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放心,奴婢都安排好了,”秋蝉放下橘子,将帕子递给淑妃,“还有明淑仪她们那里都安排好了,娘娘只管等着就好。”
“嗯。”
画意的脸色随着时间过去越来越沉,芍音去了之后就再没回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照常在房间里点了香将她们迷晕过去,自己去了亭子里。
“这淑妃是想干什么,有病么?”从小到大良好的教养让画意没法说出更难听的话来,“要是那女的真要反,谁来都没用。”
趁着午休时间还有半个时辰,画意绕过了尚衣局的人跑去了御花园,把脸给蒙了起来。
果然,那几个她们的人基本上就在一处了,“还请各位哥哥姐姐过来一会儿,奴婢有东西孝敬你们。”手上荷包给他们一看,自然就会跟过来,到了一处假山后,将有着图纹的玉佩给他们看了看,几人立马跪下行礼。
“参见大人。”
“御花园中可有石榴花?”画意已经不是很在乎他们的称谓了,大人,也算吧。
“有的。”一个宫女出来回话,“奴婢看管的一边御花园就有石榴树,昨日淑妃娘娘身边的宫人还来找过奴婢。”
“找你指认一个人是不是。”画意眼睛暗了暗。
“是,是叫奴婢指认尚衣局的齐史女曾来采摘过石榴花。”那宫女说,“因为宫中众花的花期不同,只有奴婢管理的那一块八月还有石榴花,其他地方的石榴花都谢了,所以秋雁姑娘才来找奴婢。”
“不许指认。”画意眼睛盯着她们,把她们看得一个激灵,“到了皇上皇后面前,只许说没有,有也说没有。”她不管她们知不知道芍音是谁,是什么身份,都不允许她们说什么,她知道,芍音根本就不会做这种事情,淑妃要作死也是自己的事。
“是。”那宫女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没问那齐史女是什么身份。
画意回了房间,熄了香,躺下,一直睁眼睛到下午要去绣园的时间,这会儿,徐姑姑不知道回来了没有,进了慎刑司这么久了都没有消息。
一回绣房就看见徐向晴脸色不太好的坐在上首,画意没有一直打量徐向晴,反倒是其他几个绣女总是看着她,眼里满是好奇和探究。
“做什么?你们绣活儿绣完了?”徐向晴逮着几个不安分的就开口直接怼她,“做完了本修仪这还有许多,过来自己领。”
吓得下面一众抱着好奇心的绣女立马都乖觉了,自己低下头做自己的事。
画意忍住心中的不安,把自己的东西绣完了端去了徐向晴那里检查,见缝插针的问:“徐姑姑,您可知道齐史女怎么样了?”
徐向晴检查的动作一顿,抬起眼睛瞥了画意一眼,“不该你管的别问,皇上自然会给她一个公正的结果。”
得到的答复虽然模棱两可,但画意还是放下了心,这么一来就知道芍音还是活的好好的就好了。
“再去领其他的绣,本官看你就是太闲了才会问这种事情。”徐向晴挥挥手让画意下去了。
说来徐向晴也有些郁闷,今天上午的事情一出来,其他几个局的女官都看好戏似的看她,让她心头火气逐渐变大,这种火气在进慎刑司后到达顶峰。
“徐姑姑可知道配合我们娘娘会有什么样的优待?”算是淑妃身边的宫女,支开其他姑姑来和徐向晴说话,徐向晴冷冷的看着她,“姑姑自己当然不会有事了。”
“你想的挺好,淑妃娘娘也是。”这话说出来徐向晴就是摆明了自己态度不会和淑妃站一起了,“本官只为皇上做事,与你们何干?”然后猛然扩大了声音,“就凭淑妃娘娘是护国将军之一?!”
那宫女听到她这么大声音有点慌了神,她虽然支开了她们,可是慎刑司的侍卫们都在外边听着,“徐姑姑何必动这么大的气,不过一个小史女,对姑姑又没有什么损害。”
“不必了。”撕破脸皮就撕破脸皮吧,反正她家里的人都因为鼠疫去的差不多了,能在宫里强撑这么久也是因为芍音像自己小妹妹的缘故了。
那宫女恨恨的的走了,只最后回头瞪了她一眼。
徐向晴已经知道淑妃估计是不会再留她了,就这么坐在慎刑司里等着,结果淑妃安排的人没来,倒是辛者库的孙嬷嬷来了。
“徐修仪可安好?”孙嬷嬷与徐向晴也是老相识了,“皇上让老奴来问修仪几个问题,问完了修仪就可以回去了。”
徐向晴长出一口气,这么一来,芍音应该也没事了,“嬷嬷请问吧,本官如今也是只能听凭他人摆布了。”
“可是有谁来找过修仪了?”孙嬷嬷也不说破,看见徐向晴几分不屑的神情就知道了,“那老奴问,修仪仔细着答。”
“齐史女是否在八月受过淑妃娘娘的处罚。”
“是。”
“回去之后可有什么不对劲?”
“没有,齐史女还病了一场,可以去太医院查档案。”
“八月齐史女可有擅自出尚衣局?”
“不曾,所有要出去的情况都事先与本官汇报过来才出去的。”
“齐史女是否从修仪这领了新的绣线。”
“是,而且说明了是给淑妃娘娘修里衣的,本官挑了最好的料子给她。”
“好了,徐姑姑可以先回去了,老奴自会告诉皇上。”
徐向晴点点头,跟在孙嬷嬷后边出了慎刑司。
有个小太监从慎刑司拐角出来,看着徐向晴的背影,眼里满是后悔,后悔自己来晚了,手中提着的食盒都没看着她吃进去,回去了淑妃还指不定怎么折磨他,握着食盒手提的手越握越紧。
这边芍音被问完了话就被一个人留在了监狱里,看着冷冷清清的监狱,芍音扯出一个笑来,笑的人头皮发麻。
顾玦没走远,想起还有件事没问,转头回来就看见芍音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角落的床上盯着一个方向露出来一盒略有些渗人的笑,愣了一下,故意走出了脚步声。
“定远侯?”芍音回过神来,看见是顾玦,神经一下就崩了起来,虽然外表看不太出来。
“齐史女,本侯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要问你。”顾玦笑着站在监狱外问芍音,“你们要绣图样子应该要知道每一种花的样子吧。”
“是。”
“那史女知不知道石榴花的花期呢?”顾玦眯了眯眼睛,见芍音说的坦荡,也没换表情。
“五月到七月上旬。”芍音大概知道顾玦要干什么了,有些不耐烦的看向顾玦,“我再说一遍,我从来没有去摘过石榴花然后榨汁。”
“好了,本侯知道了。”顾玦点点头,转身走了。
芍音闭着眼睛,捏紧了袖子,手在袖子里握成了拳。
几份证词都从各个人手中递给了顾穹宇,顾穹宇看着上面的东西都觉得淑妃的智商可能确实挺感人的,什么准备都没做好就想去拉一个人下马,哪里有她想的那么容易。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你去,看淑妃好点了没有,传淑妃过来。”孟合被顾穹宇一指,脑袋有点当机,还是领命去了。
就这么坐在上位,等着淑妃过来的时候还批了几章奏折。
“给皇上请安。”淑妃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让顾穹宇有些无奈,“臣妾现在好多了。”
“你先坐。”顾穹宇让人先扶淑妃坐下,“你的宫人口口声声说是齐史女害得你,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皇上必会还臣妾一个公道的。”又摆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皇上可以传御花园宫女进来问问就知道了。”
顾穹宇冲着孟合点点头,孟合就去御花园把人给带回来了。
“奴婢参见皇上,参见淑妃娘娘。”那宫女就是今天午时被画意叮嘱过的宫女,演技倒好,对着皇上和淑妃也面不改色的。
“皇上在这,你要如实回答。”孟合看了一眼顾穹宇,才开始问话,“你可曾看见过有谁去御花园采摘石榴花?”
“见过,是淑妃娘娘身边的巧儿姑娘。”
淑妃一听这话,瞳孔猛地一缩,顾穹宇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淑妃,“当真?”
“是,秋雁姐姐昨日还来找过奴婢,要奴婢指认齐史女。”
“淑妃,你怎么解释?”
“是这宫女血口喷人,臣妾怎么会……”淑妃手里的护甲都要刺进肉里去了。
“本宫看见外面还跪了一位公公,不知道是不是来说些什么的。”苏蕊款款的来了,坐在顾穹宇身边巧笑嫣然的看着淑妃,“宣他进来。”
“奴婢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淑妃娘娘吉祥。”是那个在慎刑司外面的小太监,“奴才是自己来的。”
“你说,朕听着。”顾穹宇还真没想到有人会来给淑妃一个展现真像的机会,打着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
秋蝉还以为这小太监去了哪里,半晌没回来,感情是去皇后宫中投诚了。
“此事是淑妃娘娘自己亲手策划的,意欲嫁祸给皇后娘娘。”小叶子人看着小,语气坚定的比谁都明显。
“你胡说!淑妃娘娘也是你能诬陷的!”秋蝉还未开口,巧儿就先开口责骂他了,秋蝉心中一凉,这下怕是再难有回天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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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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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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