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桂芳在家战战兢兢了半个月,听着李红樱在屋子里的哭声,她也跟着整夜整夜地睡不好觉。

  眼看着周桂芳的肚子越来越大,桑老太瞥见女人眼底的青黑,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会被影响到,忍不住说:“整天害怕个啥?掉孩子的是她李红樱,又不是你!”

  “我、我就是……”

  周桂芳嗫嚅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半夜听着李红樱屋子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哭声,她就没怎么睡过好觉了,除却感觉整个人疲惫以外,更多的还是对李红樱的愧疚和不安让她喘不过气来。

  桑老太撒了一把手里的谷子,从鸡舍里关了一夜的老母鸡饿得发慌,扑腾着翅膀飞跑过来啄地上的谷粒。

  听着周桂芳这吞吞吐吐的语气,桑老太又是一阵没好气:“这都十来天过去了,老三他们对你要是还有怨气要发作早发作了。不过后面他们夫妻俩拿这事说你,你忍忍也就过去了,千万别和人起冲突?听到了没有?”

  “晓得晓得。”周桂芳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一抬头她就见着桑河年从外头一身是汗地赶了回来。

  见着了桑河年,周桂芳眼里这才稍稍地恢复了些神采,她扶着肚子当即从板凳上站起来:“你去哪儿了这是?”

  “妈没和你说吗?”

  桑河年换下身上湿透了的衣服,打来井水一边冲凉,一边说:“之前不是买了四五头猪,现在都开始下崽了,吃得更多了我得时常过去看着些。”

  洗干净了身上,桑河年拧干了帕子随手往木架子上一晒,看着靠在门边的女人一脸恹恹地盯着一处看,他上前去问:“又咋的了?”

  “你看你那帕子,洗得都发白了,怎么最近都不见梁妙带这些东西回家来了?”

  周桂芳疑惑地喃喃,像从前家里每个人洗脸的帕子还有一些干活穿的衣服,都是梁妙从她那厂子里拿回来的,现在算算,估计有好几个月没见着梁妙带啥好东西回来了。

  桑河年心大,哪里会去计算这些,他正有些不耐地要进屋子里去,就被周桂芳一把拉住了,女人压着声音说:“你有没有觉得……大哥他们弄的那厂子,是不是要关门了这才……”

  桑河年这几天见惯了周桂芳这幅紧张兮兮的样子,一听她这无中生有的话,男人就更加地不耐了:“能不能不扯这些有的没的了,这整天的你咋就这么能瞎琢磨呢!赶快回屋里去,怀着孩子呢,可别着凉了。”

  十月的天,褪去了夏天的热意,秋风阵阵的,确实是有些冷了。

  周桂芳被桑河年推着进了屋子里,两人都没注意到,在走廊的尽头的一片黑黢黢里,有间屋子的门开了条缝。

  坐在床上的女人静静地听着由远及近的说话声,黑暗遮掩住了她憔悴的脸色,叫人只能捕捉到她原本毫无波澜的一双眼睛里,在听到外面的说话声提到“孩子”两个字时,才格外地有了一丝情绪。

  “红樱……”

  外头此时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的李红樱这才急急地将眼里的恨意压下去。

  还不是时候,她不能对任何人表露出来自己的恨!就算是在这几天事事伺候着她担心她的桑海年也不行!

  端着药回屋子里来的桑海年一开门,就看见了坐起来的女人,他连忙过去:“咋坐起来了?快躺下去,躺着……”

  见着李红樱没吭声,桑海年又急着放下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

  看着男人急得团团转,李红樱这才轻声开了口,这些天她都没怎么说过话,每天的流泪和竭斯底里叫她的声音都嘶哑了:“就是躺久了,骨头都要软了,这才想坐一会儿。”

  这是这半个月以来,李红樱说得最长的一句话了,桑海年听了只觉得她这掉了孩子后的阴郁应该总算是破除掉了,顿时有些激动:“好好,你觉得怎样舒服就怎么样来。”说着,他又把自己的枕头往女人身后垫了垫。

  李红樱享受着男人因为愧疚而对她的殷勤,但在面上却没表露出来,仍旧是一副郁郁的模样。

  李红樱的目光很快又落在破旧的小桌子上的那碗药上面,她皱了皱眉:“那药不是吃了几天就可以了吗?怎么还要吃……”

  之前为了让那个她保不住了的孩子完完全全地从身体里流出来,她被卫生所的大夫告知要吃四五天的打胎药,她按时按量吃了后,除了桑老太隔两天煲的瘦肉汤会让桑海年给她盛一碗,其他的药啊汤啊她是再没见到过的。

  “别怕别怕,这是妈特意去庙里求了方子,说这个药让小产后的女人恢复过来有很大的效果。”

  桑海年连忙又去端药过来,他坐在床边,看着李红樱皱着眉把药喝了下去,他嘿嘿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块红糖来:“吃块糖,甜个嘴。”

  桑海年这样贴心的举动,总算是让李红樱把眉心舒展了些许,含着糖女人本来是又要倒头睡下去的。

  但想到什么,她又支起身子把声音都放软了三分:“……海年,你不会怪我吧?”

  本来要去收拾药碗的桑海年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怪你啥?”

  “如果不是我没用,这个孩子肯定能活下来,如果是个男娃儿,妈肯定会更多喜欢咱们家一点……”

  说到后面,女人已然是哭得泣不成声,桑海年一脸同样难受地过去搂住了她,这也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不期待自己亲生骨肉的降生?

  而且,孩子没了他怎么可能会怪李红樱?这明明不是她的错,错的是……算了。

  桑海年压下眼底里的挣扎,在李红樱的肩头轻轻拍了拍:“没事了,没事了,这不是你的错,这个孩子和我们没缘分而已,以后咱们还会有的……”

  女人在他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听得桑海年更是揪心,他倒还但愿李红樱会闹上一闹,把他心底里的愧疚和心疼分掉一点。

  但这些天来,李红樱不是哭就是怨自己,他还能怎么办?不能把这个孩子救回来,更不能去怪罪魁祸首,他太无能太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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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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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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