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偷袭齐元山的时候,这个唐中平还是双腿只能在地上爬着前行,可是也就是回家的这么一会儿功夫,那条新折的腿似乎已经大好了。
要么是唐中平家里有传世的好药,用上之后,很快痊愈,要么是唐中平之前是装的,现在到了家,不装了。
张五娃当时一个劲儿盯着姑娘,浑然没有发现唐中平已经能够直立行走了。
从交谈中知道,唐中平这个女儿叫唐仲英,虽然住在荒坟之中,但是一点也没有乡野之气,反而有大家闺秀的落落大方,待人接物毫不生涩。
张五娃一个贫困家里的孩子哪见过这个,虽然吃的是小米粥,窝头配咸菜,但是有美人在旁,直觉得比龙肝凤髓还美味。
唐中平看在眼里,一双眼睛烁烁放光。
很快饭就吃完了,不过唐中平提议喝点醪糟,解解乏,也去去晦气。
张五娃立刻就答应了,然后直直的盯着旁边的唐仲英,唐仲英楞了一下,然后这才正眼看了一下旁边的张五娃,瞬间脸红,然后就出去热醪糟。
香甜的小米醪糟端了上来,闻到鼻子里是香甜的,喝到肚子里热意满满。
就这样,唐中平不紧不慢的啜着醪糟和张五娃聊着天,不知不觉的,张五娃就把自己的身世,家底,现在所从事的行业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据张五娃事后回忆,那醪糟虽然酒意不大,酒劲儿十足,仿佛喝到了多年陈酿一般,什么都往外说,唐中平看着张五娃,不知道在思谋什么。
张五娃自己觉得仿佛是老丈人在查问家世,仿佛要把闺女许配给自己似的,也不知道这种假象是怎么来的,还是张五娃自己脑补的。
唐中平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就叹了口气问张五娃,以后是不是一直要在当铺里干下去。
听闻唐中平问到这个,一直木讷不善言辞的张五娃豪气顿生说自己目标是要攒钱开铺子,将来也当个东家。
“好,大丈夫当有不一样的志向。”听了张五娃的话,唐中平一拍腿,仿佛在茫茫人海之中发现了千里马。
紧接着就说了刘邦,朱元璋,还有微末出身的众多英雄,只听过话本,评话的张五娃那经的起这么捧,一时间飘飘然。
“去,女儿,把我藏的上好绿玉酒拿出来。”唐中平仿佛也聊出了兴头,让女儿端出来好酒。
如果说醪糟是微微带点酒意的米汁,那么这个绿玉酒就像现在的高度酒了。
由戒备到放松,又拘谨到放松,美人在侧,有点兴奋的张五娃完全忘记了出门在外应该注意的事项,眼巴巴的看着女孩从内屋端出来一个白瓷坛子。
作为当铺伙计,张五娃也是有几分见识的,看着那个类似定州白瓷的坛子,就认出来,这个瓷器是清代仿制的宋器,如果要是官窑的话,本身就价值不菲。
唐中平排出来三个透明的琉璃杯,拔出木塞子,挨个倒出来一些绿玉酒,盈盈如流玉一般的液体,轻轻的到在了杯子里,仿佛是流动的翡翠。
这酒倒出来之后,一股清澈的香味瞬间就溢满了整个房间,那种通透让人心旷神怡,已经有几分熏然醉意的张五娃哪见过这么好的酒。
唐中平笑着端起来酒介绍张五娃给女儿,再次夸奖这个张五娃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于自己又重生之恩,不要钱的豪华只管往外面扔。
平日里见惯了白眼,听惯了冷言的小伙计那见过这个阵仗,一通言语拉扯,入口甘甜的绿玉酒就让他完全迷糊了,完全看不到满脸堆笑的姑娘则是满眼的不忍。
就这样,三杯绿玉酒入喉之后,张五娃仿佛做了上仙,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这个时候唐中平恰到好处的叹了口气,张五娃非常配合的问了一句:“唐先生因何叹气。”
这个唐中平只是摇头说:“恩公是当铺掌柜的出身,眼力应该不凡吧?”
一个小伙计被捧成掌柜的,放在平时张五娃早就诚惶诚恐的拒绝了,可是这会不知道是情绪到了,还是想在美人旁边撑一下们秒,大喇喇的就认了。
“不敢说不凡,还能辨别一下好坏。”双颊微红的张五娃一点也不客气。
“英儿,去把我收藏的东西拿出来。”唐中平殷勤的又给张五娃倒了一杯绿玉酒,然后吩咐女儿。
唐仲英咬了一下嘴唇,看了一眼笑眯眯对着她说话的父亲,迟疑的答应了一下,然后去里屋,拿出来一个盒子。
唐中平微微一变脸色,然后说:“还有呢,都去拿出来。”
父女之间这微妙的交流并没有让张五娃察觉,不过,他的注意力完全放按在了刚才拿出的长条盒子里了。
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拿出来一个长卷轴,白玉为轴,锦帛做底,上好的宣纸为面,宣纸上一个巧笑嫣兮的汉宫美人缓缓的出现在眼前。
张五娃直接愣住了,不说这东西光质地价值不菲,这份画工,还有线条就足见不凡。
等伸展到下面的时候,张五娃果断的按住了唐中平正要展开的手:“让我猜猜,是不是郑县尊的美人。”
唐中平哈哈大笑,直夸张五娃眼光独到,果然,画卷伸展到最后,熟悉的板桥二字出现了两个人眼前。
这可是好东西,郑板桥的美人可是稀世珍宝,别说洛城,就是放在大总统居住的京城,能拿出来板桥居士的美人画也是凤毛麟角。
没想到在邙山的荒坟里的一座小院子,居然见到了郑板桥如此精美的一副美人图。
线条柔美,画意利落,那美人形神具备,仿佛下一刻就会从画面中破框而出,直面两人。
看着平时连碰触都没资格的珍品就近在迟尺,而且还能捧在手里细细的把玩,加上旁边唐中平好话不断,张五娃昏昏然有些自己当铺大掌柜的感觉了。
心里甚至产生了大丈夫当如是的想法,不仅不甘心做一个普通的小伙计,他还产生了更多的野心,要有更多钱,掌更大的权。
看着如痴如醉的张五娃,唐中平微笑着又给张五娃倒了一杯绿玉酒。
本来就豪气丛生的张五娃根本就没想,端起来一仰而尽,一股热意从喉头直到腹中,浑身暖融融的,仿佛有一股火从胸中到了腹间。
双眼看着那画更见迷茫,就在这个时候,唐中平更是急忙唤女儿拿另外的好东西进来。
唐仲英迟疑了很久才进来,又拿进来一个不大的锦盒,四四正正的,制作精美,一看就不是凡品。
见东西拿进来了之后,唐中平接过来说:“英儿,你去再加个蛋花汤,要酸辣口的,醒醒酒。”
听了这话,唐仲英只要应了一声,然后挑帘布出去了,见张五娃的眼睛仿佛焊在了唐仲英的身上一般,唐中平喂喂你一笑。
紧接着打开了那个锦盒,锦盒里面躺着两侧对叠折放的一组画册,伸手拿出来一看,张五娃不由得心跳加快,耳红脸热。
是一副春意图,画了各种姿态魅惑的妇人,有的半露半掩,眉目含情,有的神情魅惑,窗后歪靠,有的轻纱点挂,秋千斜坐……
往后翻,有男有女,各种姿态,形态各异,仔细处,纤毫毕现,神态生动,妇人咬唇蹙眉,仿佛不胜鞭挞,把柔媚入骨的那种意思画的入木三分。
虽然也偷偷翻过当铺那些抵押的春意画册,可是没见到这么精致的,尤其酒酣耳热,张五娃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那种已经通遍全身的暖意不由得火烧火燎。
恰在这个时候,唐仲英端着酸辣蛋花汤进来,唐中平急忙收了起来,又盖上了盒子。
张五娃居然有点失望,可是看到灯下的美人,他又有了别样的观感。
等唐仲英分好了汤,唐中平找了个借口,又把女儿给打发了出去。
这会儿张五娃是有点坐立不安,有点想接着看,又害怕被唐仲英知道,仿佛有种当贼被抓的背叛感。
两个人啥也没有呢,张五娃居然有种对不住唐仲英的荒谬感觉。
“恩公,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吗?”唐中平又到了一杯绿玉酒。
张五娃急忙喝干酒,然后迫不及待的说:“难不成还是唐寅先生的春意图?”
“对喽,正是唐寅最珍贵的《行春图》,你可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已经沉迷于美人艳丽的张五娃哪里还有自己的思路,于是就跟着追问:“唐先生这些宝贝是从哪里来的?”hτTΡδ://WωW.sndswx.com/
唐中平看了一会儿张五娃,两只眼睛定定的看着他,直看的张五娃有点发毛。
就在张五娃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候,唐中平指了指自己的身后,恰巧这个时候,唐仲英出来给两个人续茶,所指的方向正处于唐中平的后宅。
张五娃舒了一口气说:“原来这些东西都是唐先生后宅所藏的宝贝啊,您大户人家,有这些宝贝,让人羡慕。”
唐中平微笑着摇摇头,一双眼睛还是直直的盯着张五娃:“明人不说暗话,我这些东西,都是从身后的邙山里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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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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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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