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蒙禹的建议,十多岁的也先忽然眼睛就放起了光霍然起身道:“你说的是真的?只要我说服了他们,就能让他们成为我的臣属部族?”蒙禹点点头道:“嗯,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额色库大汗说的,”也先看看木雪问道:“真的么?”木雪不屑的撇撇嘴道:“蒙先生说是自然就是,可父汗都没做到的事,就凭你能做到?”
也先得意的哼了一声起身说道:“木雪公主或许不知道,我在瓦剌可是出了名的神童和利口,还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呢,你们只需告诉我那小部落怎么走,部落首领叫什么?”蒙禹笑笑道:“也先王子只要出去顺着居延海的北方一直走就能看见他们的驻地,他们的首领叫阿达,大概四十多岁。”
也先嘿嘿一笑,连声多谢就不说,只是冲木雪说道:“那木雪公主等着我回来。”也先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帐房,过了片刻,便听到了几匹马疾驰而去的马蹄声呼喝声响起,看来也先是真的带着几个随从护卫就去找阿达部落去了,听得马蹄声远去,蒙禹也是点点头笑了笑。
木雪看看身后几个一直都无动于衷的兄弟们愤怒的吼道:“你们到底是不是阿爸的儿子?别人的儿子都去我们地盘上抢人了,你们就无动于衷的?”已经十六岁的大儿子不高兴的说道:“你刚才自己也说了,阿爸都做不到的事,我们怎么可能做到?他要去自讨没趣就让他去呗。”
其他儿子自然也是随声附和,木雪自是气得不行,蒙禹闻言也是幽幽一叹,无奈的笑了笑,虽然他心里是很希望额色库后继无人以绝后患的,可毕竟他和额色库之间也算得是惺惺相惜的知己好友,看到好友的儿子们这般没出息没志气,他这心里也并不好受。
下课之后,蒙禹便向额色库的大帐走去,今日瓦剌的脱欢也在就不方便让木雪跟着了,这让木雪更加郁闷,一个人跑回自己的毡房里生闷气去了。待得蒙禹走进大帐,额色库便热情的招呼道:“蒙先生下课了了啊,快过来见见脱欢汗王。”蒙禹自是快步上前向脱欢施礼道:“在下见过脱欢汗王。”
蒙禹在边境和草原的故事脱欢自然是非常清楚的,他随父亲马哈木当年也和蒙禹打过交道,于是也连忙回礼道:“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还能在大草原再次见到蒙先生。”蒙禹也客气的回道:“是啊,一别十年,在下还是一届落魄书生,脱欢汗王却已经是草原三大部族的首领之一,杭爱山一战更是一举打掉了鞑靼阿鲁台的嚣张气焰,真是不得了啊,”
额色库一看两人已经熟络上了,连忙招呼道:“蒙先生坐下说话吧,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也是脱欢汗王念叨着想见你的。”蒙禹落座后也举杯示意道:“多谢脱欢汗王的记挂,那在下先敬脱欢汗王一杯。”脱欢举杯示意,两人一饮而尽,脱欢接着说道:“适才听闻蒙先生让我那不懂事的孩子也先去收服一个从鞑靼迁徙来的部落,不知是何用意?”
蒙禹微微一笑道:“脱欢汗王应该也早就发现也先王子锋芒太甚却内劲不足了吧?这次带他同来居延海想必就是想带他历练一番开阔下心胸眼界,可就适才在下所听到的,也先王子似乎并未体会到脱欢汗王的良苦用心,所以,在下才想用这件事让也先王子明白他自己还欠缺些什么。”
听闻这话,脱欢倒是欣慰的点点头举杯道:“原来如此,那我就先多谢蒙先生了,只是等也先铩羽而归之时,还望蒙先生能多多指教于他,也好让他真正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今后又该如何才是。”蒙禹也举杯道:“脱欢汗王放心,也先王子本就聪慧,届时在下自会点拨他几句,想来他会明白的。”
两人举杯共饮之时,额色库的心里却非常不是滋味,蒙禹对于这第一次见的也先都能宛转施教,可对于自己的儿子们,他却一向都是照本宣科爱学不学,虽然蒙禹如今也对木雪悉心教授了,可毕竟自己的继承人只能从儿子里产生啊,木雪终究是要嫁人的,学的再好未来也是别人家的女主人,两相比较之下,这如何让额色库心里不吃味。
额色库也知道草原各部没有多少秘密,便也举杯对脱欢说道:“脱欢汗王好福气啊,也先这么聪明伶俐不说,还能得蒙先生如此用心良苦的教诲,今后一定会大有作为。我那些儿子们可就没这个福气喽,至今也难入蒙先生的眼啊。”
脱欢自是得意的举杯致谢,蒙禹却也举杯向额色库说道:“大汗也无需担忧,有些事是急不来的,就好似明廷的汉王朱高煦,在十八岁前几乎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可一旦事起突然的上了战场便一如猛虎下山一般完全变了一个人,我看大汗的王子们也并非愚钝之辈,只不过是和那位汉王一样不喜欢读书罢了,待得机缘到来之时,自然就会知道他们真正能做什么了。”
听闻这话,额色库的心理才稍微好过了些,虽然他也明白蒙禹不过是在宽慰他而已,可好歹在脱欢面前这面子是过得去了,于是也举杯说道:“能得蒙先生教诲已经是他们的大幸,谁叫他们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又怪得谁?只能看他们在耳濡目染之下能否有些微的长进吧。”
话头一开,三人便渐渐聊开了,当然,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的等着也先到底能带回什么消息来。终于,一个多时辰之后,一个瓦剌的侍卫急匆匆跑来禀告道:“启禀额色库大汗、脱欢汗王,也先王子被阿达部落的的人给抓起来了。”
虽然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可毕竟也先是脱欢最在意的儿子,只见他连忙起身问道:“他们可有为难也先?也先有没有受伤?”侍卫尴尬的回道:“也先王子倒是没有受伤,可他们深恨也先王子出言不逊,将也先王子脱了衣服绑在了旗杆上示众。”
脱欢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坐下道:“这样也好,谁叫他整日里目中无人不知天高地厚,受些教训也好。”额色库也好奇的问道:“你可是全程随在也先王子身边的?也先王子到底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能惹得阿达部落的人这么羞辱他。”
侍卫有些犹疑的看看脱欢,脱欢立刻喝斥道:“看我做什么,照实说就是。”侍卫只得从头说起了事情的经过:也先听了蒙禹的话之后,便带着他们四个侍卫翻身上马找准方向一路疾驰而去,路上又问了放牧的人之后,不到一个时辰就找到了阿达部落。
十五岁的也先一马当先跑进去高声说道:“这里可是从鞑靼迁徙而来的阿达部落?”阿达部的族人看他一副贵族打扮,也连忙上前施礼道:“这里就是阿达部落,请问贵客有何事?”也先骄横的说道:“快让你们的阿达首领来见我。”
族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也先到底什么来头,只能分出一人去通知阿达首领,不一会,身材壮硕的阿达首领便在族人引路下快步走来,看看马上的也先施礼道:“我就是这个部落的首领阿达。不知贵客是谁?找我何事?”
也先点点头道:“嗯,还不错,配得上做我也先的臣属。”阿达一听这话就眉头紧皱的问道:“贵客这是何意?”也先笑笑道:“我乃是瓦剌汗王脱欢的儿子也先,听说你们是从鞑靼领地迁徙到我们瓦剌领地的,我就是来告诉你,我也先愿意收留你们加入瓦剌,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也先的臣属部族了。”
阿达听罢更是不高兴的说道:“原来是瓦剌的也先王子,我们是因为遇到了灾害从鞑靼领地迁徙而来不假,可这里似乎是额色库大汗的居延海领地范围,连额色库大汗都没有强逼我们加入他的臣属部族,也先王子怎么一来就敢这么说话?”
也先故作霸气的说道:“阿达首领或许不知道,这居延海的领地本就是瓦剌的势力范围,是我爷爷当年划给额色库大汗使用的,所以你们所在的当然是我瓦剌的领地,你们也知道鞑靼与瓦剌本就是对头,既然你们想在此长期生活,那就必须加入我瓦剌。”
阿达也不想和一个孩子计较,便冷哼一声说道:“我可是记得这居延海的领地是额色库大汗当年用二十车军械火器和许多的金银珠宝从你爷爷那里买下的吧?既然是买下的,那自然就是属于额色库大汗的乞儿吉思部族领地,与瓦剌并无关系,所以也先王子请回吧。”
阿达首领说完,便礼貌的伸手送客后便转身离去,也先如何会轻易罢手,立刻大声吼道:“你站住,我话还没说完,你只要愿意成为我的臣属,我就另给你一块在居延海大汗庭范围之外的领地,再让我父汗多给你们些牛羊马匹好让你们繁衍生息,如何?”
阿达首领头也不回的说道:“也先王子无需以利诱我,我们祖辈都是鞑靼人,更是黄金家族的亲卫臣属,向南迁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能得额色库大汗收留我们便在此暂避一时,灾害过后还是会返回鞑靼领地的。”
阿达首领说完便继续向前走,也先一看利诱不成,心中也是焦急万分,再次大吼道:“你若是不做我的臣属,那等你们离开居延海返回鞑靼之时,我便会派出大军在你们进入鞑靼之前将你们全歼,你好好想想吧!”
听得也先利诱不成又改成了威胁,阿达也是霍然转身怒喝道:“我原是看也先王子还是个大孩子不想跟你计较,可也先王子若是再如此咄咄逼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也先却还是豪横的回道:“你不客气又当如何?我也先一向说到做到,你今日如果不做我的臣属,那他日你们返回鞑靼之时便也就是你们的归天之日!”
这话一出,阿达首领已是忍无可忍的大喝一声道:“拿下!”四周早就怒不可遏的阿达族人立刻便围了上来,饶是也先身边的四个侍卫再厉害也挡不住这么多人啊,不一会五人便都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绑了起来。
就算是被拿下了,也先还是硬气的大叫道:“你们敢抓我?你们可知道伤害瓦剌王子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阿达首领哈哈一笑道:“好一个瓦剌王子,你又可知道,脱去这身衣服你就只是个任人宰割的绵羊,来人,把他衣服脱了绑到旗杆上示众。”
立刻便有族人动手将其剥去衣服光着上身绑到了旗杆上,其他侍卫也被押到了他旁边,而阿达却把一个年纪最大的侍卫叫过来说道:“你回去告诉额色库大汗和脱欢汗王,不是我阿达不给也先王子面子,实在是也先王子欺人太甚,他们若是要兴兵报复,我阿达自会率族人拼死一战。”这侍卫便立刻骑马疾驰回来报信。
听完侍卫的讲述,脱欢也是无奈的笑笑道:“唉,要不是蒙先生的妙计,我都不知道我已经把这孩子宠溺成这样了。我这就动身去把他接回来,想来阿达首领也不会真的为难于他,更不会真想与我们开战,我亲自去告个罪便是。”
脱欢说罢起身就要告辞,蒙禹却连忙出声道:“哎,此事因在下而起,在下如何能置身事外,在下自当陪脱欢汗王一同前去,一定把也先王子平安的接回来。”脱欢点点头道:“也好,正好可以让也先听听蒙先生的教诲。”
脱欢施礼致意,额色库心中却更不是滋味,正在想自己要不要也跟着去,就听得蒙禹回身施礼道:“还请大汗允准让属下带着王子公主们一同前去,就当是给他们上一堂实践课吧。”额色库一听真是大喜过望,连忙开心的说道:“这样的大好事当然准了,格力木,去通知孩子们马上准备动身启程,你亲自带几队苍狼护卫随行。”
格力木领命而去,额色库也向蒙禹报以感激的一笑。蒙禹也只有在心里轻叹一声,他始终是大明的子民,也是带着大明皇帝的使命而来的,所以他要做的首先就是要为大明的安危和将来考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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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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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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