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何英拿着还在通话中的手机过来询问,“先生询问说您要出门做什么?”
宋清歌提高了些音量反问:“四月清明节,你说我要做什么?”
何英也不知徐绍亭是听见了没有,还是拿起手机给徐绍亭回话,“太太应该是要扫墓祭祖,先生您看……”
“电话给她。”蜀南文学
何英把手机递出去,宋清歌站在原地,耗了会儿后,才伸出手去接。
“你说。”
“江城规矩,清明当天不扫墓,后天我陪着你过去。”
“我不需要人陪着,你要是怕我跑了的话,大可多让人跟着,徐绍亭,少跟着恶心我,我爸妈不想看见你。”
宋清歌的话言简意赅。
气氛稍微有些尴尬,徐绍亭又说:“我送你过去,今明两天有雨,就后天的天气好一些。”
宋清歌没答应也没拒绝,直接将电话还给了何英,回屋子甩上了卧室的门。
砰的一声。
何英询问道:“先生您还有什么话要嘱咐吗?”
“给她准备几件素色衣服,后天我过去接她,你跟着一块,另外,叫上宋扬州一起去。”
“好的先生。”
清明节当天不扫墓是江城多少年流传下来的规矩,后日一早,徐绍亭过来接她,天气是不错,可还有微风,她一身白裙子的下摆随风飘着,青丝也散落在脑后,徐绍亭看她这样子,还是同何英说:“去把她那件黑色风衣拿来披上。”
宋清歌本身就不冷,在徐绍亭拿着风衣披过来的瞬间,她更是排斥和拒绝,躲开了他的触碰。
“你我闹到今天这一步,没必要有这些虚情假意了,少来这一套,弄得自己多深情一样。”
“行,车上暖和,下车再披上吧。”
车子在陵园门口停下,风似乎是更大了,宋清歌从何英手里接过来那些祭祀用的纸钱,冷冷的看着徐绍亭,“你不许跟着我,我家的人没一个想看见你的。”
这不是气话,是实话。
姗姗来迟的宋扬州停好车,小跑着过来,“姐,姐夫,要进去吗?”
“你喊谁姐夫?”
宋清歌瞪了一眼宋扬州,拎着东西往里面走,宋扬州吐了吐舌头,屁颠屁颠地在后面跟着。
“姐,我不是听说你失忆了吗?你怎么还记得我啊?”
“是了,我造了八辈子的孽了,怎么还记得你。”宋清歌凭着记忆力的方向,去往陵园墓地的深处走,问宋扬州,“你妈妈找到了吗?你过年跟谁在一起过的?”
“我自己过的呗,我妈是铁了心不回来了,连个消息也没有,我想找也没有方向。”
宋清歌看到父母两座临近的墓碑,周遭还空出了一个位置,大概是留给梁韵桦的。
她又问道:“父亲临终前没说过要跟谁合葬吗?”
“没有吧,父亲临终前就把遗嘱给你小表舅了,我弄不懂,你的外祖家不是在云北吗?怎么会从江城冒出来一个小表舅?”
“滚一边去,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别瞎问。”
宋清歌有大概了解过这件事,舅父为了盯着母亲在江城的动向,确定母亲不会对他的仕途产生什么影响,派了个远方的表弟来盯着母亲。
能对自己的亲妹妹做到这么狠毒的地步,冀航津真算不得什么君子。
她蹲下身,在父亲面前点着纸钱,有些话当着弟弟的面,她不便说出口。
只是,不求父亲理解,但求父亲不要怪她。
随后,宋清歌去母亲碑前,拂去她碑上的那些残叶,用手帕把母亲的照片擦拭干净,“我跟您长得是很像,怪不得外公一眼就能认出我,妈妈,如果真的有天堂的话,你应该和外公他们一家团聚了,还有我那个早夭的孩子。”
宋清歌转身,擦了擦眼角的泪,指挥宋扬州,“爸爸后面的碑是爷爷奶奶的,还有大伯父的,你都去清扫一遍,你是这一代唯一的男孩,家里是没什么基业要继承了,但你也不能自甘堕落。”
宋清歌看着蓝天白云以及飞过的鸟群,她大概是活不长了。
宋清歌绕过跟着的那些保镖,走到宋扬州跟前,小声说:“我跟徐绍亭签过离婚协议,等我死了,你记得跟商澜要,我的遗产都归你。”
宋扬州扫落叶的动作迟缓了一下,“大姐,别这么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嘛,再说他又没怎么亏待你,吃香的喝辣的还不用工作,我想有人养着我都找不到呢。”
宋清歌在他后背用力地拍了一巴掌,“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你也就这点出息了,你跟铃铛这个样子,我死了都不知道怎么跟爸爸交差。”
“那你就不死呗,等我什么时候东山再起了你再去跟爸交差。”
“滚!”
宋清歌烦躁得只想抽他。
墓地旁边景色倒是不错,青山绿水鸟语花香的,宋清歌在周围闲逛了一圈,难得这么自在,有点舍不得离开。
半晌,赵桐过来请她,“太太,先生说时间差不多了,请您去小少爷的墓前看一看。”
“我不过去了,让他自己去吧你跟他说,派车送我回家。”
宋清歌往下迈着台阶,忽而脚下一软,赵桐扶了她一把,“您没事吧。”
“没事。”
宋清歌仰头看去,只是有些惋惜,蓝天绿水,青山白云,都已经算作是她遥不可及的梦了。
这日回到车上,宋清歌不肯与他同去,依旧是坚持,“送我回去,我累了,走不动了。”
“那你就在车上坐着,等我送你回去。”
他让司机开车,墓地地是蒋温姿所葬的陵园。
宋清歌不肯去,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徐绍亭下车时又问她一遍,到底去不去,宋清歌依旧坚持,坐在车上纹丝不动。
她对蒋温姿本就没有太多感情,若非蒋温姿放纵姜雨彤连年闯下大祸,她也不会被害得这么惨。
岳棋维奉命留下盯着她,宋清歌借机问他,“先前没人告诉过我,梁星若判了多久?以你家先生对她的感情,肯定不能让她以命抵命。”
岳棋维稍作犹豫,随后道:“是无期徒刑。”
“是真无期还是假无期?”在里面立点什么功,再买点专利加持,怕是没几年就该减刑放出来了。
岳棋维不敢顶撞她,如实说道:“是真无期,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监禁,段哥亲自盯着的,不会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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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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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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