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想知道秦王政来新郑真正目的,不顾自己的安全,也要来到这里的理由。
“我很好奇,在这样一个破败的庭院中,如何写出谋划天下的文章。”秦王政回答的同时又问了韩非一个问题。
毋庸置疑。
破败的庭院,指的就是韩国,这个衰弱破败的国家已经到了不破不立的地步,但却没人能让这個国家大破大立。
“有些人,这一辈子从没有见过汪洋,便以为江河最为壮美,而有些人,通过一片落叶,却能看到壮丽的树海。”
韩非的回答言简意赅,没有一丝多余的废话。
“所以,你是后者?”秦王政语气平静问道。
“行万里路,才能看见天地的广阔,我曾经流浪在外.....”韩非欲言又止,似乎是又想起了自己那些兄弟姐妹。
“为什么流浪,难道是家国不容?”
秦王政一眼就看穿了韩非的言不由衷,也知道他这些所谓的兄弟姐妹,只知道勾心斗角,没有一个真心为韩国考虑。
“为了寻求一个答案。”韩非深呼吸了一口气道。
“这个答案,我的老师,他已经告诉了你具体方法,可你似乎做不到,你有太多的顾忌,没有办法对自己的兄弟姐妹下手。”
秦王政站起身来,把双手放在背后。
“除了这个答案,还有另一个答案。”
韩非也站了起来,推开一旁的窗户,看向了外面翠绿的花草树木,任由微风轻轻吹起他肩膀垂落的发丝。
“是什么样的答案?”秦王政好奇道。
他以为韩非只是寻求拯救韩国的办法。
万万没想到他心里面还有另一个追求。
“我遇到了一位老师,也就是现在的荀子,我问他,天地间,真的有一种超越凡人的力量,在冥冥中掌控着命运吗?”韩非不急不缓说道。
此话一出。
东青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插嘴道:“你的老师如何回答?”
“老师说,有。”韩非回答道。
“那是一种怎样的力量?”秦王政接着追问道。
“不瞒东子和尚公子,当时我也是这么追问的。”韩非嘴角微微一弯,他忍不住皮了一句。
其实他若不是韩国王室公子,而是出生在秦国,亦或者楚国这些实力强大的国家,他的前途绝不至于如此黯淡。
他开心的时候很少,很多时候,都是强颜欢笑,唯有性格天真烂漫的红莲公主,才可以勉强为他带来一丝笑容。
红莲公主是韩国的公主,也是韩王安的掌上明珠。
她是韩非的妹妹,天真无邪无忧无虑,她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和期待,同时也拥有着独有的青涩少女情怀。
只可惜。
未来韩国灭亡后,天真的红莲不在了,只留下了无情的赤练。
“那么你的老师回答了吗?”秦王政不厌其烦再一次追问道。
“尚公子,伱真的很感兴趣?”韩非似乎还想要拖延会时间。
“九公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秦王政淡淡道。
“尚公子,你刚刚追问的天地间那种超越凡人,在冥冥中掌控命运的力量到底是什么?”韩非再一次重复了问题。
“不错。”秦王政点了点头。
“高山变成深谷,沧海化作桑田,夏冬的枯荣,国家的兴衰,十年可见春去秋来,百年可证生老病死,千年可叹王朝更替,万年可见斗转星移。”
说到这里。
韩非停顿了一下,看向了东青和秦王政,对着他们问出了一个问题。
“凡人如果用一天的视野,去窥探百万年的天地,是否就如同这井底之蛙?”
对于这个问题。
东青面无表情,他懒得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早已经窥探过生命神王和善良神王【烈焰】百万年的身体。
至于百万年的天地。
还是到时候再说吧。
“这就是答案?”
秦王政语气有些不满,他感觉韩非就是在故弄玄虚,时间的力量,他自然明白,但如何算得上掌控命运?
对于秦王政的不满,韩非一点也不着急,继续说道:“这种力量就在身边,充盈了整个天地,当静下心来聆听时,它就像是一首歌,你.....听到了吗?”
初听韩非这句话。
纯属就是在放屁。
但当秦王政静下心来,仔细感悟韩非之前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的含义,他渐渐明白了韩非所说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它确实是一首歌。
一首动人的歌曲。
此生何用声声叹,道不尽流年,看流沙聚散,回首天涯路远。
英雄何用声声叹,断碑落残垣,君不见青山,豪杰冢化尘烟。
......
当然了。
秦王政脑海里面,并没有想起上面这首歌曲,此时他想到的是楚辞里面的九歌,借此明白了韩非所说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九歌原本是楚辞的篇名,它本身是华夏神话传说中,一种关于远古歌曲的名称,创作出楚辞的作者前身为楚国之人屈原。
楚辞里面的九歌共十一篇,分别是《东皇太一》《云中君》《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东君》《河伯》《山鬼》《国殇》《礼魂》。
不过让秦王政疑惑的是。
楚辞九歌里面偏偏有湘君这个人,如今阴阳家的湘君,恰好就是东青,是秦王政的老师,并教导了他四大核心理论。
另一边。
东青没听出来韩非说的什么歌,也不好意思问他们听到了什么。
就这样。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接下来的时间里面。
秦王政和韩非讨论了很久,上至国家大事,下至百姓民生,都讨论的十分起劲,两人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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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王政表达出想要韩非去秦国的时候,韩非委婉拒绝了秦王政,表示自己这个韩国王室公子只会为韩国效力。
秦王政也没有强求,这种事情强求不来,而且他来韩国新郑之前,已经预料到韩非很有可能会拒绝自己的邀请。
这个时候。
基本上已经到了说再见的时候,毕竟秦王政不同于疲懒的东青,他对于国家大事很上心,是一个负责任的君王。
但临近离开之时,韩非对东青问了一个问题,这是他老师荀子,交给他的任务,想问问东子如何看待人性本恶。
“人性本恶?”东青挑了挑眉。
韩非你有完没完,你这还带任务的?
“东子,这是老师让我见到东子之后,让我务必请教东子的一个问题。”韩非语气诚恳道。
“他知道你会遇见我?”东青好奇道。
“东子,我曾经做了一个梦,把这个梦告诉了老师,老师断定我未来一定会遇到东子。”韩非解释道。
“你那个梦......是怎样的?”
东青不理解韩非做梦与自己有何关系,难不成他心里想把妹妹红莲介绍给我?
“我在梦里面游历了过去和未来,也看到了自己的死亡,可让人意外的是,我的梦里面,没有关于东子你任何存在的痕迹。”
韩非语气有些疑惑,他的梦,朦胧又清晰,自己的死亡很清晰,但对于东青本人,却有一种不属于这个天地的奇怪朦胧感。
“过去和未来?那你知道今天我会来带走弄玉,抓走胆敢冒犯我的紫女姑娘吗?”
东青撇了撇嘴,凡人就是喜欢吹牛,不过是幸运的看到了过去和未来的碎片一角,就以为自己看到了这个世界的过去和未来。
自己抓走紫女这个女人的时候。
当时你韩非不也是一脸懵逼吗?
说起来。
抓走紫兰轩主人紫女......
东青不提抓走紫女的事情,韩非还没什么,一提这个,他就忍不住问道:“东子,你带走弄玉也就算了,抓走紫女姑娘,于情于理于法,都不是很合适吧?”
“我不管,她敢对我动手,就要承受动手的代价。”东青耸了耸肩。
“冒犯我的老师,就算是处死她,也是罪有应得。”秦王政淡淡道。
“东子,可否饶她一命.....”韩非劝说道。
他和秦王政有些相似,在他心中,国家大于个人,如果韩国太子和红莲公主只能活一个,他会毫不犹豫选择韩国太子。
所以即便是东青抓走了紫女,抓回去进行意义不明的审讯,为了韩国着想,当时,韩非终究还是没有站出来拦住东青。
韩非现在都记得紫女看他的眼神,有失望,也有心碎,也有一丝解脱。
可没办法,国家和儿女情长之间,他只能选择国家,舍弃掉儿女情长。
因为东青若是真要追究的话,以他秦国护法国师和秦王老师,以及当代诸子先贤的身份,分分钟就能让韩国原地灭国。
这不是开玩笑的。
哪怕东青不借助任何外界的力量,单凭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地位,他就能压死这韩国这艘破烂不堪的小木船。
而且在韩非眼中,不论身份地位,单论权力大小,身为吕不韦盟友的东青,说不定还在没有亲政的秦王政之上。
“放心吧,一般情况下,我不杀女人,说不定过几天,她就自己回来了。”东青轻轻拍了拍韩非的肩膀。
其实当初东青和紫女发生矛盾的时候,东青也没想真的把她抓回去,只是他没想到韩非这个领头人选择了沉默。
没办法,东青也只能把紫女定在原地,让惊鲵和焰灵姬把她带回去关押,回去再看看如何解决这个麻烦的女人。
不错。
紫女就是一个麻烦的女人,已经有了焰灵姬的东青,他本人,对于紫女的兴趣真不大。
但奈何,她非要撞枪口,试图用武力阻挠自己带走弄玉,他也只能是把她抓起来再说。
“如此甚好,既然紫女无碍,东子可否回答我老师请教的问题。”
韩非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也明白,自此以后,紫女以后不会再那么亲近他了,两个人只能是熟悉的陌生人了。
不过韩非早有这个心理准备了。
他曾在梦中游历过过去和未来。
他知道自己这一生,基本上不会有伴侣,而且就算有,也绝对不会是她。
不同于东青的自由自在,他身为韩国王室公子,不可能娶一个红尘女子。
弄玉也好,紫女也罢,她们洁身自好,不参与紫兰轩那些男女之事,但对于迎来过往的宾客卖笑却是不争的事实。
她们身体上是干净的。
但名声上是不干净的。
在大部分人的眼中,她们就是卖那啥的。
所以......
胡夫人每天晚上尽心尽力伺候东青,就是想把弄玉拉出紫兰轩这个火炕,
哪怕她最终要和自己一起伺候东青这个主人,也比在紫兰轩强上千万倍。
“九公子......不,韩非,你是不是过分了,你就不能不问吗?”
东青现在不想回答韩非任何问题,他现在就想回去狠狠的欺负紫女,谁让你看中的男人一直找我麻烦。
“老师亲口交代,还望东子谅解。”韩非眼神无比认真。
“老师,学生也想知道,不妨说两句。”秦王政插嘴道。
如果说韩非是为了自己老师荀子的任务,那么秦王政这个时候插嘴,就是单纯好奇东青对于荀子的人性本恶论有什么不同的见解。
如今这个时代,相同问题上,不同的思想见解,催生出了璀璨的诸子百家,每一位诸子百家的先贤诸子都有自己的核心思想理论。
东青的四大核心理论博大精深,暂时没人能提出不同的思想见解,但关于人性这件事情,荀子和孟子间却有完全不同的思想见解。
孟子曰人性本善。
荀子曰人性本恶。
很显然。
荀子之所以让最为欣赏的学生韩非问东青这个问题,就是想知道东青到底是支持孟子还是支持荀子自己。
当代先贤诸子不多,也就剩下东青这个东子和儒家的荀子,其他诸子百家的先贤诸子基本都已离开人世。
现在的韩非还不是以后的韩非子,荀子唯一能找到的先贤诸子,只有东青这个东子,这才有了这个问题。
“我就随便说说......”
东青挠了挠头,别的问题,他真不好说,说不定还要动用神念击穿虚空去找自己老婆们,帮助思考一下这个问题。
但这个人性方面的问题。
他确实有着个人的见解。
“孟子曰,人之初,性本善,认为人在最开始的时候,本性都是善良的,韩非,你老师荀子持反对意见,他认为,人之初,性本恶,人在最开始的时候,本性都是邪恶的,需要后天赋予正确的教化才能变成好人。”
几秒种后。
东青说出了自己有关人性的看法。
一个全新又截然不同的人性分析。
“而我有第三种观点,人之初,性本真,意喻人在小时候表现出的善恶,基本上就代表了他天生是一个什么人。”
“好人天生就是好人,只要后天不遭受过大的人生变故,他们心里面的善良,会一直持续到他们离开这个世界。”
“恶人唯法才能约束,一旦没有严苛刑法的约束,他们就会变成丑陋的恶鬼,会毫不留情的欺压那些弱小的人。”
“世人皆言,初生的稚童,最为纯真善良,然而不是所有稚童都善良,只是单纯这个稚童心中善良而已。”
“有的稚童,即便有法的约束,同时也有善的教育,但依旧把欺负他人当成乐趣,并一直为此乐此不疲。”
“善良只是个体行为,不能覆盖整个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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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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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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