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武侠小说>诛天劫>第二百九十二章 谁说不会有假?
  “你们不仅仅是不敢,但更多的却是不配。”月帝眼神之中满是寒意:“本帝身为南天月帝,天帝昭令何其重要,你们又能以什么身份来看这天帝昭令,又有资格来看?事关神族机密,难道本帝还要供奉于各位之前,任你们随意接触不成?”

  十六位少男少女,同时脸色微变。

  有时候,身份地位也是一种象征。

  否则就只能像现在一样,那怕对方手中有着足够自证清白的昭令,但却根本就没有向自已等人澄清的义务。

  若不是北幽之时亮出了天帝昭令,通传天下,月帝要用同样的方式自证清白,只怕到现在为止,所有人都绝不会想到月帝的手中同样握着天帝昭令。

  “这件事情很诡异。”人王一声长叹:“那怕是到了现在,三方战场之上仍是一团乱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仍是扯皮的局面。有了这三道天帝昭令,实则还不如没有,反而让现在的局势变得越发的复杂。”

  月帝脸色发白:“但是现在收手已经来不及了,至少在天庭出面之前,南天却仍是不能退兵,也不敢退兵。”

  “大帝还在指望天庭?”人王脸色微变。

  “天帝昭令由天庭神官送于本帝之手,事后本帝更是多次以神念联糸天帝,天帝只是让本帝按昭令行事便可。”月帝摇头苦笑:“此时想来,其间的疑点仍有不少。但到了现在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主动回军,不仅仅是有违天帝昭令,南天与北幽的死仇却是已结下,更会让南天永远活在北幽的仇恨之中。”

  “大帝欲灭北幽?”人王眼中露出一丝精光。

  “灭绝北幽本帝倒是没有想过,但到了这种时候,这三方战场之上,总得要有人跳出来说句公道话才是。”月帝脸色难看:“虽然到现在为止本帝仍是没有想通其中的关键之处,但此时无论是谁先让步,就先处于理亏的一方。”

  人王只感觉心中一万头神兽呼啸而过。

  甚至时间过去了三天三夜,天帝却仍是没有露面,对于帝后陨落的事情,天帝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后续无力。

  合着你这当天帝的振臂一呼,高喊着为帝后复仇。

  等我们所有人都响应的时候,你麻自已却消失不见了,留下一群二傻子自已玩?

  这事儿,你究竟是怎么干出来的?

  十六位少男少女,同时懵逼。

  原来还可以这么玩?

  “天帝昭令,会不会有假?”卓君临弱弱的问道。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卓君临身上,如同看二傻子一般看向了卓君临。

  人王脸色不由一红,轻声叹道:“能坐上天帝之位者,是以众生信昂之力而立,证道天地。每一任天帝都是钟万灵之信昂,方可持天帝玺印。而只有加持了天帝玺印的昭令,才能称得上天帝昭令,正如同人间帝王的圣旨一般。”

  卓君临脸色微微一白:“可是戏台上不是常说,也还有假传圣旨的吗?”

  “假传圣旨?”

  所有人脸色不由再次一变,而且变得十分难看起来。

  这原本只能是人间酸儒闲情难耐之时才会说出来的事情,怎么现在这种时候听起来却是那样的玄乎?

  即然人间帝王之中可能会出现假传圣旨的情况,天庭未必便没有可能。

  月帝脸色微变:“应当不会有假。”

  可是说这句话的时候,月帝自已也感觉到心里没底。

  按理说就算天帝再糊涂,也绝不至于同时下那样前后冲突的三道天帝昭令。就算是北幽真的发生叛乱,剿杀诛其首恶即可,根本用不着让三方大帝挥军相互攻伐。这其中的差别虽不过一字之差,但其间的损失却是天差地别,就算天庭也绝对损失不起。

  起初,自已不也正是因为那一道天帝昭令的诡异,才令自已频频与天帝联糸的吗?

  可是,如果这天帝昭令真的有问题,那么与自已联糸的天帝又如何解释?

  天帝昭令就算是假传圣旨,难不成天帝也是假的?

  这种想法一出,却让月帝自已都不由吓了一跳。

  “师弟,不可胡说。”杨文君急忙喝斥:“这等逆天之言,可不能随便胡说。”

  月帝脸色微微一白,目光死死的盯在卓君临脸上:“卓公子,你是不是发觉了什么,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你尽管直说,无论有何因果,本帝都替你担了。”

  “大帝,,,,,,”何惜泪脸色不由疾变。

  因果,往往是最难衡量的东西,因果之事可大可小,尤其是以这小家伙天马行空的心思,真要沾染上了某种因果,却只怕难以解开,,,,,,

  “无妨。”月帝挥手止住了何惜泪。

  卓君临咬了咬牙,终是一声苦笑:“弟子小时候在边荒之时,看见二狗虎丫铁蛋等玩伴玩官兵抓贼王之时,各自手中藏着一颗石子,然后找出一个大家做好记号的石子。谁拿到那颗石子就是贼王。有一次虎丫拿到了代表贼王的石子,偷偷的换了一颗石子,然后三个人谁也不是贼王。”

  “嗯?”

  卓紫衣脸色不由一红,卓东来与张二狗脸色一黑,各自望向卓君临的目光不善。

  年少之时的丢人旧帐被翻出,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三人只觉面皮发红,尤其是卓紫衣眸中怒意正浓,显见这旧帐直接被翻成了自已的黑帐,只怕以后自已作为二师姐的威严将在荡然无存,,,,,,

  月帝脸色微微一变:“卓公子的意思是说,这三道天帝昭令,至少有一道是假的?”

  “或许,很有可能都是假的”卓君临轻叹:“中间有人转手,并非天帝当着诸神之面下旨。就像那个官兵抓贼王的游戏一般,又怎知耍赖的就只有一人?”

  说完这句话,卓君临马上闭嘴。

  再多的话,卓君临却是再也不敢多言,这些年的风风雨雨,让这个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心中也有了一丝敬畏。

  以他们现在这点修为,牵涉太多,绝非好事。

  至于其他的后续,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就与自已再无半点关糸,仅此而已。

  在场诸多强者,一个个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起来。

  尤其是以归玄真神色更是微微发白,这一切虽然听起来侯是天方夜谭,但很多事情却经不得细想,,,,,,

  “大帝。”人王轻轻一叹:“依老夫愚见,还是先行与天庭禀告为宜。不管这三道天帝昭令有没有其他的隐情,此事总得先占据一个主动为先。如果事情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至少也可以保证自已不理亏才行。”

  月帝苦笑,却终是没有说话。

  十六位少男少女,各自面面相觑。

  原来这些处于世间金字塔顶的大能者,也如同市井泼皮无赖一般,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先要自已站在道德制高点,总之不能让自已理亏?

  这事儿,怎么听着就有点变味了,你们可是当世有数的绝巅强者,,,,,,

  “报,,,,,,,”

  一声急高呼响起,直接打断了帐中的平静。

  月帝与人王脸色同时微变,能让前锋营传令官如此急匆匆的不顾礼节高叫,所发生的变故,只怕已远远超出了前锋营的可控范围,,,,,,,

  莫非,是战帝亲兵领兵来袭?

  一名满头大汗的传令官冲入帐中,急忙跪下:“大帝,前锋营发现北幽南面军阵大乱,已成废墟,似乎有大能者在此恶战,前锋将军不敢擅专,请大帝定夺。”

  月帝眉头微皱:“三日前凌至尊曾亲手毁了北幽南面军阵的多数兵力,想必是北幽军亲调的军马还未来得及整顿,这点小事也用得着来烦本帝?”

  人王右手轻拈,脸色却是突然疾变:“看来的确是发生了大事,战神和战帝杠起来了,杨氏冲散了北幽的新军阵。”

  “战神,战帝?”

  月帝脸色不由一黑:“杨氏不是一直不过问异族之事吗,怎么这时候来趟这浑水,莫不是认为北幽可欺?”

  “恭喜大帝。”人王向月帝拱手。

  “喜从何来?”

  “此际北幽军先后经历过两次灭顶之灾,北幽军就算再精锐,短时间之内也无法形成有效的战斗力。战帝被战神拖住,此际若是大帝挥兵直取北幽之地,兵锋所指,必定所向披靡。大帝染指北幽万里河山,易如反掌。”

  “这,,,,,,,”

  此时,月帝心中不由一动。

  北幽军虽然精悍,但却并不是真正的无敌,先后经历过两次灭顶之灾的北幽南面军阵,必定形同虚设,此时绝对不可能挡得住南天精锐。

  战帝与战神杠上,短时间之内也绝对无法脱身,北幽此际军阵大乱,更兼群龙无首,想要攻取北幽,的确是易如反掌之事。

  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自此之后绝不可能会再有。

  可是,月帝总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劲,偏偏却想不出来不对之处究竟在那。

  “传令官,速回前锋营通知前锋军备战。”何惜泪挥手示意传令官退下,又向自已的几名亲信耳语几句,数人疾速而去。

  “大帝,此等良机,实是不可多得,还请大帝定夺。”何惜泪半跪于地:“此时若是能一举拿下北幽,便可以永除南天北患。”

  “容本帝想想。”月帝只感觉脑子涨痛。

  连日来的形势变化,那怕是月帝早已见惯了大风大浪,一时之间也只感觉头晕脑涨,这样的变数却是自已以前想都不曾想过,,,,,

  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异常的诡异起来。

  “大帝若是还要先想一想,老夫也只能先带人族孩子们先去历练一番。”人王一声长叹:“这些孩子虽然行走江湖多年,但却少有见过这等战沙铁血的机会。”

  “这,,,,,,,”

  月帝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良久,月帝才一声长叹:“传命,进兵。”

  长戟横空,如盘龙仰天。

  天戈指天,似天神擎天。

  两道人影交错之间,戟戈相交,电闪雷鸣。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每一次兵器的相碰,都如同天雷勾动地火,似乎整个天地都承受不住两人的交锋,微微震颤起来。

  两人的兵器又长又重,又沉又狠。

  战帝挥动的大戟,戟锋所指似若无坚不摧,所有的一切都在那无形的戟锋间化成了齑粉。每一次长戟挥动之间,就似是有巨龙盘旋同行,龙呤虎啸不绝。

  长戟一次次划破虚空,只留下一个个空间黑洞,经久不散。

  杨侗掌中天戈似若怒龙出海,天戈之间雷电相交,天戈所向,一切尽化尘埃。

  天戈迎向那似若排山倒海般的长戟,竟是丝毫不处半分弱势。

  半空中两道形若天神般威猛的身影以硬碰硬,谁也不肯退让半步。电闪雷鸣之间,四周皆尽都是一幅灭世之象。

  若非是两人控制了自身威严外泄,否则只怕方圆数百万里之内,都绝不可能出现任何一个活着的生灵。两个人,就似是自远古而存的战神,除非有一人倒下,便永远都不知道后退一般,,,,,

  无论是战帝还是杨侗,皆尽都是站在此世顶峰的绝巅强者,此时纵然是杀的难解难分,却仍是不愿让世间弱小生灵承受无妄之灾。

  至少,绝不能是因他们而亡,,,,,,

  “痛快。”

  “痛快。”

  两人同时长喝。

  彼此到了他们这样的境界,想要寻觅一位棋鼓相当的对手已是千难万难。更何况,此时大家份属敌对,动起手来根本不需要讲什么道义,只需要用尽自已最强的手段将对手直接打倒为止。

  戟戈相交,天地震动。

  仅仅不足一个时辰,双方交手至少已到数千万招之外。

  到了他们这样的境界,彼此都是隐隐触摸到了一丝时间大道的契机,出手之快,根本不是寻常修士可以理解。

  战到浓时,两人身上衣衫皆尽染血,无形的劲气早已将对方身上打的千疮百孔。可是场中交手的两人似是早已疯狂,根本不知道如何后退。

  纵身染神血,却彼此不让。

  更不退。

  彼此各种杀伐手段尽出,各种神奇仙术施展。

  然而到了他们现在的这种境界,几乎早已走到大道极尽的路头,任何的手段对于他们来说,也只不过一种力量爆发的手段延伸。再强再多的手段,短时间之内也根本奈何不了对方,最多只是在对方身上留下一道伤口,潵出了一缕神血而已。

  正在两人恶战之间,天际之间突然一道白光闪过,直向战帝疾射而去。

  战帝只觉眼光白光一闪,便已直接到了近前,一时之间不由亡魂皆冐。

  白光之疾,纵是自已的眼力之强,也竟是根本没有发现那道白光究竟是如何出现,随即只觉肩头一痛,那白光直接穿透自已的肩骨而过,带起一蓬神血,,,,,,

  半空中,那道白刀变成了一柄三寸长短的飞刀,于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掌中滴溜溜的转动。

  “斩仙飞刀,杜康。”

  战帝收戟疾退,双目赤红,睚眦欲裂:“亏你还是人族一代至尊,当世有数的绝巅强者,手段却是如此下作,难道这就是人族大能者的作风吗?”

  白衣老人微微摇头:“战帝此言差矣,若非老夫手下留情,刚才的那一刀若是直接刺向你的咽喉,此时你又岂能还有命在,又何来与老夫如此叫嚣?难道战帝真有把握能接得下老夫的这一记飞刀不成?”

  “你,,,,,,”战帝不由一时气结,胸膛急剧起伏。

  “活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很多事情都应当看淡了吧!”白衣老人轻叹:“只要不是那种彼此有着深仇大恨的死敌,一般谁也不会下死手。老夫刚刚一刀,只不过是为了分开战帝与战神,想必战帝应当能理解吧!”

  战帝差点直接气的背过气去。

  王八蛋,老子理解你大爷,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

  若仅仅只为了分开彼此恶战两人,刚才那一刀干嘛不直接奔着杨侗而去?这等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却是比斩仙飞刀都不知道厉害了多少倍,,,,,,

  “道友。”杨侗拱手。

  “道友。”白衣老人也是拱手。

  两个人就似是从来都不认识的生灵,彼此之间从来都没有见过一样。

  “两位,以和为贵。”

  白衣老人一句放差点直接把战帝给气走。

  什么叫以和为贵?

  老子贵你大爷,以你杜康的眼力,难道还能看不出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三百万北幽精锐几乎全军覆没,现在你居然还有脸说什么以和为贵。

  难道,便要北幽这三百万亡灵枉死不成?

  “一切但凭道友吩咐便是。”杨侗一拱手:“此际在下与战帝不过是意气之争,即然道友说以和为贵,那便以和为贵吧!”

  白衣老人目光落向战帝:“道友,你怎么说?”

  “北幽与杨氏之间,不死不休。”战帝一字一句吐道:“北幽与大雪山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本帝帐上三百万精况一日之间被杀的全军覆没,血流成河。这仇,誓不共天,誓不共存。”

  此时,战帝已然愤怒到了极点。

  仅仅三日之间,先是凌无期强势杀入北幽,直接将一座有四百万大军驻守的军阵打散,几乎全军覆没。然而自已好不容易才调集来的北幽精锐,还未站稳脚就直接被杨氏黑骑杀了个七进七出,更是让三百万大军几乎损伤殆尽,再无战力。

  北幽总共才多少兵力,这两场血战,几乎已让北幽损兵达三成。

  如此损失,战帝赔不起。

  更不能易罢手。

  凌无期是自已无法招惹的凶神恶煞,可是却并不代表杨氏也是强到了惹不起的存在。若是今日再善罢甘休,只怕以后来找麻烦的顶尖强者会更多。到那个时候,北幽可是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干净,甚至会成为各族主要针对的对象。

  “唉,真是好人难做。”白衣老人轻叹:“这又何必?”

  战帝直接大戟直指杨侗:“姓杨的,你可敢应战?”

  白衣老人却是急忙挡在战帝身前:“道兄,你这又是何必?”

  战帝气的身子都忍不住发起抖来。

  “哈哈哈哈哈,,,,,,”两道身影撕裂虚空而至,为首的人王哈哈大笑:“难得能遇到了这样的好对手,老夫一时手痒,也想要找战帝讨教一二,不知战帝可否赐教?”

  “月帝,人王。”战帝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异色。

  “别来无恙,战帝。”月帝终是一咬牙,大步上前:“也幸得你尚在世间,才算未负了本帝这么多的的心愿,有了这取你狗命的机会。”

  “那也得要看你有这个本身才行。”

  不等月帝说话,战帝目光直接落到了白衣老人身上:“道友刚刚与本帝胡扯,想必也是在拖延时间,等候人王与月帝的大驾。若论世间手段之卑劣,道友能当居其首。只是本帝自已到是没有想过自已竟然会这么值钱,为了暗算本帝,竟然出动了战神,酒祖,人王,更是找到了本帝的生死大敌月帝。可如果仅仅就是这样,你们便吃定本帝了吗?”

  那怕是面对着与自已同境界的四位强敌,战帝脸上却是毫无惧意,眸中战意仍盛。

  白衣老人一声长叹:“可是依老夫看来,此时道友根本已没有任何的翻盘可能。”

  “那便战吧!”

  战帝仰天狂笑:“本帝天赐战名,战天斗地,何曾惧之。即然四位是谋本帝而来,尽可各施手段,咱们战个不死不休。且看本帝临了,是否能带走几个同级数的绝巅强者。”

  此时,那怕战帝已然处于四位绝巅强者的合围之中,却仍是毫无惧意。

  甚至在这个时候,战帝却是无比坦然。

  即然大家是为了谋算本帝而来,但那也得看大家有没有这个本事才行。至少老子也绝不会束手就擒,能不能将在场的几人拉下水,那也得要看大家的本事才行。

  这,便是战帝风采。

  这,便是战帝傲骨。

  这,更是战帝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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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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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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