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结果,还算好得多。”我对李宏波说。
李宏波瞅着满山的树和草,声音低沉地说:“那是你自以为,这是南方,这山上有毒蛇,被它们咬上一口,就算我们能活动,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山下,更别说现在,一动都不能动了。”
我有些庆幸地说:“也许毒蛇,对我不起多大作用,你还记得不,在你房间里,那个塑料模特的断手里,钻出来很多蛇,我当时就是被咬了的,因为没事儿,我就没告诉你。”
李宏波叹了一口气:“好吧,如果有毒蛇来,我先死。那蚂蚁呢,这里有一种带翅膀的黄蚂蚁,咬了后疼得要死。还有蜈蚣老鼠什么的。下雨打雷呢,反正,我俩好不到哪儿去,就是早死晚死的事儿。”
我对李宏波说:“不一定会死啊,活着就有希望。也许会有人来爬山,刚好遇见我们,把我们给救了呢。”
李宏波不抱多大希望,他说爬山也是爬公园里面的山,谁会到这荒山上来。就算有几个探险的,也不能那么巧就爬到这儿来。
我们现在,说白了就是等死,等着慢慢死去。这死亡来的不恐忧怖,就是温水煮青蛙。
我对李宏波说,卜算子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过了这事儿之后,我的运气会特别的好,所以只要不死,就会有机会活着下山。
李宏波不以为然,他说你运气真好,我们就不会被绑到这儿来。
我不同意李宏波的话,说坑都挖好了没有埋下去,这就是运气好了。运气也不至于天天绊倒就捡五百万。
李宏波看看那铁锹和面前的坑,说:“坑都挖好了没顾得上埋,不会是被人发现了吧?你说,会不会是发现我们的人,去追马超杰了,也可能追上他送派出所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带着警察来救我们。”
这时有个声音插话说:“别净想好事儿了,那个人跑掉,是因为我,他正挖着坑,一抬头看见刘文飞变老太太,手脚都捆着,还固定在铁丝网上,吓得兔子一样地逃了。”
我靠,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更危险,他逃出去一段路,等冷静下来,肯定会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反正我们都被绑着,那他不会回头再来看看啊。
李宏波苦丧着脸说:“这种可能性,不是一般地大啊。换成我,我一定会回来看看。”
不过我们提心吊胆了很久,马超杰也没有回来。我心情又好了一点儿,问李宏波:“我变成老太太的样子,是不是很丑,吓裂了马超杰的苦胆?”
李宏波说我没看见,不过你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妹啊,赤裸裸地打击我。
天慢慢暗下来。在这山上,各种虫子的叫声开始响起来。蚊子成群结队地朝我们飞来。我只能转着头,用嘴吹,你玛的用嘴吹不尽,一停又嗡嗡。
我大叫老太太,老太太。
老太太真就应了一声。我问她睡着了没。
老太太说你玛,呃,你妈没给你讲过一个只能回答没有的问题吗。
老太太一说你玛,我就觉得特别好笑。但这会儿笑不出来。任谁在一堆蚊子里手脚都不能动也笑不出来。我说老太太,现在该你发威的时候了。
李宏波在一边起哄,说对呀对呀,老太太那么大本事,发发威啊,不然会被别人当病猫了。
老太太说这里没有猫。还有,不是所有的猫都听我指挥。除非那些猫魂出面。
我说猫魂在啊,我感觉猫牙手镯还戴在我胳膊上呢。我动了动胳膊,马超杰没动这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猫牙手镯,为了绑我方便,把它从手腕上挼到了胳膊弯那里。
没想到老太太却说:“这些猫魂都睡着,我把它们交给了你,只感知你的危险。而我,只有它们醒了才能指使它们做事儿。却不会因为我要它们醒来就会醒来。”
我问老太太,你究竟让它们沉睡多久?
老太太道:“它们因为你的危险醒来的次数多了,自然就不再睡了。”
哎妈,我现在不是很危险吗?我问道。
老太太说不算吧,一会半会儿也死不了人,这样的话,到你死它们都不会醒来。就像这次你虽然昏过去,当时却没有危险,我也没露头。要是那个人,拿铁锹朝你拍下来,可能猫魂就会醒过来。不巧的是,我见你昏迷了太久,就露头看看怎么回事,我一露头还把那人给吓跑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暗暗埋怨老太太出现的不是时候。
我脸上身上,一会儿就起了不少红包,痒得不行。只能来回地摆头。我沮丧地对李宏波说:“我们可能会被蚊子和蚂蚁咬死。咱俩没去上班,那帮家伙没一个人想起来找咱们吗?”
李宏波说找肯定会找,但一时也找不到这儿来。我知道马超杰为什么不会回头来了。他会正常地出现在别人的视线中,离开的时间越短,越不会被怀疑到。
天越来越黑,蚊子也越来越多。我和李宏波,已经一个下午没喝水了。这可是夏天。李宏波说明天再晒上一天,我们可能熬不到晚上了。
老太太说倒了血霉了,我这活了几辈子的人,怎么遇见你这么个人,看着觉得你不会有事的,谁知道你比谁死的都快。我知道你能复活,就这荒山野地的,手脚都被绑着,你复活一百次也白搭,耗也耗死你。唉,我活了几辈子,给你陪葬了。
我说老太太你别叨叨,你这么大本事,怎么一点儿也使唤不上,你先前的本事哪里去了?
老太太说我不是倒了八辈子霉沾你身上了吗?我再有本事,你这身子也得能自由啊。
我们正说着话,听见一个女人的笑声。仔细听又有点儿像哭,声音怪怪的,像哭又像笑。李宏波低声说了一句:“别说话,有鬼。”
这个时候出现的,最好别是人。黑天半夜的,没人会上山。除非马超杰或者他指使人来。是鬼的话,老太太应该能对付。我低声问老太太:“如果是鬼的话,你是不是念念咒语就能解决了?”
老太太说能,但是你得昏迷过去,现出我的本来面目。
汗,我不知道怎么能使自己昏迷过去。
那声音慢慢走近我们。像是知道这边有人。
那人走到跟前,我看着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头发很长,一直到腰间。面目看不太清楚,总体感觉姣好。
这女人走到我和李宏波中间,就站在那坑上面。她是漂着的,没有掉到坑里去。好奇地看看我又看看李宏波。慢慢伸出手,放在她自己眼皮底下瞅着。
她的指甲很长。
她慢慢走近李宏波,朝李宏波伸出了手,嘴里发出尖笑声。李宏波吸溜了一口凉气。
黑夜的山上,遇见这么一个人,没有谁能淡定的起来。风从树间溜过,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不响却糁人的很。
我尽量平静地对李宏波说:“李哥,你很悲剧,这女的是个变态。明明我比你长得帅,这女的偏偏就看上你了。”
李宏波特别不满意我说我长得比他帅,说长得帅有个鸟用,我说过咱俩不过是先后的事儿。hτTΡδ://WωW.sndswx.com/
我说我不会死,她要敢来动我,我叫她有去无回,尸骨无存。
这女人又是一声尖叫,嗖地就飘到我跟前。直接伸手朝我胸膛插来。
太好了,除了我心里这么想,我还听见了这么一声叫。是老太太喊的。
我胳膊上的猫牙手镯,忽然热了一下。黑暗里一下子蹿出七八条猫影。尖锐地叫着,围向我前面的这个女人。有一只猫影,直接从我胸脯前冒出来,朝这女人的爪子递出了爪子。
这个女人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左冲又突了一会儿,终于老实下来。八只猫围着一个女人,黑暗里八双幽幽的眼睛望着我。
老太太,怎么办?下面怎么办?我问。
老太太没有回答。
李宏波说,老太太又隐藏在你身体深处了。
那我就不用有什么顾忌了。对那几只笨猫说:“瞪什么瞪,别在那大眼瞪小眼的,看看有办法解开我身上的绳子没有,不行出去叫人过来也可。”
那几只猫,喵了几声。它们真的连我身上的绳子也解不开。
李宏波对我说,叫那个女人,她能伸出手来抓我们,肯定也能抓开绳子。
我对那女人说:“大姐,咱们是不打不相识,你帮我们把绳子解开,你有什么事儿,你这两个兄弟也保证好说话。”
那女人尖笑了两声说:“我本来是要你们来陪我的,我救了你们,谁来陪我?我要说我想报仇,你们能帮我吗?”
我斩钉截铁地说,能。
那女人说好。
她在八只猫魂的监视下,先解开了铁丝网上的绳子,又解开我手上脚上的绳子。那女的一撒手,我站不稳倒在地上,滚到前面的坑里。我被捆得太久了,手脚麻木了都没感觉出来。
李宏波在一边叫:“刘文飞你别装死,快解开我,蚊子咬死人了。”
那女人飘过去,八只猫魂仍然守着我。
我躺在坑里,慢慢活动着身子。突然一个东西砸下来,李宏波直接从上面朝我载过来。你玛我的大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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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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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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