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急切,满脑袋的汗水,眉毛紧蹙在一起,仿佛真的有病人出现了意外一般。
杨克帆眉头微皱,但随即便已经明白任务的设置,将信笺重新揣回上衣的口袋中,不多时,他便已经跟着护士到了一楼走廊尽头的房间之中。
而这房间也当然不是某个病房。
一楼向来都不是住院的地方,起初杨克帆也有所怀疑,毕竟自己虽然是急诊室的医生,但怎么说也是术业有专攻,他的科室可并不在一楼,但当看到屋内的情景之时,他便也大体了解了情况。hΤTpS://WWω.sndswx.com/
那病人满目焦急地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除了脸上略显虚假的急切之外,更多的是眼中难以掩饰的惧意。
化验单就摆在办公桌的上面,最醒目的位置,好像生怕他看不见一般。
当然,更值得杨克帆注意的还是那病人的模样。
分明是那病人将他叫来的,可随着杨克帆愈发深入办公室,其眼神中的惧意却越来越明显。
化验单被抓拿了起来,而上面的描述其实就连一个外行人都看得明白。
但就在这时,好像那病人刚才的急切都成了真,不及杨克帆询问,他反而率先问道:“医生,我的情况怎么样,我还有救么。
杨主任,求求你,我不想死。”
他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向杨克帆哀求。
房间里的情况一时变得难以控制,可奇怪的是,刚刚将杨克帆叫来的护士却始终冷眼旁观。
倒是还好,见杨克帆始终没有出声,目光更是集中在自己的化验单上,没过多久病人也就不再吵闹。
也就杨克帆还一直紧皱着眉头。
化验单上的描述足以宣判了身前男性病人的死刑。
他转头看了眼门口的护士,他有些不懂既然已经如此,为什么还要将他叫来。
他懂得诡屋的规则,既然如此,那他的存在就应该起到些作用。
上下又打量了病人许久,不管是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因为对任务本身心存疑虑,终究他只是回头对那个护士说道:“去带他办个住院手续,后续再观察一下情况吧。”
这明显就是杨克帆的试探,之前就说过,化验单上的内容即便是外行人也足以看得明白,可谁知,当杨克帆说出这话的时候,那病人竟意外地露出相当惊喜的神色。
说真的,就好像杨克帆的话比起化验单还要更有说服力。
他感激的几乎对杨克帆歌功颂德,却没想到这时,门口的护士反而出声了。
“他的住院手续已经办完了。”
听到这话,杨克帆顿时眉毛一挑,而随即已然明白过来:“今天医院里的事情都由我一个人安排是么?”
“是的,杨主任。”护士的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神色,只是机械般地回应着杨克帆的询问。
杨克帆皱眉沉思了一会:“接下来你就不用跟着了,我带他去病房吧。”
语毙,门口的护士果然就这样离开了。
只是随着她的离开,大楼里的光线似乎暗淡了一些。
不需要多余的交流,当杨克帆的身影再次出现之时,便已经带着那个病人进入了电梯之中。
昏黄的灯光似乎将电梯与大楼分成两个不同的空间,说来奇怪,站在这电梯之中,昏黄的光线、密闭的空间竟莫名地带给杨克帆一股安心之感。
当然,这种感觉没过多久便随着电梯门的敞开而消失了。
两个不同的楼层,出现在眼前的亦是完全不同的场景。
楼下分明还有着足够的光线,可当杨克帆到了七楼之时,走廊里却尽是昏暗,月光偶尔从两侧的窗口闯入,唯一的也就只是让杨克帆堪堪能够看到近距离之内的环境而已。
诡异渐渐从心底涌了上来,他的脚步却未停。
走廊里,许些病房的大门正关闭着,门口的提示告诉着外面的人们都哪一间已经有了“客人”入住,而有的则是敞开着房门,随时恭迎其新的主人。
空余的房间并没有多少区别,索性杨克帆也只是随意挑选了一间便让那病人住了进去,但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那病人的态度便再次变了。
虽然还有些似乎是感激的情绪存在,可当其进入病房之后,却连说话的语气都硬气了很多,甚至听起来似乎都跟杨克帆对调了地位一般。
“杨医生,我还有个朋友身体也出了些毛病,你能帮我照顾他一下吗?
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几楼的病房住着呢,如果可以的话,能把他也安排住到我附近么。
可是,刚才上来的时候,我看旁边的房间好像不多了。”
分明是在向杨克帆请求,但那病人的语气却丝毫没再放低姿态,而且在话音落下之后便直接选择了沉默,不管杨克帆再询问些什么也始终没有再给出过回应。
几句话在杨克帆的心底激起涟漪,看着那个如同木头一般呆坐在床上的病人,他似乎看出了什么,又有很多事想不明白。
不久,他终于还是选择离开了病房,转身向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之所以来七楼,杨克帆本来就有自己的目的,余启明昨晚又重新入住了七楼病房的事情自然逃脱不了杨克帆的监视,他本来没想与余启明见面,但如今诡屋的任务已经发布,二人的碰面总归难以避免。
漆黑的走廊里,敲门声来得清晰,可奇怪的是,屋内却始终没有人给予杨克帆回应。
“他明明没有离开。”
想到这,杨克帆不禁轻轻推了推身前的房门,却没成想房门居然就这样被推开了。
只是,这简单的动作便瞬间令杨克帆的心沉了下去。
信笺上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就说明参与这次任务的人就只有他一个而已,他了解余启明的经历,就更加不会怀疑余启明看不穿这一点。
余启明理应将房门锁死才对。
当然,随着大门的敞开,怀疑很快就被取代了,只是取代杨克帆这份怀疑的,却是极度的惊恐。
只见在病房内,余启明正如其他病房里的客人一样端正的坐在病床之上,可他如今早已没了人的模样。
并非是光线所致,杨克帆可以清楚看到余启明的身体,裸露在空气中的四肢皮肤已然变成了青灰色,房间里明明没有其他的光线,可他的脸却始终被一股诡异的青蓝色的光芒映照着。
短发自当无法遮住他的脸,而他此时的脸上也尽是坑坑洼洼之处。
那并非痘印,反而更像是皮肉腐烂之后,带动着尚且保持着完整的皮肤形成的不规则的凹陷,这种凹陷在余启明的脸上到处都是。
而这些还并非是最吓人的。
杨克帆才刚一进门,余启明的目光便瞬间打在了杨克帆的身上,在他的下巴处,蓝得发黑的伤口蔓延到了两侧的嘴角,他脸上的伤口似乎还在愈合,便一次又一次地将其嘴巴扩大,然后缩小,周而复始。
而最令人心颤的则是余启明的双眼。
此刻,他的双目已然变成了不同的样子,左眼的眼白凸出,在漆黑之中愈显突兀,其左眼中的瞳孔也跟着扩散,却偏偏只剩下了一半。
而他的右眼则已经完全变成了一片漆黑。
见到余启明这般模样,杨克帆下意识地就想要后退,但随即便被余启明左手按住的信笺吸引住了目光。
不对,既然信笺还存在,就证明余启明并没有完全死亡。
唯一的证据成了最关键的判断,想到这,杨克帆果断停下了后退的脚步,他缓缓向余启明靠近,脚步紧张地几乎还不及呼吸的频率。
而就在某一刻,突然,余启明从床上站了起来。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杨克帆:“你觉得是正确的时候了么?”
杨克帆本被吓得差点直接从病房里逃出去,听到这话才终于停下来,冷汗渐渐从额头渗出,他根本不懂余启明什么意思。
可似乎沉默便已经给了余启明回答。
他缓缓又坐回到了床上,诡异的双眼仿佛已经刺穿了杨克帆的灵魂:“既然时间没到,你为什么来找我!”
就是这一声,杨克帆竟猛地差点直接倒在地上,声音的确是余启明发出的,可说话的同时,竟仿佛在周围各处都有人在向他询问着相同的话语。
突然,杨克帆双眼瞪得几乎要掉出来。
惊愕占据了上风,他几乎是脱口而出:“林佳艺那晚到底带你去了什么地方,你是咋么醒过来的!”
然而当话音落下,余启明却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你的时间不多了,还不够,还不够!”
之后,不论杨克帆如何询问余启明也只剩下了这一句话,没过多久,更是随着脸部的变化整个人直接躺在了床上,气息全无。
心头的震惊令杨克帆一时间竟忘了任务的要求,可看着余启明的样子,他更加明白自己恐怕难以从“余启明”的身上得到有用的线索。
脚步轻移,他谨慎着向门口退去,危险似乎真的远离了,不多时,竟是人声从不远处传到了杨克帆的耳朵里。
“杨主任,是杨主任吗?求你,求求你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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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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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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