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暗牢之后,赛哈智立刻就召集了自己的亲信属下,然后点起一百锦衣力士出发了,兵贵神速,蒙禹刚才告诉他,必须在别人反应过来之前先做这件事,只要这件事一做,那这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就肯定是他赛哈智的了,既然如此,他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从头到尾也没有见赛哈智说要去哪里,这让所有人都一头雾水。出发之后,刚刚从鞑靼出使回来不久的指挥佥事徐晟疑惑的策马凑上去小声问道:“赛大人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赛哈智看看左右无人才低声回道:“去纪刚府邸。”
徐晟一时没有明白,刚想再问,赛哈智已经摆摆手道:“莫问了,到了你们就知道了,但愿我们是最先到的。”赛哈智说完又策马急行,徐晟只能跟了上去,可仔细一想也忽然就明白赛哈智想做什么了,一时也是兴奋不已。
来到纪刚府邸,却见已经有四个厂卫太监把住大门,赛哈智眉头一皱,心道难道马云还是比自己快了一步?可心有不甘之下还是策马上前喊道:“锦衣卫办差,你们在此作甚?”一个厂卫躬身回道:“回赛大人的话,小的们奉马总管之命抓捕纪刚亲眷族人后在此看守,不让人随便出入。”
赛哈智一听他们只是来抓人的,心下大喜,连忙说道:“诸位公公辛苦了,那我们就各行其事吧。”赛哈智说完就下了马要带人往里冲,可厂卫们却再度阻拦道:“赛大人,马总管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出入,除非是奉了圣旨。”
都到了这个时候,赛哈智哪里还会退却,冷笑一声道:“马总管只是一个内侍宦官罢了,怎么得了陛下之命抓人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么?要知道在这南京城里,我们锦衣卫才是陛下的亲信直属,我们锦衣卫要做的事就是陛下要做的事,让开!”
四名厂卫一时面面相觑,既不能违抗马云的命令,又不敢强行阻拦赛哈智,赛哈智也懒得跟他们废话,手一挥道:“锦衣卫办差,若有阻拦者,一律当谋逆论处,来几个人看住他们,其他人随我进去!”立刻便有一个总旗带人将四个厂卫团团围住,其实赛哈智也是怕他们去给马云报信啊。
赛哈智不再犹豫,立刻推开门进到纪刚府里,来到院中站定后将手握住拳一举,这是锦衣卫的暗号,所有七品总旗其上的的锦衣卫官员们立刻围到赛哈智身边,赛哈智这才沉声吩咐道:“立刻查抄纪刚府邸,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马上找出纪刚藏钱的私库,记住,这次只要金银珠宝,以一个时辰为限,找到后全部装车。”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众人一时不明就里,这抄家就抄家,怎么还只要金银珠宝不要其他的?还要限定时间?可锦衣卫一向也是纪律严明令行禁止的,也没有人出言质疑,都只是躬身应道:“是!”众人领命散去,赛哈智也没闲着,迈步就向纪刚新扩建的那六个院子走去。
赛哈智相信,以属下这些锦衣卫的手段,要找出纪刚藏钱的地方并不难,可他自己却还需要做一件事。因为蒙禹太了解纪刚了,所以他告诉赛哈智,纪刚一定会把这些年的账目都记录下来,而这本账册上肯定有着皇帝陛下绝对不想让人看到的东西。
除了那一日新宅落成时的宴会,赛哈智这也只是第二次来到纪刚的“后府”,以他们对纪刚的分析,纪刚一定不会把账册和金银财宝放在一起,肯定是会单独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究竟在哪里,那就得动点脑筋好好找找了。
站在纪刚的“后府”之中,赛哈智就笑了,蒙禹真是太了解纪刚了,他都没来过这里,就是听刘勉讲述了一下就知道了纪刚大概会把东西藏在哪里,现在这么看来,似乎还真是错不了啊,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赛哈智迈步走向了那座高高在上的凉亭,据说纪刚最喜欢在这里饮酒,因为可以居高临下的看到“后府”六个院子里的情形,对于纪刚来说,这里可就是他的“宝座”啊,而“宝座”后面那座意为靠山的太湖石假山,大概就是纪刚藏秘密的地方了。
赛哈智走上凉亭,先四下看了看,只见各个院子里都有锦衣卫在忙碌,有的已经开始把金银细软装箱,而每个院子里都有女子在哭泣叫喊,这些还不知道今后命运如何的吴中女子,来此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今后也不知是会被遣回原籍还是充作官妓,反正都是可怜人啊!
赛哈智仔细看了看这座凉亭,除了精巧奢侈之外,似乎确实也藏不了什么东西,于是便越过了栏杆来到太湖石假山面前,可绕着看了三圈,也没见哪里像是能藏东西的地方,倒是有几个孔洞,可赛哈智伸手进去掏了掏,却什么都没有。
赛哈智不由得皱起眉,难道蒙禹料错了?纪刚并没有把他最大的秘密藏在这府中最高的地方?可若是不在这里,那要翻遍纪刚的府邸找到一本账册可就犹如大海捞针一般啊,自己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慢慢搜寻,他必须赶在真正抄家的命令到来之前离开才行!
赛哈智只能静下心来再度打量这座凉亭和这座假山,然后又翻回了凉亭里,再度站到到纪刚平时坐的位置上去感受了一下,再一次四处看了看,当他回头再看假山时,立刻就有了不一样的发现,这才想到,这么重要的东西,纪刚一定不会假手他人,绝对是自己亲自取亲自放的。
那么,他要避开随从的耳目去做这件事就只有一个借口——小解,这高处不能建茅厕,而小解也不需要走这么远去上茅厕,所以假山的一边种了一小片竹子遮挡,纪刚这个主人若是内急了,绕过凉亭去到竹子后就可以解决,而这期间也就不会有人知道他还做了什么。
想明白之后,赛哈智再度翻越栏杆来到竹子和假山之间仔细的观察起来,终于,一个不起眼的小洞引起了赛哈智的注意,再仔细看了看,这应该是插钥匙的地方,可钥匙一定是纪刚随身携带的,哪里有时间去拿啊。
想到这里,赛哈智也是将心一横,孤注一掷的拔出绣春刀就朝假山上砍去,他只能赌一赌纪刚的这个机关就是个普通的暗格,而没有什么酸水之类的东西一碰到强力破坏就会流到暗格里毁掉一切。再说了,他也不是真的想看这账册,拿到被毁了的残渣应该也行!
还好,纪刚确实没有这么多的心思,这确实就是一个普通的暗格,赛哈智把绣春刀都砍坏了之后,终于把暗格砸开了,也顺利的取出了里面的账册,赛哈智立刻封好之后塞入怀中,一时也是开心不已,这东西到手了,那也就基本大功告成了。
一个时辰的时间到了,还真是搜出了不少的金银珠宝,其他那些古玩字画瓷器精锻等等之类的赛哈智一概不要,在装了二十多车之后,赛哈智立刻下令出发,其他的就留给真正奉命来抄家的人吧,当然,这人或许也还是他!
二十多辆马车在赛哈智的带领下直入皇城,有锦衣卫的金牌,禁军自是不敢阻拦的,而赛哈智将车队领到内官监的皇帝内库前之后,让徐晟负责和内官监一起清点数量,而他自己则匆匆赶往乾清宫去面见皇帝陛下。
乾清宫御书房内,看着拜伏于地的赛哈智,皇帝陛下笑笑道:“赛大人这时候进宫见朕是有何要事啊?”赛哈智大声回道:“臣刚刚去了趟纪刚的府里,把他这些年搜刮暗藏的金银珠宝都给陛下送来了,如今内库的公公们正在清点,臣估摸着,这二十来车怎么也得有百万之数吧。”
皇帝陛下微微一笑道:“哦,赛大人已经去过了啊,可纪刚的罪还未审结,罪名未定,朕也还没下旨抄家的啊?”赛哈智回道:“臣知道,臣这次去不是去抄家,只是替陛下把存在纪刚那里的钱财先替陛下拿回来罢了,以免其他人不明就里的搞砸了。”
这是蒙禹教他说的话,赛哈智也不知道皇帝陛下对于这样的言语会不会动怒,可思来想去好像的确也只能这么说,否则他可就是僭越逾矩啊!还好,皇帝陛下听完之后满意的点点头笑笑道:“赛大人怎么知道朕存了钱在纪刚哪里?”
赛哈智连忙诚惶诚恐的答道:“陛下,常言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大明天下的一切本来就都是陛下的,更何况他纪刚每次出去可都是打着替陛下办差的名号,既然他搜刮了那么多金银财宝藏在家里,那不就等于是陛下存在他那里的么?”
皇帝陛下闻言也是开心的哈哈一笑道:“没想到赛大人也是这般有趣的,朕以前倒是错看了,看来赛大人也是能替朕分忧的啊。”赛哈智连忙叩头道:“能替陛下分忧乃是臣之大幸,臣只恨自己驽钝,今后也还望陛下多多提点。”
说着,赛哈智又从怀中掏出了那本账册双手呈上道:“陛下,这是臣从纪刚府上的假山暗格之中找到的,臣想来这也应该先交给陛下,也请陛下放心,此物就连臣都没有打开看过,也决没有其他人知道此物的存在。”
大太监海寿连忙去取过来交给皇帝陛下,皇帝拆开封条翻着看了看之后就放到了一边,然后点点头悠悠一叹道:“嗯,你应该是去暗牢里见过那个人了吧?”赛哈智闻言一怔,他不知道皇帝陛下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蒙禹,也不知道皇帝陛下这么问是因为不高兴还是因为他没有说实话,赛哈智一时心中大急。
可皇帝陛下还等着他回答呢,他也不能不答啊,赛哈智只能硬着头皮的如实答道:“是,臣今日是去暗牢之中见了那个人。”赛哈智还等着皇帝的训斥,没想到皇帝却再度悠悠一叹道:“那小子现在如何了?一切可还好?”
听得皇帝陛下是这样的语气,赛哈智这才松了口气如实答道:“臣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看情形并不太好,已是满头灰白不说,眼神似乎也不太好了,而且身体虚弱得很,看着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样子。”
皇帝陛下笑笑道:“赛大人可知道他是何时进去的?”赛哈智想了想答道:“似乎是八年前了吧?”皇帝陛下又问道:“那赛大人可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进去的?”赛哈智如实答道:“这个臣还真不知道,臣也在奇怪怎么诏狱的暗牢之中会关着一个书生。”
皇帝点点头道:“赛大人不知道也好,也没有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这个人是朕关进去的,这个人对朕还有用,朕也不想他死在诏狱之中,赛大人可明白了?”听得皇帝陛下对蒙禹这般重视,赛哈智也庆幸自己赌对了,连忙叩头领命。
此时,内库的监理宦官来了,快步进来叩拜后奏报道:“陛下,赛大人送来的金银珠宝奴婢们都清算好了,合计共值二百三十六万贯。”赛哈智听完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自己对珠宝玉石实在不懂行啊,居然低估了这么多,或许那些没拿来的也是更值钱才对!
皇帝陛下满意的点点头道:“看来纪大人真是替朕攒了不少钱财啊,不知赛大人这次取了几成来?”赛哈智想了想,有些为难的说道:“回陛下,臣先前对财货的价值估计错误了,原以为是把大部分都取来了,现在想来,臣取来的应该不过是十之三四罢了。”
皇帝陛下笑笑道:“罢了,这些已经比朕的内库存银还要多了,其他的就留给户部充入国库吧,到时候赛大人还须得再幸苦一趟,带着锦衣卫去协助一下,也顺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见不得的东西,都替朕好好收着。”
赛哈智连忙叩拜道:“臣领旨,臣定不负陛下所托。”皇帝摆摆手道:“好了,赛大人就先下去忙吧,朕的锦衣卫以后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能让锦衣卫乱了,要替朕安抚好人心。”一看皇帝终于发话了,目标达成的赛哈智更是欣喜不已,再度叩头谢恩不止。
锦衣卫,也从此开始了赛哈智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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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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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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