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支着脑袋,漫不经心的眼神落在艺妓身上,让精神舒缓放松的乐曲,透过一双指骨分明的手传入他的脑里。
目光偶尔移转,蓝染瞥见端坐在一旁看似正经,其实无所事事的炎柱,兴起逗弄对方的念头。
杏寿郎有些茫然,目前身处的环境让他产生了困惑的情绪,他不明白自己浪费时间坐在这里有什么用处。
这些时间他可以多斩杀一些鬼,多解救几名可怜人,而不是像现在——
啊,是了,他正在执勤,主公亲自发布,并且叮嘱过重要性的任务。
杏寿郎看着蓝染,没错,看的就是这个跑来吉原花街寻欢作乐的男人。
来这种地方浪费宝贵时光,还不如和我回去见主公一面!
杏寿郎平静的心湖被一丝焦躁的情绪所惊扰,近日他收到主公信件,主公一如往常的体贴下属,并未质问他为何还没将人带过去,只是用温和的词语,询问进展到哪一个地步。
杏寿郎焦虑的原因,出自信里蕴含的内容,主公委婉地透露身体状况不大好,末尾附上鼓励言词,相信他会劝说成功,将蓝染带回去。
我得努力些才行。
杏寿郎目不转睛地盯着白发紫眸的男人,心里打着算盘,等会儿离开这里他要主动向蓝染发出邀请!
直接问没用的话,那就先上街散步吧,说不定蓝染心情好就会答应。
炼狱·天真·杏寿郎如此想道。
“音色很柔和,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吗?鲤夏。”
女子放在琴弦上的手一顿,她抬眼吃惊地看着蓝染,缓过来后掩唇露出腼腆的笑容。
“您怎么会这么问?是真从我的琴声中品味,还是从我的表情看出来的呢?”鲤夏好奇地问道,看起来似是对听音辨心的技能感到不可思议。
她的举手投足既优雅又充满成熟女性的魅力,鲤夏的气质、教养、聪慧,不愧对她在花街的名气。
“曲调柔美平和,弹琴时神色安宁,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好似飘泊的旅人有了归处。”蓝染举起盛酒液的瓷器,对鲤夏示意,“如何?我可有说中?”
鲤夏惊叹于眼前这名男人的敏锐,她睁着漂亮的眸子打量蓝染,接着弯了弯眉眼承认,“是的,的确有好事发生。”
鲤夏垂眸,指尖轻抚过琴弦,她的力道极轻,制造的声音宛如一道风掠过草原。
“再过几日,我就会离开这条街了。”
蓝染一挑眉,他对展露幸福笑容的女子说道,“恭喜你。”
“谢谢您。”
鲤夏离开后,杏寿郎觉得空气清晰了不少,不是他嫌弃人家,而是不习惯的香味让他总觉得浑身不对劲。
“蓝染!一起去街上逛逛吧!”杏寿郎中气十足地说道。
“我以为你对吉原没兴趣。”
“是没兴趣。”杏寿郎非常耿直的承认。
“既然不想逛,还去街上做什么?”
“不,看有什么有趣的东西也挺好的。”如果发现不错的点心,可以顺便带一份。
蓝染沉吟片刻,浅紫色的眼瞳望着杏寿郎。
“明天吧,今日我想休息了,你也可以先去逛。”
拒绝了杏寿郎的邀请,蓝染径自回房,他待在安静的和室,知晓处于感知范围的杏寿郎一举一动,包括对方何时出门,何时返回。
靠窗俯瞰整条明亮街道的风景,蓝染神色慵懒,瞳孔倒映灯火与人影,看似寻常的夜晚有命案发生,血腥味被凉风带了过来,穿过敞开的窗户,进入和室。
好似感觉到引起他兴趣的东西,蓝染一愣过后,嘴角上扬露出期待的笑容。
他隐藏了自己的气息,靠窗凝望街道,那一抹浅淡的笑维持颇久。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隔日,吉原花街京极屋老板娘坠楼身亡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据说老板娘死状凄惨,四肢扭曲头颅破裂,没有人知道老板娘为什么会突然坠楼。
杏寿郎整晚没回房,他甚至没踏入下榻的建筑,虽然只出现了一瞬,他还是感觉到了鬼的气息!
花街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有鬼的存在并不奇怪,既然被他发现,他就有义务为人们排除危险。
但是他不能离蓝染太远。
杏寿郎皱着眉头,晚上蓝染休息座标不会移动,还有鎹鸦伙伴帮忙盯梢,到了早上……他也猜不到蓝染的行动。
“还是先回去吧。”
杏寿郎回到临时住处,写了一封信请鎹鸦寄送,他的信很快得到主公回应,说明音柱与三名队士会赶来。
“原来音柱已经着手调查了吗?”杏寿郎信任同伴的实力,不过在音柱抵达前,他可以多搜集一些情报协助对方。
正事要紧,杏寿郎和蓝染的逛街之约也被他拿来搜集相关资讯,蓝染不是没看出来,只是不在意。
感应范围内若有别于正常的反应,蓝染第一时间就能察觉,所以杏寿郎还在打探情报的时候,蓝染已转头锁定目标,一眼发现人群中欲寻找的身影。
然后,很不幸地被伤了眼睛。
“……”
蓝染看着不远处画成花猫的三张脸,表情微妙。
“这真是……令人吃惊。”
没错,丑的令人瞳孔震颤。
好好的青葱少年,何苦为难自己?
炭治郎也同样看见了蓝染,他陷入一种不知该如何反应的尴尬中,只好绷着一张被摧残过的脸。
他也知道,女装版的自己大概不大好看。
……看一旁的两个小伙伴就知道了,究竟是他们极度不适合上妆,还是音柱手艺太烂?
“呵。”蓝染笑出声,丝毫没有顾及男孩子面子的意思。
“他、他笑了?我们被认出来了吗?”炭治郎怀疑自己的妆根本没女性化功能。
“那家伙是在笑我丑吗?是在笑我丑吧!不可原谅——”
宇髄天元向下睨小矮子,“原来你也有自知之明啊?善子。”
“可恶啊啊啊啊!”
“怎么了?炭子,是你认识的人?”
“啊,是!上一次我和伊之助——”炭治郎转头看向猪子,画成这样他几乎认不出对方。
猪子一脸状况外,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什么都不用说了,道理是讲不通的,或许是忘记,又或者根本没放在心上。
“……没事。”炭治郎转回头,告诉宇髄天元,蓝染是他上次找炎柱时,和炎柱一起行动的人。
炭治郎不确定对方能不能用“人”来形容,毕竟气味太奇怪了,和以往闻过的都不一样,但蓝染可以受阳光直射,应该不是鬼才对。
“哦——就是他啊!”宇髄天元审视的目光看向蓝染,似是想一探究竟主公重视的人物长什么样,假如有时间,或许还会探一下对方身手。
蓝染接收到宇髄天元的目光,对他颌首,随即换了个方向。hΤTpS://WWω.sndswx.com/
“啊!炼狱先生果然也在!我过去打招呼——”
“等等,别过去。”宇髄天元抓住几个毛躁小伙子,眯眼盯着蓝染瞧了半晌,随后强制男扮女装的三名下级立马转身走另一边。
“打招呼就不必了,没有多余的时间做其他事,我们在执行任务,懂吗?还是要我再强调一次?”
“我跟你无话可说……没想到你原本的样子挺好看的嘛……嫉妒……”
“想再吃一拳头?嗯?善子?”
“……”
善子炭子猪子就这样被宇髄天元带走了,多带几个拖油瓶的目的在于分散搜集情报,他还得想办法把这三个家伙送出去。
蓝染盯着宇髄天元的背影,感慨日常生活中偶尔还是会有一些出乎意料的趣事。
那三个少年的妆,真的太奇葩了。
“蓝染,你刚才在看什么?”
“我看到了之前在无限列车上遇见的几名少年。”蓝染简单描述少年们身后还跟了一名青年。
“那是音柱,嗯,不错!速度挺快的。”杏寿郎点头,心想待他整理下情报,再去找音柱交流,他没办法全程参与,帮点忙还是可以的。
“他们似乎有什么打算。”
“嗯?你有根据?”
蓝染唇角陷落,“我看炭治郎他们打扮的不是很像正常女孩子。”
那浮夸的眼睫毛,丰厚的红唇,和一层想忽略也难的妆粉,再加上古怪的儿童发型……只能说,少年们真是辛苦了。
大概是屈服于上司淫威的小可怜,方才那段距离蓝染能听见他们的对话声,听声音也没经过伪装,蓝染挺好奇他们要怎么混入艺妓居住的地方。
事实上,真正靠妆入职的一个也没有,老板只看一眼就决定不收,想也知道那敷衍至极的妆容没有任何加分效果,印象分扣的倒是很多,最后不是靠宇髄天元的颜值售出滞销货,就是凭着自己本身的颜值(猪子)被老板娘选中带走。
打扮的不像正常女孩子?什么意思?
杏寿郎:“???”每个字我都懂怎么拼成一串我就听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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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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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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