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了一会儿书,杨冬生走过来笑着对他说:
“陪我到供销社去买一包烟吧!”
“好吧!”说着,陈文海站起身,走进男寝室,把书放回抽屉里,然后,和杨冬生一起沿着那条乡间小路向供销社走去。
“昨天,你和张慧芳钻树林,真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是吗?”陈文海笑着说道,“可不能乱说!”
“这又有什么?难道谈恋爱还怕别人说?”
“其实,我们俩也不算谈恋爱!”
“不算谈恋爱?”杨冬生愣了一下,然后笑着问道,“那算什么?”
“我不就是和她多说了几句话吗?”
“有几次你们单独在一起说话,这算不算谈恋爱?”
“也许算吧!”陈文海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大约半个小时后,有几个知青陆续地回来了。
张建国来到女寝室门口,朝里望了望,见女寝室里只有张慧芳一个人,便笑着问道:
“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张慧芳笑着回答道。
走到张慧芳身边,见她面前的书桌上放着一本很厚的旧书。
“这是一本文化大革命以前的旧小说吧?”
“对!”
“你老看这样的书,陈文海没少说你吧?”
“以前经常说我,现在说得少多了!”张慧芳笑着说,“也许是他现在已经习惯了。”
“他呀,就是个激进派,看起来好象比谁都要革命!”
“……”
“他对中国传统文化接触得太少!”
“他怎么能和你比?你妈原来在图书馆工作,你可以很方便地想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张慧芳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道,“我对陈文海也有些看法,他对中国古典文学知道得不多,我一和他谈起中国古典文学,他就显得有些茫然!”ΗtτPS://Www.sndswx.com/
“这影不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
“有一点吧。”张慧芳笑着说,“经过几个月来和你的相处,我看出你在中国古典文学方面要比陈文海强!如果把你的这一优点移植到他身上就好了!”
正说到这里,陈文海和杨冬生回来了。
陈文海从女寝室窗户望进去,见张慧芳和张建国正在屋里说话,便和陈雅丽开玩笑道:
“他们俩都姓张,应该算是一家人。”
“那我们俩呢,都姓陈,是不是也应该算是一家人呢?”陈雅丽也和他开玩笑。
陈文海转身来到女寝室,笑着问张慧芳:
“你们俩是不是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
“怎么会呢?”张慧芳笑着说,“我只是和张建国谈了一点对你的看法罢了!”接着,又和他开玩笑,“你应该好好地跟着他学一点中国传统文化,跟着我学一点中国古典文学!”
“我很清楚自己在这些方面不如你们俩!”陈文海收敛笑容,“我总觉得自己知识还很贫乏,不过,这也难怪,我高中只上了两个月就辍学了!”
“我们大家都知道:你来到十堰后坚持自学了好几年!如果换了我,我才做不到呢!”张慧芳的眼里闪着光,“你不但自学了高中课程,还读懂了马列著作和鲁迅著作,真是太不简单了!”
“你别夸我了,我做得还很不够,还要继续努力!”
使陈文海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从这次谈话以后,张慧芳和他的关系似乎有些疏远了!其实,这也不奇怪,因为现实生活本来就是很复杂的,人是会变的,而人的变化是由各种各样的因素促成的。张建国的博学,陈文海在知识方面的缺陷和他在入团问题上受到的挫折和磨难,以及其他种种因素,使张惠芳在感情的天平上一度产生了倾斜。
经过一段时间的折腾,陈文海最终还是未能入团,而茶场的其他三个知青都跨入了团组织的大门。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田胖子、杨冬生那伙人对他的伤害愈演愈烈,场长在他们的挑唆下,对陈文海横挑鼻子竖挑眼,连回乡知识青年、团支部委员王春燕也对陈文海有看法,使陈文海受够了窝囊气!
在以后的几个月里,由于种种误解、偏见和成见,陈文海觉得自己越来越孤立,苦闷无处倾诉,于是就采取“玩世不恭”起来,他学会了抽烟,像当地农民那样说粗话和脏话,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为此,张建国经常这样和他开玩笑:“你现在呀,比当地农民还要当地农民!”
有一天,吃完饭,人们纷纷走出厨房,最后,厨房里只剩下张建国、陈雅丽和张慧芳。
“陈文海的变化真是太大了!以前,他那么文质彬彬,而你看他现在……”陈雅丽难受得说不下去了。
“和以前相比,陈文海确实是判若两人了!”张建国说。
“他这是怎么啦?”张慧芳更是痛心不已,“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你还说呢!”陈雅丽质问道,“谁让你经常不理他的?”
“他变得那么粗鲁,我还能再理他吗?”张慧芳不服气地说道。
这时,曹春福和田春霞进来了。曹春福对大家说:
“也许我们都对他缺乏理解,他的变化我们大家都有责任!”
“是呀!”田春霞笑着说,“我们大家应该对他多一点理解和宽容!”
“别看曹春福和田春霞平时和陈文海的关系一般,可是到关键时候,还真能帮他说上几句好话!”陈雅丽笑着对大家说,“尤其是田春霞,一个农村姑娘,又没多少文化,能理解和宽容陈文海,我们大家真的该好好地向她学习!”
“你可别这么夸我,我是随便说说的!”田春霞笑着说道。
张建国来到女寝室门口,笑着朝里喊道:“张慧芳,你过来一下!”等她来到门口,张建国把书递给她,“你借给我的这本书我看完了。谢谢你的书!”
“为什么不说谢谢我,而要说谢谢我的书?”
“因为是这本书好看!”
“如果不是我借给你,你能看到这么好看的书吗?”
“这么说,我还真的应该好好谢谢你喽!”
“废话!”张慧芳笑着说,“如果是陈文海,就不会说这些废话!”
“我怎么能和他比?”张建国也笑着说,“在你眼里,我永远不如他!”
“你应该有自知之明!”
这时,陈文海正好从厕所回来,见他们俩正在开玩笑,心里还真有点不舒服!
等张建国回到男寝室,陈文海笑着对他说:
“我最近发现:你好象看上张慧芳了!”
“别瞎说,我怎么会看上她?”张建国脸色暗淡下来,“再说,即使我看上了她,她也不可能和我好!”
“这能怪谁?”陈文海和他开玩笑,“谁叫你不注意修饰,整天胡子拉碴的?说实话,你显得很老相,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好多,还长得这么黑不溜秋的,哪个女孩会看上你?”
“你越说越不像话了!”张建国横眉怒目,“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陈文海笑着说道,“你千万别当真!”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张建国忍不住大声咆哮道,“你也太不尊重我了,简直就是在贬低、诽谤我嘛!”张建国冷笑了一声,“你以为张慧芳真的会嫁给你吗?别白日做梦了!实话告诉你吧,她爸根本看不起你!”
“为什么看不起我?”陈文海的脸色暗淡下来。
“你干起活来像个姑娘家,恐怕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想讨老婆?”
“你!你!你!”陈文海气得浑身发抖,“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陈文海喘了喘气,忽然大声怒斥道,“你欺人太甚!你还像一个干部子弟吗?”陈文海伤心极了,“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只有田胖子和杨冬生那样的人才说得出口!我真不明白,你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你还好意思说我?”张建国也不甘示弱,“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的表现,哪里还像一个知识青年?”
“难道我愿意这样吗?我现在所处的环境有多糟糕?你们理解我了吗?不是指责我就是要我适应环境!说穿了,你们所说的‘适应环境’就是要我向现实妥协、投降,和恶势力同流合污!”陈文海咽了一口唾沫,然后继续说道,“其实,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去做了,学会抽烟,像当地农民那样说粗话和脏话,不就是‘适应环境’的具体表现吗?我知道,我这样做其实就是在向现实妥协、投降,甚至可以说是自甘堕落,然而,这都是环境所逼的呀!”说到这里,陈文海难受得眼眶都湿润了。
2021年11月3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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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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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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