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竞月微微点头,见陆将军也在场,便上前打了个招呼,然后也不耽搁,径直解下背后的偃月刀,独自踏出场中,依次扫视过面前这五六百名军士。伴随着他这一举步,浑身的杀气顿时弥漫开来,向在场的所有军士笼罩过去。
原来破案缉凶本非先竞月所长,若要依据线索逐步推断,从玉门关这十万驻军和百姓里找出凶手,仓促间他也无能为力。但昨日杀害伙房里那十几个厨子的凶手却有些特殊,看凶手一刀毙命的手段,分明是个身负西域邪拍功夫的一流高手。倘若凶手果真隐藏在驻军当中,即便可以瞒过旁人,却瞒不过先竞月散发出来的杀气。简而言之,只要将这些有嫌疑的军士聚集起来,对先竞月来说便仅仅是从当中揪出一个身负武功的一流高手。
场中的众军士也知道这个白衣青年此番是要揪出昨日的杀人凶手,但见他孤身一人下场,独自面对五六百个人,不少人脸上都露出嘲弄之色,不知他究竟意欲何为,只等看他如何出丑。谁知先竞月的出丑倒是没能等到,等到的却是先竞月铺天盖地的杀气袭来,不过片刻工夫,场中这五六百军士便觉心底生寒,再也笑不出来了。
要知道玉门关的驻军虽然是本朝的精兵,但这些年来西域安宁,并未经历过什么战事,锐气早已消减,当中好些军士更是刚入伍不久的新兵,甚至从未见过战场上的杀戮,哪里抵挡得了先竞月这霸绝天下的杀气?伴随着杀气越来越强,好些军士心胆俱寒,已开始浑身颤抖,恨不得转身就跑,却苦于双腿酸麻,竟然挪动不了脚步。
先竞月仔细扫视场中军士,过了半响,随即扬声说道:“多有得罪。我点中的人,便可以走了。”说罢,他杀气不止,举步围着这五六百名军士缓缓而行,手中偃月刀依次指向站在外面的军士。那吕师爷明白先竞月的意思,乃是要通过他的判断先将没有嫌疑的军士排除出来,当即招呼那些被偃月刀点到的军士出列。如此一来,不过一顿饭的工夫,已有三四十名军士被唤出列,暂时排除了嫌疑。
陆将军等人面面相觑,虽然看不明白先竞月用的是什么手段,但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只得静观其变。其实先竞月脸上镇定,心中却有些焦急,原以为只要是在一千人以内,自己的杀气一出,顷刻间便能探查出隐身当中的那个高手,可是如今在自己的杀气笼罩下,虽能察觉到一些身具内力的军士,却只是练过一些粗浅的功夫,绝不可能是昨日将伙房厨子一刀断喉的高手。对此便只有两种解释,一是躲在军士当中的那名高手修为不凡,面对先竞月的杀气居然还能将自己的武功隐藏起来;二是凶手其实根本不在眼前这五六百名军士当中。
所以先竞月便围着这五六百人缓步而行,用身上的杀气一一试探在场的每个军士。倘若凶手果真在场,纵然能躲在人群里浑水摸鱼,但一对一碰上先竞月的杀气,天底下只怕还没有任何高手可以遁形。如此又排除了五六十人的嫌疑,却依然没有结果,如今的先竞月虽然再不必担心杀气的反噬,但到底是内力全无,难免开始感到疲倦,心中也愈发焦急,不禁怀疑道:“难道凶手真不在此?”
谁知就在这时,忽听眼前的军士里传来一声长笑,有人高声笑道:“罢了罢了!老子何德何能,居然惊动了鼎鼎大名的‘江南一刀’!早知道竞月公子在此,老子昨晚定会连夜逃走,却偏偏自以为是,想要看看陆元破有什么法子将老子揪出来,当真是自寻死路,算我倒了八辈子的大霉!”话音落处,一名军士已大步踏出人群,兀自大笑不已,一双眼睛却冷冷盯着对面的先竞月。
如此一来,在场众军士顿时哗然开来,听这名军士的言语,无疑是在自认凶手。那吕师爷反应极快,连忙招呼场中剩下的军士散开,将这个挺身而出的军士围在当中。眼见这个军士不过二十来岁年纪,形貌更是普普通通,以陆将军为首的一干将领皆不认识,连忙向吕师爷询问,吕师爷倒是记忆惊人,略一思索,当即说道:“这人名叫邹松,是一年前从兰州卫调来的两千候补军士之一。平日里除了喜欢赌钱,倒也没什么作为。”
陆将军冷哼一声,脸色已是铁青一片,正要开口盘问,不料这个名叫邹松的军士又是一阵长笑,继而高声喝道:“陆元破,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但你休想从你老子嘴里套出半句话来。老子今日既然敢站出来,便没想过要活着离开!哼,老子今日便先走一步,用不了多少时日,你陆元破连同你这十万驻军便会尽数丧命于此,通通埋骨玉门关,届时老子在黄泉路上恭候你们的大驾!”
话音落处,在场众军士又是一阵沸腾,周围的军士本欲上前将这个邹松拿下,却忌惮他是个会武功的高手,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先竞月当即踏上几步,向那邹松冷冷说道:“轮不到你在此放肆。”
那邹松嘿嘿一笑,突然伸手入怀,摸出一柄尺许长的短刀来,看形貌正是昨日杀死伙房厨子的凶器。先竞月不敢大意,连忙喝退周围的军士,将手中偃月刀高举过头顶,摆出那招“独劈华山”的架势来。谁知那邹松却不向他出手,只是冷冷说道:“原本还想领竞月公子的高招,即便是死,也能死在‘十年后天下第一人’的刀下。但是方才见识到阁下祭出的杀气,以老子的本事,只怕还要练上个五六十年,或许才能和你一战。罢了罢了,左右都是一死,又何必丢人现眼?”说完这话,他便将手中的短刀往自己脖子上一抹,顿时便有鲜血飞溅出来。
这一举动大出众人的意料,先竞月更是早已做好出刀的准备,惊骇之下哪里来得及阻拦?只见邹松颈上的伤口不停往外喷出鲜血,身形却屹立不倒,口中依然狂笑不止,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喊道:“神火不灭,江山焚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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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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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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