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儿,你要我忘记,却记得更为清晰。呵呵~”
苦然一笑,苏廷重又笃定了心神,那夜醉酒,只是意外,虽说已与冯白闺闱有实,但他仍是认为,还有挽回余地。
寻回戚紫夙愿,不曾丝毫淡弱,却是更为清晰了。
“紫儿,我定要寻到你。”
定定一语,苏廷不觉垂眸。
有心伤,却也有欣喜。
“诶~不打扰的话,能不能帮个忙?傻笑个傻劲儿?”
身旁兀的一语,终是将苏廷心神拉回现实。
抬眸看去,却见已是身处一处营帐之中,烛火昏黄,账外甲胄声声传来。
而对面而坐者,周身绳索紧绑,勒出颈下两团波涛澎湃。
自是陆舒依。
陆舒依见苏廷醒来,本是颇为高兴,他醒了,自己便会无恙。
可见他眼神呆滞,时而蹙眉自语,时而又低眸傻笑,陆舒依心中,不觉已是疑窦横生。
“这笔货咋么事儿?被那娘们儿打傻了?还能不能行?”
陆舒依疑惑间,苏廷却是抬头呵呵一笑,略显痴呆的回应一声:
“姐姐可好,不冷了罢?”
比之松林,帐中还是颇暖和的,陆舒依也已经不似之前那般战栗不停了。
“不冷……”
陆舒依木木一声回应,却是突的想了起来,他所该关心的,该不是冷不冷的问题罢?
“看不出来吗?”
陆舒依抖了下身体,被绳索束缚的颈下颤颤巍巍:
“姐姐被绑了!”
苏廷默念一声无量,却是下意识一声问:
“绑了?是……要钱吗?”
“要钱?”
陆舒依又是不觉一愣:
“姐姐这刚来没多久的,哪儿有钱?”
说完,终是补上一句重点:
“坏人,是想要姐姐的人。”
“对!”
正在此时,帐外突的传来一声:
“小可人儿又瘦又大,可是长到哥哥心坎儿里去了,哥哥自然是要你的人了。”
话语间,说话人掀帘而入,四方八步,端的一副神气扬扬,手中也如松林中那般,闲扇着那柄折扇。
“你,不冷吗?”
张朝宗掀帘时,苏廷借光看见了帐外的白雪皑皑,知道帐外定是一片冷彻。
如此寒天,却扇着扇子,此人,也是奇怪。
“不冷……”
张朝宗下意识答了一声,虽也是奇怪,已是落入如此境地,这人怎还有闲心关注这个,却也不做赘言,而是嗤笑一声道:
“仓皇竖子,竟能娶到如此可人儿,定然不堪受用罢?也罢!今夜,便由小爷,替你代行夫妻之事罢!”
“好~”
苏廷随意答着,对于眼前此人,颇是不在意,心神又番沉湎,想起了与戚紫之间事。
“好?弟弟,你还是人吗?”
陆舒依听到苏廷一声好,颇是诧异,也颇是无语。
“我观此公子形貌也算周正,若是姐姐与了他,该也算是一桩佳话。”
苏廷答得仍是随意,并非是在有意揶揄陆舒依,实在是还未清楚自己昏厥后,是一番如何情况,遂暂口胡言。
“佳话你妹!你不是真被那娘们儿揍傻了吧?”
陆舒依见张朝宗已收扇伸手,步步向她逼近,已是有些慌了:
“弟弟,你醒醒成不?不然,我叫你哥,你叫我弟弟,我叫你大爷都行。救命啊!”
听闻陆舒依一语切似一语,苏廷这才回神,又见陆舒依满眸惊恐神色,他也才知道事不简单,这才准备张手拦下。
一番挣脱,苏廷才发现,自己竟与陆舒依一般,也是被捆绑在地。
“小子,毋做无用,此绳乃名困仙索,是家师亲手炼制。凭你,挣不脱的。”
张朝宗稍回头,眸中满是轻蔑。
“啊?”
陆舒依闻言一呆,若是苏廷连绳子都挣不开,那更遑论救下自己了。
难道,自己一身清白,今夜就要断送在此了?
还是在苏廷面前,断送的?
“啊?”
苏廷也是一呆:
“你竟有师父?”
张朝宗哈哈一笑,对于自己身份,似是颇为得意,仰脸道:
“家师乃是妫宗震生道听寒道主,我乃是听寒道主的授身弟子。你,可怕了?”
“哦!”
苏廷恍然,却是道:
“我也有师父,且,说来,你我还属同门。家师乃是乾元道向天心宗主,我可是乾元道首席大弟子,辈分该是要比你高些罢?”
对于门宗内如何排资论辈,苏廷所知不深,自是张口一问。
听寒苏廷是认得的,那日在妫宗石处,便是她与南烟同战戚蓝,南烟被格杀当场,而她却是苟存于世。
至于震生道听寒徒弟,苏廷并不认得,却也感觉,该是算不得厉害。
口中虽是问着,苏廷却已暗暗动了些气力,想挣脱那困仙索,只是一番试探之下,才知这绳索颇奇妙,并非只绑缚人的躯体,也在禁锢人的灵识,苏廷稍一使力,便觉神识中一片嗡鸣,愈是使力,嗡鸣声也愈响,且还伴着阵阵头痛。
“首席?”
张朝宗似未察觉苏廷在暗暗使力,却是对他所言颇是不屑:
“胡口小儿!乾元道谁人不知,那向天心首席弟子,乃是戚蓝那女魔头,怎会是你这般的文弱模样?”
“不差,你竟还认得戚蓝姑娘。”
苏廷随意搭着话茬,却在暗中催出一道灵气,游走于全身上下,经脉之中,以寻得这困仙索的漏洞。
“戚蓝!”
张朝宗咬牙重复一声,脸上却是一半愤怒,一半惊恐,对于戚蓝,他似是有何阴影:
“若非是她,师父也不会身死,乾元道,也早已易主了。”
乾元道易主?
苏廷这才一愣,终是在与张朝宗交谈之时,多加了些心思:
“向宗主修为高绝,德馨众服,何来易主之言?”
“你个冒名的腌臜,也敢妄言乾元道中事?”
张朝宗说着,已从陆舒依身旁走出,直向苏廷而来,眸中满是怒火。
而见张朝宗离开,陆舒依不觉松出一口气。
“向天心一生不设亲传弟子,回宗却带了个生人自用,如此不顾宗规,在宗中早已是离心离德,宗门之中,也早已是暗流涌动,何来德馨?何来众服?”
话声中,张朝宗脸上,平添了几抹疯狂,也多了几抹不甘:
“我等宗中旧部同心,才是将他又赶出宗门,不想却杀回来个戚蓝,尽灭我等旧部,屠尽宗中有识之士。若非我刻意隐藏,怕是也会随师父一般,殒命于那女魔头手下。”
苏廷听闻至此,不由的眉头紧蹙。各人说话各站立场,张朝宗此言,自是站在他的立场之上,苏廷虽不知张朝宗何人,却也知其师父听寒,在宗中便已叛服归海侠。或许,当日戚蓝屠灭宗门,所杀之人,其实皆是受归海侠蛊惑之人,断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般。
如此而看,松林那番,自己该真是误会了戚蓝。
“戚蓝,都杀了谁?”
苏廷定定问道。
“有识之士皆被屠灭,只向天心、祖悦、极凡那几人,本就早已与宗门不为一心,却是被她放过了。”
张朝宗如此答着,苏廷也在暗暗数着,以自己所知,宗门屠灭之后,他曾见过向天心,见过祖悦与极凡两位前辈,也见过冷清姑娘,今日,又见了沫儿与高平盛,这些,皆是乾元道中之人,却都未被戚蓝杀死,那她未杀的、自己不知道的,还会有多少?
可见,戚蓝许是一意孤行,却绝非大奸大恶之徒,她所杀之人,皆已被归海侠收归,而如冷清等人,戚蓝要想杀她轻而易举,却并未杀掉,可见,所谓屠灭宗门,确是一桩误会。
只是,她未杀沫儿,可沫儿几人见戚蓝时,为何会对她如此忌惮?
只是,她若是要杀归海侠之人,那日在添将峰中,她又为何要委身于归海侠?
仍是不解。
鞥?
一番思忖下,苏廷眉心猛然一挑,随即却是不易察觉的斜了嘴角:
困仙索的漏洞,他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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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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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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