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胡伯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凌岳继续道:“如今,妖族肆虐,叛逆作恶,欺凌平民,伏妖阁拿着官府的银子,什么都不做,如今生死攸关,你们这些文人墨客,还能做什么?”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窃窃私语。
现场的空气有些凝重。
庄居墨沉吟了一下,转头望向凌岳。
凌岳灌了一大杯,鼓起勇气,对胡伯玉道:“你是胡家的人,博览群书,应该以科举为官,为我大宋帝国的子民谋福利。”
“今日此庄公寿诞,你又是谄媚谄媚,又是巴结又是巴结,又是巴结大儒,又是何等手段!”
“你见利忘义,投机取巧,玷污了世家的声誉,像你这样的学者,竟敢在众人面前胡言乱语!”
“凌岳,你好大的胆子!”胡伯玉浑身一震,怒火中烧。
“住口!”陈小北低喝一声。
“不要脸的书生,愚蠢的书呆子,你这辈子都没建树,就知道张牙舞爪,猿猴乱叫!”
凌岳破口大骂:“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此言一出,胡伯玉顿时被气的七窍生烟,头晕目眩。
“我——我——”
胡伯玉面色铁青,只觉得嗓子里堵着一口气,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噗!”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胡伯玉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瘫倒在桌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所有人都愣住了,胡伯玉竟然被活活的气死了!
若凌岳只是信口开河,胡伯玉也用不着如此愤怒。
这样的分析,让胡伯玉心中一痛,但他没有办法反驳,所以他的反应很大。
胡伯玉抹了抹嘴巴,他心中清楚,自从他喷出一口鲜血之后,他的脸面就已经丢尽了。
几个文人墨客,被他三言两语就给气得吐血,胡伯玉的嘴皮子功夫,当真是天下无双。
凌岳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为自己斟满了一杯,神色平静。
“说得好!”陈小北淡淡道。四周的众多修士纷纷鼓掌。
随后,众多修士纷纷热烈的掌声,甚至还有一些文人墨客忍不住拍手叫好。
“好一个南郡侯爷,我可是如雷贯耳,今天一看,真是名副其实啊!”
庄居墨呵呵一声,看了胡伯玉一眼,又对庄瑞旭吩咐道:“把胡.公子送回去,让他好好养伤。”
“是。”王耀应了一声。
庄瑞旭抱拳一礼,然后带着一群下人,将胡伯玉送了出去。
大家都看出来了,庄居墨这是在赶胡伯玉走。
胡伯玉虽然很不甘心,但也不得不答应下来。
庄居墨又对凌岳道:“听说你在中秋节仙宴上,打败了辽国修士,为苏州学子赢得了荣耀,故而,这一次,我只为你向你致敬。”
说着,他端起了一杯红酒,递给了凌岳。
众人目瞪口呆,庄居墨竟然给凌岳敬了一杯!
不少士子心中愤愤不平,纷纷质疑凌岳是何德何能,有何资格?
“居墨公言重了,我这人说话就是个直性子,今天可能会有很多人不高兴,还望你见谅。”凌岳很有礼貌的说道。
“我听说过很多好事,听到过很多不好的事情。”庄居墨是这么说的。
凌岳闻言,心中对庄居墨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凌岳曾经在一本关于庄居墨的书上,看到了他的作品,他的天赋很高,每一句话都透着一股儒雅之气。
凌岳问过庄居墨在苏州的名声,就连村子里的老师们,都对庄居墨的为人赞不绝口。
庄居墨在朝中也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一路爬上了大官的位置。
可惜的是,庄居墨虽然退休了,却依旧是个大学士,连大儒的位置都没有。
否则,也不至于让这些小子们,甘愿成为秦魁的弟子,来维护苏州大儒派的位置。
今天见庄居墨这般大度,不但没有因为自己在宴会上训斥胡伯玉,反而对自己举杯相庆,这份心胸之宽广,绝非一般的文人所能比拟。
庄居墨好歹也是个二百多岁的老人了,要是再跟这些小辈一般见识浅薄,小肚鸡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庄瑞海压低声音,“老爷子,这家伙只是个三品王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放肆,还请老人家喝个痛快。”
庄居墨瞥了眼庄瑞海一眼,神色又变得正常起来,沉默不语。
庄瑞海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他是不是说漏嘴了?
所以,他才接着道:“老爷子,这小子连我们大儒门都不放在心上,你可不要忘记,当年他可是把庄瑞旭给封爵的。”
其他几个荷官也都看向了庄居墨,只要凌岳一声令下,他们立刻将他们赶走。
庄居墨道:“君子无器,身为学者,要胸怀开阔,不可像器皿那样狭隘,要看你的眼光,你若眼中只有竞争,便会比他人差。”
庄瑞海有些不甘心,但还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多谢了。”
“下面还要举行一次诗词大会,各位一定要拿出真本事,让所有人都见识见识我们庄家文人的风采!”
“是!”众人齐声应道。
众才子们都是一脸的欣喜,文人雅士最爱的就是这场诗会,既可以展示才艺,又可以博得许多的名声。
等到客人们都快喝完了,才开始了他们等着的文会。
这也是他们在这里举行生日宴会的原因之一。
庄瑞海清了清嗓子,对大家道:“下面要举行一次诗词大会,不管是文人墨客,都可以参与,谁赢了,谁就能得到一件儒学典籍。”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脸兴奋。
这些修士亦是兴趣盎然,平时与同门师兄弟比武,极少有文人相争。
文人相争,固然更有教养,却也更加残忍。
胜利者可以扬名立万,败者则是身败名裂。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文人墨客都来找他的原因。
庄瑞海看向庄居墨,“今天的诗会,就是为了为你的祖父贺寿,希望你能帮我解惑。”
庄居墨微微颔首,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庭院中还在飘着雪花,这一片雪地,倒也别具一格,于是开口:“就以雪梅为题目!”
“谢祖祖父,这是我的功劳。”
庄瑞海扭头对大家道:“各位道友,就用‘雪’和‘梅’两个词,作个‘雪’和‘梅’两个词,既能唱雪,又能唱梅。”
“你们做完这首歌,就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让我来评判。”
“还有一炷香的时候,诸位,可以动手了!”
丫鬟立刻端上了一张桌子,准备参加宴会。
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为难之色,他们根本就不懂什么诗文,怎么可能会?
这一刻,不少文人墨客都在心中盘算着。
潘世辉苦涩一笑:“咱们又不是儒家、道家,胡乱写字,又是要被人笑话的,若是不作,岂不是对居墨公的不敬,怎么办?”
“你不是和胡伯玉打了一架么?或许,以你的学识,也能写出一些东西来。”不知道是谁建议。
“对联是一种娱乐,但诗词和诗词却是两码事,据说讲究的是意境,讲究的是现场创作。”
潘世辉道:“墨先生用了院子里的积雪和梅树作为题材,所以他的诗也应该是这样的。”
凌岳拿出一张纸和一支毛笔,沉声道:“既然来了,那就好好享受一下吧。”
“王爷,你刚才可是出尽了风头,要是胡乱的写,怕是要被人借题发挥了。”潘世辉在旁边叮嘱了一句。
“无妨,我这人一向光棍,也不怕给自己丢脸,既然不愿意,就让我来!”
凌岳已经做好了墨汁,他正想着要不要在这里留下一首诗词。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凌岳会怎么做。
凌岳白了两人一眼,毫不留情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看着其他人!”
大家都觉得凌岳不好意思了,都别开了脸。
过了一会儿,凌岳将这首词写完,折叠了一下,交给了身边的丫鬟,让丫鬟将这首词送到了庄居墨的面前。
这一幕被几个庄子的才子们看在眼里,纷纷给庄瑞海发了一道神念。
庄瑞海的表情瞬间就僵住了,他不由的哑然失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修真之人,大多都是胡乱创作,水平一般,没必要太过在意。
纵然凌岳是南卢侯爷,也不过是一个挂名而已,并不能算是真正的文人墨客。
“这次的文会,最终的赢家,必然是我,也是我。”
庄瑞海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内心的兴奋是无以复加的。
要知道,这件文宝可是庄居墨亲自打造的,是最有希望成为第一名的学者。
传说中,谁得到了这件东西,谁就是下一任家主的接班人。
所以,他们必须要拼尽全力。
丫鬟们将自己的诗词递了上来,很快就有一摞。
别的家族的士子们,也都对庄家的藏书阁垂涎三尺,而且都是为了扬名立万的好时机,自然不敢随便下笔。
不少人都是在心中盘算了很长时间,这两句话,他们都想好了。
有的人觉得自己的作品还不够好,就再重新创作,但还是不满足,一遍一遍地改。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
庄瑞海看向庄居墨,“老爷子,是时候了,还不知道你要不要等一下?”
“好。”王耀应了一声。
庄居墨点了点头,转身朝书桌上的人招了招手。
一张张的纸张突然飞了出去,在半空之中盘旋着,就像是一条条游动的巨龙。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响声响起。
一张张白纸重新回到桌子上,被分割开来。
最上面是几百页,然后是几十页,然后是几页。
三张纸上各自出现了三股橘黄色的气流,其中,以最小的一股最为浓郁,最中央的一股,最低的一股,最低的一股。
“这就是天赋!居墨公竟能将诗词中的才华展现出来,而且还能将其分为不同的层次,真是好算计!”
“居墨公果然名不虚传,这次的文会,一定是一场精彩绝伦的盛会!”
“不知道这首诗是何人所作。”
众人七嘴八舌,热闹非凡。
众多修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一种被忽视的错觉。
庄居墨从最有才华的一堆字中,拿了出来,对着那些诗词进行了点评。
他翻开了一页,朗诵了一遍:“今日清晨,山上雪盖,雪晴云淡,阳光冷。屋檐上还没落下梅,一种寂寞不寻常。”hτTΡδ://WωW.sndswx.com/
“这首歌是庄瑞海写的。”
“好!”陈小北答应一声。听到这句话,不少人都鼓起了掌。
“瑞海老弟果然是庄家的后起之秀,这次的第一名,肯定是你的!”“是啊。”
“哪里,哪里。”
庄瑞海一脸傲然,对着所有人拱了拱手,一副很是谦逊的样子。
“装模作样。”凌岳低低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庄居墨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早上起来开门,见山上一片白雪,下了雪,轻云淡,阳光也凉了。”
“屋梁上的雪还没有融化,院子里的梅树还在结着霜,如此坚强的人,真是不同。”
“这首词既有风霜,又有梅花,又有题目,平实明了,确实是今天诗会上最好的一首,我就将它列为第一。”
庄居墨仔细的看了一眼,暗暗佩服。
“多谢祖老爷子!”陈小北恭敬地说道。
庄瑞海大喜过望,这首诗是按照A、B、C、D三个级别来评定的,A是最好的。
如果没人能把这首诗给盖过去,那第一名肯定是他的。
周围几个庄家的人都有些不满,尤其是庄瑞旭,更是一脸敌意的看向庄瑞海。
庄瑞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故意抬起头,挑衅地看着他。
庄瑞旭气得双拳攥紧,一脸的不屑。
接着,庄居墨开始念下一句。
“我家洗砚池前,一枝一枝,一枝一枝,一枝一枝。不求赞美,只求天地间的清风。”
“这是一篇关于梅花的诗词,作者是庄瑞旭。”
庄居墨解释道:“砚台旁有一株梅树,每一株都是用墨汁浇灌出来的。”
“我不想让任何人称赞这朵花的花瓣有多漂亮,而是要让这朵花的香气扩散开来。”
“如果单以梅花作,自然也算得上好,但今日的题目,却是以梅花和风霜为主,与庄瑞海相比,明显有些逊色,所以才被定为乙等。”
说到这里,庄瑞旭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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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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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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