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慰不放心,把柴浩连同他的小伙伴们送回东宫,下车的时候,柴浩拉着小满的手:“馒头,我受到了惊吓,你留在宫里陪陪我好吗?”
小满甩开他的爪子:“不要动手动脚。”
周小白翘着兰花指,捂着胸口,捏着嗓子:“人家受到了惊吓。”
陆小少爷摸着自己的脸蛋:“你留下陪陪我好吗?”
柴浩大怒,追打着这两个家伙往宫里跑去,随从们在后面小跑着跟上。
齐慰笑着摇摇头,这哪里像是受到了惊吓,他们让别人受到惊吓还差不多。
齐慰进宫,和太子说了今日之事,然后他便出来了。
小满一直在宫外等着,见齐慰出来,父子俩一起回府。
在路上,齐慰问小满:“今日之事,你是如何看的?”
刚刚小满一个人在马车里,一直都在想这件事,现在听齐慰问他,便道:“他们根本就没想致皇长孙于死地。”
“嗯,继续说。”齐慰颔首,心中颇为自得,他的儿子才多大啊,已经有这般见地。
“首先,他们能提前知晓那驾马车是皇长孙乘坐的,难道不知道皇长孙出行不会只有一驾马车吗?当然,也可能是他们来不及传递消息,所以看到马车过来,负责扔火把的人,还是把火把扔了出去;
其次,暗算咱们的人,应该是和行刺皇长孙的人是一伙的,如果这是两伙人,那也太巧合了;
最重要的一点,他们行刺皇长孙的目的是什么?
想要斩断皇嗣?若是几个月前或许说得通,可是如今,二皇孙已经出生,况且,太子和太子妃尚且年轻,身体康健,他们还能有更多的孩子,而皇长孙还是皇长孙,并非是太子。”
暗算齐慰的四名刺客,一名被杀,一名自尽,另外两名生擒,此时已被押送诏狱。
齐慰也认为,这四个人与谋害柴浩的是同一伙人,只是他们的目的,正如小满分析,并非是要致柴浩于死地。
当然,如果柴浩刚好在那驾马车上,死了也就死了,如果他没死,也不会影响整个计划。
可是他们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出乎所有人意料,飞鱼卫仅用了一个时辰便确认了那两名刺客的身份。
他们便是被海捕捉拿的焦家兄弟,焦文智和焦文忠!
比起画像,焦文智的脸上多了一道疤,但是掀开他的头发,头皮上有好几处没有头发,这是小时候长瘌疮留下的疤痕。
焦文忠与画像上的人就更相像了,相比哥哥焦文智,焦文忠更被全家村的人熟悉,因此画像也更加传神。
这两人的出现,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谁也没想到,这对兄弟竟然出现在京城。
他们的身份并非如海捕公文所写那么简单,韩峰尚未审讯,便将这件事禀给了太子。
太子连夜去了诏狱,坐在暗室里,隔着一道做了掩饰的小窗后,看韩峰审讯焦家兄弟。
先提审的是焦文智。
可能是知道大势已去,焦文智非常痛快地承认了。
他们就是人称大癞子和二癞子的焦文智、焦文忠。
他们之所以进京,就是为了刺杀柴浩和定国公齐慰。
皇城内的马车相撞是他们一伙人制造的,为的是不让齐慰进皇城。
皇城不文便行刺。
而远在城外的白鹿山,则是行刺的最佳地点。
当然,他们的目标有两个,齐慰和柴浩,一个不行,就行刺另一个,若是两个一起得手,那就是赚了。
至于他们有多少人,焦家兄弟说连同死了的两个,共有八人,除了他们兄弟以外,其余六人是他们在外面游荡时结交的武林高手,死掉的两个,一个人称草上飞,一个人称月夜斩,至于真名,他们也不知道。
至于另外四个还没有落网的,焦家兄弟招供,这四人分别是:鬼见愁、黑阎罗、玉面长虫、追风修罗。
嗯,都是可以写进江湖奸人谱的名字。
韩峰让把焦文智带出去,换了焦文忠进来。
焦文忠的口供与焦文智一般无二,就连说出另外四人外号的顺序都是一样的。
显然,兄弟二人已经排练过多次。
太子嘴角微挑,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叫过一名飞鱼卫,让他把韩峰叫过来。
片刻之后,韩峰再次走进刑讯房,这一次,他没提此番行刺的事,开门见山:“王忠,当年你和王智、王刚一起从密道里逃出来,都去过什么地方?”
二癞子焦文忠一怔,王忠这个名字,对他而言熟悉又陌生,他怔怔地瞪着韩峰,刚刚还有问必答的人,现在就像个傻子。
韩峰冷笑:“怎么,已经忘了吗?不可能啊,这二十多年来,你们三个时不时就会见一面,莫非你们私底下见面,也不叫本来的名字吗?”
王忠双唇紧抿,只是瞪着韩峰,不发一言。
韩峰挥手:“把他带到隔壁,好生伺候着,留口气,别让他死了。”
两名飞鱼卫将五花大绑的王忠带了出去,王忠被带出去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了正被架起来的王智。
韩峰经验丰富,他是故意让兄弟二人碰面的。
只是一瞬,他看到王智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是绝望,虽然一闪即逝,但是韩峰还是捕捉到了。
一个人还能感受到绝望,说明他还有对活着的渴求。
韩峰用同样的话试探王智,换来的是王智的一脸茫然:“什么王智,我不认识,也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
这个在全家村村民眼中,早已不知去向的大癞子,远比一直留在村子里的二癞子更加狡猾,也更擅应变。
韩峰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想想吧,想起来就有饭吃,想不起来就一直饿着吧。”
当然不是只饿着那么简单,更主要是不能睡觉,眼睛想要闭上都不行。
这叫熬鹰,熬到生不如死,熬到精神恍惚。
太子看了全场,知道一两天别想让这两人招供,他起身回宫,临行前叮嘱韩峰,万万不能让这两人死掉,除了让手下动刑时不要下死手,再有就是提防诏狱里的人。
韩峰虽然嘴里答应,但是对第二种可能不以为然。
能在诏狱里当差的,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人,他对这些人十分放心。
此案与柴晏正在查的案子有关,太子非常重视,更不敢有丝毫轻视,他没有假手于人,这个案子由他亲自督办。
与此同时,焦家兄弟在京城落脚的地方也被找到,他们租住在外城的一户大杂院里,那院子里住了七八户人家,有卖艺的,有暗门子,还有走街串巷的磨刀匠,总之,那里住的都是京城里最底层的人。
虽然都是邻居,但是住在那里的住户隔三差五就会换人,京城是繁华鼎盛之地,在很多人眼中,京城遍地是黄金,走在街上摔个跤就能捡到金子,去趟茅厕就能遇上贵人,因此千里迢迢拖家带口的来了,却发现走在街上摔了跤万一磕坏了铺路的青砖,还要被五城司的人抓住赔钱;他们去的茅厕里是没有贵人的,贵人不屙屎,贵人只出恭。
更多的人来了,又走了,京城里没有留下他们的传说,连影子也留不下。
问起焦氏兄弟,大杂院里的人神情麻木,不知道,不认识。
至于焦氏兄弟平素里和什么人来往,更是一问三不知。
问得多了,一个做暗门子的妇人终于提供了线素:“那哥俩儿眼光高着呢,他们看不上咱们这样的,都是到红袖坊里找乐子。”
红袖坊,故名思议,成年人都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到了红袖坊,还真的有人记得这两个人。
提供线索的是一个叫春姨的妈妈,她经营一家花楼,在红袖坊里属于中等,没有特别出挑的姑娘,生意也是马马虎虎。
春姨之所以对这对兄弟有印像,是因为有一次,这两个人从隔壁翻墙出来,正好跳进了她家院子,她恰好看到,招呼龟奴来抓人,没想到刚刚开口,就被其中一个人捂住了嘴巴,然后,她的脑袋上挨了一记,就人事不知了。
等她醒了以后,哪里还有那两个人的影子,她怀疑这是隔壁的那群狐狸精招惹来的,还和那家的妈妈撕扯了一通,被扯掉一把头发。
春姨咬牙切齿,指着大癞子的画像,说道:“捂住我嘴的是另一个,打我脑袋的就是这个杀千刀的。”
隔壁的那家满池娇,生意比春姨的满园春色要好得多,妈妈姓白,年轻时是秦淮河上的一枝花,芳名便叫白莲花。
如今年纪大了,收了四个女儿,个个花容月貌。
前年调查细作案时,飞鱼卫查过红袖坊,也查过满池娇,当时没有查出什么疑点。
满池娇的白莲花,连同鸳鸯、鹭鸶、红菱和绿藻,她们的出身以及身边的熟客全都登记在册,韩峰重又看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有什么值得深挖的。
但是,满池娇的一干人等,还是被悄无声息带回了诏狱。
人被带走之后,飞鱼卫将满池娇搜了一遍,原本只是例行公事,却没有想到,飞鱼卫在满池娇的龟奴屋里,发现了一幅画像。
福生的画像!
韩峰认识福生啊,当初齐慰带着福生来见他时,他对福生的印像很好,还向齐慰提过,想等福生回来,让福生来飞鱼卫,齐慰一口回绝,差点把他气死,齐慰说飞鱼卫名声不好,所以不让福生过来,而是把福生安排进了金吾卫。
为了这件事,韩峰气得牙疼。
气归气,韩峰对福生的好感没有改变,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最好的,所以在韩峰心目中,福生就是他最看好的年轻人。
提供线索的是一个叫春姨的妈妈,她经营一家花楼,在红袖坊里属于中等,没有特别出挑的姑娘,生意也是马马虎虎。
春姨之所以对这对兄弟有印像,是因为有一次,这两个人从隔壁翻墙出来,正好跳进了她家院子,她恰好看到,招呼龟奴来抓人,没想到刚刚开口,就被其中一个人捂住了嘴巴,然后,她的脑袋上挨了一记,就人事不知了。
等她醒了以后,哪里还有那两个人的影子,她怀疑这是隔壁的那群狐狸精招惹来的,还和那家的妈妈撕扯了一通,被扯掉一把头发。
春姨咬牙切齿,指着大癞子的画像,说道:“捂住我嘴的是另一个,打我脑袋的就是这个杀千刀的。”
隔壁的那家满池娇,生意比春姨的满园春色要好得多,妈妈姓白,年轻时是秦淮河上的一枝花,芳名便叫白莲花。
如今年纪大了,收了四个女儿,个个花容月貌。
前年调查细作案时,飞鱼卫查过红袖坊,也查过满池娇,当时没有查出什么疑点。
满池娇的白莲花,连同鸳鸯、鹭鸶、红菱和绿藻,她们的出身以及身边的熟客全都登记在册,韩峰重又看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有什么值得深挖的。
但是,满池娇的一干人等,还是被悄无声息带回了诏狱。
人被带走之后,飞鱼卫将满池娇搜了一遍,原本只是例行公事,却没有想到,飞鱼卫在满池娇的龟奴屋里,发现了一幅画像。
福生的画像!
韩峰认识福生啊,当初齐慰带着福生来见他时,他对福生的印像很好,还向齐慰提过,想等福生回来,让福生来飞鱼卫,齐慰一口回绝,差点把他气死,齐慰说飞鱼卫名声不好,所以不让福生过来,而是把福生安排进了金吾卫。
为了这件事,韩峰气得牙疼。
气归气,韩峰对福生的好感没有改变,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最好的,所以在韩峰心目中,福生就是他最看好的年轻人。而是把福生安排进了金吾卫。
为了这件事,韩峰气得牙疼。
气归气,韩峰对福生的好感没有改变,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最好的,所以在韩峰心目中,福生就是他最看好的年轻人。而是把福生安排进了金吾卫。
为了这件事,韩峰气得牙疼。
气归气,韩峰对福生的好感没有改变,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最好的,所以在韩峰心目中,福生就是他最看好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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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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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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