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字一号牢房。
赵勉被关在此处。
锦衣卫百户纪纲亲自上大刑伺候。
此时披头散发的赵勉被脱掉衣衫,仰面摁倒,手脚也被捆绑。
这个姿势让他胸前两排肋骨突出,只剩一层皮覆盖在肋骨上。
“赵勉,你是否有过参与暗害懿文皇太子?”
纪纲一边问话,一边用尖刀用力在赵勉的肋骨上来回弹拨。
动作仿佛在弹琵琶。
这酷刑便是纪纲发明的弹琵琶。
赵勉惨嚎一声,虚弱地道:“没有......”
“有过?什么时候?”
“.......”
赵勉干脆不说话了。
“装哑巴?”
纪纲冷笑道:“老实说出你的同党!否则老子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为人!”
尖刀继续在赵勉胸肋部,上下来回地割剜。
起初几下还能忍受。
越往后,皮肉慢慢绽开,划裂,既痒又疼。
赵勉的表情痛苦万分,放声嚎叫。
每弹一下,他便汗如雨下,胸前血肉模糊,精神状态就像是死而复生一样,生了再死。
疼痛难忍,但又死不了,反复如此。
此刻,赵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不如死,惨毒难言!
纪纲十分淡定,不时发出心理攻击:“不要指望别人救你了,你现在没救了!”
吏部尚书詹徽和大理寺卿夏长文,极力要保赵勉。
可赵勉身在诏狱,他们想捞都捞不出。
如果能从诏狱转到刑部,给人的感觉不亚于地狱飞升天堂。
“还不说是吧?你不说,你老婆可不一定不说。”
纪纲嘿嘿一笑。
赵的老婆刘氏被关在隔壁二号牢房。
同样在遭受酷刑。
纪纲发明的一百零八道套餐,有十几种是专门针对女囚犯的。
极其恶毒!
“纪百户,太孙殿下驾临诏狱。”
纪纲忙放下手中的活,前去迎接。
......
朱允熥站在刘氏牢房外。
“老姐姐,咱们又见面了。”
刘氏一介女流,是沾了他老公赵勉的光,才有幸住进了诏狱包间。
可她不觉得幸运。
“太孙殿下,我冤枉啊!”刘氏苦苦哀求。
冤枉个锤子!
洪武皇帝都跟你面对面交易了,还喊冤呢?
朱允熥温和一笑:“老姐姐,话不能乱说的。”
赵勉不管是贪污受贿,还是谋反,都是死路一条。
区别在于:贪污受贿要被剥皮实草。
半年前老朱规定,贪污超过六十两银子的,就得剥皮。
当时赵勉就一個劲的反对,生怕自己遭遇不测。
现在好了,精准落实!
那条规定,就好像专门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
满满的都是诚意。
若是定谋反罪,赵勉会死得就舒坦些。
只一刀就结束了。
当然,要是运气不好被判凌迟......
还有,犯了谋反罪,全家都要受到牵连!
刘氏的关注点在这里。
她不是官,不会被剥皮实草。
但会死!
被折腾了几天,忽见皇太孙,刘氏眼中瞬间振奋。
“太孙殿下,一切都是赵勉让我干的!真的!”
刘氏泪如雨下,数落起赵勉的种种罪孽。
说着,竟又说到赵勉平日里如何如何不顾家,在外面包二奶......
“卑职参见太孙殿下!”
纪纲上来行礼。
朱允熥点点头:“嗯,赵勉案审的怎么样了?”
纪纲道:“快了,最多三天,卑职保证让赵勉开口指认同党!”
一旁的李志刚满脸不信。
那赵勉好歹是一个二品尚书,饱读诗书,会轻易承认谋逆大罪?
族人不要了?
纪纲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主要是自己太忙了,既然要审招满,还得挨个审太医院的御医们。
既然皇太孙问了赵勉,那未来几天的工作重心,就得是赵勉。
纪纲自信,只要自己专心对待一个人,定然会打动他的。
其实,对朱允熥而言。
赵勉的用处不大了。
他本想坐实赵勉暗害太子朱标搞事情。
现在谋害皇储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当然,若是赵勉能指认同党,固然最好。
否则还得花不少时间调查。
大明官官相护,各同盟利益等掩护网络发挥到了极点,好多事件刚有了进展又陷入了僵局。
比如右都御史袁泰暴死案。
被掩盖的根本无从查起。
袁泰应该也是被人下毒了,可能就是暗算朱允熥的同一伙人。
朱允熥知道,文官集团最大的鱼,还没有落网。
他下一个目标,就是那条大鱼了!
......
皇太孙亲临诏狱,审问赵勉谋逆案,立时引起了文官们的极大恐慌。hτTΡδ://WωW.sndswx.com/
他们知道,这年轻人想把事情搞大!
必须阻止!
吏部尚书詹徽更是冥冥中预感到一阵强烈的危机感。
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栽在这里!
茶不思,饭不香。
傍晚,詹徽吩咐老仆:“准备官袍,我要去面见皇太孙!”
他决定找皇太孙单聊。
文华殿。
詹徽得到召见。
詹徽干过御史,举止一板一眼。
入殿后,他礼数周到。
礼貌性地寒暄数句,詹徽直入主题。
“太孙殿下,赵勉坐脏罪虽已成事实,然他乃户部尚书,一向公忠体国,如何能谋害懿文皇太子呢?”
詹徽执掌吏部和都察院两大重要部门,位高权重,与人说话神情,自带一种咄咄逼人之势。
见皇太孙安坐龙椅,认真看来,詹徽继续道:“赵勉必然是被奸人诬告,如此贸然审其谋逆之罪,岂非陷君父于不义?”
奸人,你在说我吗?
朱允熥瞥了他一眼:“贸然审谋逆之罪,就是陷君父于不义?”
他直视詹徽:“三年前,韩国公李善长都七十七岁了,可曾谋反?你们放过他了?你们陷君父于不义,又岂是人臣所为?”
当年李善长被都察院一群御史疯狂弹劾,便是詹徽和赵勉在幕后主导。
他们利用朱元璋想为太子朱标铺路的想法,疯狂打击非太子嫡系的淮西勋贵。
詹徽辩解道:“李善长的案子,是钦案,是......”
朱允熥逼问:“是什么?”
詹徽一时语塞,不敢说下去。
他若是说,这是皇帝的意思。
那他就废了!
老朱要是知道有人敢甩锅给他,非得扒了他的皮!
面对陷阱,老谋深算的詹徽及时收脚。
他眉头皱起:“太孙殿下初次监国便杖毙言官,大兴牢狱,实在是于国运不利。”
詹徽以大义相激,语中颇有责怪之意。
但他不敢明目张胆的责备皇太孙,全因午门之事。
大着胆子喷皇太孙的言官,全死了!
朱允熥淡淡道:“孤问心无愧!”
他说道:“至于你说的大型牢狱,有贼人暗害皇储,历朝历代如何处置?如此大逆不道,若不彻底绝之,这才是于国运不利!”
朱允熥的意思很明白,连我这个皇太孙都被人下咒下毒。
当年我父王懿文太子,那肯定是被人暗害的啊!
詹徽看了朱允熥一会。
皇太孙如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软硬不吃,实在难办!
只能干掉!
可惜干不掉......
詹徽抚须道:“嗯,太孙殿下之言不无道理,待老臣回去之后,定然详加追查!”
他沉吟说道:“然人心险恶,敢在宫禁中动手,幕后之人必然藏的极深,一时半会想要查清,又谈何容易?”
朱允熥的目光如鸷鹰般锐利,直刺向詹徽的面门。
他不客气地道:“究竟是谁在暗害孤,何人在幕后主导,想必詹部堂心中有数吧?”
詹徽面目瞬间变得刷白,紧接着涨红,再转为青白,最后恢复正常。
短短几息之间,竟能如此变脸。
朱允熥不得不服!
詹徽像是受到了天大的误会,义正辞严地道:“太孙殿下言重了,若老臣知道何人所为,定然不放过此奸孽贼人!”
朱允熥笑吟吟地看着他,像是在欣赏他的演技。
詹徽大觉无趣,说完便告退了。
连口热茶都没喝。
他的背影是那么挺得笔直,宛如正人君子。
朱允熥笑了笑。
攻敌必救,危局自解。
詹徽老儿的算盘打得真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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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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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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