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的脸上眼角都溢出了汗水,但众人都纷纷忘了去擦拭,全部将目光放在了一个人身上。
一个精壮汉子的身上。
那个汉子手持一把锄头,穿着草鞋,棉麻衣物上还沾有不少泥土,一看就是刚从地里面干完活回来。
“这……这不是大壮吗?”台下有人认出了他。
“大壮,你可别呈这个英雄,你又不会功夫,赶紧老老实实回家种你的地去!”
此人名叫刘大壮,是城外一个村落的寻常农民。
只见汉子咧嘴一笑,道:“俺娘告诉我,不怕事不惹事,他们打了张前辈,俺看不惯,俺娘还说了,做人要讲道义,路见不平应当拔刀相助!”
“胡闹!赶紧回去!”
“你一个破种地的,那什么去和人家打?”
汉子撸了撸袖子,露出粗壮的手臂,“拿俺这一把子力气。”
说罢刘大壮的眼神浑然一变,转过头看向自己手中的锄头,随即一个手刀劈去,只见锄头顶端被整齐削去,只留下一根早已经被盘的光滑无比的长棍。
汉子目光坚定,一步步朝着擂台中央走去。
张云雷感受着从对方爆发出的那股凌厉气势,瞬间将注意力凝聚起来不敢掉以轻心,他问道:“来者何人?”
汉子不急不缓道:“刘家村,刘大壮。”
随即汉子将长棍斜提在手,脚步后撤,做弓步状。
就在刘大壮上台的那一刻,江翎儿的目光也逐渐凌厉起来,“此人是个外家高手。”
“哦?”赵牧回过头,“可看的清来路?”
“从此人的起手式来看,应该是佛门之中的普门棍。”江翎儿道。
“普门棍?”
“嗯,是佛门已经失传了的棍法,听说这普门棍法若是发挥到极致的话,有催山开石之力,非常人所不能敌,此棍法在技法而不在力,凡棍长丈二,手操其中两端各空出五尺六寸,力不虚用,握也坚固,挪展身影,只在数尺之地进退闪让,棍影如山,环护周身,棍式如长虹饮涧,拒敌若城壁,破地若雷电。”
“传说当年创立这普门棍法的普渡法师,曾是佛门法力高深的法师,当年剑南道东边有孽畜作祟,普度法师就一人一根,深入山林,将那些邪祟打的魂飞魄散,人鬼见之如鹜。”
“不知道为何这门棍法会落在此人手中,可惜……”江翎儿摇头有些惋惜道:“可惜他没有内力,根本发挥不出普门棍发的威力,当然,若是放在外家来看,也绝对称得上顶尖高手了。”
赵牧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听起来,很厉害。”
擂台之上,张云雷双眼如勾,死死盯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粗糙汉子,在剑南道打了这么多场擂台赛,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慎重。
因为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汉子,很不一般。
两人都互相盯着对方,没有动作。
男子黝黑的皮肤,在太阳的照射下,已经开始反光。
这个时候,任何人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很有可能露出一个致命的破绽。
眼珠从张云雷的眼角滑落,让他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就是现在!”
依然汉子大喝一声,弓步前腿猛地蹬出,整个人如同一发炮弹一般,激射而出,木棍随他拖地而行。
就在行至张云雷大约三步之远时,他猛然将手中木棍横扫出去,万里无云的晴空,好似发出一道奔雷之声!
张云雷见此棍已经无法躲过,他大喝一声,紧握双拳挡在身前,粗壮的双臂由于他的发力使得整个肌肉已经隆起到了一种夸张的地步。
“砰!”
只听得一道剧烈的怦然声响,等台下的观众回过神来,张云雷已经不在原地,而是被扫飞出去,撞在了木桩之上,粗壮的木桩更是被张云雷的身体直接撞断。
张云雷站起身,咽了口血水,嘿嘿一笑:“老子大意了,让你抢了先机,那接下来该我表演了!”
说罢张云雷怒喝一声,整个人如同一只奔跑的巨象,朝着精壮汉子的方向狂奔而去。
汉子不仅没有退意,反而战意更浓,他咧嘴一笑,也跟着狂奔了出去。
“轰隆!”二人撞在一起,发出一阵剧烈声响。
“这……”
“这真的是刘大壮吗?他什么时候会的功夫?怎么一不小心就成了武林高手了呢?”
“不可能吧,前些日子,他还被村里面的寡妇骂了个狗血淋头呢,说他偷看人家洗澡。”
“明眼人都知道刘大壮不可能干那种事情,明显是受到了冤枉,可是这小子愣是不为自己辩解半句,还有在平时吧,当地也有些地痞流氓上去欺负他,也没见他拿出一根棍子,将他们通通打跑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这叫高手不漏相,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哎呀别说了,赶紧看好戏,真希望这个小子能把那个外乡人给打走,也为我们成都府长长脸!”
刚刚的那一轮撞击,二人并未分出胜负。
正如江翎儿所说,普门棍的确是一门不世之法,但却是内家高手修炼的,外家高手只能练出一个形似,并不能练出神似来,因此其威力就要大大折弱了。但是即便如此放在外家的练家子中,也绝对算得上顶尖的那一批人。
而张云雷的金刚拳恰巧是一门外家修炼的功法,而且是一门威力不俗的拳术,因此两人竟然打了个难分伯仲。
二人又互相撞击了十数次。
分开后,两人分别站在原地气喘吁吁,刘大壮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撕扯的干净,露出精壮而黝黑的皮肤,张云雷也好不到哪去,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毕竟是以拳头硬撼木棍,稍稍吃了些亏。
要不是张云雷皮糙肉厚,估计这会早已经痛的浑身直冒冷汗。
见敌我之间迟迟没有分出胜负,张云雷盯着粗矿汉子道:“喂傻大个!你我这样打下去要打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不如这样吧,你我各自不作防守,一人给对方倾力一拳一棍,若是最后还能站在场上者,获则胜,你看这样如何?”
刘大壮想了想,道:“俺都可以,只要能快点将你打趴下怎么着都行,俺娘还等着俺回去做饭呢!”
张云雷穿着粗气道:“那咱可说好了,都不许格挡!”
刘大壮有些不耐烦道:“哎呀你要打就打,哪来这么多废话,半点不爽利,你去刘家村打听打听,俺说话向来算数!”
“好!是条汉子!”
说罢张云雷闷哼一声,双拳瞬间紧握,两条手臂之上的肌肉扎起一个恐怖的弧度,这是金刚拳练至极致便会出现的现象。
“来!”张云雷大喝一声。
刘大壮手指入勾,反手捏紧了长棍,舞了一个棍花随即跟着暴喝一声,飞身而去,长棍大力扫出,直奔对方的腰间。
张云雷双拳倾力而出!
长棍扫到了张云雷的腰间,他没有格挡,硬生生挨上了这势大力沉的棍。
有双拳如泰山,轰击到了刘大壮的胸前,他也没有格挡,硬生生用身体去扛下了对方这倾力一拳。
二人都纷纷倒飞出去。
“噗嗤!”刘大壮吐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
“大壮!”
“大壮你怎么样?”
台下同村人的心跟着也揪了起来。
江翎儿看到这里轻轻摇了摇头,“他输了。”
“谁?”赵牧问道。
“使普门棍法的刘大壮。”
“为何?”
“因为他中计了。”
刘大壮没能再站起身来,他是被同乡之人抬下去的,还好现场看戏的人群之中就有一个郎中,他连忙上前查探一番,才确定这个极有骨气的汉子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接下来要躺上个十天半月了。
擂台之上的另外一边,响起了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什么?张云雷还能站起来?”
“这怎么可能?”
众人皆是朝台上望去,一脸的不敢置信,或者是不愿置信。
张云雷,揉了揉腰间有些恼怒道:“这个莽汉的力气是真大,就连我的金钟罩都有些吃不消。”
“金钟罩?你无耻!”
“你明明身怀金钟罩这等绝学,却还诓骗人家以伤换伤,简直是武德低下,为人所不齿!”
“对!”
“让人不齿!赢了也不光彩!”
“……”
张云雷呵呵一笑,淡然道:“行了,别站着说话不腰痛,再说我违反规则了吗?我可是经过他同意了的,话说回来我身怀两门绝技不就证明了我的本事么?谁让他没有金钟罩呢!自己技不如人就不要怪别人,行走江湖若是没有个几技傍身,早晚都是要挨打的!”
“这……”
这下旁人也彻底没了说辞。
说到底还是技不如人。
“那这下……应该就没有人敢上去挑战了吧?”
“是啊,连这么厉害的两人都分别败在了他的手下,谁还敢上去挑战啊!”
张云雷站直身体,俯视着擂台之下,微笑道:“看来巴州也不过如此,没意思,走了!”
说罢就准备跳下擂台。
“等等。”
人群中突然又响起一道嗓音。
是一道极其悦耳的嗓音。
“女人?”张云雷疑惑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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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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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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