁回了学校。

  江辞亲自送的她。

  “路上小心。”叶蓁蓁下车时,还不忘开口叮嘱一声。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管家婆了。

  什么都喜欢管。

  “嗯。”江辞朝她笑笑,“别迟到了”。

  直到车子完全消失在街头,叶蓁蓁才抬脚往校门里走。

  这两天,就好像做了一个冗长又痛苦的梦一样。

  昨晚两人回到望江庄园后,江辞看起来没什么事,但他什么话都不说。一进门就扎进了书房。

  他这是在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叶蓁蓁能猜想得到。

  她没有前去打扰。

  每个人排解郁闷地方式不一样。她强迫自己按照往常的习惯一样,该忙啥就忙啥。

  可是,一洗完澡,搬出画架准备画画的时候。

  才发现,自己根本静不下心来。

  她想去书房看看江辞。但又怕打扰到他。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江辞才一脸倦怠地回房。

  他看了一眼埋在被窝里的叶蓁蓁,随后拿起衣服前去洗澡。

  没过多久,他关灯躺床上。

  黑暗里,叶蓁蓁的眼睛睁得老大。她完全没有睡意,侧身看向闭着眼睛的江辞。

  借着月光,她能隐约看到,他的眉头,是紧紧皱在一起的。

  忽然想起了韩司柏的话:那伤心的劲儿,我见犹怜。

  叶蓁蓁现在不仅是心怜,更是心痛。

  原来有时候,用酒精麻痹自己,也可以偷得一时地轻松。

  似是想到了什么,黑暗里,她悄咪咪摸索起身。

  江辞虽然闭着眼睛,但她起身的动作,她还是知道的。

  他以为她上洗手间。所以没有管。

  好一会儿了,他才发现不大对劲。

  床头灯再次打开,江辞猛然睁开眼睛,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瓶酒。

  叶蓁蓁跑去酒窖里拿来了一只酒。

  她不懂这酒什么牌子,反正看着哪个顺眼,她就拿起哪个。

  “忽然想喝,你要来点吗?”她努力挤出一抹笑,看向他。

  虽然这大半夜的喝酒并不好,但叶蓁蓁不忍心看他这样,就是想陪他做点什么。

  都说一醉解千愁。他要是想喝,她可以陪他一起喝,一起醉的。

  江辞皱眉。

  见他不吭声,叶蓁蓁用力拧开盖子,自顾自地倒上了半杯。

  江辞眉头更皱了。

  他迅速起身,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杯,语气不悦:“别闹,小孩子喝什么酒?”

  虽然是一支低度数的葡萄酒,喝了并不会醉。但,他也不想她碰。

  “就一口。”叶蓁蓁看他。

  “不行,上去睡觉。”江辞语气十分坚决,样子看起来也很凶。

  “哦。”叶蓁蓁本意不是想惹他生气。

  她听话地放下酒杯,重新爬回被窝。

  房间再次陷入黑暗,这会,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

  随后,便听见一句低喃:“傻。”

  “蓁蓁。”

  正沉浸在自己思想里的叶蓁蓁,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她回头一看,是田甜。

  “在想什么?怎么叫你几遍都不理我?”田甜朝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脸,一看到叶蓁蓁脸色这么差,又立即收起了笑容。

  “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在想事情,没有听到。”叶蓁蓁这两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反应迟钝了也不出奇。

  想什么事情这么入神?田甜很好奇。

  “前几天那个绯闻是真的?”她压低声音。

  她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这件事情了。

  绯闻?

  叶蓁蓁微微皱眉。

  这两天事情太多,田甜要是不提,她根本就没想起还有这茬。

  江辞既然叫她不要多想了,那想必事情也不是她们想象得那样。

  “不是真的,那都是炒作。”叶蓁蓁回她。

  “既然不是,那你怎么还闷闷不乐?”田甜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头,“你自己照照镜子,这里都快皱出皱纹了。”

  面对好友关切的眼神,叶蓁蓁好想一股脑把心里的烦闷给发泄出来。

  可是这事关冯慧兰,江辞又一向很注重隐私。她不敢乱开口。只能一个人憋在心里,慢慢自己消化。

  “没什么,就是最近感觉压力有点大。”她无奈地笑笑。

  这样。

  也是,就算是学霸,每天要赶这么多门功课,还要保持成绩不下降。压力自然也不小。

  “慢慢来,实在不行就和我们一起当咸鱼好了。”田甜安慰她。

  “行。”

  两人默契对视一笑,加快步伐朝教学楼方向走。

  *

  江辞快到公司门口的时候,接到了一通电话,只好再次调转了车头。

  何姨打电话说,冯慧兰要急着见他。

  医院花园的长凳下。

  冯慧兰望着不远处发呆。她的目光没有聚集点,安静地像一座雕塑。

  江辞静静地站在她背后。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良久。

  “阿辞,妈,想离开这里。”她语速缓慢低沉,每说一个字,像是要费很大的力气一样。

  什么?

  江辞心头一惊。但他很快就恢复平静,没表现出什么异常。

  “想去哪里?”他蹲下来,关切地望着她。

  她已不再年轻,曾经风华绝代的美人,在岁月的洗礼下,已经渐渐老去。

  岁月,不曾温柔以待过她。

  虽然现在她很平静,但江辞知道,她心里到底有多痛。

  或许,她选择离开这里,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都可以。”冯慧兰淡淡出口。

  她握着江辞的手,很多话想说出口,但又说不出口。

  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千言万语,似乎都藏在这双饱经风霜的眼眸里。

  母子连心,能懂的自然都懂,不懂的说了也没有意义。

  就这样吧。

  江辞自然能读懂。他别过头,眨眨眼睛,忍下心里那股抑制不住的酸涩。

  冯慧兰能够迈出这一步,斩断过往,他既开心,又难过。

  “好。”江辞回应。

  当天晚上,下了晚课的叶蓁蓁在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失语了很久。

  她的心像是打翻了什么样,滋味百生。

  沉默过后。

  “那妈什么时候走?”叶蓁蓁开声,一边往宿舍楼走,一边低声问。

  她心里舍不得。但又不得不承认,这是当下唯一可以实行的办法。

  “明天下午。”听声音,江辞那边情绪似乎也不太好。

  “这么快?”

  “嗯。”

  叶蓁蓁在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明天的课程表。下午只有一二节有课,还是她最擅长的素描课。

  “几点的航班?”

  “四点。你下午有课,安心上课。”江辞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开口提醒。

  叶蓁蓁不好奇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下午有课。江辞要想知道的东西,没有人会拦得住他。她在思考着,上完一二节课,赶过去会不会来得及。

  “嗯。”叶蓁蓁嘴上答应着。

  心里则在想,实在不行,那就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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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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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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