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业叽里咕噜的说了一车话。
秦掌珠的脑袋低到不能再低。
她这个父亲向来无利不起早。
以前她母亲在世时,他利用母亲创下秦家这份家业,不断的为秦氏药厂研发专利新药。
秦氏药业也因此才在帝京占有一席之地。
正因为他的贪婪和pua手段,才让母亲一心一意为他付出,常年泡在试验室里,最后莫名死于秋陵医院的实验室引发的一场大火里。
对秦政业而言,温秋陵无疑就是一个造钱机器。
若是秦政业知道她就是宋厉霂口中说的秦医生,定然会把她当成第二个温秋陵,利用到极致。
但是,她现在完全没有发言权。
而且,这话题都是宋厉霂挑起来的。
秦掌珠忍不住的抬眸,嗔了他一眼。
男人迎着她不善的目光,唇角微勾,“怎么了?”
“秦医生是你的专属医生,一定很忙,要是再兼顾秦家,岂不是要忙成陀螺了?而且,这事,必须得征求秦医生同意才行。”
“只是引荐,至于秦医生同意与否,她自己决定。”
秦政业轻轻地按了按秦掌珠的肩膀,“是啊!珠儿,要是能请到秦医生,对我们药厂可是福音啊!你怎么是这个反应?”
“……”
秦掌珠暗暗磨牙。
宋厉霂见她气得不轻,存心逗弄她,又对秦政业说,“改天我约她来秦家坐坐吧。”
“好啊!我一定设宴隆重款待!”
秦政业答应的很痛快。
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蚂蚁了!
秦掌珠扶额,不想在听下去,起身道,“宋先生,你不是头疼吗?我看你这么能说,莫不是头疼病是装的?”
宋厉霂随后起身,伸手握住她的小手,语气不急不缓地说,“现在又疼了。”
“怎么不疼死你!”
“珠儿!”秦政业脸色铁青的训斥她,“怎么跟宋少说话呢!宋少头疼,你就给他施针看看吧。”
“你打小就跟着你外公研习中医,针灸之术不在你母亲之下,我记得你高一时还跟你母亲去非洲乌干达参与医疗志愿……”
“父亲!”秦掌珠慌乱的打断他,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秦政业却震住了。
一脸不可思议!
“你刚才叫我什么?”他眨了眨眼睛,问道。
还揉了揉耳朵,以为自己幻听了。
秦掌珠抿嘴,“难道您不是我父亲?”
秦政业怔了片刻,脸上浮现一抹惊喜,眼眶微微发红,呵呵笑着,“这还是你第一次叫我父亲,我……”
秦掌珠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行了!搞得好像我是个不孝女似的!”
“哦……我就是有点激动。”秦政业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转眸,看向宋厉霂,“宋少,见笑了,珠儿很乖很孝顺的,只是从小没在我身边长大,对我一直有些疏远,加上我以前做错事,对不住她母亲,这才在她心里落下不好的印象……唉!”
这番话,轮到秦掌珠震惊了。
她定定的盯着秦政业。
他刚才说什么?
他居然承认对不住她母亲了?
犹记以前,每次提到温秋陵时,他总是一脸厌恶和反感。
对自己早年前出轨一事更是毫无悔悟之心。
现在怎就突然转性了?
莫不是被梁书敏伤透了心,如今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可依靠,这才幡然醒悟,念及发妻的好?
“掌珠也从未在我面前说过您的不是。”
宋厉霂开口道。
“要你多嘴!”
秦掌珠不悦的瞪他一眼。
却不敢看秦政业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她怕自己心软。
因为,在她心里,秦政业这个父亲是洗不白的。
哪怕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丝丝悔悟。
再者,她可没忘记,这个“好父亲”前些天还跟席城做交易,打算卖了她!
狗改不了吃屎!
她只信这句话!
“珠儿,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对宋少态度好点。”
秦政业轻声训斥,虽然严肃,却不似从前那般总是一副嫌弃的嘴脸。
秦掌珠咬了咬嘴角。
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言语有些不妥,于是,态度缓了一些,说,“跟我去房间,我给你施针。”
“这才对嘛!”
秦政业面色和蔼的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上楼去看看想……”
说到这里时,秦政业忽然顿住,看向秦掌珠。
秦掌珠也在看他。
那明显紧张的眼神里流露出焦虑不安。
还冲他摇了摇头。
如果以前他只是怀疑想想和念念是宋厉霂的孩子。
但是,这一刻,他百分之百确定宋厉霂就是这俩孩子的爸爸!
有那么一瞬间,秦政业心里翻涌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低沉地叹了一声,说,“我上楼想去休息了。”
秦政业走后,秦掌珠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直沉默不语的宋厉霂敏感的嗅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你和你父亲打什么哑谜呢!”
“没有!”
“真的?”
“宋先生。”秦掌珠抱着一双胳膊,仰头看他,“即便有,也是我们秦家的秘辛。”
说到这里,她勾唇笑笑,“难道宋家就没有一些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事情?”
她反将一军,宋厉霂认输。
可心里已有疑虑。
面上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摸了摸她的脑袋,“秦家的辛秘我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
秦掌珠耳尖一热,“前夫对前妻感兴趣?”
“不可以?”
“认真的?”
宋厉霂忽然倾身过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你说呢?”
“宋……”
一个字刚出口,腰被紧紧扣住,嘴也被封了个密不透风。
秦掌珠怎么挣扭也挣不开,唯恐闹出动静,只得半推半就的往一楼的书房而去。
门被他踢上一刻。
密闭的空间,连灯都来不及开。
昏暗的空间里,提供了最隐秘的屏障。
他整个人都压了下来。
书桌上的东西凌乱落了一地。
她被推到书桌上,当听到皮带的声响时,急忙伸手去挡。
“别……”
可还是来不及,被狠狠钉死在桌案上。
细弱的腿在他掌心里被重重攥住。
她根本动弹不得。
只得双手攀附着他的身体,被动承受。
知道他在这事上向来肆虐。
只得祈求他温柔。
他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她的主动迎合和软嘤细语是最好的迷魂药。
破天荒的,他给足了耐心和温缓。
最后,她狠狠地咬他的肩膀,“不头疼了?”
“你是我的药。”男人情动时,说着最动听的情话。
秦掌珠推开仍旧不肯抽身的男人,整理好衣服,从桌案上下来时,腿软的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好在宋厉霂一把捞住她,紧紧扣在怀里,不舍的松开一分。
黑暗中,秦掌珠看不清他的脸,紧紧掐住腰上缠着的一双手臂,“你一次次欺负我,不怕我告诉唐馨微?”
男人在她脖颈间允吻,“告诉她也无妨。”
她偏了偏头,躲开他的吻,“你真的不怕她知道?”
“不信?”
宋厉霂从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机,调出唐馨微的号码,直接拨了出去。
这是秦掌珠完全没想到的。
吓得急忙伸手去夺手机,准备摁掉。
却不想,电话接通,那边响起了唐馨微清越娇柔的声音。
“厉霂,这么晚了,没睡吗?”
宋厉霂开了免提。
直接把手机扔回桌案上。
男人在她耳垂轻咬着,压低声音道,“怎么不说话了?”
秦掌珠死死的咬着唇,唯恐他进一步的侵犯,让她忍不住娇吟出声。
电话那端再次传来唐馨微的声音,“厉霂,你在听吗?”
秦掌珠慌乱不已,想去拿手机,却被宋厉霂抱起,抵在身边的墙上掠夺。
“四……四哥……”
她捂着嘴,小声漏出一点声音,求软。
宋厉霂在她耳边沉喘如兽,“我想要的人只有你,别总拿别的女人挑战我的耐心我。”
秦掌珠脑袋一片空白。
甚至觉得他在表白。
更让她有一种偷情的刺激感!
身体也越来越敏感。
在他身下轻颤不已。
唐馨微的话再次传来。
“厉霂,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次,宋厉霂终于忍不住细水长流的折磨,直接掐断了电话。
“信了?”
他在最情动时,仍是逼问她。
秦掌珠早已春水一滩,几乎沉溺在他制造的欲海里。
等一切结束后,宋厉霂穿好衣服,用西装将她孱弱细小的身体包裹住。
打开灯,一室明亮。
将暧昧糜离的氛围烘托到极致。
女孩浑身泛着晕红躺在他怀里,软若无骨的细喘连连,娇媚极了。
“去你卧室,嗯?”他低头,高挺的鼻子轻轻碰了碰她的。
秦掌珠忙搂住他的脖颈,摇了摇头,“不行。”
“这么晚,你忍心我走?”
“忍心……”
秦掌珠现在说话都没力气了。
好在近日胎像平稳,刚才那样的激情还不至于让她受不住。
只是有些乏累。
她现在只想睡觉。
可宋厉霂似乎打定主意要留宿在这里。
秦掌珠只好哄他,“我卧室床小,睡不下两个人。”
“无妨,你睡我身上。”
“……”
宋厉霂见她仍旧不肯应允,只得退一步,“总要我洗个澡再回去吧。”
“那在一楼洗。”
男人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怎么这么怕我去你卧室?难不成藏了人不成?”
秦掌珠摇摇头。
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二楼不仅藏了哥哥秦芍墨,还藏了他的孩子。
唉!
“我父亲也在二楼,万一撞上他,多难为情啊。”
她解释。
宋厉霂想了想,觉得她说的在理。
于是,抱着她去了一楼浴室。
她刚要走,浴室门被他关上反锁。
结果就是强行和他洗了鸳鸯浴。
沐浴过后,他穿上衣服,又是一派矜贵禁欲。
高冷的纤尘不染。
秦掌珠穿着之前的睡衣,怨气的瞅着他,“这下可以走了吗?”
男人捏了捏她还泛着红晕的脸蛋,“这脸变的也太快了。”
今晚,他明显感觉到她在有意哄着他。
好像很怕他往狠了折腾她。
“我累了。”她说。
话音刚落,忽然一阵恶心翻涌而至。
她捂住嘴,快步走到马桶前,吐了个彻底。
宋厉霂跟进来,拍着她的后背,“怎么了?”
秦掌珠摇摇头,站起身,虚弱的扶着他的胳膊,才堪堪站稳。
“只是胃不舒服。”
“有药吗?我去拿药。”
“……”
看他走出盥洗室,在客厅翻找药箱,秦掌珠走上前,故作轻快的说,“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不必吃药了。”
宋厉霂仍是一脸担忧,“真的没事?我怎么看你脸色越来越苍白了。”
秦掌珠摸了摸脸,“真的没事,别忘了,我也是医生。”
“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吧。”
宋厉霂径直走到沙发前躺下,“我睡沙发就行。”
“不行,你会感冒的。”
秦掌珠伸手拉他。
却被他一把拽进怀里,倒在他身上。
“担心我?”
他抚了抚她的头发,问。
秦掌珠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你睡在这里,明天让我父亲看到之后怎么想?”
“他应该会高兴吧。”
“有什么可高兴的?”秦掌珠挣开他的怀抱,坐起身,说。
“前夫和前妻在一起,意味着什么,他能不高兴?”
“你说意味着什么?”
“掌珠。”他将她搂进怀里,语气温柔的说,“我后悔离婚了。”
秦掌珠怔了怔,苦涩一笑,“已经离了不是吗?”
“离了,也能复。”
“你说什么?”
秦掌珠震惊不已。
还以为幻听了!
她从未想过,这句话会是宋厉霂说出来的。
他是想跟她复婚的意思?
宋厉霂见她这幅表情,眸色微微深了几分,“如果我说是你心里猜的那个意思,你愿意吗?”
秦掌珠拢了拢眉。
“这种玩笑适可而止吧!”
他一定在开玩笑。
毕竟,他早就想离婚了。
现在好不容易离婚了,怎么会突然有复婚的打算?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宋厉霂攸地捏住她的下巴,脸上已有不悦,“秦掌珠,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的看法重要吗?宋厉霂,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的人会在一起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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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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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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