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橡色的头发,末端绕过后颈垂在靠近锁骨的位置,眼睛像七彩的琉璃石,光线折射下,每一次端详他眼中的色彩都会是不同的颜色。
蓝染还是第一次看到外貌特征如此张扬的人,不禁怀疑,老天爷是不是在造童磨时不小心打翻了调色盘,让各色颜料落入童磨的眼睛里,又懒得处理就把他一脚踹入人世。
蓝染记得他,但没有相认的必要,也不觉得自己与童磨有什么好说的,那段在小村落相处的日子,对蓝染而言只是可有可无的插曲,在他心中不具丝毫重量。
低估了使用壳子魅力值的男人,无法理解童磨的执着,他在店外看见童磨,随兴一瞥便收回目光,哪里知晓对方会在看见他后,心底萌发强烈的亲近欲.望。
童磨一直想和蓝染见面,之前无惨召集上弦开会,那时他得知黑死牟掌握蓝染的行踪,有办法找到人,和蓝染相处交流,心底深处滋生了奇怪的感觉。
那是嫉妒,童磨心想。
真好啊,可以去往那个人身边。
他也想和蓝染见面,说许多话,畅谈这些年当鬼的经验也挺好的,总之讲什么都没问题,但前提是要找到人。
他还想与对方进行更深入的交流,要多深入?大概是□□(吃掉)跟心灵交融(还是吃掉)的层次吧!
蓝染不知道印象停留在小教主时期的上弦之贰,动了什么丧心病狂的歪脑筋,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感到讶异。
童磨的思维模式,符合大多数不爱动脑思考,总是不自量力的鬼。
“这位先生,您要进店里用饭吗?”
老板娘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拉回童磨发散的注意力,他低头看着亲切的老板娘,内心纠结是否听从上弦之壹的警告。ΗtτPS://Www.sndswx.com/
就这么放弃,不甘心啊……
童磨想像他不顾黑死牟发出的警示讯息走进去的下场,默了默,扯动嘴角对老板娘露出笑颜。
“不用了,谢谢。”
童磨决定改变作战策略,既然黑死牟不愿意让他侵入自己的领域,他避开就好了嘛!
等蓝染只身一人的时候,他再去打扰——
于是,蓝染再次迎来了不知是第几次的夜袭。
……他已经习惯了。
“叩叩!”
窗外出现一道人影,敲击木头结构的声音带着几分沉闷,蓝染停止阅读,抬起眼帘转动眼睛,视线焦点落在窗户的黑影。
烛光照耀,为他身上的阴影选择方向,光影交融,更衬的那双心思难辨的眼晦暗不明。
他城府极深,这形容词用在蓝染身上,有褒意,也有贬意,他总是看得比别人更远,眼中的世界不被现在所局限,宽阔的眼界助他在事情发生前预先安排妥当,无论是好事、坏事,都能遵循他的想法与意志发展,但反之,也是这点,让他受人忌惮,他从来不会用坦诚形容自己,不与人交心,真正的想法隐藏在弯弯绕绕的伪装之下。
人类的劣根性,是畏惧未知和无法掌握的东西。
很多人害怕他,警戒他,却也有不受控制被他吸引的人,那份独一无二的特质,像黑暗中沉稳燃烧的火焰,吸引有趋光性的飞蛾奋不顾身。
童磨还是来了,如他所料。
另一间房,缘一握着刀鞘走到门前,抬起的手顿了顿。
他想起分开前蓝染说的话,对方像是早已知晓今夜会有不走寻常路的访客,告诉他假如气息出现在他房间附近,不需要担心,让他处理即可。
缘一垂下眼帘,沉默伫立,最后转身回到铺好的被褥旁,盘腿坐下。
缺少睡眠对身体的影响不大,既然不想睡,那就来保养日轮刀好了。
蓝染放下睡前读物,起身走到窗边,窗户一拉开就和一张放大的脸近距离接触。
“终于见到你啦!”
“蓝染!”
童磨的声音充满喜悦,他弯着眼眸,抬手撑着窗框,手臂肌肉因弯曲的动作更为明显。
蓝染的视线在童磨头顶疑似血块的部位停留半晌,接着往下移,看着童磨的眼睛。
“童磨,你找我有什么事?”
听见蓝染念着自己的名字,童磨更开心了,他咧嘴笑,非常自动的伸直双腿入侵蓝染的房间。
“我没有要让你进来。”
蓝染瞥了眼童磨的鞋子和脏了的地板,语调冷淡,却听不出他是否生气。
“别这么说,我们好久没见了。”
“要不要来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童磨张开双臂,眼中闪烁跃跃欲试的光芒。
空气在这句话结束后陷入死寂,感觉到无形添加的压力,童磨嘴角下压,颇为遗憾地收手。
“你之前看了我一眼,什么都不说就走回店里,我还以为你忘了我。”
童磨靠近蓝染,鼻尖抽动,嗅闻蓝染身上的血液气味。
“刚才有闻到若有似无的香味,啊,果然是你,近一点感觉更香了……”
童磨像个变态似地露出沉醉的表情,眼皮微阖,他深吸一口气,浓郁的血香让他情不自禁收紧手指。
“呃!”
蓝染在衣服被抓破之前卡住童磨的脖子,手指用力压迫血管,他没有刻意将人举起,冷漠的眼睛倒映童磨错愕的表情。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人类,对吗?”
童磨张嘴艰难地说话,他被威胁了,却不感到紧张,眼中仍带着笑意,“你是……同……类……”
“不。”
蓝染似笑非笑。
“我不是。”
他把童磨揍得半死扔出房间,然后关上窗户。
童磨后背先着地,顿时尘土飞扬,脑袋也用力磕了一下,他顶着一头血,头昏脑胀地听着骨头再生的声音,脊椎复原后坐了起来,摸着后脑杓嘟囔。
“蓝染下手真重……”
感觉到气氛不大对,童磨后知后觉地转头,看着街道上脸色黑沉的上弦之壹。
“黑死牟大人?”童磨举手打招呼,“您怎么在这里?脸色看起来好差,有没有听我劝告吃——”
“童、磨!”
岩胜咬牙切齿地吐出名字,接受蓝染血液转化,变了颜色的一双眼睛充斥着强烈愤怒。
目睹童磨从蓝染的房间被扔出来,他怎能不生气!
岩胜拔刀追杀童磨,没人知道他俩跑去哪里,七天后,岩胜怒气未平地回到自家老师和弟弟的队伍中,继续他们的旅程。
“放心吧,我不会杀你。”
“保护好仅存的珍宝,这是我……给你的唯一终告。”
炭治郎猛地睁开眼睛,他坐起来,扭头寻找妹妹的身影,祢豆子甜美的睡颜让他紧绷的心得以放松。
柱指导在不久前结束,掌握了新力量的柱们闭关修炼,集中注意力加深掌控度,炭治郎和小伙伴们重新拿起日轮刀,组队出任务,调查人类莫名失踪的真相。
“另一个时空的我……”炭治郎低着脑袋,脑中回忆柱指导期间的遭遇,和他容貌一模一样的青年提刀指着倒地的他,神色漠然。
炭治郎在青年的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空洞,冷漠。
他在那一瞬间失去说话能力,脑中一片空白,不知为何有种难以言明的伤感从心底涌现。
不该是这样子的。
他经历了什么……
最终,青年没有进一步伤害他,收刀后和同伴一起离开,岩柱确认人走了,回过头询问他们的情况,事后写信告诉主公这段插曲,再亲自向主公说明详细过程。
平复激烈的心跳,炭治郎看着睡姿狂放的伊之助,和肚子压着一条腿睡得不安稳的善逸。
岩柱的指导结束后,伊之助就时常找善逸单挑,搞得善逸万分崩溃,炭治郎也觉得不可思议,那天和岩柱悲鸣屿行冥斗得势均力敌的人,正是另一个时空成长为青年的善逸。
没想到青年版善逸会那么强,炭治郎在心里感慨。
同伴和妹妹都在身边,炭治郎躺了回去,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知道自己应该休息,精神充沛才有利于执行任务。
但是,他就是睡不着。
隔天,善逸被炭治郎难看的脸色吓得不轻,他跳了起来大声嚷嚷。
“哇啊啊啊啊!”
“炭治郎你怎么回事?!昨天晚上没睡觉吗?你在干嘛?”
“……嗯,睡不着。”
善逸拍了拍炭治郎的肩膀,表达同伴爱,“有什么烦恼你跟我说吧!我帮你出主意!”
“善逸……”炭治郎一脸感动,把有关另一个自己的烦恼说出来,他说到一半,善逸的表情开始不妙,顾不得制止炭治郎,只能僵硬地扭头。
头戴野猪头套的伊之助安静站在一旁,莫名安分反而更让人不安,几秒后,善逸期望对方没认真听他们对话的想法破灭。
“善逸?善逸!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炭治郎顶着问号歪头。
伊之助则是突然举起双刀,超级兴奋地鼻孔喷气。
伊之助:“决斗!决斗决斗决斗!”
善逸惨叫:“不——!”
“你有本事就去找另一个我啊!和岩柱打架的又不是我!别追着我跑!”
“还有另一个时空的炭治郎也很厉害!你怎么不去找他?!”
伊之助固执地跟在善逸后面,善逸满脸绝望。
“我怎么这么倒楣啊——”
炭治郎看着善逸和伊之助上窜下跳,保持沉默,他转头摸了摸祢豆子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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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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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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