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我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白菜。
白御强撑笑容摆摆手,连连拒绝。
他,白御,对阿呆呆一心一意。
怎么可能参加其他妹子的比武招亲啊!
“真可惜,这位大兄弟好像对比武招亲不能感不感兴趣呢,那么接下来有哪位自告奋勇吗?”
主持人见白御态度如此坚决,也不好再强迫他,便笑着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这才让白御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阿呆呆此刻在外面的世界做些什么呢?
禁地仙境之内。
幼苗形态的苏千墨意识体盘坐在地上,手里拿着来自一个名为地球的地方产出的漫画正在看。
忽然,他的余光里闪过了一道黑影。
?
什么东西过去了?
阿呆呆不过离开了那么几天,现在就冒出只大黑耗子了?
若是往常,苏千墨倒对这种事情不在意。
这是一只老鼠,也无法给他造成什么损失。
但现在考虑到白御的菜地还在这片禁地仙境之内,此地又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照看。
于是……如果真的有老鼠出现,他也不得不干预一下。
“小老鼠?让我看看你是从哪……?”苏千墨的意识体刚刚往前走了两步,嘴里喃喃自语的话都还没说完。
他定睛一看,刚刚从自己眼角余光里飞窜过去的,竟然不是老鼠,而是一只猫。
那猫浑身雪白,身形修长,体态优雅。
漂亮的一双眸子有如蓝宝石般在阳光下折射着迷人的光芒。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白御从商城买到的蛋里里孵出来的那只猫。
也就是……
阿呆呆?
这小家伙不应该已经到外面的世界转悠去了吗?怎么又转回来了?
难道他有什么计划,要趁白御不在的时候实施?
苏千墨选择远远观看。
一秒,十秒,一刻钟,半个时辰。
阿呆呆在相同的地方转悠了不下十圈,神情疑惑,不断徘徊。
这表情,这行动,不会是……
迷路了……吧?
苏千墨觉得自己的想法总是很不靠谱,好歹阿呆呆也是已经化为人形的异兽,转换成人类的修为,她此刻已经是元婴大能。
又怎么会……
“我怎么又走回来了。”
下一刻阿呆呆懊恼的声音就实锤了苏千墨的想法。
这只可可爱爱的小白猫,还真就是在禁地仙境中迷路了好几天,根本没有走得出去。
阿呆呆瘫坐在池塘边上,伸出自己的小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捞着池中龙鲤,郁闷万分。
看着这一幕,苏千墨叹了口气。
得,兄弟的猫,不能不管吧?
靠在树上,摸了摸佩剑。
流光划过剑鞘。
一瞬间,时间和空间仿佛都停滞了下来。
手指轻动,配剑出鞘。
半寸剑刃透着冷冽剑光,剑气纵横而出,稍纵即逝。
只是一眨眼工夫,下一刻苏千墨已经收剑入鞘。
他拿起了刚刚放在地上的漫画书,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半倚在树上。
“这情节,真大真白,啧啧啧……”
而在苏千墨收刀的两秒之后,停滞的时间和空间以远慢于平常的速度缓缓开始流逝。
而阿呆呆周围的空间忽然扭曲、炸裂、最后变成了一块一块的碎片,像是被人用吹毛立断的利刃切割开来一般。
一道剑气缠绕在阿呆呆身体周围,保护着她不被空间乱流所伤。
“哎?”
“哎??!!哇啊啊啊!”
对阿呆呆而言,她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些什么,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周围的空间就碎裂开来。
毫无反抗之力,便被卷入其中。
阿呆呆伸出手,在最后一刻仍然想扒拉住空间的边缘。
但苏千墨却正巧翻了一页书,手指拨动之间,竟然不偏不倚放出一道柔和的灵力打在阿呆呆的手上。
“唔?!”阿呆呆睁大了眼睛,被空间乱流卷入其中。
到最后她都不明白这乱流究竟是从何而来,那道忽然打在她手上的灵力又是谁发出的。
一如既往和谐万分的禁地仙境之中,枝干缠绕着金色纹路的小树苗摇曳着树叶。
其后是轻易不能被人察觉的巨大古树虚影,古树虚影之下还侧靠着一位翩翩少年郎。
他慢慢翻着手中书页,风从他鬓角拂过,却无法扰乱发丝分毫。
一切静好。
炎夏帝国,于凡间三足鼎立的强盛国家之一。
其掌权者是近日以绝顶天赋而名号响彻整个修仙界的女帝千琬。
炎夏民风淳朴,经济繁荣,治国者开明且仁义。
但纵使是手眼通天的君主也有视线所不能投射之处。
况且炎夏刚刚结束战乱,虽说是恢复得几块,但身为统治者的女帝千万无疑是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她每日处理的公文数量都远超出常人想象,更是没有余心余力来处理国内各种纷争和嘈杂。
炎夏国境之内虽然相对安宁和谐,却也并非是乌托邦。
这里不仅有生活着社会最底层,食不果腹的人们的暗巷,也有充满这胭脂味道的红灯街区。
当然,在更加富庶的城镇中,这样的地方将会以更加风雅的模样呈现在人们面前。
比如……
炎夏帝国苏淮河畔的画舫,朦胧烟雨之中,靠着船舱,赏着美人,醉酒纵情,听雨而眠。
此处有的是流落风尘的才女,卖艺不卖身,才情胜过艳名。
当然,也有那么一些可怜的女孩是身不由己。
或被家人贱卖,或在战乱中流离,不得已靠此维生。
红雨楼的歌姬月儿便是这样一个可怜人。
日方复一日弹奏着靡靡舞曲,开嗓就是黄鹂天籁,可每每一个人待在房间中,她才会意识到自己从未从悲伤中走出。
从二十嫡母伙同同父异母的妹妹设计陷害将她贱卖到红雨楼开始,悲哀和怨恨都在心中不断滋生。
她无法忘记也无法原谅。
但红雨楼距离家乡太远太远,她不仅无法报仇,甚至连联系家中孤苦无依的母亲都分外困难。
当初她被陷害之际,身为妾室的母亲不顾自己安慰也一定要父亲留她一条性命,为此在正房门前跪了两天三夜,风雨无阻,滴水未进,而后就高烧晕厥了好些天。
命悬一线,险些离开世界。
母亲是不受父亲待见的,而她更是如此。
流落风尘之地的这些日子里,数月才能有一次的与母亲的信件往来是她活下去的唯一执念。
她还牵挂着母亲安危,哪怕是苟活在世也好劝自己好好振作起来。
又是一个孤独夜晚。
苏淮河畔,即使是深夜也笙歌不绝。
但她今日的工作已经完成,夜间也没有客人点名要她伺候。
难得可以独自神伤,回忆些过往。
煮茶焚香,茶是次等,香也是最末一种。
月儿在此茶香与轻烟缭绕之中,于自己狭窄破旧的房间里,摆放好了一架古琴。
手指轻轻按压在琴弦之上,呼吸间似乎也满是愁绪。
轻拢慢捻,琴音幽怨空灵。
这样的曲音在红雨楼内是不允许乐姬弹奏的,管理他们的嬷嬷说“晦气得很,尽会惹了客人嫌恶。”。
但月儿的房间偏僻,此刻大厅又满是歌舞丝竹之声。
自然没有人会注意到小小角落,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的哀思。
所有对不公懂得愤懑所有对命运的控诉,全都糅杂在这一曲之中。
曲,倾诉着一切。
随着音符在指尖流淌而出,一滴苦泪也顺着面颊滚落。
有泪,却无声。
此刻无言却胜有言。
曲到**,指尖拨动的节奏越发快了起来。
仿佛千军万马冲锋陷阵在前,可城墙之上却站着一个生无可恋的决绝女子。
身着红衣,张开双臂,纵身一跃,仍由自己坠落战争的烟尘之中。
任由自己在铁骑之下化为红颜枯骨。
血肉模糊成泥,马蹄之下溅起。
“铮——”
“啪——”
琴弦断裂。
曲音绕梁,久久不能散去。
又或者并非是曲音在此徘徊,只是弹琴的人被绝望和悲痛堵塞着内心,以至于手下奏出的琴音也茫然不知去路。
曲音落,泪已干。
窗外是江与月,波光粼粼。
放眼望去,苏淮河上画舫无数,不知又“埋葬”了多少和她命运相似的女子。
正当月儿伤感之际,她周围的空间忽然一阵颤抖。
随即像是被人从外劈开一般,数道剑光闪过有如雷霆,下一刻沿着剑光所向,空间像一面镜子般碎裂成若干份。
其后,狂暴的时空乱流从虚空之中泄出。
一只浑身雪白的猫咪从着空间的裂缝之中掉了出来。
阿呆呆感觉自己整个人……啊不,整只猫都晕乎乎的。
她被忽然出现的空间裂缝卷入其中之后不知道z哎虚空长河中漂流了多久。
虚空之中重力紊乱,天旋地转。
好……好想吐。
阿呆呆直直落进了月儿的怀里。
整只猫都是颓唐的,连尾巴都动不了一下。
头上仿佛有无数的星星在转啊转。
月儿眉目圆睁,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事情。
他虽然对时尚存在仙人的事情也有所耳闻,今日来炎夏帝国新任女帝颁布在平民中甄选有天赋的人踏入求仙问道一道的消息也传入了她的耳中。
但这还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空间被撕裂的震撼场景。
定睛看去,刚刚还在身边的空间裂缝竟然已经不知何时悄然愈合。
一切仿佛并未发生一般,除去败坏中多出的小白猫,万事万物一如着十余年间时光,一如往常。
这只小白猫难道是仙家的灵宠?
它通人性吗?
会……说话吗?
又为何会忽然出现在自己身边呢?
“小猫咪,你还好吗?”
月儿伸出手戳了戳耳朵都耷拉下来的阿呆呆的脑袋。
柔软的毛接触指尖,奇妙又舒适的触感令人爱不释手。
忍不住多摸了几下之后,月儿听见自己怀中的小猫说话了。
“啊唔,我,我没事……真的,呕,没事。”
月儿不禁无奈汗颜,都这副模样了还强撑着说自己没事吗?
看它这副模样,倒是和自己儿时坐马车一般。
难不成是乘坐仙家的交通工具期间不适感到晕眩?
月儿忙将阿呆呆放在地上,起身煮了一碗酸甜奇妙的饮品。
小心翼翼待它凉了几分之后放到阿呆呆面前。
“这个能让你好受一点。”
无精打采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又嗅了嗅。
很好闻让人很有食欲的酸甜味道。
阿呆呆伸出舌舔了舔,而后眼睛发亮,在月儿的注视之下喝了个精光。
“多谢款待!!”
吃饱喝足,头晕的感觉也舒缓过来。
阿呆呆满意地瘫在地上,颇为人性化地揉了揉肚皮。
“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呀。”
月儿目光落在面前小白猫身上,似乎连眉眼间地愁绪都缓解不少。
“此处是炎夏帝国苏淮河畔红雨楼所属画舫。”言毕她略有犹豫,然后开口继续问道,“你是……仙人吗?”
仙人?
阿呆呆翻身做起,摇摇头,一本正经纠正。
“我不是仙人……”然后昂首挺胸,“我是仙猫!”
“啊对了,多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这就要走啦。”阿呆呆晃动着尾巴,歪了歪猫头,“咱们有缘再见吧。”
走到门口,她却忽然感受到了门外这画舫之上的热闹,以及……和那些热闹的声音显得格格不入的身后传来的哪个给自己煮酸甜汤的女子的低沉。
虽然她不太懂,但如果就这样离开,好像……不太好?
于是阿呆呆又走了回去,一屁股坐下在月儿面前。
反正她此行只是想见见外面的世界,在哪儿不是见呢?
就待在此处也而不是不行。
在月儿略微有些诧异的眼神里,阿呆呆开口。
“我改主意了,我想在你这里多留一段时间。”
话音落下,阿呆呆在月儿更加不可思议的眼神里化为了人形。
白发如瀑,肌肤莹润雪白,双眸灵动又勾魂,身段曼妙,腰肢似乎不经盈盈一握,从绵密纤长的眼睫到皮肤上隐隐约约的小绒毛都如霜雪般晶莹。
无法形容她的美貌,此等美人似乎只应该存在于天上仙境之中,人间的尘埃沾染她一丝一毫都是亵渎。
精致得和瓷娃娃一样。
不是烟花柳巷成熟妩媚女子的风情万种,也不是闺阁之中大家小姐的温婉动人,她只是出现在那里,似乎能让天地间所有美好事物都黯然失色。
好漂亮的女子。
月儿自认为自己在这红雨楼之中若干年,大小美人见过无数,楼里每代更迭的花魁都是绝世容颜。
可这个绝世……如今看来若是与眼前这白猫化形的少女相对比,那就显得班门弄斧可笑至极了。
“哎?是不同意吗?”阿呆呆流露出伤心的神色:“好难过。”
“没,没有。”
实际上月儿只是看呆了,一时间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回应。
仙人想在她的居所小住几日,月儿没有什么意见。
或者说她与其说是没有意见,更像是知道自己就算有意见也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对这些事情感到麻木了。
“哎嘿。”阿呆呆得到肯定回答,把自己挪了挪,往月儿的方向靠近。
“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这还是她第一次接触除了白御以外的人。
月儿的容貌其实也是上等,只是眉间总有浓浓的哀愁,苦着脸,浑身散发着低沉气压,看了不太讨喜。
“月儿,叫我月儿就好,本名已经很久不用了。”
月儿……
别人叫月儿,那她叫什么呢?总不能说自己叫阿呆呆吧?
这个名字最好是只有白御一个人那么叫才好。hτTΡδ://WωW.sndswx.com/
阿呆呆歪头思考,片刻后眼睛一亮。
她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顾兔。”
阳鸟未出谷,顾兔半藏身。
这是写月亮的诗句,白御曾经手把手教她一个字一个字写在纸上。
“小月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告诉仙人,仙人都可以帮你解决哦。”
诱惑般的语气,阿呆呆一脸期待看着月儿。
月儿有些心动,她想说,却又有些顾忌。
天上……
没有馅饼可掉。
哪怕是仙人,其本质也不过是踏上了修行之道的人。
世上又怎么会有无条件对人好的人呢?
“你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
听着月儿警惕地提问,阿呆呆歪了歪脑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想了想,阿呆呆伸出一根手指,抵到月儿嘴边。
神色认真又严肃。
“我说呀,怎么会随随便便就帮你呢,肯定要收取高额的报酬才对,但是,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能和别人说哦。”
看着面前这个称自己名为顾兔的少女如此表情,月儿心中一沉,可转念又觉得放松。
付出代价获得好处,这才符合她的认知。
只要能够……让母亲安全健康。
让那些卑鄙小人获得惩罚。
就算是付出再多的代价,只要她给得起,让她拿去又何妨。
“我……”
谁知她刚想开口表明决心,就听见阿呆呆的下一句话。
“听好了!我要承包你一年份的酸甜汤!”说完还像是怕月儿没有听清一般,把脸凑近了强调:“是整整一年哦!”
一年时间,对寻仙问道之人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但对凡人而言……
应该还是有点分量的吧?阿呆呆思索着,不能确认自己给出的条件是否合适。
月儿双眸之中眼波流转间,动容不已。
此时阿呆呆的眼睛在她的脑海中像是盛满了星辰一般在闪闪发光。
“嗯……”
“嗯!”
不动声色抹去眼角的泪珠,多年以来月儿第一次不自禁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不管眼前这个白猫变作的少女究竟有没有能力帮她实现愿望。
从被贱卖至此开始,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善意,她已经满足。
“我答应你,会给你做一年份的酸甜汤。”
如果真的能够实现她的愿望,别说是一年了。
便是十年,百年又如何?
“那么,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你的心事了吧?”阿呆呆露出虎牙笑着,鸭子坐在月儿面前,活生生是个等着听睡前故事的可爱小朋友。
只可惜,月儿的故事并不是什么适合做睡前故事的温馨童话。
阿呆呆从被嫡女欺负的小庶女听起,一直听到那场让人作呕的阴谋诡计,再到月儿被贱卖到烟柳之地。
她脸上的笑意越发僵硬逐渐消失。
听到最后已经是恨不得一跃而起,现在就去把那恶心的一家子从老爷到嫡母到那个大小姐全都痛揍一顿。
“你想怎么做,五马分尸还是凌迟折磨。”
阿呆呆勉强撑起笑意,但是额角的青筋明显已经突起。
对付那种大坏人可不能够手软。
她虽然从蛋壳里面孵化出来之后都一直待在白御身边,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但自从上次不知道嫂子是什么之后,白御就总会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些写着故事的本子和画着小人的书给她解闷。
她虽然是第一次来到外面的世界,但人情世故已经通晓得差不多了。
至于……关于嫂子那个词得真正意思。
阿呆呆觉得这个事情其实也无伤大雅。
她倒是不怎么排斥那个称呼。
毕竟这种事情和月儿所说的故事里那些人得恶劣行径相比简直就不值一提。
这么想着,阿呆呆忽然就攥紧了自己得小拳头,咬牙切齿。
打断了月儿即将出口的话:“我懂了,这些都太便宜他们了,得来一点狠的!”
“哎?这……”
月儿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缓解阿呆呆愤怒得情绪。
好好一个绝世美人,顶着这张还有几分人畜无害得脸说这种话也太违和了吧!
虽然老实讲她也很想对那些家伙施加严厉的惩罚。
但是……车裂凌迟什么的,可以却没有必要吧?
相比起那些……
她更想……
“我想亲自动手。”
“哎?”
阿呆呆眨巴眨巴着眼睛,歪着头,小脑袋一时间没有转过来。
自己动手?
下一秒,她再次双眼发光!直接伸手抓住了月儿的肩膀。
“好主意呀月儿!还是自己动手更解恨吧?把他们一步一步推向深渊。”
月儿:忽然觉得这个漂亮得离谱的少女实际上思想也危险得离谱啊。
炎夏帝国,苏淮河畔,红雨楼的一艘画舫之上,某间偏僻小屋,断琴之旁坐着两位女子,其中白发的那位正侃侃而谈。
说的似乎是些关于如何变强如何复仇之类的事情。
【作者题外话】:六千字大章,一章更比三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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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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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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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全员迪化:我真只是一颗白菜更新,第23章 阿呆呆在……做些什么呢?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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