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女童的身体出现这一幕奇变,对面的得一子却是毫不慌乱,似乎早已预料到了,只管高举着手中的霄光神火文印,让那道从天而降的金光继续映照在眼前这个妖物身上。不久之后,那妖物的整个身体已从女童嘴里彻底钻出,乃是一只头生鹿角的巨型怪鸟,站立在地,竟比得一子还要高出一大截。再看它的两只翅膀上面,竟不见一片羽毛,只是光秃秃的一对粉红色肉翅,此时正“噗噗”乱扇,激荡起阵阵尘灰,声势极是骇人。而原本的那个“女童”则已消失不见,却是伴随着这头妖物的现身缩成一团皮囊,隐藏在了妖物身后。
谢贻香不料这个烹食人肉的女童果真是妖邪之物,当场吓得面无人色,双腿一软,径直坐倒在地。再回想起得一子方才所言,说这女童是什么鹿吴山上吃人的“蛊雕”,原来便是这样巨大的一只怪鸟,顿时让她手足无措,只得拼命地往后挪动身子。与此同时,她手里的乱离也被吓得跌落在地,却在地上不停地颤抖,似乎也怕极了院子里的这头妖物,和之前的两次失控极为相似,反倒佐证了得一子之前的那番解释。
话说院子里的这头妖物现出原形,随即便将头颈一扬,用带有倒钩的鸟喙向得一子狠狠啄下。得一子以血肉之躯面对身前的这头巨型怪鸟,仍旧丝毫不惧,只是将那枚霄光文火神印持在胸前,口中喃喃念道:“……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却是道家寻常“金光咒”。伴随着他口中吟诵,自霄光文火神印上射入天的金光已被尽数收回,化作一团祥和的金色光球笼罩着得一子全身,任凭对面那妖物如何撕咬扑击,都无法突破得一子这团的护身金光。
如此僵持片刻,那妖物久攻不下,攻势愈发猛烈,双翅挥舞间,直带得院子里尘土飞扬。得一子虽有霄光文火神印祭出的金光护身,但面对那妖物近乎疯狂的攻势,也被逼得接连后退。那妖物愈发得意,一面挥舞着肉翅往得一子的护身金光上撞来,一面咧开鸟喙,从中传出那女童嘶哑的嗓音,冷冷笑道:“就这么点粗浅功夫,也敢妄言降妖除魔,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区区‘金光咒’,我看你还能支撑多久!”
金光中的得一子却是冷笑一声,淡淡地说道:“之前宁义城里妖气冲天,凭借天地人三势加持,我尚且忌你三分。然而经过我昨夜的开坛作法,宁义城之局已然告破,其间妖气更是一扫而空,再也不复存在。如今再来收拾你这妖物,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说着,他的指尖已出现一枚赤红色符咒,迎风一扬,竟燃起一团刺眼的金色火光,继而高声念道:“百秽藏九地,诛魔伏骞林。愿倾八霞光,照衣皈依心。急急如律令!”
话音落处,但见四下金光大盛,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四道金光同时从整座城隍庙的四角处激射而来,尽数汇聚到那妖物身上,正是得一子先前安排下的四名军士,各自手持符咒站住了城隍庙四角,此时伴随着得一子念响咒语,终于派上了用场。那妖物一时不慎,被这四道金光射中身体,顿时冒起阵阵黑烟,发出炙烤时的“嗞嗞”声响,不禁用女童的声音连声惨叫,拼命拍打着一对肉翅,再也顾不得继续攻击眼前的得一子。
得一子得此空袭,当即撤去护身金光,满脸不屑地说道:“无知蠢物,我至少有一百种办法能让你在顷刻之间魂飞魄散、化为乌有。但你今日既然选择在这座城隍庙里与我斗法,那我便用最简单的一种办法——让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亲自前来,亲手了断宁义城的这一场人肉盛宴。”说罢,他将那枚霄光文火神印高举过头,厉声说道:“持霄光火文神印者,可印篆牒,上起神龙发风雨,下令五岳驱城隍!本地城隍,正直之神。执掌冥界,统率阴兵。我今虔诚,请将来临,降妖除魔,荡清乾坤!”。
听到得一子说出这话,不远处的谢贻香只觉整个大地都在微微颤抖,仿佛将会发生什么可怕之事。再定睛一看,只见院子后面的城隍庙正殿也是晃动不已,将大片灰尘抖落下来,而当中神龛上供奉着的那尊张巡塑,居然迈足踏下神龛,两只眼睛里红光迸现,分明是自行活了过来,继而院子里大步走来,化作一个三丈高的泥塑巨人,用双掌往中间合拢一拍,便将院子里那女童化身而成的妖物挟在双掌之中。
那妖物受此一击,顿时凄声惨叫,却又哪里挣脱得了塑像的双掌?对面的得一子当即踏上两步,祭起手中的霄光文火神印,喝道:“呔!孽罪消衍,邪毒灭寂。天道驰骋,斩妖杀魔!”话音落处,漫天的金光已在弹指间收拢起来,尽数汇聚到那妖物的头顶。那妖物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刺破云霄,整个身体便在张巡塑像的双掌中化作一大滩脓血,“啪”的一声泼洒在地,往四下飞溅开来。
一时间谢贻香只觉长风扫云,玉宇澄清,所有阴霾竟在刹那之间荡然无存。日光照耀下,她再细看眼前这座城隍庙里,却哪里有什么妖邪之物,哪里有什么“蛊雕”?至于此间的城隍塑像,如今也依旧端坐在正殿神龛上,确实只是一尊泥塑的雕像罢了,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挪动过分毫。而整个院子里,便只有身穿黑色道袍的得一子昂首站立,手持那枚霄光文火神印,印面上正往下滴落着粘稠的鲜血;就在他脚边不远处,那女童摆出一个“大”字平躺在地,两只眼睛怒目圆睁,额前则是一大片模糊的血肉,显然已经命毙当场。
谢贻香不禁有些恍惚,似乎方才所发生的这一切,其实都只是自己臆想出来幻象而已。这个念头一出,她便立刻醒悟过来,只觉脑海中有个声音说道:“是这小道士用手里的玉印将那女童当场砸死,至始至终哪有什么妖物?”可是再转念一想,从那妖物自女童的嘴里钻出,再到得一子念咒护身,到最后请来城隍张巡出手降妖,所有的一切分明历历在目,再是真实不过,又怎会是自己生出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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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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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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