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虽然我把不准戴森球属不属于电器,但如果属于的话,用……水,说不定还真能管用。”
苏廷点头,对那物他所知不多,但既然陆舒依都说了管用,他便也无所纠结。
片刻后,苏廷又问道:
“今日之事,不知姐姐有何看法?”
“啥事儿?你跟妹妹干坐着不办事儿的事儿?”
“非也!被控那东洲将士之事。”
“哦!”
陆舒依恍然,却是不甚在意:
“闹僵尸这种事儿,在我们地球也算不上稀奇,一般都是小角色,铺垫剧情用的,没啥意思。不过……”
陆舒依眼眸一转,又道:
“不过也有有意思的。你们这地方,现在应该是暴露了,敌人到现在还没攻上来,应该是没找到今天你来时那条山洞,没办法避开半山腰那层毒雾。”
褐脸男子乃是被人操控,自身只余着一丝生气,并未自主意识,不惧那层毒雾还算可以理解。但若是正常人,遇到那惑人心神的毒雾,便不是那般简单了。
“那……依姐姐所言,敌寇该不会,已然在山下候着了?”
苏廷大惊,慌忙转头问冯白:
“白姑娘灵识精敏,不知能否探出,山下有否敌寇?”
对于修者,苏廷自身灵识还可探出,但对于凡俗,身上无灵气波动,他是丝毫也察不出来。
冯白淡淡点头,脸上却依然恬淡,似与自己毫无相关一般:
“山底已聚有数千人,正在漫散搜山。”
如此,此处确是已然暴露。
苏廷心中忧惧相加,不觉倏得站立起身,问向怀夏:
“眼下势殆,该与长史相告,整备此处之人,速速离去。”
“如何离去?”
怀夏虽是问着,脸上却无喜无忧:
“再者,便是离去了,又该当去往何处?”
“这……”
虔州已然沦陷,此间之人,少说也有数百上千,若是兴师离徙,很难不被敌寇发觉。
退一步说,便是携众成功突出,之后该当何去?虔州何处能似此处一般,隐世且险峻?
“与其考虑离去,老夫倒是好奇,此处所在隐秘,匪寇是如何得知的。”
说着,怀夏淡淡向苏廷看去一眼,意味明显,是对他产生了怀疑。
苏廷与冯白今日刚到此处,敌寇便紧随而来,若说他两人与此无关,怀夏自是不信。
只是,苏廷也颇是郁闷,自己怎会暗通敌寇,引其来此呢?
毫无头绪之下,他又向冯白看去,冯白也是淡淡摇头,对此并无所知。
怀夏仍定定看着苏廷,场面有些冷下。
倏得,陆舒依开口一语: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
“姐姐请说。”
苏廷慌忙问道。
“我听那个大叔说,他们不是带来了一个谁的尸体?那尸体上,是不是安着个啥定位芯片啥的?敌人是靠这个找来的?”
“定位……芯片?”
苏廷不知所谓:
“何为定位芯片?”
怀夏却点了点头:
“确有可能。”
说完,怀夏便起身,自顾沿河道向石屋后方走去。
“前辈,敢问,何为定位芯片?”
苏廷起身扶起冯白,也双双跟了上去。
“所谓定位芯片,该是与追身符类似之物,追身符分母子两符,若是留着母符,将子符置于人身,便可知此人去向。”
符祝深奥,苏廷了解不多,故不知该如何评判。不过,既是渎门掌门所说,他也无所猜疑,只是问道:
“那前辈何去?”
“掘坟起灵”
怀夏淡淡道。
起灵?
起何人灵柩?
苏廷心中隐隐有觉,见怀夏已无意再谈,便只得不远不近跟着。若是真去了墓地,他最担心吓着了冯白。
一路清辉,三人一前两后,径至河流尽头,可闻夹山风声,其中似乎伴着刷刷水声,听着有如鬼号一般,颇是让人胆颤。
而更让人心惊者,河流两侧半山之上,座座坟头笋立,纸钱散落于地,有些坟头还插着纸幡,纸幡与纸钱轻轻舞动,似是有人正在拨动一般。
“白姑娘……”
苏廷关切一声,生怕如此情景吓了她。
“无恙,谢苏公子。”
冯白满眼看着苏廷,只有感激,却是无半分惧色。只因她自幼深居王府,常得停风王溺爱,从未见过如此场景,自也无惧怕可言。
怀夏绕过一片坟地,停在一处角落。
此处只孤零零落着一座新坟,无人烧纸也无人立幡,备显落寞。
“小子。”
怀夏指着这座新坟,转头招呼苏廷走近。
“掘坟罢!”
“我?”
苏廷伸手自指,脸上一片不信。
“然。”
怀夏点头。
苏廷转身四顾,此处除三人外再无他人,怀夏只是老者,冯白又是女子,能做掘坟此工者,确只有他合适。
可是,为何要掘人坟墓?这怀夏,与坟中之人,究竟是何仇恨?
“姐姐~”
苏廷求向陆舒依。蜀南文学
“嗯!”
陆舒依若有所思般点头,却又道:
“你还是先把上丹田给封了吧!等会儿真动手了,可别把晦气传到我身上。”
苏廷无奈,拿起剑胚,剑身颇宽厚,可做铁锹代用。
“你敢用我试试!”
陆舒依双目空洞,语气却含着杀意。
又是剑胚所言。
苏廷只得封了上丹田,听不到剑胚传语后,执起它便向那座新坟挖去。
剑胚明显抗拒,苏廷动作滞了片刻。
“小子,如何?”
怀夏见苏廷动作呆滞,遂问道。
“无他。”
苏廷一笑,催出一道灵气附在手上,剑胚便再无抵抗之力。
“唔~”
一声痛苦剑鸣,苏廷便开挖起来。
不多时,一具草席裹着的尸首,便被苏廷挖了出来。
怀夏推开苏廷,伸手将草席掀开,露出其中尸首。
确是惊猿。
“后颈。”
冯白一指提醒。
怀夏将惊猿尸首翻过,后颈上,确贴着一张黄符,符上画着几道奇异符咒,流转着暗暗青光。
“确是追身符。”
怀夏淡淡一声,一把撕下黄符,黄符遇风起火,须臾便烧成灰烬。
既是追身符,那便意味着,苏廷并非引敌而来者,也意味着,此处隐居之人,已被敌寇所知。
“如此,只余两种选择。其一,速携此间众人离去,便如老夫先前所言,若要离去,该如何离去?便是离去,又要何处求生?”
怀夏此言,三人皆是寂寂。
确如他之前所言,数千之众,若是离去,定非简单之事。便是成功离去,如今之虔州,早已被敌寇占据,再寻落脚之处,亦是难如登天。
纵苏廷有瞬步之术,想要带数目如此之巨之人离去,也绝非易事。
许久,苏廷用剑挑起草席,重将惊猿尸首掩埋,随后正色道:
“众人毋需离去。以眼下来看,山下暂只有凡俗敌寇,期日之内还是难以寻得上山之路,我等或还有一两日之期可做准备。”
随后,他转向冯白,道:
“白姑娘灵识精敏,这两日还需劳你心神,若有修者而来,请无比告知,由我处置。”
又转向怀夏,还未开口,怀夏便摆手道:
“老夫了然,若是凡俗匪寇而来,老夫与此处留兵处理。”
苏廷点头,一字一句道:
“不日之内,皇族必会获知敌情,若无意外,五日之内必能遣大军而来退敌。我等在此,只需死守,一则做出牵制,二则等待皇师伐寇!”
“死守!”
怀夏淡淡点头。
冯白亦淡淡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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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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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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