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仔细端详,桑铎的长相和其他几个人相比,还是有几分优势的。
比如,很白,再比如,眉目秀气。
看来,这些遗传自他的汉人母亲。
总体而言,桑铎王子还是很英俊的,只是过分成熟了而已。
琥珀看着向他走来的桑铎王子,不但没有震惊,反而一脸不屑。
“怎么,知道五王子的名字就能冒充吗?”他看向阿木,“随便找个人就能冒充尊贵的五王子,想要骗取我的信任吗?”
阿木怒道:“放肆!这位是五王子,你们还不跪下!”
五王子摆摆手,道:“无妨,他没有见过我,我不怪他。”
说着,他已经走到琥珀面前,柴晏和琉璃挥舞着手里的小刀挡在琥珀前面,不让五王子靠近。
琥珀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对两人说道:“退下去!”
两人迟疑,但还是退到一旁,虎视耽耽瞪着五王子,生怕他会伤害到自己的主人。
五王子从怀里摸出一块用兽骨雕成的牌子,在琥珀面前晃了晃,道:“你既然是福王派来的人,想必知道这块牌子吧。”
牌子做成狼头形状,引人注目的是,那狼的眼睛上各镶着一枚绿宝石。
琥珀知道这牌子,柴晏也知道,但是在此之前,他们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倒不是从福王那里知道的,而是来自飞鱼卫指挥使韩峰。
韩峰这两三年可没有闲着,他派出去的人,从鞑剌带回很多情报。
现在的鞑剌王庭当权者,早年也是鞑剌草原上的一个部落,狼是他们部落的图腾。
后来他们统一鞑剌,依然把狼做为王庭的标志,所有王室男子都能佩戴狼头兽骨,但是只有王子的兽骨上才能镶嵌宝石。
眼前这位手持宝石狼头的年轻人,他只能是鞑剌王子。
所以,这位是五王子桑铎,是无疑的。
琥珀怔怔一刻,反应过来后,慌忙跪下行礼。
柴晏和琉璃也如梦方醒,两人后知后觉地跪倒在地。
“学生(小人)参见王子殿下,王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显然,鞑剌王朝没有“万岁”、“千岁”的说法,五王子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他觉得很新鲜,嘴角上挑,露出一抹笑意。
“福王是我的外祖父,怀安郡王是我的舅父,你们既是他们的奴仆,我信任你们。”
柴晏在心里想问候福王的十八代祖宗,可是又觉不对,他和福王是同一群祖宗。
所以柴晏把鞑剌王的祖先们臭骂一通,你们才是奴仆,你们全家,你们全族都是奴仆!
而且,他居然还给鞑剌人下跪了!
柴晏在心里暗暗记上一笔。
五王子当然不会想到,这当中有个记仇的人,会在不久之后,硬生生砍下了他的双腿,只为今日这一跪之仇。
谷磌</span>“外祖父给我的信呢?”阿木搬过椅子,还用衣袖在上面擦了擦,请了五王子坐下。
琥珀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屋里的人,目光在阿木脸上停留的时间尤其长。
五王子挥挥手,说道:“你们退出去。”
阿木大惊:“王子,万万不可,汉人坏得很,他们伤了您怎么办?”
五王子一笑:“我相信他们不会。”
他在大魏的细作已经把消息送回来了,福王如今已是丧家之犬,除了投奔母妃和他,别无退路。
所以,他知道眼前的这三个人,他们不敢动他。
阿木虽然不放心,可他不敢违悖五王子的命令,只能带着另外三名随从,连同那个接头人,一起退出了屋子。
正如柴晏猜想的,整个客栈已经被重重包围了,原本住在客栈里的客人被驱逐出去,就连客栈老板,这会儿也正隔着一条路看着这边发呆。
屋内,五王子看着琥珀:“现在可以把信拿出来了吧。”
他并不相信“曲静”所说的,“他就是信,信就是他”。
五王子相信,那封信就在“曲静”身上。
琥珀也没有让他失望,他缓缓脱下外衣,然后又脱下一层,接着,还有一层,柴晏都没眼看了,琥珀这是穿了多少层衣裳?
五王子也觉惊异,汉人都是这么怕冷的吗?眼前这个人已经足足脱下五层衣裳了。
好吧,终于脱到最后一层了。
琥珀郑重地把贴身的衣裳脱了下来,然后将那带着体温的衣裳抖了抖,也不知道他要抖落什么,接着,他把衣裳翻过来,露出了里面密密麻麻的字!
五王子眉头微蹙,伸手入怀,取出一块帕子,帕子展开,上面亦有字,除了字以外,还有半枚印章。
而琥珀那件写着字的衣裳上面,也有半枚印章。
五王子将帕子上的半枚印章,与衣裳上的那半枚放在一起,严丝合缝,合成一枚完整的印章。
接着,五王子又在衣裳上挑了几个字,与帕子上的字一一核对,笔迹相同,出自同一人之手。
柴晏不由地暗暗称赞福王这个老家伙的谨慎,看来他早就把他的笔迹连同印信送到了鞑剌,也不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看那块帕子的成色,说不定已经有十来年了。
也就是说,福王在十多年前便在提防着有今日之事了。
把字迹和印章核对无误之后,五王子才重又拿起那件衣裳,逐字逐句认真看起来。
鞑剌人里,能够认识汉字的并不多,眼前这位五王子显然是学过的,而且还是用心学的。
琥珀身上的这件衣裳,是从真正的曲静身上扒下来的,柴晏早就看过这封信的内容,福王并没有要逃往鞑剌,而是向大妃和五王子借兵,到时鞑剌军队与他的私兵里应外合,共谋大业。
福王早就认清了现实,所以他现在的野心并不大,只有平城与大同之间的十几个州府,自立为王,向鞑剌开放边贸,为大妃和五王子马首是瞻。
福王并没有说,他要利用鞑剌人的力量与大魏皇帝分庭抗礼,而是让大妃和五王子知道,只要他能自立为王,他便能成为他们的坚强后盾。
鞑剌王虽然宠爱五王子,可是五王子的兄弟太多了,谁能保证鞑剌王会将王位传给哪位王子呢。
要知道当年鞑剌老王最疼爱的儿子并非现在的鞑剌王,鞑剌王是与王叔合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和兄弟,才谋得了现在的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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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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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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