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依不禁怒骂。
“确是年轻人。如此,甚好。”
凌香又是一言。
“他肾好不好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脑子肯定有坑,眼也有问题。”
陆舒依又是怒骂。
怪的是,他虽怒骂不断,凌香却毫无反应,一声都未回怼。
许是因气性太过清雅而致。
“娘~”
戚蓝一声切切:
“娘竟安好如此,且独居此地,我,却毫不知晓。”
话声中,满是自责,且伴着朦朦清雾。
苏廷也是疑惑:
“伯母,你怎会流落此处?”
凌香淡然一笑,随手拿回玉簪,将头发随意扎起,才笑道:
“还叫伯母?该是唤我声岳母了罢?”
苏廷与戚蓝闻言,又是讪讪一笑。
“岳母轮不上了,最多能叫你一声大娘。”
陆舒依眼中满是戏谑。
“你在胡口些什么!”
凌香终是答应了陆舒依,语气却是颇多不悦。
“我胡说?你自己问问去,看是我胡说还是你眼睛不行。”
凌香诧异抬眸,才是细细看向苏廷两人,见两人虽是同行在此,却并无丝毫亲昵举动,确不像夫妻所为。
“定是因新婚,还有着些拘束罢!”
凌香自藉一番,并未深想,可见她心思常是如此大条,绝无察言观色习惯。
“拘束?你闺女拘不拘束我不知道,我这弟弟可从来没拘束过,过路的母驴他都得多看两眼。”
陆舒依所言,确是她对苏廷印象。早时,他见到自己都会阴阳怪气喊无量,其后更是不顾自己在场,与戚紫数度夫妻之实,再后到了元京,又与停风王郡主纠葛不尽。若是真有路遇母驴,说不定他还真会多看。
“母……驴?品种,都如此清楚吗?”
纵凌香再多洒脱性格,也是听出了话中有意。不过她也算释然,毕竟苏廷出身大家,有着些纨绔性格也是正常,再说他还只是个孩子,只要祸不及己身,自己还是不会过多在意的。
“娘,你为何会独居在此?至今该是已有五年了罢?”
戚蓝不愿在如此问题上多做纠缠,有些东西,日后自能清楚,她此刻最想知道的,乃是凌香怎会困在此处。
“唉!”
回应而来的,是一声叹息,凌香抚了抚额前散发,精致脸庞,也只输与了年华:
“五年之前,若非我一意孤行,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只是苦了你父亲。不知他今日,是否已再做纳娶?”
“没再婚,五年来都是左手陪着。”
陆舒依接话很快,戚蓝也给出了类同前半句的回答。
“如此,甚好!”
凌香口中这句甚好,不知是指未再纳娶好,还是左手陪着好。
“莫不是五年前,风渎山灵气归苏之时,伯母与人争斗,才至于此?”
苏廷疑惑问出,他只知凌香五年前失踪,却不知是何缘故,只是想到归海皓琰与怀夏所言,才做出如此猜测。
“是。”
凌香缓缓坐在床榻,苏廷与戚蓝一左一右陪坐,观其状态,倒真像小夫小妻共侍岳母一般。
却是引得陆舒依一声轻嗤,似是有些不满。
“我戚家在天澹城,虽不至末流,却也难上一二之数,乃父虽刻苦异常,立志振奋家纲,怎奈天资驽钝,修为常年未进,恰逢五年前一场机缘,自是要争上一争。岂料,那场机缘艰险颇多,不只天澹城众世家咸至,龙都与乾元道亦有染指,添将峰波谲云诡,我只一刻不意,便遭了歹人毒手,落在这崖中,九死幸生。”
五年前,苏廷与戚蓝尚且年幼,并未身临添将峰,却也从她口中所言,想象到了当时凶险。
“娘,你是否知道,当年施手暗害之人,是为何人?”
戚蓝眸中带火,以她如今修为与气性,若是知道当年施手之人,定会为母抱怨。
凌香却是轻抚戚蓝脸庞,轻叹一口道:
“蓝儿自小心性孤高,不想已至今日,却仍是颇有戾气。当年种种,但且随风,无论如何,置于彼情彼景,我若是也有同样机会,所为只会更为不齿。”
凌香虽是大度,戚蓝却难如此,口中虽不再问,心中却仍难平,暗暗忖了一番思量,他日若是得机,知道了仇家姓名,定立斩不放。
戚蓝的心思,凌香自是知道,毕竟血肉相连,怎会不知?
只是,对于她如此想法,凌香却也只能摇头暗叹,此处无法探知修为,久居在此,她连自己修为都无法得知,自是不会知道戚蓝修为。若是能探出,她该是会尽力一劝,毕竟戚蓝如今只灵宗境修为,而那仇家,当年便已是灵宗境,如今灵气归苏,该是早已破灵,戚蓝若是执意寻仇,怕是只会自引祸事。
不过,若是她知道,身边这两人,如今虽修为不高,却皆有独战数名破灵界修者之能,该是会颇多惊诧罢!
“当年,若是父亲真心护佑,娘定不至于犯险流落,如今如此,他也难逃干系!”
戚蓝突的一语,咬牙切切,却是让凌香一瞬异色,连忙劝出一句:
“蓝儿断不能有如此想法,当年若非你父亲竭力相助,我怕是早已魂归他处,只怪那人太过阴险,置我二人双双遇险。你父亲,是被无恋与去痕叔父所救,而我,却被逼至悬崖,再无退路。”
说着,她定定看着戚蓝,又道:
“万不可怪罪你父亲,若不是他,我怕是已横死当场,绝不会如今日这般,幸得苟活。”
戚蓝闻声怔怔,这五年来,她确是一直在怪罪父亲,以为是父亲当年不力,才致母亲身死。如今而看,当年并非父亲未出全力,母亲也并未身死,如此,多年的心结,也算是解开了。
“你父亲虽不善言辞,虽修为不进,但身为家主,他刻刻心系家族,身为父亲,他对你从无保留,而身为丈夫,他对我,也是卿卿相尽。”
凌香说着,心中已回想起了当年点滴,眸中温情尽显。
戚蓝看着凌香脸上神色,心中再无芥蒂,也是不由一笑:
“父亲如今,便在这添将峰上,我这便带你回去。”
“不可!”
不及戚蓝拉起,凌香却慌忙摆手:
“蓝儿可知,这五年来,我为何不敢出去,寻你二人相见吗?”
这一语,刚刚站起的戚蓝,却又怔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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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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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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