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也停止了莲花落笑意盈盈的看着他,那个国师身为一品之尊,看到了老乞丐,居然激动的老泪纵横。
就在王保保奇怪的时候,巴颜喀拉居然大礼参拜,以五体投地之礼参见了老乞丐。
“小子参见大师,没想到还能重逢,小子简直是荣幸之至。”已经苍老的大国师这么说,可把王保保给吓了一跳,急忙也跟着大礼参拜。
就这样,一群大元朝的武将吃惊的看着两个身份地位最高的人给一个老乞丐施大礼。
老乞丐先是扶起了王保保,然后用系着葫芦的木棍轻轻敲了敲巴颜喀拉肩膀:“你早就不是这世内人,何苦要蹚这个浑水呢,做个方外人不好吗?”
巴颜喀拉被碰触了肩膀之后身子伏的更低了:“小子早就想撒手而去了,在此苦苦捱着,无非就是有一份妄想,还像当年追随八思巴大师一样,再能见到长春真人和您一样的神仙。”
“真是个痴儿,不知道这世间全是因果,沾染了走脱不得啊,当年你就应该走掉的。”老乞丐还是叹气。
“有了今日之会,也不枉我这些年的痴守。”巴颜喀拉抬起头,菊花一般的老脸上居然老泪纵横。
国师巴颜喀拉在大元朝简直是神仙一般的存在,不仅是好多人的精神导师,更因为其年纪大,早就是现在勋贵的长辈。
王保保吃惊的看着巴颜喀拉大师,平日里宝相庄严的脸上,居然是一副孩子得遇良师的孺慕之情,更加确定了这个老乞丐身份不凡。
“当年初几道人也是堪不破,非要去见世宗皇帝,我说都是已经要逍遥的人了,何必还如此挂碍啊。”老乞丐似乎还在强求什么。
顾不上那么多人的众目睽睽,就想点醒脚下跪着的这个人。
可是这个巴颜喀拉大师,似乎已经很执拗的摇摇头:“守了这快百年,就是想重逢当年的盛景,如今风云流散,师尊和仙长们都不在了,只看见您,也是我缘法够了,就这已经满足了。”
“你当真这么想?”老乞丐再次确认。
“当真这么想。”巴颜喀拉很坚持。
老乞丐叹了口气,把这个当朝一品的国师给扶了起来“何苦呢,抛了这世间烦恼,不好么?”
巴颜喀拉顺从的让老乞丐给扶起来,双手紧紧抓住老乞丐,仿佛生怕老乞丐飞走一样:“能再次看到前辈您,这就是造化,有些事情,不一定要个结果的。”
老乞丐点点头:“如你所愿。”
王保保在一旁看的一头雾水,不过也确认了,这两个人仿佛打哑谜的一番话,是老乞丐劝国师,要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而这个国师因为某种羁绊给放弃了。
“可惜了你这个有缘人,也是至真至纯的性情人,既然你这么痴守,抛不下这世道给你的恩义,那我就最后一次让你看化这世间。”老乞丐像长辈摸着国师的脑袋。
国师开心的笑起来。
“走吧,既然有缘分,最后一次看能不能度你,明晚给我找这几个属相的人撑船,还有他”老乞丐指了指旁边的王保保。
“我们去把那条龙给钓出来。”老乞丐语出天惊。
听到钓龙的消息,也仅仅是靠近老乞丐近距离的几个人,其中就有王保保。
这位名字形似汉人的蒙古贵族本来就已经受儒家熏陶至深,虽然还信仰者藏传教义,可是对于六合之外的鬼神之论,多少还是有点怀疑。
自从见了龙神,亲眼见到了黄河河神之威,已经变成了一个虔诚的信徒。
看到自己奉若神明的巴颜喀拉大师这么恭敬的对待这个老乞丐,更是不敢怠慢。
于是就邀请老乞丐回营帐休息,要以最好的方式来招待这个游戏人间的世外高人。
可是老乞丐看了看天上的繁星,然后拒绝了王保保的邀请,对着巴颜喀拉大师说:“见了你有缘分,再坐一夜如何?”
巴颜喀拉欣喜不已,答应了老乞丐的要求。
于是,老乞丐扭头就走,巴颜喀拉大师紧随其后,跟着老乞丐往前走。
王保保急忙跟在后面,一群随侍的卫兵也跟着,老乞丐转回身看了看他们笑着说:“不用这许多人。”
说罢,也没有理他们,对着巴颜喀拉招了招手。
然后两个人一左一右,相伴而行,说也奇怪,看似速度不快的两个人,众人却越跟越远,慢慢就看到两个人影在前面。
众人追的气喘吁吁,就这么不近不远的缀着,看的到,却追不上。
直到两个人到了黄河岸边,离得大老远,只见一个突出的黄土崖头,形似一个突出的乌龟脑袋。
在这个黄土崖头上突兀的长了一颗巨大的柳树,据河工说,这本来是黄河古道远岸边的一处人家的门前柳,后来黄河泛滥,河岸崩塌,这黄河远边的人家,就变成了黄河岸边。
一僧一丐来到了柳树下面停住了。
老乞丐歪坐在柳树旁边,对着黄河打开葫芦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了高僧。
巴颜喀拉大师也不嫌弃,接过之后欣然喝了一口,盘膝坐在了树下。
王保保携人赶到的时候,正看到一副神仙画面。
深夜里,薄雾初现的黄河面上白雾袅袅,若有似无的烟气在河面上轻飘挪移,一个放荡不羁的乞丐,一位宝相庄严的得道高僧。
王保保饱读诗书,早已深悟中原士大夫的审美,看见这一幕,不由得感叹是神仙中人,于是叫停了尾随的众人。
他自己小心的弓着腰,碎步走向了两位。
看到他上来,巴颜喀拉大师笑了笑,对着老乞丐说:“还要他准备一些东西呢。”
老乞丐又喝了一口葫芦里的酒哈哈一乐,然后从头顶的柳树上折下一支树枝,递给王保保。
“拿着树枝,打着路走回去吧,把要备着的东西给他。”老乞丐给完东西之后对国师说。
国师巴颜喀拉恭敬的说是,然后从怀里拿出来一张纸,用手在上面点点画画了一番,就递给了王保保。
“子时以后再看,准备好了东西,明天就直接从河面上来接我们。”巴颜喀拉大师说完之后,就把纸递给了王保保,随后就双目微闭,一副入定的表情。
王保保疑惑的拿过来那张纸,纸张也没有折叠,说是子时之后再看,可是也没有折叠啊。
这根本就不避人啊,可是拿到手里的时候,纸上面是什么都没有的。
王保保只能施了一礼,然后小心的退回去。
走到众人等候的位置,王保保本来还想留下一队人马,来护卫两位高人的安全。
可是抬眼看去,两位居然在柳树下的那个位置变得缥缈模糊,居然在黄河微光泛起的夜色中看的不甚清晰。
于是王保保只能率众人回到了驻地。
说来也奇怪,他们走了半天,还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似乎是夜里转了一个圈。
王保保刚想对着领路的军卒发脾气,突然想到老乞丐递给他的那个柳条,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于是他名人拿着柳条在前面挥舞鞭打着路面,不大会儿就找到了回去的大路。
等看到远处灯火通明的军营之后,王保保这才松了一口气,再回头看,远远的黄河岸边大柳树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
回到军营之后,王保保看了国师给的那张纸,依然是什么都没有。
直到子时的刁斗声响,一行行清晰的墨迹才在纸张上慢慢的显示出来。
除了要一艘大船之外,还要了属马,属鸡,属鼠的舵手和船工,另外又写了去见他们的时辰和注意事项。
王保保哪敢怠慢,连夜命人安排。
除了指定的船只,更要船舷处镶嵌柳木,船头撞角处用柳条编边,也就是军营里工匠不缺,折腾了一野,总算是给纸上所要求的的东西给备齐了。
王保保接到东西筹备整齐的报告之后,一看时间,也已经到了要去接应两个高人的时间。
于是王保保急忙率领挑选好的人,上了备好的船。
这个时间离天亮足足还有一个多时辰,正是最黑暗的时候,而且也是一天中气温最凉的时刻,船上的人都是精心挑选过的,做到了令行禁止,干净利索的开动大船去接应两个高人。
河面上薄雾渺渺,静流的黄河水看起来无比的温顺,可是只有王保保知道这看似无害的河水发起威来,有多可怕。
船航行了一会儿,根据河工的指示,终于看到了岸边那个影影绰绰的大垂柳。
快到近前的时候,王保保还是看到一丐一僧如刚离开的时候一样,一个懒洋洋的歪着,一个盘腿合眼静坐。
看到了他俩,王保保放下了心,就在命令船工放下小船去河边接两人的时候,就见两个人都动了。
老乞丐摆了摆手,把手里的拐杖扔进了脚下的河水里,然后率先下了脚,国师睁开眼之后也随着老乞丐下了河。hτTΡδ://WωW.sndswx.com/
就在众人的注视下,两个人脚都没进了水里,然后往前走的时候,就像踏在地面上一样,一步一步走到了船边。
软梯垂下,老乞丐和国师居然缓缓的上升,然后抬腿走上了船舷。
脚下正是那个系着葫芦的拐杖,王保保吃惊的看着这一切,可是他转头看,众人却都好似看不见一样,只是各自忙各自的。老乞丐见他惊讶微微一笑:“一点小障眼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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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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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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