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三通也深知壁画上这个探出龙头的地洞绝不简单,然而眼见这座汉墓的主室就在眼前,正所谓为山九仞,又岂能功亏一篑?他当即出声安抚众人,说道:“既然已经到了秀姐所定位的风水眼所在,那么对面的两扇石门之后,必定便是这座汉墓的主室了。想来当年下葬之时,此处必定搭建有绳索或者木板之类,好让下葬之人将墓主的棺椁送进主室;待到墓主的尸身安置妥当后,负责下葬之人便将搭建的绳索木板尽数拆去,所以才成了眼下这副模样。至于这个地洞,多半只是设计陵墓的人故弄玄虚,想要凭此天堑,好教墓主免遭盗墓人的打扰,却也是陵墓中常见的手段。”
说到这里,他当即向墨残空询问道:“秀姐,接下来便要看你墨家的手段了。”
墨残空微微皱眉,显是对这个地洞有些莫名的担忧,过了半响,才淡淡地说道:“既然先生有令,些许小事,倒还难不倒妾身。有劳诸位稍候片刻,我们也来搭建一座绳桥便是。”
要知道伴随着眼前塌陷下去的地洞,整个墓道就仿佛是在这里折断成一个直角的弯,至于对面那两扇石门,仿佛是在墙面上凭空开凿而成,石门前面就连一寸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幸好那两扇石门如今只是虚掩,否则众人还真不知要如何越过眼前这个三丈多宽的地洞,凌空去推开那两扇石门。
原本以曲宝书、青竹老人以及鲁三通等人的功夫,要跃过眼前这个三丈多宽的地洞倒也不是难事,就算是谢贻香将她那“落霞孤鹜”的身法施展到至极,也能借力于两侧的石壁腾挪过去,但鲁三通和墨残空两人的其他手下便未必做得到了。hΤTpS://WWω.sndswx.com/
更何况对面石壁上的两扇石门如今只是微微张开,在中间露出的尺许宽的缝隙,只能勉强容得一人通行,若是要让众人都能顺利进入石门之后,则必须要发力将那石门推开。虽然不知那石门究竟有多沉,若是能凭借一跃之势一举推开,倒也罢了;就怕那两扇石门太过沉重,无法以轻功将它凌空推动,届时那施展轻功之人身在半空,无从借力,那便有些危险了。
所以众人听墨残空说要搭建出一座绳桥,都暗自点了点头,也不敢贸然施展轻功前去冒险。眼看大家没有异议,墨残空便和她那四名墨家弟子低声商议起来,那四名墨家弟子便解下各自背上那个半人高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堆器物摆弄起来。谢贻香眼见他们摆弄的东西中有好几条长绳,还有木制水枪、金铁飞菱和几个瓶瓶罐罐,也不知这些墨家弟子究竟要怎样搭建出一座绳桥。
就在墨残空率领墨家弟子忙碌的同时,其余众人便在这墓道当中稍作歇息。那曲宝书也将背上的海一粟轻轻放下,却见海一粟的气色竟是越来越差,方才还是紫金色的面容,此刻已变得一片死灰,竟是伤势越来越重了。当下曲宝书和青竹老人都先后向海一粟体内度了些真气,虽然效果不大,但海一粟得到两人真气相助,却是终于睁开了眼睛。
谢贻香连忙来到海一粟身前,眼见他这般模样,也不禁暗自伤心。那海一粟看到谢贻香靠近,忽然露出一个笑容,断断续续地说道:“女施主……你来得正好,老道这里……这里有件宝贝要送给你……”谢贻香不禁一愣,连忙说道:“海道长只管好生歇息,有什么事等你养好伤之后再说不迟。”
那海一粟却摇了摇头,吃力地说道:“往后……往后只怕便没机会了……”说着,他已伸手入怀,慢吞吞地摸出一本残旧的册子来。谢贻香见这本册子极其古旧,淡黄色的封面上以浓墨写着“水镜宝鉴录”五个字,也不知是本什么书;但是看页数却是极薄,估计最多不过十几二十页。
只听海一粟说道:“那日在赤龙镇衙门里……大家都曾指点过女施主几招,老道却是无甚可说,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此刻少不了要做些补偿……”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猛咳了几声,努力将这本册子交到谢贻香手中,才继续说道:“说来这本‘水镜宝鉴录’,倒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武学秘籍,而且甚是难学,非有缘之人不可学会……就连老道自己,也没肯花工夫去学……但是这门功夫配合女施主自创的‘融香决’,或许却能大放异彩……”
旁边的曲宝书看到这本“水镜宝鉴”,忍不住开口说道:“这一本所谓的‘水镜宝鉴录’,据传是由昔日卧龙、凤雏两人的师长水镜先生所著,然而却已无法考证,多半是后人托名而为。穷酸倒是听说过这门功夫,乃是要教人如何在短时间内偷学模仿他人的功夫,所以一直被江湖中人所不齿,也没见有谁练成过。何况据说这门功夫本就极难学会,正如牛鼻子所言,非有缘之人不可,所以也算得上是当世的一本独门秘笈了。”
说到这里,曲宝书略一思索,已明白了海一粟的意思,又补充说道:“虽然这门功夫对于寻常习武之人没有太大意义,因为即便能将别人的功夫偷学成一般模样,到头来也不过是和对方打平手,岂非吃力不讨好?然而对小姑娘你来说,若是能学会这门功夫,便能轻而易举地偷学到别人的功夫,再通过你自创的‘融香决’融合到一起,想来却是精彩得紧。”
谢贻香此刻哪里有心思深究武学之道?当下倒也不好拒绝,只得连声称谢,将那本“水镜宝鉴录”收入怀中。那海一粟吩咐几句,又将自己的那柄银丝拂尘交给曲宝书,连同怀中的几件东西和几张银票,也一并交了他。谢贻香看海一粟这番举动,分明是在交代自己的后事,一时间眼泪又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而另一边的墨残空此刻已和四名墨家弟子整理出了十条四丈长短的绳索,每一根长绳的两端,都系上了一枚金铁飞菱,显然是要将那金铁飞菱射入对面的石壁中,从而牵引起这些长绳搭建成一座绳桥。
那旺嫂在一旁摸了摸地上的青石,忍不住问道:“秀姐,这墓道可是由青石砌成,极是坚硬。只怕你们这金铁飞菱未必能凭一掷之力插进对面的石壁上。”
墨残空已将那十条长绳整理到了一起,听到旺嫂这一问,嘴里淡淡地回答道:“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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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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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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