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霏霏喊得再大声也不管用,两族的冤仇摆在台面上来足以让他们大战八百个回合,可她不得不阻止便掏出大锅配上锣鼓,敲锣打鼓间她扯着嗓子喊道:“各位乡亲们,打不是办法,要不我们双方和谈一下。”
谢奎用脚踹飞一个不要命扑上来的人道:“让他们停止很困难,毕竟仇家见面分外眼红。”
袁霏霏将闹事最大且还在耀武扬威的人当场射死,果不其然其他人都不约而同停止了恶斗,恰巧到了饭点时间她便让所有人都围坐在一起,她将皮焦肉嫩已经烤出了汁的羊肉拿在手里道:“你们要不骂架,不然又不小心把对方的家人杀了,不成了仇家?”
袁小迪用帕子擦拭着已经模糊了的镜片,在恼人的争吵声里他支起额头道,“老姐,你让他们这样也不是个事啊。”
惠拂帘而入显然也被吵到了,她也头疼的很便问道:“那你有办法?”
袁小迪将烤好的羊肉串了起来递给老婆道:“让他们做游戏不就好了,比如我们玩的老鹰捉小鸡。”
谢奎附和道:“你弟弟说的很对,你想要统领他们,首先要走进他们的生活,给他们画一幅画或是唱一首歌,像你跟灵魂交流一样,让他们真正知道你是值得被依靠的人。”
袁霏霏:“你们当我全能吗?还唱歌...我的歌喉将成为你们的噩梦。”
话是如此,说干就干,想要一展歌喉首先要让她彻底打开声带,她闷了口水润了润喉在他万丈期待的神色下一开嗓就非同凡响。
老家伙神色一变她已经唱的如痴如醉,那一刻她对自己是歌神这点深信不疑,尤其当室内陷入安静时衬得她的调调越发高昂。
袁小迪激动不已拉住了她的袖子道:“姐...姐...起反应了!他们都不说话了。”
谢奎直接摁住了她要摇摆起来的身体道:“姑奶奶,你别唱了,我怕等等要死人了。”
被强迫要唱歌的她小脸扳起,道:“不是你要我唱的吗?我还会唱感恩的心,爱情买卖也一流的很,只要出自我的嘴,个个都是金曲。”
谢奎抹去脸上的两行纵横的泪道:“我是让你唱首好听的歌,不是让你来催人死的。”
都寂静下来之后她终于得以能有说话的权利,在周围人都齐齐的望来时她示意双方各自派个代表上前和谈,道,“夔族人没有长老,那就让秀珍来吧。”
周围的人围着坐成了个圈,从攒动的人群里走出的少女,已经将编好了的草鞋放在旁边,她的脸被火光映的通红道:“我愿意。”
有人不服还表示要同她决一死战,秀珍二话不说应下之后将吃进嘴里的碎骨吐出,她甩了甩手臂跟他在中央决斗时从未有过怯懦。
抡起拳往他脸上重重出击时她皮笑肉不笑的说:“从了吗?”
那人立马用手捂住了脸道:“打死我可以,让我死的体面一点,不要毁我的脸。”
秀珍暂且饶过了他,她抹去面上的血痕道:“凭什么我不行?在族人都被杀害的时候,我还有能力跟敌人殊死一搏,很多人都被杀了,也只有我逃了出来。
袁霏霏托起她的手道:“那日后她就是你们的长老了,别看她生的小巧,但丝毫不逊于别人。”
其他人不再敢有异议统统都垂下了眸,大家都默契的保持着沉默时,突然冒出来的话就像雨天的惊雷道:“长老是有了,以后我们都跟谁啊?”
袁霏霏将火把点亮走到中央,她们每个人都久久的注视着她,而她让两族长老的手紧紧相握在一起道:“既然你们都不知道信谁,不用信所谓的神明,都信我吧,以后跟我走有肉吃。”
惠将手上戴着的翡翠镯子脱下为她戴好,道:“女娃娃,辛苦了。”
秀珍默默的注视着手上色泽亮丽的手镯,她的脸上是同年龄截然不符的稳重,朝周边的人道:“没关系,凡人都有一死,我们都不例外,而我只是不想泯然众人。”
不知为何她的表情让她一时想到了萧湛,十多年前她遇到过的少年也是一模一样的神情,以为自己能有一个不平凡的人生,浑身透着几分不屈服和常人难以理解的傲气。
萧湛眼看着这群面露凶相的人拥而上将他们围堵在内拳打脚踢了一阵,终于还坐在车上品茶的老头扬了扬手示意他们停下,道:“他们在哪里?”
其他人都懂的看脸色,规规矩矩守在老者身边。
萧湛护着头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却乌紫乌紫的,“袁霏霏没对你做什么吧?你何必带这么多人来。”
时总的手搭在递来的手上缓慢的起身,用拐杖戳动了下他的头道:“我巴不得拔了她的皮。”
萧湛不情愿抬头去看他,似乎多看一眼都让他厌烦,只是道:“我们已经走远了,目前也不知道她们在哪里,我不认路。”
时总扬起下颚觑视了一眼旁边的人道:“是吗?”
萧硕的头发已经乌七八糟,抬起被揍得满是淤青的手臂护着他弟,道:“确实回不去了,我们正打算离开这里。”
树叶被风吹起来伴有像挂在屋内风铃响起的声音,时总笑而不语间让人从箱子里取出一剂药剂,说话时他看人的眼神像在看畜.生道:“给他试试吧,刚好验验货,这批到底是不是真的。”
萧湛见到所有人都压着他弟,大声叫嚷的时候牵动了脸上细长的刀疤,让他看上去狰狞又凶狠道:“他是你的义子啊。”ΗtτPS://Www.sndswx.com/
时总面无表情的看他被注射那针蓝色的药剂,满不在意踢掉了碍在眼前的树叶道:“领养不如亲生的好,他不听话,我让他长点记性。”
萧硕只得求着让他放过,甚至不惜跪在地上给他磕头,到最后他眼巴巴看着眼前趴倒在地的人浑身剧烈抽.搐了起来。
在地上打滚时疼得死去活来也不肯吭一声,他刚要爬过去便被拐杖抵住了背,被迫跪倒在地才唤了声:“萧湛!!!!!!!”
萧湛道:“哥,你起来,别求他,没用的,我等等就好了。”
萧硕哭得鼻涕都流了出来,他狼狈不堪却还要朝卑躬屈膝道:“求求你了,他没招惹你,仅仅是她的朋友,你这样做,不仅从没把他当成儿子看待,还无视了了一条活生生的命。”
时总微微皱起了眉头,却让拿着针的人暂时停下了动作。
萧硕跪的笔直道:“从前杀人对我而言不过是几斤几两,直到我被关进局子里,几乎看不到头,那里一到晚上到处都冰冰的,是他整天总去求别人,才让我捡到了这条烂命。”
萧湛看不惯他低声下气求别人的样子,在他的印象里他哥除了长得凶悍、个性憨憨一点之外,从未向谁低过头,此时他的胸口像被铁烙铁了一样钝痛道:“哥,你从前不是这样,你给我起来...”
萧硕摇了摇头道:“我不起,若不是你,我早就被判了死刑。”
他们在时总的示意下换了个人来试货,萧湛在他们走来时早就伸出铁拳,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占着人数多三两下将他制服在地。
萧硕长跪不起,被他们压着将药注入体内时翻滚了下,还是无法消减身上巨大的撕扯力带给他的痛意,他很难想象这种药用到其他人身上又有多大的疼。
在意识快模糊的时候他有气无力扯了扯唇道:“萧湛,我才知道,我有个好弟弟。”
萧湛道:“你们别伤害他。”
萧硕如坠冰窖又在下一刻被丢进了火堆里,他牙齿上下磕了许久抱紧了自己道:“老弟,你也要走了?”
萧湛紧搂着还在泛着痉挛的他,低着头闷闷的说道:“哥,我们爸妈是走了,但我还没走,我们永远都会一起相依为命。”
萧硕一手紧抓着他的裤腿,眼睛都快要翻上去了,无数多条青筋沿着他的手臂突起,他瞳孔剧裂似的泛起了红血丝道:“等我,撑过去就来见你。”
萧湛用手扶起他的头,才没让他的头发碰到地上的灰,放轻了嗓音说道:“这回我等你醒来,跟以前一样我在等你出来,不要被药效折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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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霏霏的心莫名狂跳了起来,她望着天边雾沉沉的群山心生不祥,忽然回过头道:“去海的另一边?”
惠点了点头道:“可是你把唯一能过河的船舟都纵火烧了。”
袁霏霏为了缓解尴尬扣了扣桌子缝道:“啊这,我为了救老公。”
惠:“不过没关系,我们人手多,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能修建出来。”
袁霏霏:“这么久?”
惠:“毕竟我们人多,不可能放任你们几个人去。”
袁霏霏默不作声见到她仰望着天空哀叹一声道:“恐怕在不久后会有一场大的异动,北边的位置也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她不说还好,一说她确实看到北边的那片天空上,乌云呈压顶之势滚涌而来,不时还裹挟着绵绵的阴雨,怪就怪在除了那块黑沉沉的天空,其他都还是蓝天白云。
惠微微压低的眼似乎隐藏了许多的情绪,又道:“霏霏,你知道这世上有纯灵吗?”
“纯洁的灵魂?”
惠点了点头道:“她们不仅前生都是巫师,而且皆美的不可方物,传说她们受到了神的垂怜,永生永世都死不了,有着净化一切的力量。在黑暗森林她们就是天,但能碰到她们的概率微乎其微。”
袁霏霏撩拨了下盆栽里的含羞草道:“这跟异动有什么联系吗?”
外面有人进来将孩子也一同抱了过来,惠抱起他时轻声细语哄着睡,可他玩心大跳到了桌案上爬来爬去,道:“听老一辈的人说,她们的力量被削弱的时候,就会发生一场浩.劫。”
袁霏霏:“原来如此。”
惠:“幸好有预示,即使是在未来,也不远了吧。”
贰的孩子将前段时间捉弄他的小鬼拽在手里,像甩气球一样把小鬼摔飞到屋顶上,灯猛地闪了一下后者爬起来已经哭得泪流满面还叫嚷着:“袁霏霏,他欺负我TAT”
袁霏霏沏了杯茶悠闲自在的品了起来,“你欺负过他,就别怪他转头来欺负你。”
然后那只小鬼在短时间内变成了红色,她眉头一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因为它还在快速的变化颜色。
谢奎道:“照这个形式演变下去,他恐怕要成为厉鬼哦。”
惠的眉心都紧蹙了起来道:“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让他们能触碰人就算了,还让她跟鬼厮混在一起,我早说了这些鬼就知道为非作歹。”
搭建整个屋子的木板被它撞的七零八落,木屑从缝隙里落了她一头,屋子都要垮下来的时候她快速往旁边闪。
谢奎不理会她的抱怨,看过来时提了提眉笑的神秘道:“这些邪.恶的魂魄若愿意,能让你看到他们死前的经历。”
“相当于我要拿她们的人生剧本,把故事前后都演一遍?”
“没错。”
袁霏霏又成了好奇宝宝便问:“蛋蛋,那我能看见你上辈子的经历吗?”
蛋蛋摇了摇头道:“我们相当于都删档了,我的记忆一片空白。”
臭臭挨了挨它的头道:“臭宝,记住我们就行了。”
真成了厉鬼通体都像被紫火包裹住了一样,它游离于半空中笔直的冲了过来,她倒是没有躲避开而是让它上了身。
蛋蛋:“崽啊,你怎么不躲?”
袁霏霏顾不得回它的话,向后倾斜的上半身被惠用双臂接住,她在昏倒前听到他耳畔低语道:“你要能走出来,它能像小北一样在这世间自由快活。”
臭臭的鳄鱼头一歪,无可奈何摆了摆手道:“可能是被我撞过,不怕了吧。”
蛋蛋:“不会又是上辈子的困惑,至今都还没解开吧?”
“很可能是。”说着,臭臭看向它道:“我们谈一场说走就走的恋爱?”
蛋蛋小眼一眯,语气尽是不屑道:“姐姐从不谈情,不懂爱的伤悲。”
袁霏霏从河面看到了自己丑陋不堪的脸,她的大脑自动植入了一段记忆,原来她四岁左右全身被40%深度烧伤,从此她不愿意穿裙子,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不得以之下她要以卖果子为生。
很多人都怕她,有时候她连自己都怕,皮肤上有很多道像老过八十岁老太太才会有的褶纹,这些全是无法剔除的疤痕,她因担心吓到顾客,必须在卖果子的时候戴上面具。
那日雨下的很大她扳着小板凳坐在桂花树下,她不由自主就读出了自己的信息道:“我今年9岁,热爱画画,家有父母。”
她拿着蜡笔在纸上涂涂画画,不时有路过的好心人在她这里买果子,这会又有一辆车停在路边,车窗摇下来时顾客亲切的喊了声,“小弟弟,多少钱一篮子啊?”
就在刚才她注视着那辆驶离的车,看到了汽车爆炸的画面,她以为是幻觉还揉了揉眼,可她还是将装满了一篮子的野果递了过去,在接过钱时顺道擦了擦手上的水渍道,“五块钱,谢谢漂亮的小姐姐。”
小姐姐腼腆的一笑道:“谢谢你了,未来一定是个帅小伙。”
她迟疑了一会儿,“小姐姐,要不你们就在这里下车吧。”
小姐姐道:“谢谢你了,但我和我男朋友要赶路。”
此时她才看到她身侧坐着个阴恻恻的男人,一看就知道面相不太好。
阴雨连绵的路道上那辆车忽然方向一变,直直的朝最旁边的围栏上冲撞过去。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预知的能力,可能太过匪夷所思以至于没有人愿意相信她,包括她的父母。
身边的人都说她有病,连廉租房的大妈跟别人坐在长凳上唠嗑时,都要顺道带上她道,“某某某几栋几单元的小伙子哦,天天都说自己有超能力,你说是不是烧糊涂了。”
也有人说:“一天只知道在家好吃懒做,女朋友也找不到,还整天花他爹妈的钱。”
她洗了一把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道,“只有我知道,自己大小就是侏儒。”
她曾经尝试过很多方式来拉伸腿部,只是都没什么用处。
不过她并不在意毕竟还有事可干,等到有一天她终于能鼓起勇气去敲妈妈的门,她轻扬起唇角道:“妈妈,明天我的生日,能不能报个画画班,或者马克笔也可以。”
马克笔一支就要五六块,算起来整整一套的话至少要花掉两百多块,她精打细算了许久已经存够了一百,只需要补齐就可以。
妈妈有一丝犹豫,可为了满足她小小的心愿,还是蹲下身亲了亲他的额头道:“明天就给你,画画班的话我问问你爸。”
她回到自己的小屋子里,这里只容得下一张床,床上还堆满了其他的衣物,没有位置可以放她心爱的东西,她只好伴着它们一起睡。
一想到能得到想要的,她兴奋到整晚都没睡着,“我是侏儒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可以。”
可隔天当她急匆匆往她们的卧室跑,躲在门外望着两个成年人为了她补课班需要的费用而大吵大闹。
她妈说:“他好不容易喜欢上一样东西,我们再苦再累也要满足啊。生他下来,没给他好的生活,本就亏欠了他。”
她爸回道:“一个补课班上千,更别说现在报个幼儿园,一大早八点都要去排队了,没排到还上不了学,我们已经供不起他读书了,还要花钱让他学这些有的没的?”
她忍了忍在她们要争论不休时果断插了话道:“我不学了。”
她确实放弃了要继续画画,将所有跟它相关的一切都放进了行李箱里,积尘了也没关系至少她也看不见。
即便如此她所谓的超能力并没有消失,她的大脑里会出现人是怎样死的,究竟遭遇了什么而告别于这个世上。
终于十年后的一天她终于没有了超能力,却得了一种奇怪的病。
镜子里的她脸部消瘦,甚至可以说是面黄肌瘦,眼袋很重且精气神差,她喃喃道,“很多次我心律失速,感觉自己随时都能离开,动不动就浑身抽.搐,她们说这是焦虑症。”
她再次提着买来的菜走进廉租房时,大妈朝她热络的招了招手,又跟旁边的人说:“小伙子精神的很呐,长得也不差,反正也没什么,身高放在现在也不是择偶唯一的标准,肯定会有人要他的。”
她打断大妈道:“难道你不觉得我有病吗?”
大妈见了鬼一样将她从头到尾认真打量了一番后道:“没有啊,你正常的要死,小伙子别多想,有病的人都说自己没病,没病的人都说自己有病。”
精神类药物太过昂贵,更别说心理领床治疗了,一个小时就要三百至五百左右。
有一天她终于绷不住在狭小的屋内嚎嚎大哭道,“别人觉得死很痛苦,可我觉得死是唯一能解决痛苦的方式。”
爸妈也在为她的病情而发愁,她爸甚至称她是不务正业还说,“天天只知道瞎想,有没什么生活压力,我们90年代过来的人都没你们这么文文弱弱的。”
他希望渺茫的时候上吊自杀了,到死都没打开保存有画笔的行李箱。
在她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身穿着红衣的男孩,那一刻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是叫袁霏霏,而面前正扬起头的男孩是故事的主人。
男孩紧盯着她的瞳孔变得猩红,还在叫嚣道:“好人就活该要承受这一切吗?”
袁霏霏同他对视一眼道:“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是我见过太多的好人,一辈子挣扎,很难翻身,或者莫名其妙就遭遇了不测。”
“俗话说的好,雷打真孝子,财发狠心人,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有时候不是你不愿意,而是老天爷非要跟你过意不去。”
袁霏霏注视着他温柔的笑道:“但我愿意,原谅世间所有的不公正。”
男孩在她怀里哭得很大声,像个孩子为了寻求安慰去躲进亲人的怀里,谁都难以想象他已经是年近二十多的人了。
袁霏霏向他伸出手道:“如果你感到很难过,一定要记得,有人比你先难过,那一定是你身边的人。”
男孩停止了无止境的哭泣,小心的将手搭在她的手里道:“我就不能投个好胎吗?为什么要生活在那里,每个人都素质低下,每天也睡不成个好觉,家里不隔音,半夜能听到她们搓麻将的声音。”
袁霏霏忽然悟了,道:“所以是我打麻将的声音吵到了你,你才去折腾那小孩的?”
男孩揉.搓着肿胀的眼角道:“对啊,我就想睡个好觉。”
她哭笑不得便道:“以后再也听不到了。”
男孩尽管长得再恐怖,这时一笑起来颇有几分憨气,还扭扭捏捏捶打了下她的肩膀道:“你再敢打,我就再来找你哦。”
袁霏霏笑道:“好嘞,你承受了这么多,是时候休息了。”
男孩牵起她的小拇指玩了一会儿,“谢谢你,我还不至于成为孤魂野鬼。”
袁霏霏刻意朝他挤眉弄眼了一阵道:“白帮别人的事我干的少,你看我这么勤勤恳恳,以后当我的手下呗。”
男孩清了清嗓子,蹭了蹭她的胳膊道:“给你做小弟,能给我唱首歌吗?”
袁霏霏怔了怔,有点难为情的勾了勾头发道:“你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
“好坏没有明显的区分标准吧,我觉得你唱得好,你就是当之无愧的。”
袁霏霏不假思索为他哼唱了一曲儿,曲终对面的人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她忽然找到了未来能对付敌人的必杀技。
她从地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他道:“苦难真的是有用的东西吗?”
谢奎从半空中飘过来道:“若一个人一辈子都在接受成功学的熏陶,那么在挫折来临的时候,他会手足无措或者直接一了百了。”
惠轻抚着她的头道:“苦难不是非要不可,只是它能让你坚不可摧,不然你哪来的一次次绝地逢生。”
谢奎笑吟吟的说道:“凡人皆有一死,没什么人是不死之身,除非不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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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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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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