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圆包括了小圆,正如平民包括乞丐和富商,而圈子越小,包括的人就越少,但这越发少数的人反而涵盖了圈外更多的人,就像庄园主名下有更多的农民与家仆。
王国的权力中心,自然地位高贵,而被如此多的圈子包裹的中央,同样意味着难以透过那一圈圈人,把手探到更外层的圈子里。
国王统治着臣民,而内阁大臣辅佐国王,有封地贵族则贵族拥护国王,没有则集权于中央,不变的是,身处中心的国王与大臣,看不到无数圈外或许蜷在墙角忍饥挨饿的贫民。
他们处理着下面递上来的文件,而不能亲自在基层工作,国王更是不会因为无数的小事离开身为王国大脑的国都。
星际帝国同理,哪怕是再先进的通讯手段,只要不是格式塔思维控制整个文明,统治效力的层层下放就必然导致信息的扭曲。
这就像人体,大脑统御手指,而大脑不会操控手指,它操控的是告诉手指怎么做的信使,而信使再告诉下一位信使,层层叠叠,大脑只能等待结果。
查尔斯帝国置身于星际时代的博弈场,它的身体算不上健康,甚至作为一个贸易核心的文明显得过于臃肿,但是它依然是周边星系级文明当中的一只巨鲨。
查尔斯帝国同时与上级的星团级文明克利夫兰文明和劳瑞安文明保持着密切联系,前者是保护国与被保护国的关系,而后者是皇室联姻的血缘关系。
哪怕两边巨头正在打一场千年战争,查尔斯帝国作为一个牵线接头的商人依然借着特殊关系同时从两边捞得盆满钵满,大发战争财。
然而这笔横财兰伯特皇帝自己非常抗拒,他也只能在外部压力下看似笑纳下去,孤零零看着帝国在星际市场上被嗜血的群鲨噬咬。
至于这笔横财去了哪里?反正国库和皇帝自己的金库都没见半分钱增长,帝国的经济压力却越来越大。
宏观经济是一件复杂的事情,放之星际时代更是如此,看似毫不相干的文明战争爆发,也可能会是对头用来剪断自己生命线的利刃。
焦头烂额的帝国中心一直维持着表面的繁华景象,而它的皇帝与首相已经从昼厅来到了夜厅,就像是从虚伪繁荣的白日走到了真实黑暗的夜里。
夜厅仿佛永远昏暗,仅有的光亮不能带来生趣与明丽,只简简单单地照亮了长桌对坐的两人半是苍老半是凝重的脸,阴影被墙壁吸收,却是更显得意味深长。
要说庄严肃穆是不准确的,对于如天空空灵如大地深沉的思想来说,压力只会是引发灵感的动力。
兰伯特和艾尔林两人只是在进行有益的思索,心思不再在那个早就准备好完全生效的薄纸上,单纯地是恰好放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那个地点。
那是思想的树根盘结的地方,也是两人思想汇合的河口,其上一半清澈得深不见底,而另一半电闪雷鸣,大雨淋淋地落下。
兰伯特率先从那种心不在焉的状态中脱离出来,这位君王习惯性地用食指扣击桌面,盯着对首的首相看了一会儿,见艾尔林没什么反应,他一边抬眼看艾尔林,一边拿起放在墨水瓶里的钢笔,刚要落笔动作又顿住了。
他横拿着捋着柔顺的尾端羽毛,又盯着艾尔林看,“我的首相,让事情简单一点吧,一切就让它顺其自然”,皇帝兰伯特说道。
艾尔林和皇帝对视,皇帝感觉像是一把刀的刀尖抵在他的眉心,和艾尔林对视就要有凝视刀锋的勇气。
艾尔林笑,笑得意外的有些慵懒,这在凡事雷厉风行的“黑衣首相”身上是不寻常的。
“陛下,事情本就很简单,我们例来不都是顺其自然吗?请签字吧”,兰伯特点点头,迅如轻风拂过,签上他高贵的名字,“兰伯特·阿尔波斯·伦恩”的字迹在纸上闪际着流光。
国王把手头的契约扔在一边,“最新消息,索托卡纳办事挺顺利,现在他已经拉拢了劳瑞安上层的一批权贵,而镇国之柱那边反常地意见统一,开始支持那个新王了。”
“如今上层阶级和国家机器合作发力,计划势在必行”,艾尔林说:“一切都在意料中,陛下,虽然他是你的血亲,但是恕我直言,您不了解索尔金大帝,自然也不明白身为君主,那位老人有多可怕。”
“论权术和谋算,看尽已有的历史只有寥寥数人能与他相提并论,与他比肩的都是先代大帝们,这所有发生的后事是计算好的,劳瑞安那边,镇国之柱的妥协虽说是快了许多,但结果终究是一样的。剧本早已定稿,按步就班在上演着这部旷世遗作。”
兰伯特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我的首相,从前你总是回避提及我爷爷,他死后你才敢于说起他。”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一个人的权威能达到这样的地步,实在是难以想象——幸运是他已经死了,尘埃落定,不论他留下怎样的迷宫,不可更改就总有出路,放心吧首相大人,轮到我们走下一步了。”
兰伯特这位皇帝可以说是被艾尔林这位首相看着长大的,他们私底下可不像一般君主和臣子之间那么距离遥远。
这俩查尔斯帝国双极规划了整个国家的秩序,大事只需要他们两个讨论就能敲定。
皇帝起身,“我得去接见莱昂内尔派过来的人,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艾尔林欠身,兰伯特从普通的木门离去。
首相在狭隘的夜厅里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他用古赫拉语说了一句:“新时代来临,世界将因火而光耀”,最后也转身离开了这个黑得让人感觉像坟墓一样的地方。
平静了几千年,隐藏在历史里的那场战争,又将重开大幕。
……
尼奥洛斯从深沉的冥想中睁开“眼”来。
世界树形态核心的主宰本体翻涌着血肉,触手状的树枝上面绽放出密密麻麻的眼状结构,看向身体内部的不同方向。
尼奥洛斯看了看面板,上面关于公测倒计时的数字已经跳跃到了以自然时为单位。
那些眼状结构逐渐缩回了血肉之间,就像闭上眼睛一般,只留下触手表面微不可查的一些缝隙,黏合起来的丝状肌肉都会在下一次睁眼时撕裂。
随着对【微观】法则给予的知识进行逐步的参悟和消化,尼奥洛斯的思维能力越来越迟钝,如同能效核心完全集中算力一般,对其他外物不为所动,哪怕是公测到来也是一样。
求道者遇上书写着万物真理的石壁不过就是如此,虫族优越的生物结构发育出庞大的神经结构组成计算机网络来为主宰提供算力。
在世界树的树干里面,一颗血肉大脑就在神经索密布的中央,鲜活得就像刚刚从生物头颅中摘出来一般。
尼奥洛斯对于公测开始的唯一好奇心就在于:
新手村炸成奇点了,玛·戈多的玩家们该怎么办?
当然这不是主宰应该考虑的问题,尼奥洛斯当下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研究宇宙微观结构上面,两耳不闻窗外事。
倒计时很快就在时间的流逝中走到了终点,而尼奥洛斯的冥想也再一次被打扰。
[公测开始]
[正在更新数据……更新完毕……正在检测完整性……检测完毕]
[命运断组已开始]
[欢迎来到《宙光》1.0正式版本——噩梦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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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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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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