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腰间真的缠着一条蛇?就那么明晃晃地挨着她?!
“云小花”被暴露出来,很没自觉。
它自行解开盘扣,优哉游哉地爬上背,而且还朝着影荷吐信子。
影荷“嗷”地一声尖叫,直接吓晕过去了。仆妇们连忙上前扶,李大夫摁了半晌人中才掐醒。
看热闹的女眷早已经吓跑,白芍没想到又见了蛇,瑟瑟发抖,踉跄着跪在地上爬。
云漓尴尬原地,把“云小花”缠上手腕,“世子爷您听我解释,它不会轻易伤……”
“怎么还不肯动手?我的命令就不从了吗?!”
夜丰烨直接打断她,根本不听。
孙泽震惊得不知所以,云漓姑娘胆子太大了吧?
“卑职不敢抗命,但此乃大人家中事,卑职不便插手吧?”
他知道夜大人真的动了怒。但若脑抽打云漓,事情就没法挽回了……
夜丰烨冷冷地瞪孙泽,无法强行逼迫。
瞄向别院的其他人……
影荷已经被吓晕,无气无力;
仆妇们全都躲远远,十分畏惧;
其他姑娘都是妾,没胆量也没资格。
夜丰烨只能亲自走过去,把云漓一夹放腿上,“噼里啪啦”一顿大巴掌……
没人打,他亲自打!
巴掌打在屁股上,啪啪作响。
云漓疼的眼泪哗哗掉下来,呜呜呜的哭出声……
最后两巴掌的劲儿小些,夜丰烨察觉到手疼了。
云漓被打得又疼又肿,屁股全麻,可她又羞又生气,对着夜丰烨也吼起来:
“世子爷这么厌恶婢妾,不如写封休书,还婢妾自由!”
“婢妾不在别院呆,想养什么就养什么,再也不会咬伤爷的妾,也不用再挨爷的打!”
云漓不想再忍了,等巧月回来,她便收拾东西离开!
夜丰烨被她气坏了,“随意扯谎话,你还有理了?!”
他不气那条花蛇咬了人。
只气云漓欺骗利用他。
十个巴掌已经罚很轻,若是换做其他人,他绝对不会轻饶的!
云漓一怔,她的确是骗了他。
“婢妾是没理,爷您把我休了吧……”
她从地上爬起来,撇开“疾云”,一手扯着红棉袄,一手拎起“云小花。
拖着肿痛的屁股,云漓慢慢朝小院挪去。
孙泽看到夜丰烨眼中流露出心疼,“当众被扯衣服又挨打?爷好歹给姑娘留几分体面啊。”
幸好他脑子灵光没下手,否则云漓姑娘不得去上吊?
夜丰烨手心发热,刚刚的巴掌是狠了……
“让李大夫去查莠鸢的伤,再到前堂回话。”乌烟瘴气之地,今天彻底洗一洗。
孙泽领命之后,亲自去陪李大夫验伤了。
夜丰烨气得口干舌燥,可前堂无人,没人给他斟茶递水。
他撂下空杯于桌案,想起云漓说起休书的话。
不仅求休书?
而且还求两次?
他对她实在太纵容,哪怕可以缓解毒痛、可以入眠……也不能随意说谎利用他!
“大人。”
李大夫很快看伤归来,“莠鸢姑娘毁了容,但非蛇咬,而是爪喙所伤。”
“卑职已经为她上药包扎,奈何医术不精,无法为她恢复之前的容貌了。”
李大夫是提刑司的大夫。
他说不是蛇咬,就一定不是……
夜丰烨蹙眉,爪?喙?
他看向云漓撇下的“疾云”,莫非是这家伙干的?
“去把影荷姑姑还有那个丫鬟带过来。”
“是。”
白芍早已经吓筛糠,若不是仆妇们扶着,她进门就会跪地上。
“世、世子爷……”
屋内有仆妇伺候,夜丰烨终于喝上了茶,“你再说一遍,莠鸢姑娘是如何受伤的。”
白芍咬了下唇,“是云漓姑娘的蛇咬的。它追着爷的猎隼到屋中,直接就咬了莠鸢姑娘的脸。”
“姑娘让奴婢快去喊人,可奴婢带人回去时,姑娘已经、已经……呜呜呜……”
白芍吓得哭起来。
她也不知该怎么编,当时脑子一热便指云漓,谁能想到世子爷突然出现!
夜丰烨冷笑,“别院这么流行说谎?十个板子,你亲自罚。”
后半句是说孙泽。
孙泽领命,直接去拿板子了。
他不打云漓,因为云漓是夜大人在意的妾。
白芍却不一样,仅仅是个小丫鬟……
孙泽拎起白芍,直接拖了板凳上。手臂长的木板“硁硁”落,渗出的血红色,让白芍脑中只有疼痛了!
影荷看的心惊胆战,斟酌着是否上前求求情。
李大夫看出她有心多事,“莠鸢姑娘并未被蛇咬,是被猎隼伤。”
白芍说谎骗人,故意污蔑云漓。
那猎隼是夜丰烨的宠。
而且大人还亲自打了云漓姑娘十巴掌……
影荷心中一凉。
没想到白芍竟然敢说谎?
十个板子打完,孙泽即便没用力,白芍也已经丢了半条命。
“再问你一遍,莠鸢姑娘是怎么毁容的?”
夜丰烨再问此话,白芍不敢再说谎,哪怕之前不知为何挨打,现在她也明白了……蜀南文学
“是、是被猎隼啄了。”
“可奴婢离开时,那花蛇朝着姑娘扑去,奴婢便认为是它咬的,奴婢不是故意、不是故意说谎……”
白芍这话没掺假。
她再去见莠鸢,莠鸢已经鲜血淋淋,重伤昏厥。
一只猎隼怎能伤得这么狠?自然想到那条蛇。
夜丰烨冷呵,“不挨板子,就问不出实话?”
“你们为何去云漓姑娘院中?那只猎隼又为何随你们回去了?”
影荷适时插了话,“别等世子爷再问,痛痛快快的说了吧。”
白芍颤颤巍巍,咳了几声。
若说出真相,姑娘不仅毁了容,再被赶出别院就太惨了!
白芍准备赌一把,宁死不认,“云漓姑娘明日生辰,姑娘想着先去送份礼,谁知被鸟儿缠上非要跟……”
“不是!”
“她说谎!”
门外一声喊,一个人影冲进来。
巧月归来就听门房说起姑娘挨了世子爷的打!
她仔细问清楚经过,直接来见夜丰烨。
“她们口口声声来做客,其实到院中祸害姑娘养的野莲果,还刻意用果子逗疾云,就是存心带走它!”
“奴婢赶又赶不走,还与她们撕破了脸。奴婢身上都被莠鸢姑娘掐紫了。”
巧月“噗通”一声跪地上,扯开袖子,露出青青紫紫的痕迹来,“奴婢害怕姑娘生气才没敢说,她们分明想用疾云勾搭世子爷,是她们存心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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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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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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