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在别处找找蛛丝马迹,最好是去见见悔儿口中那与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可是侍女将她看的太紧,只要她出了寝宫,哪怕只是带着悔儿在御花园散散步,也有许多人跟着,根本无从下手。
司南月意识到自己在短时间内根本见不到那女子,便想找个时间再试探试探赫连决。
兴许是因为三月圣猎的原因,这几日她总是见不到他,即便哪天来了,赫连决也只是坐一会便匆匆离开,让她无从谈起。
“看来只能等到圣猎之时了……”司南月站在窗边,望着天边即将隐去云间的夕阳喃喃道。
“王后,到传膳的时间了。”侍女提醒道。
被打断思路的司南月回过神,她关了窗子,问道:“公主又去找阿日善姑娘了?”
“是。”
“那便不等她了,传膳吧。”
悔儿很喜欢活泼开朗的阿日善,自从她来了宫里,悔儿便时常找她玩耍,听侍女说,阿日善经常着悔儿去马场骑马射箭,总是玩到天黑才回来。
小孩子嘛,贪玩很正常,这样也好,总比跟她在寝宫中憋闷着好,毕竟她教悔儿认字读书时,小丫头可是没精神的很。
想到悔儿这孩子,司南月嘴角便忍不住荡起笑意,她虽然直到现在都不知如何做一个合格的母亲,但相信时间长了,她总能学会个一星半点吧。
司南月用手戳了戳鸟笼中伤势渐好的小米球,自言自语道:“虽然我记不起曾经的事情,但当年怀着悔儿的时候,我应该很盼望与她早早见面吧……”
“王后,晚膳已经准备好了,您用膳吧。”
侍女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司南月转身看了看桌上的晚膳,跟平时一样,四样素菜,一碗清汤,看起来还不错。
她坐在桌前,刚要用膳,却觉得侍女今天好像有点不不对劲。
“苏格,你有什么事要对本宫说吗?”司南月见侍女候在一旁,还时不时的望向她,便放下筷子问道。
“回王后,没有。”侍女连忙低头回道。
“那为何总看着本宫?”
“因为……因为王后娘娘容貌秀美绝俗,奴婢一时看的呆了,请娘娘恕罪!”
看着侍女慌张模样,司南月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
难道……这饭菜有异?
司南月没有声张,只是说道:“无事便退下吧。”
“是……”
苏格答应着,她犹豫了一瞬,心想自己若是就这么出去,说不定会挨罚,王后娘娘好说话,要不然……
“怎么还不退下?”司南月问道,心中更为疑惑。
苏格鼓足勇气,问道:“王后可需要奴婢布菜?”
“不需要,退下吧。”
“啊?是……”
唉……苏格从心里无奈叹了口气,只得硬着头皮出去。
果然,她刚出寝宫,王上便走上前,低声问她道:“王后可有说今日汤食怎样?”
“回王上……”苏格满脸无奈,“王后让奴婢退下了,奴婢……”
“知道了知道了,这点事都办不好,下去!”
赫连决有些气恼的摆摆手,迟疑了片刻,抬腿进了凤栖宫。
等他穿过屏风,便见司南月手里拿着银针,皱着眉头奇怪道:“怪了,这里面也没毒啊?苏格怎么……”
赫连决轻咳了两声提醒她,司南月连忙将银针放于一旁,对赫连决行礼,“参见王上。”
“孤说过,你我之间无需行礼。”赫连决伸手将司南月拉起来,看着桌上的饭菜微微一笑,道:“孤来的正是时候,刚好可以陪你用膳。”
他当然来的“正是时候”,毕竟他都在外边等了半天了,当然,这些事情南月不需要知晓。
说着,赫连决拉着司南月坐到桌前,见她犹豫着迟迟不下筷,赫连决问道:“怎么?没胃口?”
“臣妾整日在寝宫中不出去,着实吃不下东西。”
赫连决看着桌上的菜,全都是绿菜叶子,可不就没有胃口吗?不过刚好……
他拿起汤匙,将羹汤从汤盘中舀出一碗,放到司南月面前,期待的望着她道:“吃不下也要喝些东西,你一会还要喝补药,空着肚子怎么行。”んτΤΡS://Www.sndswx.com/
“谢王上。”
司南月接过勺子,刚要喝下去,便见赫连决一直盯着她,眼神雀跃,奇怪的很。
“咳咳……孤只是……许久没看到你,想多看南月几眼罢了。”赫连决不自然的咳了几声,转过头去。
按照阿日善“投其所好”的计划,他今日好不容易才空出半日时间,亲手为南月做了道羹汤,只是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他有些紧张,想吃点饭菜缓解,可看着满桌的素菜又下不去筷子,便自己盛了些汤。
毕竟这道白玉羊排汤可是他亲手熬了两个时辰,羊肉性温,刚好除去初春的寒气,而且他放了许多材料,想来味道也差不了。
谁知他刚要喝,司南月却忽然惊慌的打落他手里的勺子。
“王上,不能喝!”
她一边惊恐的看着面前的汤,一边用锦帕擦着嘴巴,急道:“里面有毒!”
“啊……啊?”
赫连决被她说的一愣,不对啊,这道羹汤从选材到出锅都是他亲力亲为,怎么有毒呢?!
“太奇怪了……”
他见司南月紧蹙着眉嘟囔着,也不知从哪儿弄了跟银针浸到羹汤里面,理所当然的,针头并未有异样。
“怎会这样!”司南月脸上满是疑问,“这羹汤的味道着实太过怪异,怎么测不出毒性,难道……难道是银针有假?”
赫连决不由得扶额,他有些尴尬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忙活半天的成果,不禁怀疑就真这么难以入口吗?
不管了,试一试!
赫连决端起碗就要喝,便听悔儿的声音从外边由远到近,不好!按照计划,悔儿会……
“悔儿等等……”
“母后,悔儿回来啦!听阿日善姑母说父王今日亲自下厨做羹汤啦,悔儿赶紧回来尝尝!”
完了……
赫连决头一痛,手里的汤瞬间就不香了,寝宫里的气氛有些尴尬,那汤他拿着不是,放下来也不是……
司南月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桌上的羹汤,半信半疑道:“王……王上亲自下厨?”
“啊……今日孤……闲来无事,就……”
赫连决正不知该说什么,悔儿蹦蹦跳跳的跑到屋子里,见他们两人都站着,不禁有点奇怪,但她并未在意。
小丫头在马场跑了一天,又累又渴,加上没规矩惯了,端过她父王手中的汤便喝了一大口。
“悔儿,先别……”
“噗……”
几乎是在羹汤入口的一瞬间,小丫头就吐了出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真就这么难喝?”赫连决眉头皱的更紧了。
司南月连忙倒了杯温水给悔儿漱口,小丫头这才感觉稍稍好些。
“父王,这汤也太……太……”
悔儿的五官都快挤到一块去了,可见这汤的威力,她实在找不到词来形容,便道:“跟这羹汤比起来,药汁似乎也不是不能喝了。”
“悔儿!”司南月忙唤停她,轻声道:“父王日理万机,还为我们做羹汤,悔儿不许这样说。”
可她方才好像说的更难听……
司南月抬起头尴尬的笑了笑,“王上且坐,臣妾唤人来收拾收拾这儿。”
“不用了。”赫连决按住她的肩膀,“你们母女先歇着,孤让膳房重新做一桌菜。”
言罢,他转身边走,脚步甚急,可走到屏风前,他又转了回来,将桌上的羹汤收走了。
期间寝宫中鸦雀无声,只能听见赫连决急促的脚步声,直到不见人影了,悔儿才问道:“母后,父王是把那毒物……不是,把那羹汤端去自己喝了吗?”
“应该……下不去口吧……”
“悔儿也这么觉得……”
寝宫外,赫连决刚抱着汤盘走出去,阿日善便从黑漆漆的角落中跳出来,奇怪的问道:“王上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现在你们不该一家三口共享天伦吗?”
“你还好意思说!不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听出赫连决语气不好,阿日善疑惑的挠挠头,“不应该啊,这种王族平凡又伟大的付出,更能收获女儿家的心才是,难道……”
她凝思片刻,拿起汤匙偿了一口,又瞬间吐了出来。
“好家伙,呕……”
“阿日善,你不要太过分!”赫连决有些气恼,压着嗓子喊道。
“王上,这幸亏是亲手做的,若换个普通厨子给您上菜,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要篡位了。”
“你……”
“好啦好啦!”阿日善擦擦嘴边遗留的汤渍,道:“既然王上做的羹汤这么……额……百转千回,咱们不妨换个思路。”
“换什么?最好这次靠谱一点。”
“嗯……”
阿日善想了想,入口的东西是不能再做了,要不然迟早会出人命,不如这次换个简单的。
“有了!”阿日善一打响指,双眼发亮的望着赫连决,“咱们就从说话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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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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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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