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恒再三斟酌,才对月圆道:“这两天在下在宗门已经有所耳闻,姑娘手撕狼王,脚踢凤凰,拳打封号斗罗,属实是当今大陆上第一无二的盖世女英豪。”
“......你找我就是夸我来的?”月圆托着腮看向他。
参恒一顿,这时才发现,自己想找到第二把椅子坐下都没有,他微微颔首,道:“确实是仰慕已久,这双脚按捺不住冲动走到了姑娘门前。”
月圆噗嗤一笑,她撇开头,故意不看参恒,就这么晾着他。
参恒在原地也不急,他把斗笠摘下,抖去上面的还未融化的雪。
许久之后,才问出一句,“在风剑宗呆了大半年,感觉如何?收获如何?”
月圆回答他:“感觉很好,传承了一名封号斗罗留下来的剑意,也得知了封魔剑就是玉龙斗罗遗失在杀戮之都的,嗯......除此以外,还收获了一个生死之交的朋友?”
这个词漫不经心地戳了戳心脏,参恒眸子一闪,似有黯淡,似有失落。
还没等他问下一句话,他整个人就被扑得向后退了两步。
只听眼前人控诉道:“其实也不是很好。大半年没见的男友,一见面就打扮得神神秘秘,像个江洋大盗似的。”
参恒低沉的笑声响起,轻轻歪头,反问她,“那这名江洋大盗可有偷了姑娘什么东西?”
“偷了这里。”月圆把他宽阔的大掌置于胸前。
参恒那双湛蓝的眼睛里终于流转回点点荧光,就像朝阳于黎明破晓之间盛放。
月圆搂着他,浅浅地呼吸,很快就熟悉了他身上蓝银皇的气息。
“什么时候认出来的?”他问道。
她眼眉轻挑,回道:“在茶室,宗主倒茶时,你用食指和中指的第二个骨节敲了敲桌子,以示对长辈的谢意。而作为同辈的落邪给你斟茶时,则换成双指指腹轻点桌面,从这个细节开始,我就已经有五分确定了。”
“那剩下五分呢?”参恒饶有趣味地看向她。
“剩下五分,当然是你系鞋带时的手法。”
那鞋带是通过特殊的系绳方法,使得绳结刚好系出一个斜斜的“月”字,和“三”字。
想及此处,她略施小脾气一般把他向门外推了推,交叉手臂坐在床上,哼道:“唐三,你连伪装都不屑做,根本就没有打算要瞒我。”
看着她那副气鼓鼓的样子,唐三竟觉得很是可爱。蓝眸里带着宠溺的笑意,道:“我就算有意伪装,也会被你看穿。况且那些都是刻在骨头里的习惯,改不掉了。”
从生活的一点一滴开始,不知不觉中,爱你已成为了习惯。
月圆有被这句话甜到,但还是板着脸,“胡说,你都把你的习惯丢到鬼见愁去了。”
“我哪有。”
“我说有就是有。”
她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明明该是凶横的眼神,此刻却藏了几分委屈。
“以前你习惯搂着我哄我,亲着我哄我,现在这些习惯全都没有了。现在也没有其他人在这里,你就像一块木头杵在那儿,像一根钉钉在地板上,我们都多久不见了,也不过来抱抱我。”
唐三听后,沉隽清雅的脸庞立刻染上了红晕,他马上上前两步将她揽入怀里。
“是我的不是,月儿不要生气,可好?”他的语气放软,湛蓝的眸子里还有些无辜。
月圆窝在他怀里拱了拱,发现她以前头顶能够得着唐三的下巴,现在却还差了那么几寸。不禁又哼了哼,明明半年前他觉醒的时候容貌还没有那么大变化,怎么现在变得几乎认不出来了?
还起了个名字叫“参恒”......参恒,参横,“参”字的底部打横便为“叁”,可不就是“三”的繁笔写法?
美目一转,月圆打算“小小的”惩罚他。
海妖领域悄无声息地开启,她紫眸中波光浮动,仿若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满是魅惑与柔情,唐三如此近距离地看着,便觉得自己几乎要溺毙在其间,永世不得超生。
明知她在对自己使用魅惑,仍心甘情愿沦陷进去。
月圆勾了勾唇角,很满意自己对他的影响,她另一只手勾住唐三的颈项拉着他低下臻首,径自一路在她喉咙、下颚留下细碎温柔的吻,最后停在他的唇瓣上,留下缠绵的吻。
唐三只觉得鼻息间都是她身上极好闻的女子的味道与幽幽惑人的香气,像一壶甜酒,让他有一种几乎沉醉的感觉。
“月儿……。”
“嗯。”
细微的呢喃在彼此的唇齿间留下细碎而甜蜜的气息。
唐三并不清楚,月圆自吸收了魔语凤凰的魂环以后,不止她的眼泪,她的血液以及□□多少也沾了些“凤凰泪”的催-情效果。
他逐渐反客为主,启唇去迎接那一抹馥郁,甚至主动地去寻索那柔软芬芳的舌尖,一路攻城略地,吸吮着她唇里的蜜津。
越是沦陷其中,越是感到身体像起了个火炉,体温滚烫。
月圆情-迷意乱接受着细碎如温柔雨滴似的吻,身子软得几乎攀不住他的肩,向后一退,顺势向身后的床躺下,手臂还使了点劲儿,两人一同倒去。
“我怎么感觉...身体有点烫。”唐三不解地颦眉。
“确定是一点?不是很烫?”一根纤纤手指勾起二十四桥明月夜的扣键。她仰躺着,媚态横生,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唐三惊诧于月圆现在的魅惑居然变得如此之强。
“要我,帮你吗?”她的姿态欲拒还迎,又扯了扯他腰间的二十四桥明月夜。
唐三半抿薄唇,俊白的面庞染上氤氲的红,他的眸中燃起晦暗不明的火焰,修长如玉的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缓慢下移,扯落了一地旖旎。
屋内回荡着男子低沉的喘息,四处飘散着温软暧昧的空气。
......
半个月后。
北风疏疏,月落西沉,星光遥遥。
当坠在夜幕之中的最后一颗星子渐渐消失在泛白的天空中的时候,月圆、唐三、落邪以及两名魂帝级别的长老,一共五人赶到了一座偏远的小镇。这座小镇不属于任何一个帝国的地界,在整个大陆上都是独立的存在。
小镇看上去不大,但刚一踏入,他们便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怪怪的,不管是过路行人还是店铺商人,身上都有一种特殊的寒意。
“杀戮之都的入口就在这家酒馆之内,具体如何进入,则需要在吧台前点一杯血腥玛丽。”唐三依旧是头戴黑纱斗笠,除了隐藏自己的容貌避免锋芒,唐昊也叮嘱过他,在成为魂帝之前,最好不要暴露自己。
不然以武魂殿遍布各处的势力,待会儿遇见哪位供奉或长老,他都不好脱身。
“听起来就很不好喝。”月圆淡淡地道。
五人走进酒馆,这间酒馆内只落座了二分之一左右,酒馆内的空气十分浑浊,店内所有的装饰都是黑色的。
因为很少有人说话,所以酒馆内显得十分安静。
“来五杯血腥玛丽。”唐三的声音一出,酒馆内的人纷纷瞥过他们,眼神均阴冷无比。
一会儿的工夫,五杯浑浊的液体被端了上来。没想到的是,这间破烂潮湿的酒馆用的酒具居然是颇具品味的高脚杯。
液体呈现为暗红色,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腥味儿,就像鲜血一般刺鼻。
月圆把酒杯夹在两指之间,优雅地晃了晃,道:“人血。”
喝了那么多年兽血,她还是可以很清楚地分清人血与兽血的区别。
落邪皱眉,清冷绝尘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嫌恶。
“哪来的小鬼,不敢喝就不要点了吧!”
“几个大老爷们像娘们一样磨磨唧唧,哦,不对,他们之中就有一娘们儿,长得一幅婊样,还挺风骚——啊——!!”
哄笑声刚响起,那人话音还未落。
伴随着一声巨响。
嘭——
那名身材高大的壮汉,身体被直接撞的飞了出去,整个人胸口处完全塌陷,令人牙酸的骨骼破碎声清晰的传遍酒馆内每一个角落。
血腥玛丽被打翻在地,空气中瞬间泛滥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唐三瞳孔中释放而出,他毫不留情地给那人的脸部又来了个重踏,破碎的酒杯碎片插入对方的嘴中,割断了舌头,让他再也发不了声。
在来之前,落邪和月圆就已知道,杀戮之都有他的丛林法则,能够走到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无取死之道的。想要生存,唯有杀戮,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因此,他们也第一时间站起来,浑身澎湃的魂力迸发而出。
落邪面对这杀人的场景还有些不适应,他转头看了看月圆,发现她绝美的脸面无表情,心里不禁也告诉自己要淡定一些。
颈后忽然有风袭来,凌厉而肃杀。
可那个位置,明明是长老坐的地方,他毫无防备!
“终于露出马脚了。”
耳边响起月圆的轻笑,月刃与一兵器猛烈碰撞,正是其中一位长老的武魂蛇剑。
金环长老冷哼,“三翻五次坏事,就怪不得长辈心狠手辣了。”
落邪还未搞清楚为何长老会在背后偷袭,几根粗壮的藤蔓就已擦过耳边,攻向了另一位银环长老。
身后,蓝色的气息波动升腾而起,伴随着瞬间蔓延的蓝银草,五个魂环悄然出现在唐三身上。
黄、紫、紫、黑、黑,恐怖的五个魂环寂静的出现。
同样的魂环在月圆身上浮现,她提醒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这两位长老有问题。”
这一路上,月圆都不知道让落邪留心多少遍了,落邪就是半信半疑,他觉得金环银环都是宗主卢湛从他以前最忠实的下属里提拔上来的,怎么可能会害他们?
方才的偷袭暗杀让他捏了把冷汗,金环银环长老有问题,是不是意味着宗主想要杀他?!
两名长老黄黄黄紫紫黑的六个魂环也升了起来,蛇剑在手,与三位年轻人对峙。
周围人最高实力也只到魂宗,看这势头,他们知道这间酒馆怕是待不下去了。
轰然巨响中,原本就破旧的吧台,化为碎片四散飞扬。
强者对招,服务员已经看傻了,而月圆也知道不能耗魂力,必须速战速决。可对方毕竟是两名魂帝,还是强攻系的剑武魂。他们身手敏捷,警惕性很高,与时年不同,并不好欺骗上当,所以阎王帖等暗器难以命中。
唐三身上的蓝光在此时已经收敛,左手中,那漆黑的小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
趁着落邪和月圆拖住金环和银环的空档,他拧身,小腿发力,漆黑的小锤化为一道乌光,重重地砸向吧台所在的地面。
早在之前,唐三的精神力就已经探测到了这里的不同,就在这吧台下方,是空洞的。
地板被砸了一个巨大的破洞,阴冷的寒风从洞穴下吹拂而上。
“快走——”
月圆与落邪没有犹豫,跟着唐三,纵身下跃,直接跳入了那搅动着森冷血腥气息的黑洞当中。他们的身体瞬间被漆黑所包围,整个人没入其中。
看着三人跳落进去,银环骂了声“该死”,担心道:“居然被他们跑了,回去怎么交差?”
另一名长老金环舔了舔手里的蛇剑,阴险地笑道,“管他们呢,反正宗主说了,不能留下暗杀痕迹,若不是一路上这个叫参恒的臭小子和那丫头太过机敏,我们早就动手了。而现在,杀戮之都便是埋葬他们最好的坟场。”hΤTpS://WWω.sndswx.com/
“掉进了杀戮之都,就等于掉入了死囚的乐园,里面是血腥、犯罪与邪恶的天堂,就算我们不杀他们,他们也一样会被其他罪恶之人处理掉。”
“当年宗主便是从地狱路走出来的,他设法将秘境连通到杀戮之都,好不容易才把玉龙斗罗搞了进去,从而坐上一宗之首的位置。我俩受他提拔,才得今日长老的尊崇地位,自然得鞠躬尽瘁。”
“本来只想对付尘心的徒弟,毕竟只有玉龙的孙子才会构成威胁,两个外人不足挂齿。既然那两外人这么闲,那就让他们三个死在一处吧,也有个伴儿。”
两位长老相视桀桀一笑,消失在酒馆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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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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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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