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媳妇,光吃鸡蛋可不行,你可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何帅轻抚苏媛媛肚子。
噗嗤一声,苏媛媛笑出声音,何帅这才发觉,原来是苏媛媛把收来的钱都贴身放了,现在大概是想找个僻静处数钱。
两人赶车回去苏媛媛嫂子那,苏媛媛一路哼着小曲儿,让何帅猜一共收多少钱。
“五十总有吧?”何帅故意说。
苏媛媛咯咯笑,忍不住说:“有九十七块三毛呢!”
相对一个月四五十块的工资,这笔钱多到让人难以置信。
苏媛媛不爱财,但是此时只有钱,才能让他们有自己的栖身之地,哪怕只能放下一口锅、一张床。
跟顾月霞算过账后,何帅承诺第二天还来拉苞米,而且更早、更多。
顾月霞满口答应,心想自己地里的不够,还有娘家的呢,怎么也能凑够一大车。
当包括顾月霞在内的所有人,都持怀疑态度的时候,何帅再清楚不过,在计划经济朝市场经济过渡时期,谁动作快,谁头脑灵活,谁就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那个。
承诺顾月霞的十块钱,何帅没有食言,还多拿出五块放下。
顾月霞直勾勾地瞧着多出来的五块钱,脑子里闪过各种可能。
“嫂子,这钱给你的。我媳妇怀孕了,我要领证,户口本给我拿来。”
顾月霞忙把钱收起来,顺势从柜子里翻出户口本放下:“嗨,要我说早该领证了,我家妹妹出落地这么好看,多少人惦记呢!”
何帅嗤笑下,翻看户口本:“也不知哪个当初死活不给户口本,想着把小姑子卖给有钱的人家。”
顾月霞听闻,也没不高兴,悻悻地坐下:“再没钱,捧着姓铁的饭碗,不也比我们从地里刨食的强?还不是为了她好?!”
恬不知耻的人多了去了,何帅犯不着跟顾月霞较劲,拿了户口本,就赶紧带着苏媛媛往回赶。
到民政局时,还不到四点半,但已经没有几个人在办公室,若不是一袋子喜糖,怕是锁进柜子里的章也拿不出来。
一直到签字时,苏媛媛都觉得半梦半醒。
这两年里,何帅可是一直强调,不生男孩绝不领证,他是真的不在乎了吗?
桌子前,何帅既紧张又兴奋,这可是他活了两世五十多年唯一一次领结婚证的机会。
苏媛媛迟疑下,随后还是小心去拉何帅的衣袖。
她一个字都没说,可是满脸的询问已经让何帅明白她的意思。
她怕离婚,怕自己成为弃妇,那她真的就无依无靠。
瞬间,苏媛媛那带点询问、又带点哀伤的眼神,就让何帅从幸福中抽离。
他要做的,必须先给苏媛媛足够的安全感!
何帅忙紧紧握住苏媛媛手:“媳妇你放心,我何帅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鬼,只要你不嫌弃我,我这辈子都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你,你想甩都甩不掉!”
虽然话很糙,但情真意切,眼圈都红了。
苏媛媛噗嗤一下笑起来。
亮晶晶的东西在苏媛媛眼眶里转,她红着脸回了一句:“别瞎说不吉利的话,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明白你”,这是多么简单又多么信任的回应!
工作人员笑地前仰后合,愉快地办好结婚证,甚至还告诉他们办理准生证的流程。
从民政局出来,何帅将结婚证交给苏媛媛:“全部交给我媳妇保管,从此我啥病都不得,只得气管炎!”
苏媛媛嘴角含笑,刚刚的落寞一扫而光,模样好看极了。
她轻轻拍打下何帅的胸膛:“瞎说什么啊,我又没啥见识,还是听你的——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hΤTpS://WWω.sndswx.com/
何帅揽媛媛入怀:“可你是顶梁柱的整片天啊!你心里有我,我就满足了。”
何帅胸膛散发的温暖,让苏媛媛非常安心。
她抬头看何帅,好像不认识,又好像很熟悉,似乎是自己梦中的那个,却远比梦中的更真切、更有温度。
两人又去大旅社。
接待员从吞云吐雾中抬头,嘲笑地看着俩人:“呦,熟人啊!咋地,民政局没开门,明天接着领证呗?哈哈哈哈……”
说话间,他的眼神还不停地在苏媛媛周身打量:“不便宜吧。”
这身段,这脸蛋,啧啧,真是万里挑一。
何帅的大掌一把挡住接待员的视线:“看你妈看!”
说罢,何帅接过苏媛媛递来的结婚证,拍在桌上:“你给我往这儿看!”
眼见人家是真夫妻,高大的何帅又被他惹毛了,接待员忙讪笑递上钥匙:
“呵呵,别往心里去。你们住这是为了找房子吧?我倒能给你们介绍介绍,我老婆消息可灵通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帅摸出身上最后的半包红塔山,放在桌子上:“那就麻烦老哥帮我看看,市场附近的,住着舒服点的,我媳妇怀孕了。”
接待员笑容绽放:“嘿,小伙子脾气好福气好,这事包我身上!”
第二天一早,何帅三点多起床去拉玉米,前台的接待员换了人,看何帅出门,那人忙追过来:“我们主任说,203可以晚点退房,下午他过来带你们去看房。”
何帅点头:“那有劳你了。”
何帅打定主意,苏媛媛得好好养胎,不能天天跟他在市场和郊区这么折腾,便去自己好哥们赵淼家一顿敲门。
胡同里的狗都被他吵醒了。
赵淼是个小个子,稀稀拉拉的头发,营养不良的模样。
他睡眼惺忪地开门,看到何帅一下精神起来:“你小子蹲笆篱子去了?你妈昨儿找你都找我家来了!”
“草!给我妈介绍去看胎儿性别的,是不是你妈?!”
赵淼笑嘻嘻地点点头:“可不是呗,我妈还生气呢,说你妈给人家主任送排骨,我家连个肉沫星子都没见着,说你妈不会做人。”
何帅要说的不是这事。
“我给你找个赚钱的活,省的你在家碍眼。”
这个年代,赵淼的父母属于“没本事”的,托过不少人,送过不少礼,可是身份摆在那,究竟也没给赵淼安排上铁饭碗,赵淼就这干两天活,那干两天,赚不到几个钱。
何帅将自己昨天卖苞米的事说来,赵淼一听能赚那么多钱,过程都没心思听,就把何帅从自行车上拽下来,非要他带着何帅蹬车跑。
顾月霞装车的艺术让何帅和赵淼叹为观止,简直可以媲美后来在必必客吃自助水果盘的各位高级食客。
“嫂子,你好歹也顾及下驴啊,拉的动吗?”何帅问。
顾月霞笑盈盈:“你俩帮驴一起拉啊!没见过数钱还嫌累的!”
市场上,大锅刚支起来,好几个早早等候的老头老太太,一窝蜂似地涌上来:“先煮小的、一块钱六个那种!”
何帅笑着应付:“五个指头还不一般长呢,哪锅还没几个矬子!”
两大男人一起忙活,效率蹭地就上来。
除了逛早市的老头老太太,还有不少前一天的回头客,摊子前比别处都热闹些。
刚过十点,驴车就空出三分之一来。
阳光正好,疲倦的驴子悠闲地啃着苞米叶。
俩人一边啃苞米一边闲聊。
赵淼眯起眼睛,瞧来往的年轻姑娘,自顾地品头论足,还喊何帅一起看。
“呵,你自己看吧,我媳妇可比她们好看多了!”何帅将苞米叶子塞进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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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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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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