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宿主别睡了,再睡我老婆都要生了。】
袁霏霏头疼欲裂,用意念回道:“你亲自来生更好,成功获得男妈妈的头衔。”
系统变了音调:【我生气了[○`Д○],你自杀个锤锤,我叫破喉咙都没把你吼醒。】
袁霏霏感觉意识清晰,但就是睁不开眼,在跟眼皮打架的时候,不忘小声辩解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情绪一低落整个人就跟散架一样。”
系统:【我决定了,下次买一只限量款绝版的喇叭,等你胡来时我就给你唱歌,我自认为拿的出手的歌肯定能把你拖回来。】
袁霏霏想笑,控制四肢的调控器正在迅速就位,她道:“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好?”
系统:【你死了,我也没了,请你看清局势,务必保重身体,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袁霏霏想翻白眼,奈何眼皮都抬不起,“我能控制住自己,以后绝对不会了。”
系统:【伤疤我会自动为你修复,谁叫你是我的宿主,我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你操心。】んτΤΡS://Www.sndswx.com/
她吃力掀开眸时,发觉自己躺在病床上无法动弹,软绵绵的手也抬不起来,鼻间飘过干洗后独有的肥皂味,拂动的窗纱映着暖光,旁边坐着正在小憩的顾谣,而她被压着的手显得略微厚重,刚微微一动,就惊醒了他。
魏荀移开放在她手背上的手,背靠着座椅低声道:“好点了?”
袁霏霏手脚发软,又怕吵醒死党,便两指比划着嘘的手势,想着出门去跟他说话,就一脚踩到冰凉的地面,她刚苏醒肯定站不稳,便摇晃着钻进他胸膛,一个空档的时间他把她抱出了房,她眸眼沾满了沁人心田的笑意,轻喃道:“荀荀,我会变魔术,然后我又回来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魏荀为她卷起衣袖,露出一截被扎满了针孔的手腕,抚过她早已结疤的细长伤痕,顺道喂她吃了个削好的苹果,问道:“痛不痛?”
袁霏霏满心欢喜,勾起唇满不在意的说道:“不痛啊,一次与众不同的人生体验啦,多大点事儿,能再见到你们,我很开心了。”
袁霏霏:“我的奢求一点也不多。”
魏荀刮了刮她玉白的脸蛋,把她压进胸口处,沉声道:“痛就哭出来,别憋在心里,我知道你应该从一开始就清楚自己会犯病,才会三番五次提到过躁郁症,一直到现在,你撑了这么久肯定很累。”
不说还好,一说就来气,她犯糊涂了呀,早知道就赶紧把自己拍晕,这人一旦睡得如死猪,纵使那些妖魔鬼怪来侵扰她,也不会在神志不清的状况下做出傻事。
魏荀喂给她吃的,敛着眸子道:“别必要自责,你也是人。”
袁霏霏想配合他痛哭一场,但实在是哭不出来,积蓄的痛苦可能在见到他们的那刻起早就烟消云散,或者说她早就习以为常了,也许是没人时她一难受就想寻求安慰,一有人在身边她反而不怕了。
“我哭不出来,但我知道流泪排毒,所以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魏荀蹲下身同她平视,又抬手替她理着耳鬓的发丝,他眼睑半垂时浑身气质沉敛,嗓音无比深沉的说:“我爱你。”
袁霏霏本以为他会说来几句搞笑的段子,谁知他竟然说了她等待已久的话,突然那抹笑凝于她逐渐放平的唇角,不开心统统随她远去,她一阵悸动,道:“刚才还酝酿不出泪意,现在我可以给你表演一个暴风哭泣。”
袁霏霏不想把脆弱的一面暴露给别人看,但实在按奈不住心中如潮的澎湃,那点羞怯也紧随其后,她抹泪的手颤个不停,喜极而泣道:“你别说是为了逗我开心,才说这句话的,我耳背什么也听不清了。”
魏荀凝眸以笑,“杀伤力这么强?”
豆大般大小的泪滴从她面颊滚落,她越擦越多。人往往到濒临死亡时脑子里会出现些什么奇异的影像,她也是,早在意识模糊、难以呼吸、器官要衰竭时带来的绝望感,她仿若望眼欲穿,看到了一生中所短暂遇到过的人,她们像树上的绿叶,被她捡起时她们相遇了,或是被做成了书签,她们成为了朝夕相处的朋友,又或是被她不小心遗失到了半路,她们失去了联系。
袁霏霏忽然想到一个不该有的念头,哭累了就想笑,直到快要笑岔气,他眸色微诧看过来时,她不敢再撒谎,说了实话:“谁叫你是魏荀,像我爸爸一样的大人物。”
魏荀:“?”
顾谣醒后,一看到她僵在了原地,顷刻后快步扑向她来个熊抱,语气还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在她耳畔喊着:“你不知道我看到你割腕自杀,有多害怕啊,我急得要死,还好你没割到大动脉。”
袁霏霏不想太过伤感,更不想让她们担心,便开起了玩笑:“你该说还好自己家的刀不够锋利。”说完,她们乘车来到一家餐馆,周围环境卫生很好,她点好了菜后无事可干,便跟他玩起了小游戏。
“别有下次了,我活活要被吓死。”说着,顾谣拍了她一脑袋瓜子,转身去外接了个电话,下一刻店门口出现了两道丽影,隔老远她就望到顾谣兴奋到拼命挥手,她不知所措的抿了口茶,随后一双柔软的手覆在她的眼上。
被挡了视线,她肯定要去拿开这只不守规矩的手,便跟它玩起了拉锯战,你躲我藏,你遮我打,过了好一会她耐心被一点点耗尽时,这双充满温度的手突然重新给予了她自由。
袁霏霏恢复视线后,见到眼前的小曦姐要笑不笑的看她,可能刚醒不久,她的大脑反应慢了半拍,后知后觉才亲切的喊道:“小曦姐,你来看我了?”
小曦姐没说话,倒是旁边的顾谣开始了无情的吐槽,“她一天比我还忙,我基本二十四小时见不到她的影子,全天东奔西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哪家排挡满期的艺人呢。”
小曦姐表示亲昵的紧挨她的脖颈,笑道:“妹,知道我的苦,赶紧给我争气点,好不容易有点盼头。”
说着,菜陆续端了上来,顾谣推着她坐下,坐回原处,夹了菜叹道:“妹妹我这不是在攒劲嘛。”
袁霏霏笑而不语,心底不知道被什么给填充满了,一阵暖意,恰好此时窗边的微茫翻过阴暗湿冷的角落,照在她蓬松的乌发上,甚至能看见脸上的黑痣和细软的寒毛。她放在桌布下的手被他轻轻地牵着,静静看她俩一来二去的对话。
小曦姐快要把顾谣的黑历史扒完了,絮絮叨叨的说着:“顾谣要笑死我,她有一次拍戏的剧本内容是女主生病在床,身为母亲的她要散发慈母关怀,那位导演就叫她哭,还强调一定要真情实感。”
在袁霏霏看来,她基本没哭过,有点不容相信的看她,道:“她哭出笑声了?”
“她哭不出来,还理解错了意思,眼泪没挤出来,倒是流出了鼻涕。”
顾谣一脸死气沉沉,急忙止住她的话,有点不好意思撩拨着头发道:“什么办法都试过了,什么辣椒粉、眼药水、挠痒痒挠到哭出声,然后导演叫我想一个最能让我想哭的人,我成功演好了哭戏。”
小曦姐温柔地撩发至耳后,低声道:“她那天好像刚接了你的电话,跟我说想起了你,还说以前从没为任何人哭过,却为你哭了一次。”
“现在不止一次了。”说着,顾谣表情有点别扭的笑了笑,很快恢复如常,再次活跃了起来,说的话让人略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当时我流了好长的鼻涕,我两眼一闭也不知道哭得怎样了,导演又不喊咔,然后我就哭啊哭啊,一直到了手背,我才发现是鼻涕具有果冻般的弹性,我哭得更凶了,一抬头它就蹦到了我的天灵盖,头顶一凉我就马上哭到昏厥,我的戏份到这已经到此为止了。”
向来在外寡言的魏荀难得挑起了眉,饶有兴趣的问道:“这是悲情剧?”
顾谣颔首后一拍膝盖道:“女主的妈挂了后,女主就醒来了,她悲伤过度走路都掉坑,掉进水里又被男主所救,从此两人比翼双飞,和和美美,舒爽一辈子。”
袁霏霏转头看向小曦姐,道:“为什么要跟她选这个剧本呢?她的形象不太符合大妈。”
小曦姐轻笑道:“她自己选的,说要选就要挑最有难度的。”
....
这顿饭局才进行到一半,小曦姐临时要离开,走之前她们站在收银台前推三阻四争着要付钱,把服务员看得两眼巴巴,最后还是魏荀默默地结了账,暂且了了请客吃饭这桩事。不久后她们去了外面散步,景色宜人,所有的一切,包括微风、阳光、人说话的声音都在进入自己的生命,她像路边长在石缝里的草再度重现生机。
小四大老远被叫过来,请他们喝了奶茶。
顾谣交谈不受约束,很快认识了小四,在旁打趣道:“话说,小四哥你跟魏教授谁大谁小啊?”
魏荀旁边的奶茶原封不动,他捧着一杯热腾腾的茶,平心静气的说:“我比他小。”
小四喊着:“肯定是我大啊!”
顾谣笑得别有深意,感慨道:“哦~我前段时间看到了个笑话,某一天一颗鸡蛋迷了路,然后被坏人抓去了茶馆蒸了一蒸,就成了茶叶蛋。”
魏荀继续喝茶,不急不慢的说:“我比他大很多,这毋庸置疑。”
小四小小地眼里充满了大大地疑惑。
袁霏霏:我怀疑你们在开车,并且我有证据。
魏荀把她送回医院后要处理事情暂时离开了,而她只想赶紧出院,但医生再三强调‘留在医院多观察几天’,她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便乖乖地返回病房。死党是下午的飞机,她想送她一程可惜心有力而气不足,只得站在医院门口目送她坐着的士渐渐远去。
顾谣从车窗那露出了半截手,她比划着剪刀手,朝她喊道:“霏霏,不要忘记我们一起说过的话,我们可是要双飞的人。”
她可没说过这样的话。
想着,袁霏霏看她又努着嘴说了几句,她停伫于原地,头顶的太阳光芒很闪耀,不远处的车鸣也很刺耳又响亮,但她只看得见驶离视野里的那辆车。
微风吹过,花香馥郁,蓝天白云下所有都像天气一样如常,她放下没必要的不舍,放弃踮着脚眺望的姿势,收回视线时抿唇笑了笑,因为她想起了死党说话时的口型,那句话特别让她振奋,就像一睁眼一闭眼永远是好天气,她也永远都属于好心情。
顾谣说:“我能有今日的小成就,你功不可没哦。”
~
魏荀赶到工作室后,定位了美芬周围几家医院,上网定投简历,沉声道“叔叔的事也刻不容缓,我不在你别给我偷懒。”
小四摸脑袋,差点给他立正:“是是是,未来的岳父,我都懂。”
小四:“那你多久回去啊?要为她牺牲自己的大好前程啊?董事长那边我不好交代,他得知你出国学习后开心了好一阵,就等着你回去子承父业呢。”
魏荀摇头,翻起了以往的病例,语气淡然的说:“暂时不考虑回去了,我会亲自跟他解释。”说着,他眸光沉静,继续道:“霏霏她容易多想,我只好赶回来了,守在她身边我也放心。”
小四被震惊到,接着低声说道:“我前不久得知你去国外专门进入躁郁症领床研究组,还搞了一堆压根都看不懂的资料给我,她都知道最近这段时间,你都为她做了什么吗?”
魏荀的手微顿,没有理会他,自个翻阅着资料,道:“你不要让她知道就行了。”
“你给一两个承诺不就好了吗?什么海誓山盟情定终生,女孩子很好哄的。”
魏荀看到了抽屉里摆好的钻戒盒,眸光柔和了点,转头道:“那些虚无缥缈的话我看不上,她也喜欢实在点的东西。”
小四轻声道:“哎,也不知道老妹在医院干什么。”
袁霏霏刚走回去时,迎面遇上了正朝外走的姚曼,她们寒暄了几句,后者转头去买了点水果,又同她去了医院,在聊天中她才知道秀秀居然也在这家医院。
姚曼妆容依旧精致,走路自带风,她道:“没想到能到这儿碰到你,几天没见是生病了吗?达奇教授还跑来问我有关你的情况呢,我跟他说了,你在外面应该有事要做。”
袁霏霏走上台阶路过一群同样穿着病号服的人,轻声道:“小事而已,就是不小心玩刀伤到了手腕。”说着,萦绕着她的疑惑再次涌现,她试探道,“姚曼姐,你知道秀秀的男朋友是谁吗?”
姚曼笑道:“我也很好奇呢,不过这心里面有点底了,或多或少应该知道一点。”说着,她好心提醒着,“比起关心别人的事,还不如顾及一下自己的安危呢。我跟你讲哦,美伢这人你最好离她远点。”
袁霏霏想到她就心情复杂,低喃道:“我知道她处事不同寻常,说得实际点就是坏到心眼里去了。”
姚曼一脸诧异的看她,继续道:“其他的事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她被诊断出有过反社会障碍人格,好像是在她朋友出事后,她做事风格愈发诡异了。”说着,她像似看到了什么,目光微凝,却保持了诡异的缄默。
袁霏霏一看过去差点想戳瞎双目。
室内两个人耳鬓厮磨着,暧昧的吐息和赤.裸的姿势,她差点心跳停滞,因为靳诚还未有所察觉危险,那不安分的手指勾起秀秀的衣领,里里外外都透着放荡,一直被挑逗的秀秀张唇轻松地含.住了他的手指,可能是重复过很多次,他的手抚过她的脖颈时,她自然而然就坐在了他的胯上。
那小嘴只差没亲上去了。
袁霏霏的内心:按头小分队准备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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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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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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