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叹道:“都老熟人,我就开门见山先说了啊。”
说着,他有意看向对面陪小女孩玩耍的人,跟照片上的人再三核对后道:“姑娘,我刚接到上面的通知,跟某警局对接了一下工作。”
“尸检报告也给了,至今没什么重要线索,但就在昨天突然有人跟我们联系,我得知嫌疑人去向后赶紧来找你了。”
袁霏霏吃了块肉片,又给他沏好了茶,抬眸道:“一个叫童欣的女生打给你们的电话吗?”
大汉顿了几秒,惊呼了声‘你怎么知道’后,又道:“还接手某市警局下发的资料,他们把此项艰巨的任务暂时交给我们来处理了,总的来说,此人手段粗.暴恶劣,放在外会有更多人遭殃,紧急要求你协助我们破案。”
童欣是啥动机鬼知道,但她和美伢的关系生疏且不合拍,美伢平日里又跟自己走得近,童欣会暴露她的行踪还挺正常。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到玩的很投缘的两人,扒了口饭后,道:“我知道你怀疑是她杀的人,但我可以很大胆的跟你保证,跟她绝对没关系。”
大汉把一袋尺度较大的黑白照片递给她看,死相凄惨,已经看不出这是完整的脸部,突起来的骨头在浮起脓包的皮表层上显得有些让人怵目,黑洞洞的眼窝里没有眼珠子,只能看到一堆肉泥。
袁霏霏本来正在咀嚼美食,差点因为这几张照片省去了她一顿午饭。
大汉一脸尴尬收回照片,道了歉后补充道:“尸.体早就面目全非,组织破损,器官重度损伤,体内还滞留有不明药.物,我们当即联系了她的室友。”
大汉:“对方承认她有暴.力倾向,极有可能对被害人施展精神上的折磨,我才得知你跟她还相处一室。”
袁霏霏听到‘药’这个字,叫美伢过来后问道:“美伢,你给铃儿喂的药是当年她服用的药吗?”
美伢拿过照片从各个角度欣赏了遍,双目充满了另类的赞许,到最后还笑出了声,这让一旁的大汉更加警惕了,随后她放了照片漫不经心地说,“是我喂的药,人也是我欺负的,但我还从没真正杀过人呢。”
那边的人眉头皱的老高,美伢幡然后叫道:“说错了,是我灌的药。”
大汉目光充斥着审视的意味,拿笔的手敲着桌面发出的声响让人倍感肃然,他道,“我怎么感觉你很兴奋?”
“哦,我解剖过动物的尸体,就不是很怕啊,没想到他还怪聪明,我挺中意这种作案手法。”说着,美伢黑幽幽的目光让人莫名寒颤,下一秒她勾唇绽开了柔美的微笑,道:“他这招我学到了。”
袁霏霏拍醒了她的脑袋,喊道:“不许学,好的不学,就知道瞎学。”
美伢埋怨的瞅着她看,乖乖地点头嘀咕道:“知道了,我不敢学。”
一旁的大汉震惊不已,又跟美伢面对面背诵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念到最后她掏了掏耳朵,神情恹恹快要暴走时,他从另一个文件袋摸出另外几张现场拍摄的照片。
图片上大腹便便的男人躺在血泊上,死的同样惊悚,不仅脸上鼻青脸肿,还被捅了不下十刀。
袁霏霏当场看傻了,她喃喃自语着:“我都看不出人样了...”
“还有件事你们可能直观看不出来,他的睾.丸直接被人给剁了。”说着,大汉冷着脸望向美伢,语气里有逼问的成分,“在他身上留有女性的头发,通过DNA监测锁定住了你。”
美伢感到有些意外,道:“就凭几根头发就认为是我了?”
说着,她的手伸进衣领处,与此同时胸脯的轮廓在手的动作下微微起伏,这种类似自.慰的行为把大汉看的满脸窘意。
他咳了声后目光避开,道:“请你拿出该有的态度,我坚持为人民服务,不会被这些所惑。”
袁霏霏默默地说了句:“她不是这个意思。”说完,美伢把几张旧纸甩给他,嗤笑了声后冷笑道:“我怕弄丢就放在了最隐秘的位置,我对老到勃不起来的人没想法。”
随后无论大汉问什么,她都缄默不语,一副死鱼脸盯着他看。
大汉气得大失理智就要叫人当场逮捕她,袁霏霏拉住她的手摇晃了下,撒着娇道:“美伢,可以不可以告诉我。”
于是大汉一脸错愕和震惊看着她俩对话。
袁霏霏彻底没了吃饭的心思,偏过头问道:“你为什么要打伤靳诚的朋友呢?”
美伢回的迅速:“他废话太多了,我没耐心听下去。”
袁霏霏想了想,问道:“之后又找靳诚做了什么?”
美伢说话时眼皮都没跳一下,显然被她刚才的行为愉悦到了,还盈着笑回话:“让他吃避.孕药,给他注射了毒.品。”
说着,她还觉得不够骇人,补充道:“我按照了合理剂量,但他清胃也好,还是会留有瘾。”
“这样做的理由?”
美伢用仅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跟她道:“那就是□□,让他先自我消耗,即使折磨自己到死也怪不到我头上。”
三观能接受的范畴恐怕有珠穆郎亚峰这么高,还好大汉没听到,转而她又问:“头发是你打人的时候留下来的?”
美伢转头看向了大汉,说的响亮:“应该是吧,但还有一种可能,我跟靳诚发生了肢体接触,那时候也可能掉头发。”
袁霏霏顺着她的思路,喃喃道:“被他故意放上去的?”
美伢没立即回话,只是冷冷地瞅了大汉一眼,道:“人不是我杀的,其他的你看着办吧。”
被激怒的大汉差点当场让人把她扣下,拍桌而起道:“就毒.品一事,就够给你判刑了。”
袁霏霏跟他说明了情况,他看向美伢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些,又道:“看你初犯情节较轻的情况下,处二千元以下罚款和五日以下的拘留。”
美伢面无表情移开视线,坦白的说:“没钱,上次没想到她磨磨唧唧的,为了跟踪她,我全部钱转给司机了。”
大汉皱着眉看完她给的纸,肃目以对道:“这不是钱的问题,明明可以交给警方办,既省事也能让凶手得到应有的严惩,你为什么要干出这种违背良心的事?”
“可她跳下去一年多,警方判给我的是自杀。”说着,美伢眼神一黯,她转过头来瞳孔散发出的光类似冰冷的锋芒,她道:“我曾经寻求过外界的帮助,但得到的答案往往让我失望透顶。”
大汉根本不信她的话,眉梢处依旧挂着冷漠,拿过所谓的证据起身就要走,又态度强硬想把人一道带回去。
被她拦下后,他支开了美伢,对她道:“在她开口的时候我的直觉就告诉我,凶手应该不是她,但她心理素质太超乎常人了,这类人天性冷血漠视生命,将来还会有报复社会的行为。”
大汉发现劝不动她,她俩经过此前的事关系也熟了点,他柔声道:“袁霏霏,我知道你是好意,但哪天她真要了你的命,怎么办?”
袁霏霏跟望过来的美伢对视,后者眼里的冷意瞬间退尽,她回过头对他笑道:“她不是没有良知的人,不然也不会救她的朋友。”
“信我的直觉,它从没过错,以前不会,这次也不会错。”
袁霏霏回头莞尔,道:“听她那几句话,你应该发现了,不用你逼自己会承认,还挺傻的说实话。”
大汉摸着下巴沉思时,她又道:“她不是天性就冷漠,可能是没人教她,但她以后会懂。”说着,她为了说服他,不惜加强语气道,“人又不是生下来就愚钝,对吧?”
大汉迟疑了会,点头道:“恕我直言,我刚进门还以为她不是人,是不是双亲都不在世了啊。”
袁霏霏颔首,看着那边正在玩球的她,“被爱是世界上最轻易的事情,但她没有。”
美伢斜睥了他一眼,从中打断她俩的对话,道:“要拘留我可以,现在不行,等过段时间我亲自去找你。”
也许是听了她的话,他说话的态度好上许多,他道:“行,我先把材料拿回去,等有线索了再通知你们。”
袁霏霏笑着送人走,挥挥手道:“有事再来我给你泡普洱茶,放心回去吧,她在我这不会闹事,放到外面去也许还会搞出事来。”
说完,她望见小迪从楼上哒哒哒跑下来,把手机杵到她面前道:“老姐,一个叫苏烟的女生帮你澄清了,骂你的人脸都丢到银河系去了。”
袁霏霏看了眼标题为‘被霸.凌的对象有话要说’的视频,大致陈述了遍自己帮她的过程,进度条显示着快播放完时,苏烟对记者道,“因为她来,我们得救了。”
记者露出标志性的微笑道:“你不是因为被她欺负才哭吗?”
苏烟吸着鼻子,摇头道:“对不起,我遇到什么事只会哭,战争片我看到人誓死保卫国土而战死会哭,别人出于好意给我一包纸也会哭,这次看到她被这么多人骂还不为自己辩解,我也想哭。”
没问到什么劲爆消息的记者一脸懵。
看完视频后,她给苏烟发了信息。
袁霏霏:【*(σˇ)σ小仙女,谢谢你,最近在干什么呢?】
苏烟秒回:【我在累积灵感,准备写小说。】
袁霏霏:【可以啊,你们没事吧?】
苏烟:【我没事,他也开始新的生活了,看到我被欺负,他再不改头换面我都要跟他急。】
苏烟:【小袁你能把自己的故事跟我讲讲吗?】
袁霏霏:【好啊,以后每天给你讲一点。】
她才回完信息,网络上怪风不仅大,还老往她身上吹,就在一小时内流出了她们的合照。她陪他去殡仪会的照片不知被谁偷拍后上传到网上,更多的隐私也被暴露在大众视野,整个人特别想做一只尖叫鸡。
但袁霏霏静静地看完了评论。
网友A:【热搜总给我一种错觉,全国世界人民都在争相抢着瓜吃,能不能消停点啊。】
网友B:【前一天刚纳入后宫的女神,后一天就成了别人的老婆?】
网友C:【天啦麻麻我磕到真正的cp了!!!我当时就觉得她俩完全天作之合,我都yy出一部相爱相杀情感剧了。】
.....
袁霏霏吃完饭联系了魏文,他的空暇时间恰好就在高考那几天。
从外似乎跑来个人,她看清楚是小四哥后,他推开门面色焦灼,一进门就喊道:“老妹,魏荀被人刺伤了!”
说完,他的话惊动了所有人,阿慧的球都没抱稳,而美伢微低着头,笑容越发温柔可人。
袁霏霏赶去医院的途中,得知他伤的并不重后不自觉缓了口气,小四哥还在耳畔叙说着前因后果,“魏荀开讲座后工作室的单子越加肥。”
小四哥:“前几天本来就是单纯的婚姻问题,两人的爱情纠葛,他才没说几句,两人吵的那叫个凶,隔天女方不知使了啥法子跟男方离了婚。”
她的眸色冷了下去,道:“男方还想继续纠缠,一气之下就去工作室砍人了?”
“你只说对了一半。”说着,小四的眉心紧拧了三分,补充道:“哪晓得女方掉头就跟魏荀求婚,她的男人感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突然就拿出了刀,还好魏荀反应快身手敏捷,才避免被刺到致命的部位。”
小四哥越说越来气,用力捶着方向盘忿忿不平道:“那个男的真不是东西,还不惜侮蔑我们工作室的名声,说什么魏荀勾引他的老婆,那个女人估计也是被吓傻了,连解释的话都不肯说。”
袁霏霏眼里闪过轻微的诧色,全程担忧他的安全,再抬头时已然抵达病房前,还好他脱离生命危险已经醒了过来。
那对狗男女还厚着脸皮不想走,女方时断时续探头往里面瞧,男的不仅身材矮短小,还属于那种老实本分的长相,此时畏缩在后不敢说话。
袁霏霏进去后挨着他坐下,半阖的眸眼透着几分冷艳,她扫过去时女人的眼睛都快跟他难舍难分,她讨厌自己的男人被她人窥觎,多一眼都不行,便端起他的下颚就覆了上去。
女人看得目瞪口呆,对面两人亲的几乎忘我,到最后都快要明目张胆扒衣服,尤其是他怀里娇小的女人比自己年轻好几倍不止。
衣带还被他轻轻松松向下滑了滑,露出香肩的刹那她震惊到开裂,在她眼里魏医生绅士风度从不逾界,她彻底化身为酸鸡。
袁霏霏亲完后还勾出一段剔透又透明的银丝,她喘了几下就被他搂紧。
她还没给对方下马威,他就轻笑着对男方道:“我老婆整天有事没事就爱跟我亲热,我们打得火热不是一两天了,让你们见笑了。”
在旁暗爽的男方急忙赔礼道歉,承诺赔偿金一分不少。
女方踢了他一脚,道:“你要有他一半好,我早就死心塌地跟着你了。”
男方摸不着头绪,本能道:“你想要的我什么都给你买了,你还在这叽叽歪歪什么。”
女方扯着嗓门叫嚷道:“你就是扶不起的烂墙,我都让你去补补肾,每次还没到一半你就不行了。”
男方:“妈的你欲求不满就直说,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次次你像个小公主把我使唤成奴隶,我没有反应你也有罪!”
女方吵的面红耳赤,道:“你就不是个好东西!”
小四哥在旁边叹道:“你们找错地了啊,夫妻生活力不从心,就该去男科看看。”
魏荀语气生分又疏远,道:“你跟一个看似安静的老实人结婚生子,这类人不懂得合理发泄自己的情绪,他憋久了会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你身上,这可能是大多家.暴的来源。”
女方呆了几秒,本能回道:“可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们刚交往的时候,他对我死心塌地还温柔体贴,在外也彬彬有礼。”
魏荀无情打断了她的话,声调平直又冰冷对他道,“我不管你有多爱她,因你的言语不当导致我们的亏损,这事上请你道歉。”
男方瑟缩着上前道:“对不起,我明天写道歉信。”
女方还在看他,袁霏霏干脆站起身挡在他面前,唇角勾起绝美的弧度,她笑道:“这位女士,他要是敢在外沾花惹草,我会让他明天下不了床。”
女方被戳穿心思后,红着脸叫道:“我对你男人没那个意思。”
袁霏霏:傲人的美丽,从挺胸做起。
她挺直腰板,这优美的波浪线让男的看的一脸痴相,她笑吟吟道:“有没有意思人都不可能是你的。”
女方揪着男的耳朵不放,道:“你还看?我满足不了你是吗!”说完,最后那一声震耳欲聋堪比世界末日。
男的好像找到了能叫嚣的理由,大叫道:“你要有她一半大,我也不用两手空空。”
袁霏霏:....
女方气的杀气腾腾,“以后你给我做牛做马,休想让我再复婚了。”
魏荀用外套把她的前胸遮住,不管有人在还拍了下她的臀部,道:“她这个人我吃定了。”说完,他把她的衣服整理好,对面两个人已经被气走了。
等人走后,她确定了他的伤对身体影响不大后,小四这才回过神来,像看外星人一样看向他道,“我过来不是为了旁观你们这种可耻的行为,有正事要说。”
说完,他烦躁的抓乱了头发,到处踱步道:“被她们这一搅合,我们损失有点大。”
魏荀唇白,整个人还有点虚弱,沉思了会道:“我忙不过来,公司那边也需要我。”
“没关系,我出资帮你聘请其他专业人士。”说完被他反对,她贴着他轻声道:“荀荀,我答应过你,要做你的后盾。”
小四哥露出感激不尽的表情,袁霏霏对他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身体又不是铁打的,这阵子肯定累坏了,以后多休息。”
魏荀微愣后又俯身,她偷着乐钻进他的衣服里。
小四双目呆滞,羡慕着他道:“从哪能领取这么好的老婆,我也想要来一个。”
她走后,小四把门关上。
小四一脸困惑,问道:“你不是有钱吗?让自己的女人为你花钱。”
魏荀眸光微动,嗓音动听道:“她想履行诺言,就从了她的意。”
小四不懂他在想什么,一脸嫌弃道:“但你一个老大叔依靠自己老婆羞不羞啊,走出去别说我们认识,真的丢脸丢到家了。”
魏荀不在乎的摇头,声调平缓有力,“她想让我能同样需要她,我不这样做她又会觉得自己亏欠了我。”
无欲无求的小四听明白后,两眼巴巴道:“魏荀求你了,还让孩子活不,我还想留着胃去吃饭呢。”
魏荀温柔的笑,继续补刀:“不花钱还能领取一份爱妻的爱抚,这伤受的值了。”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桃气乌龙的甜味。
小四表情险些失控,道:“针不戳,你们俩以后要谈情说爱早点跟我报备,我先空腹过来看你。”
“其实我真心不想虐你,毕竟我们兄弟一场,但每次你都能准时赶到,总该给你点交代,不虐你好像有点过意不去。”说完,魏荀打电话跟那边知会了声,当场给他提了薪水。
小四满腹牢骚说不出,两眼汪汪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他说的字字有力且咬牙切齿,“交了你这个兄弟‘真’值了。”
.....
高考这天她弟比鸡还起得早,一清早奇迹般坐在课桌前疯狂写卷子,已经进入鬼都拉不回的痴迷状态。
袁霏霏揪着他的衣襟就往厕所拖,道:“老弟别抱佛脚了,赶紧收拾收拾自己,看什么要带不要忘记了。”
袁小迪整理着文具,笑的轻松:“我懂我懂,早死早超生”
靠在门边的美伢笑道:“老懂王了。”
老棍开车都在外等好了,她送人去学校后,一眨眼她弟走在被校服包围的人海里完全认不出是谁。
袁霏霏喊了声后,隔老远显出一张小帅的脸,她扬声大喊道:“加油去考,紧张个锤锤,给我给力点,行就蹦高一些。”
袁小迪毫无紧张,挥着手大笑道:“支撑这个家的人非我不可。”
等人走后,她接到了一通从外地打来的电话,由于本系得知她情况恢复如初,还因前些天出了风头间接帮学校做了次招生宣传。
学校已经为她争取到了往返国外的机票,时间就订在今天下午,与此同时她来自国外的电话。
艾妮连声劝她,道:“你真的不来吗?不是等待了很久吗?我记得你上次不是这样。”
袁霏霏笑道:“不了,这人生太戏剧性了,我等会要去带老师去看医生。”
艾妮几乎脱口而出道:“你理智啊,又不是你爸妈,陪人以后也有的是时间呀。”
袁霏霏态度坚决,回道:“病拖不起,机会还会有。”
艾妮叹了口气,道:“行吧,我还想着我俩一起奋进,我想带你到处转转,好多好吃的等着你呢。”
到最后老欣都打来了电话。
老欣:“你搞什么呢?达奇让我帮我搞到的名额。”
袁霏霏道了句‘对不起’,把事情说了后,对方态度软了几分,又跟她说:“你的事我不过问,拒绝了这次,可能以后此类机会以后都不会有了。
老欣:“你想清楚了吗?再让你考虑半个小时吧,到时候我再打电话给你。”
袁霏霏轻声道:“我想好了,直接取消航班吧。”
老欣语气稍冷,道:“你不会后悔吗?我可不想再看见你跑来办公室声大闹。”
袁霏霏看到老棍转过头对她乐呵呵的笑,她低吟道:“以后都不会了,我也不后悔,毕竟再珍贵的机遇都比不了重要的人。”
挂完电话,她握紧了放在大腿处的手机,目光望向校门口渐渐稀少的人,不远处坐在长椅上的美伢把玩着地上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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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伢把花瓣在掌间揉碎倾泻到地上,等铃声一敲考生陆陆续续出来,她的周围已经堆满了有山高的碎花。
袁小迪出考场准备透透气,就看到了大型祭花现场,还没反应人就被带走了。
保安把她带去门卫室,教育完后周围人看她们的眼神就像他绑.架了她,他一脸尴尬的说:“妹崽你听得懂人话不?能不能有个反应?”
美伢僵硬的扭过脖子看向了他。
保安:“动一下眼睛也行啊,别让我自说自话,感觉自己在跟对门河的人讲话啊。”
美伢没反应。
保安实在无奈,只能说:“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美伢当着他的面可爱的眨了眨眼,当即他又苦口婆心的叫道:“你是玩开心了,但别人工作难做了呀。”
一道男声从门外掠来:“知道了,下次不敢了。”说着,她们相视无言,一起到外面等公交。
美伢诧异的问:“你带我坐公交体验生活?”
袁小迪垂下头道:“我姐让我不要大手大脚,她唠叨我好久了,现在我都坐习惯了。”
美伢冷不丁道:“孝子。”
袁小迪不在意的说道:“我还要把多余的钱存起来买自己喜欢的手办呢。”
说着,他问道:“那你为啥不去外面找事做打发时间,坐在那不无聊吗?”
美伢语气不好,道:“她让我等你,我就不会走开。”
袁小迪笑的开朗,道:“乖乖女。”说完那手劈头盖脸就要砸下来,他赶忙为自己辩解道:“你说我还不让我说你了。”ΗtτPS://Www.sndswx.com/
美伢看他道:“你怎么跟你姐一样,让我又爱又恨呢?”
她刚说完,他来了句,“美伢,我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但能与你相遇即是缘,高抬贵脚便是情。”
美伢:“?”
车缓缓驶来,熙熙攘攘过来的路人太疯狂,下一刻从人群里杀出来的小学生踩着她的大腿飞上了车。
美伢顿了一下,松了松拳头道:“你那天说我真好,具体指我哪点?”
袁小迪低头道:“我觉得你很好很棒啊,就是有时候有点凶。”
美伢挑眉问道:“你说我有什么优点呢?”
袁小迪:“……”
美伢作势就要送他一拳过去,表情无比冷淡,“所以说你在撒谎?”
袁小迪急得挡住了脸,后缩后连忙摇着手道:“没有,这天气太热了,我脑子发昏暂时想不出来,等我清醒了会告诉你。”
“直接把你揍晕就不用再思考了。”
“我遭受了你精神上的打击,现在还要来一次身体上的折磨吗?”
背后的队列似游蛇,她们滴卡后背后传来女声,“妈妈,她们走在一起看上去好搭啊,以后也会像你跟爸爸一样吗?”
美伢对上女童懵懂的眸色,她很别扭的歪了歪头,又拉起正玩着手机的妇女,忿忿不满道,“妈妈,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妇女牵着女孩走过,笑道:“前面的小哥哥和姐姐呀,以后就是爸妈这样,但是以后不能再这样了哦,会让别人不好意思的!”
干躁又闷热的空气里混杂着浑浊的气息,这一身不可名状的味儿,她不知往哪站便往外拱了拱,又被人向内挤微靠向他。
袁小迪一脸尴尬,不自在挪了挪位置时手还摸上了鼻子,余光里有人使劲拉开笨重的厚窗,鸣脆的鸟声掠来,更不缺有别于空调下冷温度的干爽气流吹过发梢。
等她们抢到座位后,行驶基本没有颠簸,平缓又流畅,美伢不知不觉眼皮打颤,暖浓的光下困倦上涌。
袁小迪看手表,无意瞟见她低头,不时向左右两边似蜻蜓点水般轻晃,又在下一秒很抵触的皱了皱眉立马摆正了头。
她的鼻小两翼偏肉,头稍偏就能挨近他的肩膀,她的呼吸声似缱绻的风快扑到他的肩窝上。
她好像睡得很深,他偶尔叫她的名字,“美伢。”
袁小迪发现车一旦簸动她就会皱眉,导致他全程都在数她皱眉的次数。
一共52次。
袁小迪视线下移后眸光微凝,她的上衣领子呈漂亮的圆弧向外收拢,半遮着乳白肌肤下隐蔽的黑,就像万物必有死角,那里就是她不可侵犯的领域。
袁小迪赶紧遮住红透了的脸,好不容易缓过来头才刚低一点,几指之遥的少女突然面朝他,红唇微张时缓缓地睁开了眼。
美伢那双阒黑的瞳孔让他僵在了座位上,她盛满阳光的脸上笑的别有深意,道:“袁小迪,你可以把我当成意.淫的对象。”
说着,她把穿着丝袜的美腿斜挎在他的大腿上,不顾还有外人在就直接对他上了手,那张饱满的红唇随着她前倾的上半身就要碰到他时,他才惊觉怀里这具娇软的身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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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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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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