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科幻小说>夫子,我会造飞船>第99章 鼎食
  “二位缩头乌龟,窝在这无人问津的角落,是不是在自惭形秽呀”。

  紫烨然讥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将上官诺、宁岩飘飞的心神瞬间拉了回来。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紫烨然跑到了他们的座位。

  如果没有听到他说话的内容,单从外表看,今天的紫烨然白衫乌发、眉目清朗也算翩翩美少年。

  再加上世家贵公子独有的气质,更显得一表人才,哪怕是今天的芙蓉诗会人才济济,也掩盖不了他的光辉。

  可惜他言语中的刻薄,让人生不起任何敬重。

  上官诺看着他嚣张跋扈的模样,眸色深沉了几分,可是面上却不显,继续摇着手中的折扇,想看看他要玩什么花样。

  宁岩则当场就毛了,站起身,针锋相对道:“紫烨然你在骂谁缩头乌龟呢?”。

  紫烨然嘴角似笑非笑,毫不掩饰地道:“说谁呢,当然是说你们俩,缩在角落连登台的勇气都没有,你说说,你们是不是缩头乌龟?”。

  宁岩肺都快气炸了,抬起手指着他鼻子怒斥道:“谁不敢登台了,你不要污蔑人,就你那点才学连私塾的学子,都应付不了,还敢挑衅我们,你就庆幸吧,刚才若是我上台了,能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文人的嘴就是厉害,词义精确,指向鲜明,把紫烨然说的脸色不停变幻,手上的折扇都开始哆嗦,瞳仁更仿佛燃起熊熊烈火,要将宁岩烧化。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手臂愤怒咆哮道:“你这贱民,敢如此侮辱本少爷...”。

  然而,不等他说完,战斗英雄宁岩,直接打断他,悠悠补刀道:“紫烨然呀紫烨然,别人不知道,难道你心里就没数吗?”。

  “你看看司马流云、上官兄、三皇子他们这些真正有才华的人,哪个巴巴上台了,就你上去了吧”。

  “上去不长时间,又被人赶下来了,说你是跳梁小丑都是夸赞你,你这儿还自我感觉良好的要挑战别人,典型的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简直不知所谓,真是羞与你这等人为伍!”。

  嘴巴还没来的及合拢的紫烨然,没想到宁岩再次爆豆,本就没有消散的火气更加高涨,简直就是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瞳孔充血的盯着宁岩那张不断开合的嘴,他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肺部都快爆炸了。以前他觉得嘴巴最恶毒的是农村里的泼妇,现在他却觉得泼妇都要比宁岩善良多了。

  手臂剧烈颤抖的指着宁岩,他言辞困难的道:“你们,你们好样的,我,我,今晚一定要,一定要...噗...”。

  话没说完,紫烨然竟然口喷鲜血晕了过去。

  他这一晕让同桌的其他人措手不及,赶紧手忙脚乱的帮忙。

  最后,还是旁边伺候的侍者,招呼了几个人将紫烨然抬出去找大夫。

  他的贴身小童,从场外急匆匆赶来,看见自家少爷晕倒,摸不清状况下,急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还好桌上最德高望重的邵员外协调,才镇住场面,让这件事没造成更大影响。

  上官诺很早就注意到邵员外了,不是因为他长得奇异,而是因为同桌人敬酒时,提到他是何国舅的外甥。

  这让他想起当年黑刹山的陈县令,记得陈县令就是因为得罪邵姓公子,被他的国舅爷舅舅用手段,发配到了黑剎山当县令。

  上官诺基本可以确定眼前白白胖胖德高望重的邵员外,就是当年的邵公子,只不过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现在变得成熟稳重了很多。

  他跟陈县令交情不深,也没有什么要替他出头的想法。

  紫烨然晕倒了,宁岩解气了,他煞有介事的对上官诺道:“二哥,古人言,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这紫烨然不修德行,您看果然祸事就来了吧”。

  虽然知道宁岩是无心之言,可事实还真被他说准了,就在刚才上官诺,已经悄悄安排上官彧对付紫烨然了。

  他今天不仅有眼前的小祸事,更有性命攸关的大祸事慢慢临近。

  紫烨然晕倒的事,尽管很快就解决了,可还是引起了主位那一桌的注意。

  上官诺抬头正碰上象国三皇子意味深长的眼神。正要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却见三皇子探身靠近铭玉公主说了点什么。

  然后,公主招手侍者指着自己这个方向说了句什么。

  侍者躬身后,径直冲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哪位是上官诺公子,哪位是宁岩公子?”。

  上官诺知道躲不过去,拉着宁岩一起道:“学生上官诺(宁岩)”。

  侍者客气道:“公主殿下有请!”。

  跟随在侍者身后,上官诺微笑颔首应付着周围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体现出了良好的教养和风度。

  宁岩与上官诺不同,短短的几步路,让他迈的既胆怯又坚定,他挺胸仰头,骄傲的小脸上,带着兴奋的通红,脑海着不断思索一会儿面见公主可能遭遇的情况。hΤTpS://WWω.sndswx.com/

  “参见公主千岁,诸位大人”,在上官诺带领下,两人大方的行礼道。

  铭玉公主正兴致盎然的与学政大人探讨诗文,听到问安声,才边转头边随意道:“平身吧”。

  对才子她本身并不是太感冒,邀请丁卫是做给别人看,收买人心。

  邀请上官诺和宁岩是给象国三皇子面子,这里诺大的桌面,也不缺两个学子。

  可,当上官诺的容貌映入眼帘,她的呼吸陡然一窒,幽深的眸子里骤然泛起滔天波澜。

  “大皇兄…”。

  端着茶水的手,不受控制的一抖,些许犹带热度的茶水洒落皮肤上,烫的她赶紧将茶杯放下。

  顾不上疼痛,她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那道身影,熟悉的挺拔身姿,熟悉的丰神俊朗。

  合身的素白儒褂,将他的气质衬托的温文尔雅,曾经威严四射的黑眸变的淡然平和,再没有逼人的气势。

  正要站起身给大皇兄道个万福,却猛然醒悟过来。

  “不对!大皇兄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他和二皇兄正在古风帝国,等待血脉洗礼仪式,来之前听父皇说仪式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他此刻肯定正安心在古风帝国等待!”。

  心思翻转间,她停下身再次细细打量,将眼前人与印象中的大皇兄认真比对,很快就发现了不同之处。

  比如,身高上此人要稍高一些,眉眼上比大皇兄也更加英挺一些,而且,有处很明显的细节,大皇兄眉角有明显的伤疤,此人没有…。

  总之,虽然两人外貌上至少有八九分相似,可真正熟悉的人还是能分辨出不同。

  还有一点令铭玉公主笃定的原因是两人的气质,印象中的大皇兄从小便带有种难言的皇族贵气,穿衣打扮从来都是一丝不苟。

  即使是平民的衣服,穿到他身上,也掩盖不了那股威严贵气。

  上官诺则是另一股气质,随意淡然、自信洒脱,浑身上下包裹着书卷气息,浓墨般的眼睛里平静深邃,闪烁着智慧光芒。

  说话时,声音如清泉叮咚沁人心脾,她熟知的大皇兄声音只会让人敬畏,绝对不会给人此种感觉。

  “天下间怎会有如此相似之人?”。

  心里的紧张让她默默捏紧掌心。

  良久,她语带探究地询问道:“二位公子哪里人士?在何所学园就读?”。

  虽然问的是两个人,但她的眼神却始终停在上官诺身上,紊乱的方寸让她完全顾及不到语气中的急促,更难以保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心态。

  心中盘算三皇子会出什么难题的上官诺注意力始终放在公主身边的他身上,根本没注意到公主殿下的异样。

  听到她的问话,机械的回答道:“学生上官诺,祖籍安山府云台县五河镇,蒙上偏爱,有幸在青园书院功读”。

  宁岩偷窥着近在咫尺的公主,完全被她靓丽的容颜折服,借着回话的机会,他不卑不亢地抬起头,光明正大地看了两眼公主那张精致的小脸。

  从容道:“学生宁岩,南岭偏山府人氏,孑然一身,与上官兄一起就读于青园书院”。

  “原来是青园高才呀,难怪三皇子殿下非要邀请二位同桌,一会儿铭玉定要好好欣赏两位公子的才华”。

  她放低态度嘴上客气道,心里则是另一番想法:“安山府云台县上官氏?以前从未听人提起,显然不是皇族中人,可样貌怎会与父王、大皇兄如此相像?若无血缘关系天下间很难有这样的巧合吧,难道...”。

  她心中浮出一个大胆的猜想,以前听嬷嬷们说过,父皇年轻时曾在江湖上闯荡过,难道是那个时候在外留情的缘故。

  “如此说来,上官诺不会是私生子吧?”,她思绪飘飞,以为自己掌握了事情的真相。

  “这也说不通呀,以父皇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私生子流落在外,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把他接回皇宫呢?”。

  新的疑惑涌上心头,越想越觉得真相深深隐藏在迷雾中,好在她也不是刨根问底的性子,以她的地位也没有资格探查父皇的隐私。

  “自己只要知道对上官诺表达出足够的善意绝对没错就够了”,确定了应对方法,她更加的柔和的看向上官诺。

  嘱咐侍者将他们的位置,摆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频频具备邀请他们,参与到自己等人的讨论中。

  她的这番作为落在有心人眼中却是明显的信号,象国三皇子、永王世子二人心中几乎同时升起“果然如此”的喟叹。

  先前关于上官诺身份的猜测,这一刻终于有了答案,再看向他的眼神也有了明显变化,两人沉默地喝着酒,脑子里思索着各自的心事。

  上官诺泰然若素地跪坐在柔软的毛毯上,没想到同桌的他和他还有她竟有如此复杂的心思。

  他专心品尝着桌上特供的精致酒肉水果,时不时招呼不怎么动筷子的宁岩,偶尔举起杯加入共饮的行列,仿佛完全感觉不到周围人高贵的身份带来的局促不安。

  “见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不外如是也。

  钟鸣鼎食宴在欢乐、和谐、不舍的氛围中结束,狷狂的学子喝尽杯中最后一口酒,吃完碗中最后一块肉。

  撑着案几站起来,骄傲地抚摸自己有些发涨的肚子,那感觉好像他们吃的不是肉而是荣誉。

  回到主会场后,诗会的核心竞技正式拉开序幕,在酒精的刺激下,人们的情绪更加高昂。

  各大学园的红榜一甲学子,纷纷登台走到写有自己名字的座位上,接下来就是他们大显身手的时刻。

  他们是各学园两次红榜争锋的胜利者,八个学园的一甲头三名共计约莫29人,加上公主钦点的丁卫正好30人。

  青园书院的代表是象国三皇子、司马流云、宁岩、上官诺四人。

  象国三皇子走下主席台来到竞技台,位置正好与上官诺面对面,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与杀意。

  乍触即分,他们开始各自整理桌上的笔墨纸砚,就像决战前的剑客专注擦拭自己的宝剑,等待气势积蓄到顶点。

  其他学子也做着同样的动作,每个人都在利用短暂的空档期调整自己的心态,心理素质差一些的学子,开始下意识做抖腿、轻咳等小动作缓解沉重的心理压力。

  “咳咳...”,主席台上末座的燕鸿学园山长清清嗓子,朗声道:“公主千岁、诸位大人、山长、各位学子,下面由老夫抛砖引玉,先提第一个问题”。

  “《论语》诸生开篇需精通也,十二章中曾提及益者三友、损者三友,赶问这三友是那三友?作何释义?”。

  “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出自《论语·季氏篇》。

  原文为:子曰: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翻译为:有益的朋友有三种,有害的朋友有三种。与正直的人交朋友,与诚信(谅,诚信)的人交朋友”。

  “与知识广博的人交朋友,是有益的。与谄媚逢迎的人交朋友,与表面奉承而背后诽谤人的人交朋友,与善于花言巧语的人交朋友,是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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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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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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